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整活|【任昌均x你】Love Chaos(0207更新&完结)
来自:今天也吃饱啦
梦女梦女梦女!重要的说三次,当然也可以随便代“我” *第一人称视角叙述 *暗恋者x失恋者 意识流,无人受伤,大概是这样的……吧 第一章 不要对他说

没想到我今天还能在婚礼上见到任组长。 因为新郎姓赵,新娘姓钱,与任组长的姓氏不同声也不同韵。 在新婚通知群里,我也没有见到任组长的头像。甚至在公司里同事们午休时聊到同龄人结婚时的红包大出血时,任组长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热巧克力抿了一口,然后看向别处没再说话。大家对他的精神出游见怪不怪,他是个隆冬出生的水瓶座,据说他出生那天鹅毛大雪漫天乱飞,连小狗的睫毛上都挂满霜花。 我的同期小张说,若是这样的天气能捂出热乎乎的人,那才是不正常。 我却不这么觉得,越冷的天里人们才会穿得越暖和,又是保暖内衣又是鹅绒鸭绒,一出生就被这样的温暖包裹的人,怎么能说就捂不出一颗热腾腾的心呢? 我对任组长总是抱有乐观的态度。哪怕他确实不怎么笑,五官轮廓甚至眼神都很锋利,处事干练仔细,每天的西装裤管都会熨出两条笔挺的褶。据说他的同期没一个人留下,而他看起来也随时都会辞职,不仅没什么同事情,似乎总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和我们小组的画风格格不入。 我们小组的同事们,要么桃花很好,要么人缘很好。小张上次和我说,任组长这样孤独,倒像我们排挤他一样。 我说,但起码他有钱,钱不会排挤他,我们操心什么呢? 说完,我咬下一根蛋白棒,心里的想法却令我惊吓,起码我会选择站在任组长身边。 天!我是不是喜欢任组长?是喜欢他的脸,还是喜欢他的钱。最肤浅的选择,反而最让人难以取舍。 还好小张没发现我的异常,那我只要再骗骗自己,也会忘记关于喜欢的事情。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小时候说喜欢的事情,也没几个人坚持到长大,反而平时无比忽略的吃喝拉撒睡,倒是能坚持几十年也不抱怨。 荷尔蒙这东西太短暂了,还不如农历新年天空中绽放的烟火。 哦,现在城市过年连烟火都不许放了。 所以,我本来都快忘了的。 直到今天,我来到了这场婚礼,在这个承载着、见证着并包含着爱的礼堂,见到了私下的任组长。 私下的任组长和公司里的很不一样。在新人面前,他的话是在公司里的三倍多,脸上的表情开朗了,连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眼神里的光也变得跃动,如果不是一直跳跃在新娘的脸上,那就几乎要表现得和普通的好友一般了。 可惜,任组长也许是流露了真心,但遮掩的演技实在太差。 他不懂怎么忘记“喜欢”这种情感,他更不懂如何用“祝福”隐藏“遗憾”。 不像我。 他还大大方方站在新人面前,谈天说地。 也不像我。 不过,他爱的人收获了爱。 更不像我。 我躲在人群里,像躲避喜炮声的野猫,听着他们聊天,本身被看热闹的情绪填满的心随着听到的内容渐渐变空。 老套的故事,竹马不敌天降,任组长因为年少的傲娇而错失了喜欢的青梅,就像大多数初恋一样。 任组长西装的绒面被顶灯照出毛茸茸的金白色,晕开来了,像细小的芒针,一根根扎在任组长的背上,扎出一个心口大小的窟窿。 我在想,当晚风钻过紧闭的窗户灌满他身体里的缺口,他是否会清醒地感受到,原来人与人的相处终归是有不同的。哪怕是自己关系亲近的朋友,又是从小到大的暗恋,碍于身份无法宣之于口的喜欢,在此刻却化作玉簪划出一条无法横渡的银河。 投影在循环播放着欢乐的新人照,他们和任组长的距离就像现在电视屏幕与眼睛的距离一般。虽然相隔的只有空气,实际上却是电子物品和有生命体的鸿沟。正如他可以成为某个人信赖的友人、无血缘的亲人,到头来命运重复了三万八千九百九十九遍,自己离“喜欢的人”,原来如此遥远。 最终也只能留下祝福。 “祝你们白头偕老。”任组长说道。 白头偕老。 我默默重复着这四个字。此刻就像钢印烙在我心里了一样。 祝福的话有那么多,任组长,你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成语呢? 是因为当你的朋友们白了头发的时候,你也会正好成了个白发的老头,颤巍巍拄着拐走到他们家,坐在阳台上喝茶聊天的时候,也算蹭上了“白头偕老”吗? 显然我的想法太不纯洁,不适合今日的主题,于是下一秒我被人撞到,就像雪天的野猫被路人踩了尾巴。为了不让任组长发现被员工偷听许久,我赶紧逃窜到人群边缘。 我看到任组长的眼睛在寻找“野猫”,也许还有新郎、新娘,和其他宾客,但我只看到了任组长那双墨黑细长的眼睛,有些困惑、无助,却还有些感激。 为什么要感激我呢?任组长,是因为我的惊叫,将你从滔滔不绝的回忆长河中拉扯出来了吗? 但从满是冰渣的湖泊中挣扎而出,也很难算是美好的体验,不是吗? 我不是一只好野猫,所以在新人走到室外的草坪场地宣誓的时候,我又悄悄站在了任组长身边。 他的表情换回冷漠,眼角也许有些笑意,但眼神却已经破了。他的眼眶湿润着,深沉地注视着台上的两个人。 新人交换了戒指,场外掠过了飞鸟。此时此刻的巧合,都是幸福的寓意。 恰至此刻,现场绽放了彩纸礼花。这礼花筒我们后勤部特别爱囤,逢年过节砰一个、中标开单砰一个、季度达标砰一个……这对任组长来说,并不算陌生的。 只是今天漫天缤纷的纸片并非为了任组长而飞舞,更不会因一个人的失神而为他降落。 他随着宾众鼓掌祝贺新人,却在人群中悄悄低下头,一滴眼泪砸落了无辜的纸片,泪水渗入地毯,正如他被掩藏的爱意,旋转、溢出,最终滑落,悄无声息,湮灭于无人知晓。 可惜啊,任组长,你出生在漫天飞雪的隆冬。你希望谁来替冰雪拥抱你呢? ——TBC——
(0205更新)
第二章 词不达意.mp3 很痛苦,我之前不知道一场婚礼可以如此漫长。这虽然不是我参与的第一场婚礼,但明显不是一顿我能单纯闷头干饭的宴席,酒已经喝了不少,脚却还站在此处,做任组长有距离的指南针。 我不懂为什么现代人的婚礼现场都有个醒目的、粉红色气球和花朵缠绕的拱门,这是什么传统,又有什么寓意?是跨过这道门的新人,从此就会拥有幸福人生的入场密码吗?会是拥有像气球一样轻松上浮、鲜花一般锦簇盛开的人生吗?还是单纯的装饰,又或许是用新月的形状作一场岁月更迭的截断? 我愿意相信前者,而对任组长来说,大抵是不折不扣的后者。 新人手挽手走过拱门,带着笑容和憧憬,把任组长和我们留在门的另一边。 这究竟是拱门,是新月,还是弯刀。 许多年轻人蜂拥在拱门周围,想在新娘扔捧花的时候拔得头筹,渴望获得通过那扇门的随机密码。 任组长没有过去。 看来他才是悟道了的那个。毕竟21世纪了,新一代触屏手机都抛弃了密码,阿拉伯数字怎么足够70多亿地球人使用,唯一能解开自己人生大门的只有自己的指纹。 很明显,这道拱门、新月,还是弯刀,保险拴上储存的都不是任组长的指纹。 我也没有过去。 因为属于我的门不在这里。我的指纹也不是开启它的钥匙。 只是我很倒霉,又一次被沸腾的人群挤到了我不该站的位置,比如此时此刻,任组长的身边。我们肩膀相撞,肩颈的皮肤代替我的手先一步触碰到任组长的西装,深色天鹅绒包容了我领口用作装饰的白色茸羽,也留下了被寒风浸冷的柔软触觉。任组长迅速将我扶住,礼貌地询问是否有恙,看到我的脸时,他停顿住了。 “对不起,任组长。”社畜的本能让我脱口而出,还下意识将不存在的笔记本电脑和文件夹在胸口捂紧。若不是任组长还扶着我的手肘,我甚至还想鞠躬。 哈!完蛋! “……”任组长此刻的表情很精彩,似乎从婚礼现场偶遇联想到了自己在公司的态度,又或许是联想到了彗星什么时候撞地球,人类什么时候点燃木星。 总之我猜不透任组长真实的心境,于是尴尬横在了我们之间。 “对不起,不该……”我深吸一口气又开口找补,“不该说对不起,哈哈。只是在这里见到任组长,很惊讶,很惊喜,很神奇啊!” 整段垮掉。明天要不要请工伤假呢?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说。 “没有没有。”我又说,“好巧啊,任组长也来参加婚礼啊!” 哈哈,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升职缓慢了。要不明天离职吧?结束我的办公室单恋,开启我的下一场闪恋。世界上的公司三万七千八百八十八亿所,男人足足五加十二加十八亿,我真的要在任组长身上尴尬死吗? 任组长抿了抿嘴,就像他平时喝陶瓷马克杯里的热巧克力一样。他嘴唇的形状一直很好看,无论是闭合,还是张开。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就像被赋予了魔力,让他的话声声入耳。 “嗯,好巧。”任组长的语气里带了些自嘲,极轻又极短地轻笑一声。 人群在我们的周围簇拥哄闹着,我注视着任组长,安静地听见了。 “新人是我的……朋友。”他的描述开始自暴自弃,“很好的朋友。” 嗯,能来参加婚礼的,非亲即友,任组长有故事,于是他的解释画蛇添足。 “哦,我也是新娘的朋友。”我点头,只不过不是什么“很好的朋友”。 毕竟我只是新娘和新郎高中时期的同窗、午餐时间的饭友、俩人暧昧期的那个传话筒、恋爱时期的那个电灯泡、每对情侣照片里都有的“Steve”。高中之后大家考去了不同城市不同国家,成了一个阶段的友人,托请柬的福,我才又来到这里。那我的占比怎么比得过从小一起长大的任组长。 任组长的眼神动了动,闪过一丝光,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捉捕遗憾时光,“哦……我之前不知道。” 是啊,之前我也不知道任组长。 站在任组长的角度,确实是很可怜了。 我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哎没关系吧,反正现在我们也认识了。” 任组长笑笑没再说话,示意我一起祝福新人。他看向远处的“很好的朋友”,我看向他。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暖阳洒在精心雕刻的冰塑上。明暗暧昧,融化着澄透的心,浇湿了墨色的眼睛。 雪一片一片一片,任组长,高挺的鼻梁,黑色的眼睛,你好像冬天的雪人。 要是再戳破,就更可怜了。雪人最可怜的,不是面对暖融融的春阳,而是面对比自身更强硬的北风和暴雪。融化又加入大自然的水汽循环,可怕吗?可怕的是本身就是雪,短短几分钟就被新的雪埋藏,却又不比化石,人类的脚印在头顶蹦来跑去,也没能再见天日。 “任组长。”我喊他。 “嗯?”他侧头回答。 “你想抢亲吗?”我问他。 “说什么呢?”他皱眉。 “额……”我抽着一边嘴角咧着牙尴尬地笑,显得自己像一个清澈的热血笨蛋,“你想抢亲吗?” 任组长的表情错愕困惑,带着点愠怒,带着点怅然,最后在瞳孔前留下一层湿润的膜。 “说什么呢。”他片刻道。 震惊,大概是没想到我如此胆大妄为。 困惑,大概是不理解我怎么猜到“很好的朋友”的定义。 生气,大概是气我想毁他看重的人的姻缘。 怅然,大概是他不是没有过这样冲动的念头。 其余的,我不懂。 说到底,我只是任组长team里的一个员工。我猜不透任组长,就像珊瑚猜不透鲸鱼,鲸鱼猜不透孤岛,孤岛猜不透游轮。 可是任组长,你有没有见过夏天的向日葵呢?在夜里它也会盛开,用它自己的方式。 花,新娘的捧花在这一秒越过拱门和人群的距离,不等任组长重新戴上冷淡面具,就“哗”地出现在我和任组长的眼前。 花朵摇曳着风声,呼吸在此刻凝结成冰,在下一秒被捧花的主人打碎。 “你想亲亲?!天啊!”新娘一如既往的爽朗,她拖着裙摆跑来,带着喜悦的惊呼,像一朵盛开的芍药,夜色在她周身晕染着一尘不染的真心。 看来风还是站在新人那边,没有让每个字都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新娘扑过来,以朋友的身份,拉着我的手靠近站在原地的任组长,带着无限的曲解小声向我们道道,“和昌均吗?” 捧花就在我们中间,周遭已有人在起哄,显得我和任组长像本场的主角。 新娘捧花里的花朵永远是最新鲜的,用最丰富的花语,钩织最饱满的祝福,承载最浓烈的爱情。 只是此刻,于我和任组长而言,皆词不达意。 见我们都没有伸手,也没有要当众接吻的意思,新娘起先打破沉默,将捧花向斜任组长倾斜。 “昌均,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想把这束花送给你,希望你可以很快遇见自己的幸福。” 她的话字字真挚,她的新郎在她身后,也向任组长微笑祝福。 “谢谢,但我……没办法接下这束花。”任组长只是摊平双手,还是没有接。 职场中的他总能应对处理一百种人际关系,接受、婉拒,或是商谈,都有他一套轻描淡写的流畅方式,让对方轻松接受。 但他现在站在这里,只是任昌均而已。 新娘愣住,新郎蹙眉,任昌均呆立,宾客唏嘘。 “那我可以拥有吗?”我摊开掌心,露出与任昌均一般错综的掌纹,向着夜幕中的灯。 就当我恬不知耻,也可以当我社畜帮上司解围的本能。 “我有点想拥有。”我半开玩笑又道。 话少了宾语,大家对号入座。 我想拥有什么呢? 我也不敢去看任组长,也不敢去看新娘。 我只好盯着捧花,执着的像是想算出每片花瓣凋谢的时间。 我想拥有的很多很多。 我想要很多很多钱,我也想要很多很多爱,我想要天上的月亮做我的灯,我想要海里的孤岛做我的床。 我想要夏天,我想要冬天。 我想要鲜花气球,我想要漫天飞雪。 于是,我虚握的手掌,拥有了任昌均接过后又递来的捧花。 “那祝你拥有。”他好像声音里带着笑了,不是用组长的面具。 我依然不是很理解。

说实话,捧花比我想象的轻,也许有些负担也是这样轻。 幸福象征的转交也只是一瞬间,也许有些事情放下也是一个瞬间。 真实的是花柄的温度,是任昌均残留的,向上的指纹。 “祝你想要的都会拥有!”新娘笑着祝福我,同时扑上来拥抱我。 我抱住她,也抱住了回首过往的青春年华。 她的左手搭在我的背上,无名指的戒指拍着我的心口。 我越过她的肩膀和我手里的捧花,视野里是玫瑰、栀子,还有眯着眼睛笑的任昌均。 他的肩头轻了许多,我的思绪却开始喧闹。 我不是结婚狂,我想我只是。 挺喜欢冬雪。 ——TBC——
因为是没有大纲在写的,今天心情很好,写着写着居然有点搞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就停在这里,还是让女主cos艾莎女王给雪人a brand new life啊! 我本身是想写个长篇的!但我好怕刹不住越写越无厘头了! 哎!我本人其实是不支持大家办公室恋爱的!但!哎! 请见谅啊!谢谢大家喜欢啊!
(02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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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 心墙.mp3 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 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 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你的心有一道墙 但我发现一扇窗 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 ———————————————————— “贝贝,怎么啦,昨天半夜突然申请调休?” 早晨7:25,手机来电震动比闹铃先一步将我吵醒。接通后,电话那端是公司HR的询问。 这个HR和我关系不错,因此言语并不冲,多了些关心员工身心健康的意味。 “抱歉啊,突然有些急事。”我撒谎了,我根本没什么急事,有的只是吵闹的心事。 婚礼结束后,任组长说要送我,我说谢谢任组长,接着急忙钻入了路边一辆刚下客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看着我手里的捧花,笑着打趣,”怎么不让男朋友送你?“ ”是这样的,想给师傅你送点夜班工资。“我脑袋晕晕的,已经不在乎说出口的是什么样的话。 ”哈哈,善良的人是会收获幸福的。“司机听后笑了。 我也笑了。 结果司机在我的请求下在城区兜了五圈,只因善良的人想要吹吹冬夜里的寒风。 回家后已经是凌晨,我脑袋晕晕,鞋子都不记得被蹬到玄关哪个角落。唯一被妥善摆放的,只有今日意外所获的新娘捧花。 白色的、粉色的玫瑰、栀子、满天星,拥簇在两天前刚买到的水晶花瓶里。 厚着脸皮要来的花,此刻被珍而重之地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实木桌上。 一放松下来,我混沌的大脑里就开始放以任组长为主题的PPT:他的西装、他的侧脸、他落下的眼泪、他露出的微笑、他的拒绝、他的祝福、他手心的温度、他低沉的嗓音…… 花香四溢,而我夜不能寐。 想着第二天是周一,可很明显我还没有做好再面对任组长的准备,要不是被存折威胁着,我差点就头脑一热递出离职申请。 但还好冬天寒冷,头脑勉强理智,最后只是请假。 假请得很艰难,年假要提前3天才给批,病假要给医生证明,事假要扣40%的工资。我只好趴在床上一条条翻出年前的加班审批,凑出了一日时长,在办公应用上提交了调休申请。 申请发出去后,我把手机一丢,整个头埋进被子里,鸵鸟一般在黑暗中躲藏起来。 勾选审批人不得不选直属上司,于是我又看见了任组长的名字,本来想靠请假逃过,却避无可避。 ”贝贝,没事吧?“HR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嗯了一声,”没事的,请帮我通过一下吧。明天就满血复活了。“ 我又撒谎了。 ”好的,那你好好休息啊。“ 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办公软件界面上醒目的“审批通过”字样的绿色电子章,我松了口气,仔细一看,思绪又吵闹起来。 [02:33AM 调休申请待 @GH-任昌均 @HR-XXX 审批] [03:34AM 1人已阅] [03:40AM @GH-任昌均 已通过您的调休申请,待 @HR-XXX 审批] [07:25AM 2人已阅] [07:37AM @GH-任昌均 @HR-XXX已通过您的调休申请] 什么意思哦,任组长,怎么半夜三更还在线。真的会引人遐想。 哎!我叹了口气。 任组长的名字很好听,好听到成为我心中无声的嘈杂的心事。 任组长的脸也很好看,好看到即将成为我未来几天眼下的黑眼圈。 好喜欢你,知不知道。 于是我逃进一家书咖,鬼使神差点了杯热巧克力,随便抽出一本书,以求文字的力量带给我心一日安宁。 也不知道是对我将喧闹情绪带入神圣的阅读宫殿的惩罚,还是老天就爱和我开狗血的玩笑。 就在我看到第38页第1段第26个字的时候,一个男人在我身边落座,动作将他身上木质玫瑰调的香气混入我周围的空气粒子,又轻轻落入他衣袖下露出的小臂上纹身,一株安静的鸢尾。 …… ………… “好巧啊,任组长。” “好巧啊,贝贝。” 出于礼貌的异口同声之后,是沉默。 …… “我没有翘班,我请假了的,任组长。” “你也知道这家书咖?” ………… 废话啊,申请就是他批的啊,就说我该直接辞职的。哈哈,任组长…… 任组长也在沉默,不过很快调整好状态,眨了眨眼睛,轻笑一声,“嗯,我知道的。我也是调休出来的。” 话里意思是他也没翘班,也舍不得请扣40%工资的事假,很好,很接地气。 很好,那大家都正大光明的了。可为什么我的心情还是像在做贼,又像在路边等着蹭饭的野猫。
店员端来了任组长的饮品,这才稍微打破了尴尬的空气墙。任组长的喜好一如既往,热巧克力一杯,只不过和我的不一样,他的没加棉花糖,而我加了双倍。 “嗯,这家的热巧是很好喝。”任组长似乎很满意我们的选择,笑意浓郁,恍惚间会让人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即将跨过那道亲和的礼貌的边界。 我躲闪着任组长的眼睛,草草点了两下头,随后匆忙将精神投入书里。 倒也不是书多好看,甚至我已经忘记这本书的名字,这实在有些亵渎书籍,于是我被罚拥有了一对泛红发烧的耳朵,太阳穴突突跃动的是我凌乱的心跳。 事实上,我有很多话想问任组长。 我想问他昨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在忙工作,还是单纯的失眠?是在回想婚礼现场吗,还是在又为错过的青春掉了眼泪? 为什么他也请假了,是在看到我的调休申请之前,还是看到我请假了之后?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相遇,是偶遇吗,是缘分吗?人的姻缘可以move on得这么快吗? 这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转角遇到爱,还是无法逃避的孽啊。 说实在的,为什么又会坐在我旁边呢?任组长,是特意坐在我旁边吗?还是我占了他的常座,凑成了工作日的巧合? 任组长,昨天你失眠的思绪里,想了些什么?是否有一点点关于我? 是1%,还是0.1%,还是0.01%? 任组长,你现在在看什么书?现在是在看书吗?还是像我在想你一样,在想些别的有的没的?那这嘈杂的白日梦里,是否有一点点关于我? 是0.001%,还是0.0001%,还是0.00000000000001%? 胡思乱想了好久,我才隔着书页,我喝着热巧,我抬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但我的视线只能看见玻璃上印出的,低头看着书的任组长的影子。 先前太过慌张和害羞,我都没仔细看任组长,现在才发现,他的头发剪短了。 很奇怪,明明头发剪短了,后脖的皮肤更容易被冬天的寒风攻击到才对,为何这样的任组长身上冷冽的氛围却比以往更少了,平添几分春日意气,甚至还多了点学生感。 仿佛剪短的不是头发,而是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过去的时间、蓄在长发里的回忆、放不下的叹息,又或者多余发丝的剥离,敞开了原本被遮盖的细节。 像一些美好的、漂亮的、温暖的、热烈的、柔和的,属于任昌均本身的色彩,与他喜欢的花卉一般,悄然在冬天绽放了。

我该不该告诉任组长呢?那束花我有好好放在花瓶里,给花茎剪了斜口插在湿润的花泥里,用了的水也去了氯气。但好怕提起了,他又会伤心。 任组长,你会记得那束花吗? 任组长喜欢玫瑰,那是否也喜欢白色和粉色的玫瑰花呢? 如果讨厌的话,为什么要亲手拿给我呢? 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呢? 任组长,你可知道这束捧花之于我的意义? 似被我的目光盯得发热,又或是被我的心声吵到,任组长从书中抬起了头,玻璃上的倒影中,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触碰。 任组长又笑了,今天他笑得比往日更多,清爽的刘海让他的笑眼更引人注目,甚至连脸颊上的酒窝都在吸引我的眼神,让我着迷,让我心动。 在礼貌的边缘打转,是否应该由我先跨过这条境线? 然而组长总是组长,思维先我一步。 他合上书,问我,“嗯……捧花,你处理了吗?” 很有技巧的一个问话,是处理了,还是好好处理了,无论回答者回选择哪边的意思,似乎都不会在表层社交上担忧是否会造成难堪。 任组长给我找了话头,也提前给自己找好了台阶。 他想的总是很多,所以他拥有很多,也容易错过很多。他也许现在还不了解我,但好在,我不会让自己被他错过。
“当然啦,任组长。”我看着任组长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我好好插进花瓶了摆好了,用了新买的花泥,用的水也去了氯气。” “嗯,捧花的寓意也挺好的。”任组长点点头,指腹来回拂过微微卷起的书角,轻柔地平展书页的痕迹,“如果放点营养液的话,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放心吧,任组长。我会守护好幸福的。” 再次听到我对他的称呼,任组长抬了抬眉毛,停顿了几秒,叹了口气,继续笑道,“嗯,这样的话很好啊。”
空气的流动又变得迟缓,窗外的游云似乎也慢了下来。 “要买营养液吗?”任组长再次出声,声音里多了些试探的意味,“我知道花鸟市场哪个摊位的营养液比较好。” 任组长的书已经合上,不知是否有想再次打开的意思。我的书还大开着,正在我的手里 “任组长,我不要比较好的。”我摩挲着布面的书脊,鼓起勇气摇头道,“我要最好的。” 任组长被我逗笑,道,“所谓性价比就是难两全。” “那任组长想知道最好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呢,贝贝?”
“最好的是去寻找一株属于自己的花,种进土壤。” “土培的花吗?那我也得是同样的花呀。” “任组长是花呀,如何寻找不到新的花呢?” “新的花吗?可是自然花期是冬天的,我都不算喜欢。” “任组长的世界只有冬天吗?”
对话牛头不对马嘴,却胜似句三千。任组长看着我,墨色的眼睛融出了更多温暖的风,吹走了一些雾气,我想他放走了一些什么,只是还需要更多的勇气。
良久,他轻笑一声,再次注视着我,认真地轻柔道,“好吧,那你带我去试试,可以吗?” “可以啊,任组长。” “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那,任昌均?” “昌均。”他纠正道,“贝贝,叫我昌均吧。” “好啊,昌均。”
春天总归会到来。一起去试试吧,试试看柳絮是否能代替冰雪,花朵是否再次挂满枝头,雪人是否也可以与温暖的爱意相拥。
昌均,我们一起去试试吧。
——END——
因为觉得一个人放下一段感情也许是一瞬间,但完全move on到下一段感情绝对不可能是第二天,所以本篇结尾选择了OE,是处于都看到了彼此,决定都向前踏一步的阶段。
起码选择往前走,就是好事嘛!!
这是我第一次用第一视角写(也是第一次写梦女😢!),不知道心活是不是写太多了,其实一开始开始写,只是想迫害常俊(x),想写他失恋后的可怜样来着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果然还是不太会写故事!能收到大家都留言和喜欢,很意外,会继续磨练的!谢谢大家❤️欢迎提出建议❤️
(但别骂我就行,鞠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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