作品/作者|很喜欢倚天里峨嵋派的传位时刻
芝麻狐
之前有个讨论贴是,我们期待怎样的母女关系。我倒不觉得有谁天生适合做谁的母亲,但是我非常喜欢这样的经历:
母亲走过前路,凝练出自己的人生经验,然后在“死前”传给女儿,女儿往往那时还懵懂无知,甚至由于特有的文化,这个传位可能伴随着控制、痛苦等不美好因素,等到日后的某个时刻,才能在一瞬间悟了,但那也不代表女儿就是母亲意志的执行者,她终会走出自己的路。
这种传位如果让我提炼两个关键词,就是“孤独”和“传承”,孤独在明明我们都将会经历相似的事情,但谁也不懂谁,母亲不能完全懂女儿的想法,只能预测她无限可能的未来,而等女儿有了母亲的经历才能悟时,母亲已经逝去。大概永远不可能有一个交汇点是她们彼此完全懂得,但将她们的人生经历对照,却好像在补全一个女子经历这种情景时会做出什么的可能性。 小说里原文是“她见周芷若楚楚可怜,想到自己即将大去,要这个性格柔顺的弱女子挑起这副如此沉重的担子,只怕她当真不堪负荷,不过峨嵋群弟子之中,只有她悟性最高,要修习最高武功,光大本门,除她之外,更无第二个弟子合适,想到此后长长的日子之中,这小弟子势必经历无数艰辛危难,不禁心中一酸,将她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就灭绝这样一段心境,同为“天才型接班人”,她15岁被风陵师太传位(正式接任掌门估计也不会太晚),经历的种种困难,面对哥哥、师兄和爱徒接连被明教害死的仇恨,如何使峨嵋壮大为第三大门派,几十年的感悟与经验已可以想象。 而那时周芷若的想法是“不解其意”,但抬头望着师父的她在心里埋下一颗种子:“灭绝师太微微一笑,道:“她们成就有限,到了现下的境界,已难再有多大进展,那是天资所关,非人力所能强求。你此刻虽然不及众位师姊,日后却是不可限量。嗯,不可限量,不可限量,便是这四个字。”周芷若神色迷茫,瞧着师父,不知其意何在。” 不可限量,真是很美好的一个词。
而母亲死后,女儿就是一个人在自己道路上前行了:“张无忌抱起灭绝师太的尸身,低声道:“咱们走罢!”周芷若将师父的手指轻轻扳离他手腕,接过尸身,向张无忌一眼也不瞧,便向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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