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迷情】2012,我与我的沈佳仪在三亚重遇。HPer——立春
弱水(水无色,色丰……)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48 标题: 【三亚迷情】2012,我与我的沈佳仪在三亚重遇。(没有太监,全篇完结,大团圆)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23 00:35 编辑 三亚迷情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沈佳仪,每个人与沈佳仪的故事代表的都是无法盗版的青春。这就是人生。 借此文,表述我们幻灭的人生,缅怀逐渐离我们远去的青春。 分割线,以下是正文。 ---------------------------------------------------------------------------------------------------------------- 2012年1月31日,正月初九,我从老家回到了广州。 春运的人潮实在是惊悚,现在,我终于上岸了。 先作一下自我介绍:我叫韩大伟,是某钢铁厂的一名工人,男,35岁,学历中专,未婚。 按过年前的计划,明天,2月1日,也就是初十上班。今天下午顺利地赶了回来,背着个大包,走进工厂大门,钻回我那个小窝,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我住在单位的宿舍里,这是一栋老式的楼房,一层配一个厕所,整个宿舍区配一个澡堂。我住二楼,一个人占了一间房。本来按规定是两人一间的,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去供楼或在外面租房,宿舍就不像当年那么挤了,大把空房。 宿舍里本来就很冷清,刚过完年就更加冷清。我打开电脑,残旧的CPU风扇与散热片振动的声音嗡嗡作响,早该拆出来清理一下灰尘滴几滴油了。一直懒得搞,也就由着它了,反正响几分钟后就好了。 你本次开机用了2分13秒,被全国95%以上的用户超过了! 年前还有几部片子没拖完,我把迅雷和QQ挂上,整理了一下背包,脱下外套,拿了套内衣和洗漱用品,提了个桶把门带上向澡堂走了过去。 神马?澡堂还在放假?法克鱿。我提着个桶站在澡堂关闭的大门对着那张通知骂娘。 这天气又不可能像夏天那样在楼层厕所间淋几桶水解决问题,只好算了。洗不成澡,只好溜回宿舍,把电热水壶装满水放了上去。坐在电脑前,一时没想起来有什么事可以做,我打开QQ空间把菜给收了。 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领导的电话。 电话告知:计划变了,原先的计划有变,明天不用上班,继续休假,正式上班时间改为2月9日,就是正月十八,你好好在家里玩多几天再回来。 我:哇~,领导,这么好啊,还可以休一周有多啊。 心里有个声音在发飙:你妹早说啊!你以为全车间都是广州本地人啊,过年过节的,谁不是往老家跑,计划有变不会提前通知一下啊,我都到厂里了才跟我说放假,操! 怪不得厂区里没什么人,连澡堂都没开放。 然后我就傻了,还有八天时间。又倒回老家去?真是尴尬的假期,完全没有准备。 我在QQ空间发了条说说:平白无故多出了一周假期,做些什么好? 跑去饭堂转了一圈,果然饭堂也没有开放。过年长假,食堂养的那几条狗肯定是饿坏了,围过来冲我直摇尾巴。 去去去,都没得吃,别挡我路。 厂区附近那家快餐店也还没开,老板还没回来。 白饭蒸腊肠,我的保留菜谱,我在宿舍张罗这顿饭。顺便泡了一杯茶。 然后就在电脑前吃我这顿晚饭了。 同事小强回复了我刚才在QQ空间发的那条说说:打七天飞机!打七天飞机! 新浪微博里正在热炒三亚宰客事件。天涯海角、亚龙湾,我在网上看着这些地方图片,忽然有了个想法:不如去旅游? 还在春运期,往北是容易,可是回来仍然在春运期,估计很困难。难道顶着风头去一趟三亚?我试着刷了一下12306.cn,算了一下时间,竟然来回都好像能订得到硬卧票。 心动不如行动,心头一热就把来回的票给订了,完成支付,行程算是敲定,没想到这么顺利,这个时候明天晚上的卧铺票竟然还能抢得到,天意。 切回QQ空间回复小强:你才打飞机!你全家打飞机!你就挊去吧,哥我去旅游。三亚!I'm comming。 蓝领之间的交往就是这样,满嘴粗口,张口我操闭嘴你个傻屄。交谈几句必定有粗口,不讲粗口话就讲不下去,几句不合就直接骂人,蓝领就是这样直肠直肚,你不这样就是阴险。 2012年2月1日晚21:20,我在广州火车站顺利地登上了开往三亚去的K407次列车,开始这次独自一人的旅行。火车硬铺非常讲人品,这次显然人品不好,我在上铺,两个中铺都是高手,下面那位仁兄脚臭,对面那位是个鼾声震天的胖子,搞得我一晚都没怎么睡。次日中午13点,列车终于到达三亚火车站,比列车时刻表上略微晚了二十分钟,还算是一路顺风。三亚的气候果然名不虚传,穿一件衣服就可以了。 来之前做了点准备,Google了一些资料,住的酒店前天晚上就在网上订好了,特意选了一家离海边不远的。办好入住手续之后已经是下午,坐了十五六个小时的火车,晚上也没睡好,今天也就没打算下海,我就拿着相机四处晃悠。 35mm定焦镜头,在我的截幅机上约等于人文视角,开始我的采风。陌生的城市自然容易触发人的思绪,旅行者容易发现一些本地人习以为常的亮点,旅行与摄影从来都是一对密不可分的好伙伴。今天多云,我喜欢在这样的天气下拍照。 入夜,太阳余辉尚在,华灯初上,我再抓了几张夜景,把相机收好,到吃饭的时候了。旅游区的饮食我向来不抱希望,况且现在宰客事件还在沸沸洋洋地闹着,进正规酒楼坐下来品尝当地美食需要点勇气。 我随便找了家大排档吃了点东西,然后继续在三亚街头游荡,东张西望,有点感觉就举相机拍个照,旅游区就这点好,本地人习惯了,游客通常都不会在意,胆子可以大一点,因拍照被人打的可能性不大。A档,iso调到3200,光圈开到最大,评价测光减爆。没带外置闪光灯,内置闪光灯视场景而决定是否开启,我继续扫街。拍了不少,不知道最终能有几张能成样子。 行走的脚步不稳当了,毕竟火车上没睡好,下车后又几乎是一直走路,几乎没休息过。抬头一看:XX沐足中心。 洗个脚也许有助于我明天的计划,明天我打算下海玩一圈,好几年没亲近海水了。看了一下这个沐足城挂在外面的报价,188,挺坑爹的价格。还是进去吧,逛了老半天,三亚的物价好像就没哪样是靠谱的,包括洗脚,这家也是通路价。 服务员:先生,是否需要指定技师? 我:不需要,随便吧,我很累。 我躺在沙发上,全身酸软。几分钟后,一位头发凌乱,皮肤暗黑的洗脚妹推门进来。 我吓了一跳 ,本来瘫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怎么回事,这个女的怎么那么眼熟? 洗脚妹看到我,本来端在手上的脸盆掉了下来。她慌忙蹲下身去收拾。 郑敏娇,不会是你吧? --------------------------------------------------------------------------------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48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16 00:41 编辑 “不好意思啊老板,让您久等了,先把鞋子脱了吧。”洗脚技师又恢复了刚进来那幅淡漠的神态,有条不紊地铺塑料膜放水,开始张罗洗脚。 也许只是相像吧,应该没那么巧。 “美女,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吓我一跳,你很像我中学的一位老同学。” “是吗?这水会不会太烫?”技师淡淡地说。 “还好,就这样可以了。美女,你是哪里人?” “湖南。怎么了老板?不会是老乡吧?” “那就不是了。不过你很像我的初恋情人,不是开玩笑。” “呵,老板你的嘴还挺花的。” 技师的手机响了起来。 技师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手机:“不好意思啊老板,接个电话。”说完拎着电话走了出去。 在她出去还没把门关严的时候,我听到了她接电话时的几个音,湖南人?说的正是我的家乡话! 你要不是郑敏娇我就不是韩大伟。虽然你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我还认得出。 郑敏娇接完电话回来继续工作。我不打算继续装作不认识,决定问一问究竟。 “敏娇,我是韩大伟,还记得吧?”我直接用上了家乡话。 郑敏娇停了一下,淡淡地说:“老板说的是哪里的方言?” “老同学啊,别装着不认识,我刚才听到你打电话的口音了,你不是湖南人,是我的老乡。” 郑敏娇终于没有再装下去。 “行了别洗了,你什么时候下班?一起吃个宵夜吧。”我支起身子准备起来。 郑敏娇把我按回沙发上:“别动,洗完再说吧。” “对了,现在还是正月,你怎么跑这来了?跟旅游团过来的吗?”郑敏娇问。 “不是跟团,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呵呵,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啊,总是独来独往。” “一个人习惯了,不投缘的旅伴非常影响心情。” 郑敏娇答应和我一起吃宵夜。 2012年2月3日,凌晨一点,我与郑敏娇在海南三亚的一个大排档里相对而坐。 今年就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这里是人们常说的天之涯、海之角的地方,我与我的初恋情人在此重逢。 真难得,来瓶酒吧。 “老板,来瓶张裕白兰地。” 这家大排档是郑敏娇找的。我说老朋友重逢总得找家像样点的地方吃一顿吧,郑敏娇说三亚但凡“像样点的地方”价格通常都很不像样,还是大排档比较自在。而且,“看你样子也不像有钱。”郑敏娇说。 “干杯喝一点吧,新年快乐,我的老同学。”我举起杯子。 “新年快乐,老同学。”郑敏娇与我踫杯。 我:“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郑敏娇想了想后说:“是呀,二十年了,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啊?” 我:“你刚才不是说看我样子就不像有钱人吗?你看对了,我过得不怎么样,这时候一个人跑来这里玩,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的人做的事。这么多年来敏娇你又过得怎么样呢?” 敏娇:“你这不是白问么?能在这种场所见到我,我又怎么可能会过得好?难得你不嫌弃,才和你一起吃饭,别人躲我还躲不赢呢。” “哪儿的话,什么嫌不嫌弃的,老同学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啊。” 然后是一阵沉默。郑敏娇低着头,轻轻地擦了擦眼。她可能想偷偷地瞄我一眼,不过这个眼光被我捕捉到了,于是我们之间有了短短几秒的对视。她的眼神空洞无光,我想我的也是。 然后我们就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各自低头吃菜。 “唉,怎么会过成这样?喝完它吧,谢谢你陪我。”打破沉默的是她。 “那就为这扯蛋的人生而干杯吧!喝完啊。” 我们干完了那一杯。我酒量不怎么样,喝完了这一钢化杯白兰地,酒意已经涌了上来,不过我们之间似乎也因此变得亲近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拘谨。敏娇脸上也泛红了,热情地把酒倒上。 我:“敏娇,能说一说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过的吗?虽然这可能不太礼貌,但我想知道。” 郑敏娇沉默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小口,后来仿佛意识到不对,又举起杯向我晃了一下:“喝一口吧。”我们又喝了一口。 敏娇:“人生有时很奇怪,命运怎么这么喜欢整人,想不到我们的重遇竟然是这样,时间、地点、场合,简直是个恶作剧。有时我也想找个人聊一聊,可是这么多年,从哪里说起呢?” 我:“他乡遇故知,人们说这是人生的一大乐事,我很高兴,今晚能够和你在一张桌子上吃宵夜。不如这样吧,我们都说一下初中毕业后各自的经历吧。我记得初中毕业时我们中考的成绩都不错,我去了广州读中专,你去了湖南株洲读艺校。我们还通了一年信。后来呢?” 敏娇苦笑了一下:“你这记性啊!你也记得我们还通了一年信,是长沙不是株洲。而且中考成绩不错的是你,我考得很差的,所以你读中专我读艺校。我记得你是班上第二,全校第8名,全县第88名,分数都够市重点高中了。班主任说你这名次太吉利了,将来恐怕会发达。” 我:“呵,这点小事我都忘了,难得你还记得,发什么达啊,现在中专中技艺校什么的不都一样吗?都属于没文化那类。” 敏娇又自喝了一小口酒:“嗬,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稀罕,你可是我们XX镇中学的高才生啊!多少女生的白马王子。” 我:“哪儿跟哪儿啊,我这样的还白马王子,现在有个新词叫‘屌丝’,说的就是我吧,哈哈!” 敏娇:“哈!好吧,看来你没少上网,你都这样了,我也自认是个女屌丝吧!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我:“来,屌丝同学,喝深一点。” 于是我们响亮地碰了碰杯,把酒喝深了一点。 老板,再来一瓶白兰地。敏娇冲里面喊了一句。 敏娇:“中考放榜那时我记得很清楚,你物理化学双99满分啊,总分完全可以进市重点高中,县重点高中更是随便进。那时大学还没扩招,市重点升大学率已经接近百分百,县重点能保持中上水准读个大学也不是难事。怎么就读了中专?” 我:“当年哪儿懂这么多,如果可以穿越,打死我们恐怕也不会去读这类莫名其妙的学校,耗在老家上高中再说,实在考不上大学再考虑别的。我们不都一样么,别光说我了,敏娇同学,你不愧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上世纪那点小事都还记得那么清楚。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也记得你的分数也上县重点高中的。完全不必去读艺校。” 敏娇:“呵呵,初恋情人。我们那时真傻。” 我:“是,幼稚得不可理喻。那时你在广州读中专我在湖南读艺校,跨着省寄情书,竟然也会因为信中一些措辞不妥当而闹到分手的地步。当年的我真是个不解风情不识风月的屌丝,现在都三十多奔四了,还没结婚,生活上如此不堪也不是没道理。那时脸皮比纸还薄,当年有你这么好的人喜欢我,多幸福的事,就是不知道珍惜。” 敏娇:“傻子,你酒喝大了,是你在广州读中专我在湖南读艺校。” 说完,敏娇抽了一截纸巾,边擦眼泪边说:“怎么你还没结婚吗?”。 我:“没有,已婚的人可能在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里独自一人跑来这里吗?本来这几天假期我可以回老家去的,只是超龄未婚的人在春节向来是不受欢迎的老怪物,我这算是躲亲戚。没想到啊,躲过了亲戚,却遇上了你。老天真喜欢开玩笑。” 我借着酒劲自说自话,没注意到她已经在流泪,发现这一点后赶忙跨过去给她擦眼泪。可惜酒喝大了,动作不稳,完全属于添乱那种。敏娇反手一把扶住我,把我放在她身边的椅子上。眼前天旋地转,夜色朦胧中,郑敏娇离我很近很近,眼睛中有泪。 耳边有个无比温暖无比亲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啦,小白你醉啦,你住的是XX酒店吧?房间号是多少?”小白是我小时候的外号。当时我很白,同学们叫我小白。 我迷迷糊糊:“是xx酒店xxx房。” 我听道最后的一句话是郑敏娇说的:“老板买单。” 怎么着是我请吃宵夜,不对啊,“老板我来。” “你少来了,坐着别动。” 然后我大概就被送回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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