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时刻｜学校为了防止学生跳楼，钉死了所有窗户

lz初中在当地某较为严格的公立学校，学校里只有初中部。

校内设施比较老，只有一座五层的主教学楼，初三在四层，初二初一在下面三层。

至于五层，早已因为种种原因不再使用，但没有封掉。整层教室终日拉着枣红色窗帘，有传言是说某女生在五层的音乐教室上吊自杀了（？）。胆小的lz在周末分卫生区的时候总是愿意在楼下干更累的活而不是去五楼擦玻璃（我也不懂为什么拉窗帘了还要擦玻璃），因为要和窗帘接触，窗帘上全是灰，很脏。还有就是五楼因为不上课，常年只有学生打扫，声控灯不太好用，忽闪忽闪的，晚上很吓人。

言归正传。

初三的某一天，记得是在上午最后一个课间，楼道里突然闹哄哄的，然后就有人喊“自杀了！自杀了！”“有人跳楼了！”。大家就都围在窗边，但什么也看不到。

随后上课铃打了，大家就都去上课了。放学的时候班主任突然叫住要走的同学，说什么事也没有，别打听别问。

然而好奇心重的lz还是去问了很多同学，大概总结的是：一个同级男生被老师骂了以后打开窗户跳了下去，但因为挂在了树上侥幸捡回一命。

临近中考，当天下午去了学校就没有人再讨论这件事，然而——

午自习中，几个黝黑壮实的师傅拿着锤子和很粗的钉子进了教室，随后一个师傅就让靠窗坐的lz站一边去，睡眼惺忪的lz听话照做。

然后，他仔细地将窗户留了一个缝，拿出钉子按在上面，然后用锤子使劲地击打钉子，把钉子钉了进去。

窗户于是就钉死了，怎么拽也动不了。

lz记得很清楚，是非常粗非常长的铁钉，还在窗外露出一截，毕业时已锈迹斑斑。

那是个北方的夏天，不怎么下雨的夏天，燥热熬人。尤其是在高层的教室，窗户被钉死后，便如同蒸笼一般，人进去就冒汗。班里的风扇坏了一个，教室里坐了六十多个人，都挨在一起，防止看不清板书。上完一节课，不必说排排坐着的学生，就是老师脖子上也有层薄汗。

lz当时是语文课代表，时常往返办公室，当时整天摸鱼不好好上课用烧杯喝茶的语文老师有句话让lz记了很长时间，她说：

“老这么干，窗帘也不够用啊。”

毕业后lz回过几次初中，有问过她五楼的事，她也打着哈哈搪塞过去了，转过头问我高中生活怎么样。

我不知道五楼的秘密，以后也不会知道，但是想起那一个个闷热的下午和钉死的窗户，枣红色的窗帘，忽明忽灭的灯，只觉得是甜美的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