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迷情】2012,我与我的沈佳仪在三亚重遇。HPer——立春

弱水

弱水(水无色,色丰……) 组长
2012-03-05 09:5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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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00:01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49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16 22:59 编辑

    酒醒。头晕脑重。 这是在哪儿?这是什么时候?

    我仅穿着一条内裤,躺在酒店的床上,旁边还有个女人。郑敏娇,真的是你? 尿意迫不可挡,我起身上厕所,摇摇晃晃,不知道喝了多少,白兰地的力量还是这么猛,而且醉后很不舒服。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我找到了散落在地上衣服里的手机,按亮屏幕,显示是6点10分。 刚才冲水的声音显然干扰了郑敏娇。我回床时,发现她已经被我吵得半醒。郑敏娇低声如梦呓般说:“小白醒啦?现在几点了?” 我:六点多。 我这时开始恢复一些神智,想了想来龙去脉。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初恋情人郑敏娇,她真在三亚做洗脚技师。昨晚给我洗了脚,凌晨还我和吃了宵夜,我喝到不省人事,现在她就睡在我床上。 我把床头灯开了一点点。敏娇把身体往上挪了一下,把头架高了一点点,抱着被子盖着一半脸,幽幽地看着我。 相对无言。 这辈子错过了许多事情,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转身去洗手间把那个酒店提供的避孕套抓在手心,冲回到床上。敏娇正挣扎着准备起身,见我冲过来忙说:“小白你没事吧,我以为你想吐呢。” “我没事。”我把郑敏娇按回床上,掀开被子靠凑了过去,亲吻郑敏娇。 我的性经历少得十指可数,这方面毫无技巧可言,空有一腔热情。我一边狂吻一边笨拙地抚摸郑敏娇的身体,试图解开胸罩时遇到了困难,不得要领。敏娇被我弄得呼吸急促,满脸口水,把头扭到一边喘声说:“小白别急,慢慢来。” 敏娇的声音很低,我停下了丑态百出的胡啃瞎摸。敏娇擦了擦脸,伸手到背后摁了一下,很轻巧地挑开了文胸,再褪去了内裤。我也跟着脱下内裤把安全套戴上。此时此刻,我们裸身相对。 当年,郑敏娇出了名的皮肤好,如月光般皎洁;当年,我的座位在郑敏娇右后面,有时我会看着她扎起的马尾露出的耳边脖子那一带弱嫩的肌肤发呆。 而此时此刻,我面前的郑敏娇皮肤暗黄,小腹松弛,乳房下垂,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风霜的痕迹,我伸出手去抚摸这些痕迹,心里莫名地感伤。 敏娇眼睛忽闪忽闪,风情万种地看着我。忽然,她一手把我推倒,闪身骑了上来,两肘支在我的腋下两边,捧起我的脸俯下身来给了我一个充盈香甜的吻,敏娇披散的头发把我的脸埋了起来,细细的就像流沙,仿佛要将我沉没,她的舌头灵动,把我进一步推向深渊,下身一热,我陷入了她的漩涡之中。

    那一年,国道还只有两车道,路上也还没什么车。郑敏娇和我各自骑着一部26吋凤凰单车一起去隔壁大镇购买盗版磁带,一路追追打打,就感觉很美好。 那一年,镇上还有三间中学,每个年级都有四个班,每个班都超员,所有学生都骑单车上学。现在只剩下我和郑敏娇读的那一间,每级只剩两个班,还不满员。 那一年,有位大人物去了南方,政治课本里说下世纪中页我们这会变成中等发达国家。 那一年,没有奥特曼,那时有圣斗士,我们觉得攥紧拳头小宇宙就会爆发,产生无限能量,可以维护世界和平。 那一年,有种萌动的感觉悄然降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初恋吧。 年幼时的单薄与敏感,初恋通常毁于一个小小的误会,几乎没人能将人生中这段最美好的感情抓住,然后成为永久珍藏的回忆尘封于心里最安静的角落,伴随一生。 大团圆电影与初恋重逢最圆满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我们过得各自精彩,各自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过年了,不经意的重逢,互相问候,让两家小孩们在一起玩,给下一代派红包,然后我们各自继续各自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没想到我与初恋的重遇竟然是这样的狗血剧情:在据说是世界末日这一年春节的天涯海角,两位各自被生活打得灰头灰脸的失败者在旅店里鬼混。这就是他妈的人生。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00:24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49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17 19:14 编辑

    敏娇:“你准备在三亚玩多少天?” 我:“差不多一星期吧,回程的车票是7号。” 敏娇:“干脆这几天你别住酒店了,去我那住吧?” 我:“这样方便吗?” 敏娇:“条件简陋,你不嫌弃就行。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哪儿的话。别说得这么见外,我们都这样了,有什么嫌不嫌弃的。怎么的你也是一个人吗?” 敏娇:“离了婚,女儿在老家我父母帮带着,我现在是一个人在三亚。” 我:“那感情好了,我就去你那住。也想多和你亲近。” 敏娇脸红了一下:“那好,这几天我也不上班了,我来三亚一年多了,都没怎么玩过。难得遇见你,一起玩三亚吧。” 我:“那太好了,我们这样就算过夫妻生活了吧?” 敏娇:“那敢当啊,你不觉得丢人我就很高兴了,你就当我是个免费三陪算了。” 我:“哈哈,哪的话啊,敏娇,什么丢不丢人的。要说丢人,我回老家也是丢人那种。难得你还肯认我这个上世纪的老情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什么嫌弃不嫌弃的,真见外。什么三陪不三陪的,你能陪我,是我的幸福。顺便问一下:哪三陪啊?” 敏娇:“陪吃陪玩。。。。。” 敏娇停了一下,坚决地说:“陪上床!” 说完脸一红,低头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热,忍不住翻过身去抱她。

    行啦,行啦别闹啦。敏娇推开我,软声说:赶快把房给退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她家,在城乡结合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厨房和卫生间在一起,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台老式的21吋电视机,床头有一张残旧的木桌子,上面摆着一台老式的笔记本电脑,除此之外就是几个简易的柜子,房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 敏娇:“把包放这儿吧,你先去洗个澡,衣服放那让我来洗。我出去买点东西,累了就上床睡一会儿吧,闹一晚你也累了吧。说完转身准备出去。” 我:“顺便买盒套子。” 敏娇回头嗔笑地跺了跺脚,转身关门走了。

    我把行李整理了一下,洗了个澡。几天没洗澡了,而且是刚经历了美妙的一晚,在初恋情人的家里洗澡,真舒畅。 打开电视,全国电视都没什么两样,都是那些节目。一睡意袭来,摸了摸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就顺势躺在了敏娇的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魔鬼定律又生效了:你的手机一个月也响不了几回,响起来的时候会吵醒你睡觉。 来了个电话。同事老王。

    老王:“新年好,伟哥。问你个事。”我名字中有个伟字,这年头自然也就被人叫成伟哥。老王是我工友,退伍军人,是一位比我大很多的老工人。蓝领之间没大没小,随便称呼。 我:“新年好,说吧。” 老王:“是这样的,我小孩想买台手机,看中了那个什么HTC G12吧。我知道你对这些很熟,问一下那机子怎么样啊?现在卖多少钱?” 我:“G12?还算可以吧。价钱好久没留意了,好像大概是两千块左右吧。” 老王:“这么贵?真拿现在的小孩子没办法。” 我:“有什么贵不贵的,没叫你买iPhone4s就算很懂事了。你儿子今年读初几?” 老王:“初三了,整天就知道玩电脑,成绩差得要命,中考打算让他去读你以前的那间学校,然后分回单位来早点做事算了。” 我:“靠!什么年代了还读什么卵中专。还进这鸟单位!烧坏脑了吧?” 老王:“你又有什么建议啊?” 我:“当然读高中考大学去。你也不想孩子以后像我们一样进单位变成废柴,然后混吃等退休吧?好歹上个大学,就算弄回单位来也是个工程师,就是他妈的干部,就算屁都不懂也是我们的领导,还可以往上走,还可以搏一搏成为机关那帮粉肠中的一员。中专、中技、退伍兵进来永远都是他妈的工人,所有的努力都是他妈的白费心机。” 老王:“那死仔也不是读书的料啊,当工人又有何不好?” 我:“你就可能就不觉得吧,早进的单位,那时还有单位集资房,你想想看没把这套集资房给拿下来的话会怎样?就我们这样一个月五千不到的收入怎么能在广州混?我进单位的时候就没集资房这回事了,刚好错过最后一批,我他妈的现在还住单身宿舍!你不想小孩以后像我们一样吧?把孩子招回单位是有背景的领导做的事,烂工人的孩子应该放出外面让他们去另谋出路。” 老王:“单位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吧。到外面去找工作也更难啊,很多工厂一个月不到三千块还要加班加点,我们这样上班不就算是轻松了吗?还想怎么样?我觉得挺满足了。” 我:“是,很轻松,基本上没鸟事做,混吃等死。你问问你孩子愿意像老爸一样吗?” 老王:“他当然不愿意,那个死仔还觉得老爸丢人。” 我:“你也知道小孩不愿意。你小孩要是去读中专就是走我们的老路,已经可以看完一生,过十多年必定要啃老买房,你还得出钱买首期。” 老王:“切,哪有钱给他啃啊,那是他自己的事。读大学就好吗?现在很多大学生也找不到工作啊,有些收入还不如我们呢。” 我:“是,有些还不如我们。但是别人有希望,有奋斗下去的可能。工作不顺可以不干,可以到别处去投简历。可以去应聘月薪一万、两万、三万五万十万的体面工作。而我们出去只能做些不用简历的低级工作,不会比在单位好,唯一的出路是自己创业,但能自己把老板当好的人就没几个。我跟你说,这些中专中技学校就是他妈的一条狗,无论你是一块肉、一条菜、一砣屎,经过学校培养之后,全他妈的变成狗屎!” 老王:“伟哥不愧是我们的才子啊,说话一套套的。” 我:“什么他妈的才子,你才是才子!你全家都是才子!我现在是在省外漫游!电话费贵,还有,我在打炮,忙着呢!没什么卵事我他妈就挂了。” 老王:“切,你还有炮打?鬼才信。你在宿舍打飞机吧?” 我:“什么他妈的我没炮打?我在叫鸡!行了吧?操!”工人间的对话就是这样直接。这不是在吵架。

    我努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猛然发现敏娇提着几袋子菜呆呆地站在门前,脸色青白。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00:42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50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17 20:08 编辑

    我一楞,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讲话?难到敏娇听到的是我最后这句话?老天没这么玩人的吧? 被老王给气昏头了,叫鸡这种我一辈子也没干过几回的事竟然冲口而出,邪了门了。

    现在我将要面对的是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的郑敏娇。不行,必须把这事情说清楚。 我跨到门前把敏娇手中的那几袋菜给放到一边,把门一关,随手把她带了过来放在床上:“敏娇你听我说,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敏娇脸色发白,冷冷地说:“没误会,有那么几年我可以说就是一个鸡,只是现在老了没人看得上也就没再干了而已。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又一个人住,找个男人而已,没什么的,你也别在意。你在这坐一下,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你也该饿了吧?不管怎么样,先在这吃个饭再走吧。”说完想推开我去厨房。

    这辈子我总是因为脸皮薄,不屑于解释一些在我冷漠的心里认为十分可笑的误会,因而错过了很多人和事,包括当年青春可人的郑敏娇。 如今越来越老了,人生似乎越来越单薄,越来越一无所有,就像一辆冒着黑烟的老汽车,身上的零件一随时都可能掉那么一两件,直至崩溃抛锚。 我不想让这一幕不断地重演,好不容易重新遇上郑敏娇,好像即将开始美好的几天,我不要让这个烂不着调的电话毁掉这一切,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能再次抱着遗憾离开。 以前因为可笑的自我感觉良好而失去了郑敏娇,这一刻,我一定要尽力挽回。

    我把郑敏娇拉回床上,按着她说:“那个不是什么,我真的没那个什么意思。我不走,我一定要解释给你听。” 郑敏娇眼泪汪汪地挣扎着想起来,我一再阻止她。 敏娇被我按得没办法,停了下来:好吧你说吧。

    我:“谢谢给我解释的机会。情况是这样的。” 于是我把这个电话内容完整地跟她说了一遍。 我:“敏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冲口而出这么一句话。当年读中专时全班都是男生,整个学校也没几个女生,工作后工厂里也基本上都是男的。这么多年我极少有和异性接触的机会,这么多年我的情感上也基本上是空白一片,所以那位同事认为我说我在接触女人这事情是在扯蛋。我不知怎么地会说出那句话。” 敏娇的表情似乎平静了一些:“好啦,你别老摁着我,怪难受的。” 我放开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郑敏娇理了理被我弄乱的衣服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你先坐着,我去煮饭给你吃。” 我跟着走了过去:“我来帮忙。” 敏娇白了我一眼:“别添乱,厨房小。” 我没理会,挤进厕所里洗菜。

    敏娇哭笑不得,也就由着我了。刚才紧张的气氛终于缓了下来。

    敏娇一边忙活一边说:“小白,有些事情我也要和你说一下。这些年我的生活一团糟,老是在社会所谓的边缘地带挣扎。有那么两三年吧,我在一些酒吧里跳舞,经常有人骚扰,有时莫名其妙地就和别人上了床,有段时间还真的就是个所谓的鸡。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很缺钱,好像随时都可能会饿死,有时别人出钱也就跟他们出去了。生活乱得很,就像在做恶梦一样。我就是个烂女人,本来已经神经大条,毫无脸面可言,早麻木了,随便别人怎么糟贱我好像都不会生气,不知怎么回事被你一说就很失落。为什么在心爱的人面前我总是显得那么小气?真是不可理喻。” 我:“这不就是我们当年分开的原因么?年少时总是去伤害最在乎自己的人。现在我们都是年过三十奔四的成年人了,不应该再这样。我们不都是被生活打得落花流水的人么?如果你是烂女人的话我也就是个废柴,今天能够重聚是上天安排的,我们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不要再像以前那样。”

    敏娇:“我已经是一个很烂的老女人了,残花败柳,难得你还看得上。” 我:“哪的话,你别老说自己老啊残啊什么的了,我们不都是一样大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女神。” 敏娇:“还女神呢,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烂,被多少男人糟蹋过。一块垃圾一样,被人丢来丢去,随便踩踏,我都想死很多回了。也就你还把我当回事了。” 我:“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又会怎样,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吗?在这个社会上我们或许都是些被人随便乱踩的垃圾,而是你是我的宝贝。” 敏娇:“呵呵,这么多年不见,嘴巴变甜了啊。不管怎样,谢谢。” 我:“别老这样,我嘴巴从来都不甜,口才好的话可能还不至于混得这么烂。也就是遇上了你,才突然变得多话。平时我也就是那种闷到不行的人,再健谈的人和我坐下来谈话也会冷场,饭桌上我可以做到如同隐身,别人劝酒总是找不上我,从来都不会在酒局上喝醉,也极少人叫我出去玩的。我这不就孤零零一个人来三亚玩了?没想到会遇上你,现在我还像在做梦一样呢。别再生气了好不?” 敏娇:“好啦,我不生气啦,这都生气的话早就死了很多回了。”

    饭菜上桌,简简单单两菜一汤。对于一个常年吃单位饭堂偶尔出去K一顿的老男人,这样就已经很好。 敏娇:“要不要再喝点酒?我买了几瓶酒回来,你还挺能喝的嘛。” 我:“我不行,半斤就倒。还是你厉害。喝一点吧,喝了酒好说话。”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02:20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52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21 01:08 编辑

    2012年2月4日,立春。

    立春一过,实际上城市里还没什么春天的迹象,但是风真的就不一样了,它好像在一夜间变得温润潮湿起来,这样的风一吹过来,我就可想哭了,我知道我这是被自己感动了。——电影台词

    大陆大部份地方还冷吧,不过这里是三亚,天气多云。适合旅游。

    郑敏娇出门前打扮了一下,穿了一条深红色的长裙,立刻出落得楚楚动人。 郑敏娇提起裙子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我早说你随便打扮一下就很漂亮啦,美女。看得人都醉了。红裙子能穿出味道的人不多,你穿上显得很优雅。”敏娇提裙转圈这个小小的动作晃得我心神不宁,果然是练过的。 “别老哄我啦,有那么好看吗?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吧。” “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你是不是觉得我像块眼屎?” “讨厌~,走啦,出发~”

    亚龙湾。 阳光若隐若现,天气正好。

    我:“为什么不选条比基尼?” 敏娇:“唉呀,小肚子鼓鼓的穿什么比基尼,就这样。”

    20年前,中考结束,一帮同学相约去海边玩。男同学不怀好意,在更衣冲淡处静候女同学们鱼贯而出,郑敏娇最值得期待,她是班花。我也是那些不怀好意的男同学之一,只不过郑敏娇出场时雷倒一大片,男同学们大失所望,原来只是将长裤换成短裤啊,太没诚意了。 在沙滩上追逐,向女同学泼水,就是那时的快乐。

    “没搞错吧敏娇,你还是不会游泳?” “有什么奇怪,就是学不会。你想游就去嘛,我在边上玩水也挺好。” “不去,就在这玩。”

    泡海水,晒太阳。欢乐时间过得快。

    冲完淡水出来,太阳正在往下落,霞光满天。 “看完日落再走吧。”我牵起敏娇,两人懒懒散散地在沙滩上慢慢往前走。 “真漂亮。”郑敏娇忽然甩开我的手,支起脚尖,张开双手做了个芭蕾旋转,迎着晚霞碎步向前舞动。海风轻吹,拂动她的长裙,长发飘扬,金光闪闪。 或许,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一个属于郑敏娇的舞台。敏娇的屋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或许,她的美丽从来就只能在镜中独芳自怜。但是此刻郑敏娇迎着落日在沙滩上翩翩起舞,明艳动人。 我举起相机定格了这个画面。这是郑敏娇展现给我的美好一幕,这是属于我们的闪亮瞬间,再也没人能夺走。 今天特意地换上了据说是人类光学精华的标头,在我的截幅机上就算是人像头了,今天主要对着敏娇拍,亚龙湾的风景虽好,不过我只想拍人。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跳不动了。”敏娇喘着气瘫倒在沙滩上,我把相机收拾好,迎了上去,从背后抱着她,让她感受我仿佛依然年轻的心跳。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晚霞慢慢消褪,就这样静静地让澎湃的心逐渐回复平静。

    敏娇家门前。

    “小白你先回屋里坐坐吧,我去买点菜。” “一起去买吧,也想逛逛这里的市场。” “市场早关门了,超市里买点东西随便做点菜吧。” “超市更好,一起去。”

    “晚上还喝酒吗?要不要买几瓶?” “还是喝点吧,酒我来选。” 我们推着车在超市里晃悠。我扯了几瓶长城干红放了上去。 “杯子有啊,小白不用买了。” 我没理会,放了两个高脚杯进车子里。

    结帐处,我在买单时顺手扔了一盒安全套进去,超市这个摆放很人性化。敏娇瞪了我一眼。

    “不是还有嘛,又买,用不完啦~。”出门后,憋了半天的敏娇忍不住说。 “恐怕不太够。” “那好,看我不榨干你。”

    “开饭,来,先喝一杯。别喝那难喝的白兰地了,今晚喝红酒。”我把两个高脚杯倒上了红酒。

    “真好。谢谢你。听说今年是世界末日,好像就算它真的来了也没什么遗憾了。”敏娇低声细细地说。 “谢谢你才是。好像又回到十五六岁那样,心跳得厉害。”我举了举酒杯示意敏娇喝酒。 “你不显老啊,男人四十一枝花,你还含苞待放呢帅哥,我就真的老了。” “还帅哥、还含苞待放呢,都老了。” “小白,可惜年轻时没能在一起。” “现在不就在一起了吗?” “唉呀我就不敢想了,难得你还有这份情。我们的重逢太突然了,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在做梦,因为这一切太美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也别许什么诺,这两天我们就玩个够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管怎么样,我很高兴。” 以后?我还真没想过。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们对视良久,沉默不语。

    还是敏娇打破了沉默:“跟你说个事啊。前天晚上我们吃宵夜的时候,你不是喝醉了嘛,那时我就忽然有个想法,就是不管以后怎么样,相然重遇了就要把你弄到手,结果我得手了,呵呵。” 我:“我也一样啦,那时有个想法就是不管怎样上了再说,只要你不反对,嘿嘿。可惜那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你把我抱回酒店我又醉成那样,会不会很失落?” 敏娇:“不会啦,看你睡觉像个小孩一样,怪有趣的。” 我:“呵呵。酒醒的时候我看你睡在床上,那时就想不管那么多了。好像年纪越大失去的就越来越多,可以抓住的就越来越少,不像年青时有那么多东西可以抛弃,有那么多情感可以挥霍。” 敏娇:“我也是这样想啊,所以送上门去了,侍候你睡着也没走,留在那陪你,很不要脸是吧?” 我:“哪儿话,都是成年人了是不?来了感觉就直奔主题没什么不对,呵呵。不过我就难看点了,笨手笨脚的。” “所以我就主动啦,你那样子太好笑了。”敏娇吃吃地笑了起来。 “喝酒喝酒。”我有些不好意思,与她踫了杯,还是红酒有滋味。隔着酒杯,我看着媚眼如丝的敏娇,心里一阵温暖,忽然就调皮起来,捣出手机放起了音乐,Por una Cabeza。 “来,美女,请你跳个舞。”我站起来,俯下身去伸手向郑敏娇。 这动作显然十分滑稽,敏娇捂着嘴笑了起来:“别闹啦~,房子这么小还跳探戈。” 我没管,把她的手拉了过来亲吻手背。敏娇瞪了我一眼,也就仪态万方地站了起来。 敏娇:“嗬,还真的会跳,没想到啊,你学过?” 我:“学过,没跳过。作为一个屌丝,琴棋书画歌与舞都没受过正规训练,不过全都无师自通会一点。”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02:51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53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23 00:24 编辑

    2月5日,大东海。

    虽然三亚这些景点之间有方便的公交车来来往往。不过今天我改变了主意,骑单车。 一直觉得那种两个人骑的单车很浪漫,今天我们就租了一部这样的单车。 敏娇今天和我一样都穿短裤T恤,俩人骑着单车在三亚干净的路上晃悠。 昨晚混乱,早上起来有些脚步不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敏娇说丈夫出事后就没再找过男人,这么多年来一直用按摸棒,我算是她抓住的一个猎物,敏娇说要把我的骨头都啃掉。 租这部单车时,敏娇不怀好意地问:“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坐前面?” “成何体统,我当然领头。你坐后面指路。”

    “停。。。别踩,这里风景如画,美女下来拍个照。” 我们把单车停在海滨,拍了几张照,俩人依偎着在海边闲聊。 敏娇:“唉,其实年轻时我也只是在妄想啦,我这样的条件,身材又不好,跳舞也不怎么样,成不了事的。” 我:“其实也不完全是。我知道,当年我们这些所谓的文艺青年,水平都很差。拿出来根本就不能成样。被社会淘汰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并不觉得我们会比那些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成才的人差,只是我们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与他们竞争的机遇罢了。” 敏娇:“你这算是自我安慰吗?” 我:“别人的话,我也就认了。但是对你,我可要反驳一下。那天我住进了你家,那个同事给我打电话,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因为他要把他孩子送到我们的老路上。不过没什么啦,屌丝没有尊严,所谓人微言轻,他也不会听我的了,他孩子也就大概要走我们的老路。这就是命运吧。古时候,穷人家的孩子长大后去地主家里当长工;现在,穷人家的孩子长大后去珠三角当民工。没什么两样。” 敏娇:“嗬,我亲爱的小白,这么多年,你可是成为哲学家了。” 我:“别笑我了,什么家不家的,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失败者,重遇在天涯海角,我就觉得很高兴了。梦想破灭可能是古今中外的青年人都会经历的事吧,没几个人能圆梦。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对失败者也太赶尽杀绝了,想过点没那苦的平淡的生活都那么难。” 敏娇:“就是啊,这么多年灰头灰脸的,有时真的好像没法过下去一样。以前漂亮的时候老是被人欺负,现在残了好像又好些了,不去想那么多事就行。” 我:“你的经历也的确太坎坷了,听起来都难受,这么多年真难为你了,你真是个坚强的人,小时候你可是一踫就哭的。” 敏娇:“什么坚强啦~,麻木,神经大条而已。” 我:“忽然想起来,我们的老班长可能知道你的一些事。” 敏娇:“我都躲起来生活了,他怎么知道?不过去年同学聚会他打了电话给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的。” 我:“公务员神通广大嘛。那天晚上我不是找你不到吗?想到班长当年也喜欢你,而且和你是一条村的,就问了问你的近况。班长说你出了国,嫁到加拿大去了,太远,来不了。” 敏娇:“别开玩笑啦,他当年喜欢我?他很会编故事嘛。” 我:“没开玩笑,当年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 敏娇:“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对不起观众啦,还是躲起来过生活比较好。不过没想到又被你给发现了。” 我:“这叫命中注定。” 敏娇:“现在也没了想法,好像随便把我扔到哪里我也能找份工活下去,每个月往老家寄点钱,只想把女儿养大就好了。只是不在女儿身边,总是很担心。” 我:“唉,这倒是个事,不过现在不都是这样吗?城市里我们好像自己安排不过来,根本照顾不上孩子。这个扯蛋的社会。女儿现在几岁了?” 敏娇:“八岁了,在村里上小学。一年也见不上几回。”

    我:“再踩一段吧,现在玩就尽兴点。” 敏娇:“好,前面好像是大东海景区,还下海吗?” 我:“下吧,海水是好东西。洗一洗泡一泡就没烦恼。” 敏娇:“好像是这样,昨天泡一天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很多,心情也特别好。” 我:“又回到十五六岁,小女生早恋一样是吧?” 敏娇:“哎呀,你又来了,走,下海去。”

    我和敏娇在海里疯了似的闹,然后回岸上沙滩椅上懒洋洋地晒太阳。

    我:“敏娇,问你个事。” 敏娇:“嗯?说吧,差点睡着了。” 我:“有没想过以后?” 敏娇:“什么以后?” 我:“我是说我们的以后。” 敏娇:“没想。你也不要去想,没有以后,好好玩,别胡思乱想啊。皮肤晒得有点烫,我下水去泡一下。” 说完,敏娇自顾自跑进水里。我躺在沙滩椅上,望着敏娇的背影,一时陷入沉思。

    夜。迷乱。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03:43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5 00:25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23 00:25 编辑

    2月6日,元宵节。天涯海角。

    今天就是中国的情人节了。古时候,即使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元宵节这一天晚上也会出来逛灯会。古时的地下小说和一些剧本里会把很多故事安排在这一天。

    我和郑敏娇在一起。这里就是人们说的天涯海角。 这次出来没带三脚架,得找人帮个忙。 天涯那块石头前面人挺多,很多人举着长枪短炮在那拍个不停,在这拍照还要排队。我调好参数,找了位抓着和我相机一个牌子面善朋友。 “朋友,帮忙合个影可以吗?” “当然。”

    我和敏娇依偎在天涯石前等候。 “你们两口子别那么严肃啦,来来来,笑一个~” 看来没找错人,我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咔嚓咔嚓。“很好,完美。”这位朋友按下回放扫了一眼,把相机递回我。 “谢谢朋友。” “不客气,同在天涯海角,缘分~。”

    饭后,敏娇和我共浴。 “敏娇,时间还早,别那么快上床了,不如去看场电影?” 敏娇刚吹干头发。听到这句话,她似乎很羞涩,低低地说:“好呀。”

    这档期没什么有意思的片子。没有爱情片,我们去看了《碟中谍4》,实在不是一部应景的片子。 快开场时,我低头凑近敏娇耳边说:“这辈子还没和女孩看过电影呢。” 敏娇扭扭捏捏地说:“人家也是第一次啦。” 我:“不会吧?那太荣幸了。”

    看完电影,我们牵着手在附近闲逛。有人在卖花。 我买了一束玫瑰送给敏娇。敏娇羞答答地抱着花默不作声。 “走,回家去吧。”我楼起了敏娇的腰。

    夜已深。 我们回到屋子里,洗完澡也就干脆不穿衣服了,用枕头被子把床头堆高,俩人赤身裸体地斜躺在上面喝红酒。 “小白明天要走了是吧?”敏娇幽幽地说。 “是,明天下午七点多的火车票。” 敏娇:“唉,时间过得真快。” 我:“是啊,苦日子似乎总是熬不到头,而快乐的日子却一下就过去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喝酒吧敏娇。” 敏娇:“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小白,这诗是这样的吧?” 我:“是。” 敏娇:“喝!” 我:“时间一晃几天就过去了,一晃二十年也过去了,再一晃也午一辈子就过去了。敏娇,昨天在大东海那里我问你的事,你真的不考虑吗?” 敏娇:“什么事?” 我:“我说我们以后。” 敏娇:“什么以后?没有以后。今晚我就把你榨到精尽人亡,明天放你走,来!”说完夺走我的酒杯,闪身骑了上来。 我:“别那么快,再聊聊天。再说还没硬呢。” 敏娇俯下身去吞吐,三两下就把我弄了起来。 “别别别那么快,敏娇你是怎么了?” 敏娇没理会我,恶狠狠地扯了个套子戴上,往下一坐就把我吞掉了,然后杀气腾腾地摁住我一阵疯狂摆弄,仿佛一头几个月没吃饱的饿狼,面目狰狞。 敏娇高潮来的时候叫声凌厉凄惨,仿佛在受凌迟酷刑,手指狠狠地掐着我的背部,咬着我的肩膀,像要把把撕掉一样。我被整得几乎虚脱。 郑敏娇从巅峰坠落,瘫在我身上,趴在我身上,泪如雨下。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抱着她。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忽然也就悲伤莫名,跟着流眼泪。 我们就这样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 “行了,敏娇,别这样,我去洗一下。”我摇摇晃晃地起来去浴室清理。 回来的时候,敏娇一把扯住我,“再来!” 敏娇又摁住我,舌头就像一条阴狠的毒蛇,又强行把我弄起来。我也发了狠,反身把她摁到,很用力地去冲击她。 这不是美妙的做爱,而是发了狠的恶斗。 一个小时过去了。 我们都没能来高潮,体力不支,我瘫倒在她身上,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流眼泪,就像两头遍体鳞伤的野兽,没分胜负,两败俱伤。

    2012年2月7日

    昨晚我们简直是在拼命,筋疲力尽,睡到中午才起来。 回复平静,敏娇给我做了饭,我们就这样沉默不语地吃饭。

    19点,三亚火车站进站口。 我们停了下来。 我:“就到这吧,有空常联系。” 敏娇:“会的。到站了告诉我一下。”

    我把背包放上传送带,越过安检门,在另一端把背包重新背回,回头看了一眼,郑敏娇还楞楞地站在火车站门口。我做了个请回的手势,敏娇也侧了侧身,风韵动人地挥了挥手。不知道敏娇有没在流眼泪,我的眼眶忽然感到温暖而湿润,大庭广众之下,一个老男人流眼泪可不是什么有趣场景,我伸手调整了一下眼镜的角度,大跨步冲向候车室。 车站广播刺耳地响了起来:旅客朋友们,由三亚开往北京西方向去的T202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 随着人潮一路涌上站台钻进列车。爬上卧铺,打开手机,信号栏显示H,满格。随手发了个短信给郑敏娇:“敏娇,我上车了,以后还会再见的。” 这个月的流量应该还没怎么用吧,我插上耳机,打开了豆瓣电台,频道:70年代。

    然后传来一首熟悉而又很久没听过的歌,是Bob Dylan的Forever Young

    这时音量弱了下来,叮咚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郑敏娇:“一路平安,珍重,谢谢这几天让我体会到了幸福。” Forever Young,Forever Young~~ Bob Dylan那豆沙一样苍老的歌声又大声起来,我再也没能忍住,泪如雨下。

    是的,这只是歌词,青春已经渐渐离我们远去,而生活还得继续。

    回到厂里上班。我魂不守舍。 郑敏娇,你说我们没有以后,可是你干扰我平静的生活了。我不是那些随随便便上了个女人就能甩手离开的人,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又遇上了你。

    领导:“大伟,这件是你干的活吗?” 我一看:“是,我签的字。怎么了?” 领导:“唉呀,大伟,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粗心,出错了。考核300块哈,别往心里去,谁不偶尔出个错?” 我:“好的,领导,出错受罚,我认。不好意思哈,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以后不会了。” 领导:“好像也是,我看你这几天也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过年在老家玩疯了吧?早点收拾好心情安心工作,你可是我们的安全标兵,从未出任何差错的啊,这是我第一次在你身上扣钱。” 我:“谢谢了领导,以后不会的了,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好好干。”

    2月14日,情人节

    我呆在宿舍发呆。 八零后同事小强来了个电话:“伟哥,没鸟事做吧?我们叫鸡去!” 我:“叫你个头,不去。” 小强:“情人节啦,你也别呆在宿舍打飞机了,出去找女人哈皮去。” 我:“你去找吧,哥我悟道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玩去吧,我不去。” 小强:“你真的不去?” 我:“我操,我韩大伟向来说一不二,说不去就不去,我就在宿舍和我右手过情人节了!你就叫鸡去吧!” 小强:“操!伟哥你是不是喝大了?我挂了,改天找你,真是莫名其妙。”

    我是坐在电脑前喝酒,不过没喝大。 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几分钟这个节日就要过去了。 我拨通了敏娇的手机。 我:“敏娇,你还好吧?” 敏娇:“老样子啦,小白,怎么着想起要给我来电话了?” 我:“敏娇,今天可是情人节啊,我不打电话给你又能打给谁?” 敏娇沉默了好几秒:“很高兴你今天能打电话给我。”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止问候一下,有事想跟你说。你现在忙吗?” 敏娇:“不忙,说吧。” 我:“你能来广州吗?” 敏娇:“你什么意思?” 我:“别在三亚呆了,来广州和我在一起。” 敏娇:“别傻啦小白,可能你这么多年没踫女人,前几天被我这个黑木耳给迷晕了吧?发什么神经。” 我:“没发神经。我想和你在一起。” 敏娇:“情人节哄我开心是吧?好啦,没事挂了啊。” 我:“别挂,等一下。” 敏娇:“。。。。。。” 我:“你还在吗?别挂电话!我有话要对你说。” 敏娇:“我还在,说吧。” 我:“郑敏娇,我爱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不要呆在三亚了!来广州,和我在一起,嫁给我好吗?” 。。。。。。 我:“敏娇,你听到我说话吗?来广州,和我一起过!” 。。。。。。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哭泣的声音。

    敏娇:“韩大伟你个混蛋!我本来是个烂女人,你们这些人怎么看我都好,可是我过得很自在,可是你毁掉我平静的生活了你知道吗?你不要给我追求幸福的希望,给了我就不要骗我,我再也受不了了,知道吗!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郑敏娇,我爱你,来广州,和我一起过!我没喝醉酒,我又穷又丑,没房子没车子,你能来广州吗?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郑敏娇,我爱你,和我结婚吧!虽然我很穷,但是我愿意养你和我们的女儿。” 敏娇:“韩大伟你个混蛋!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结这个月的工资,工资到手我就去找你,不要骗我!” 我:“还是我去接你吧。” 敏娇:“不用,我送上门去!” 敏娇:“韩大伟你听着,我相信你这一回,这个月发了工资后我就不干了,我去找你,不要骗我!” 我:“我等你!”

    (全文完,谢谢观赏。)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05:40

    因为敏感词,其中几段要通过审核,不知道次序会不会乱。。。

    我以敏感词为耻!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52:36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50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17 20:08 编辑

    我一楞,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讲话?难到敏娇听到的是我最后这句话?老天没这么玩人的吧? 被老王给气昏头了,叫鸡这种我一辈子也没干过几回的事竟然冲口而出,邪了门了。

    现在我将要面对的是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的郑敏娇。不行,必须把这事情说清楚。 我跨到门前把敏娇手中的那几袋菜给放到一边,把门一关,随手把她带了过来放在床上:“敏娇你听我说,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敏娇脸色发白,冷冷地说:“没误会,有那么几年我可以说就是一个鸡,只是现在老了没人看得上也就没再干了而已。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又一个人住,找个男人而已,没什么的,你也别在意。你在这坐一下,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你也该饿了吧?不管怎么样,先在这吃个饭再走吧。”说完想推开我去厨房。

    这辈子我总是因为脸皮薄,不屑于解释一些在我冷漠的心里认为十分可笑的误会,因而错过了很多人和事,包括当年青春可人的郑敏娇。 如今越来越老了,人生似乎越来越单薄,越来越一无所有,就像一辆冒着黑烟的老汽车,身上的零件一随时都可能掉那么一两件,直至崩溃抛锚。 我不想让这一幕不断地重演,好不容易重新遇上郑敏娇,好像即将开始美好的几天,我不要让这个烂不着调的电话毁掉这一切,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能再次抱着遗憾离开。 以前因为可笑的自我感觉良好而失去了郑敏娇,这一刻,我一定要尽力挽回。

    我把郑敏娇拉回床上,按着她说:“那个不是什么,我真的没那个什么意思。我不走,我一定要解释给你听。” 郑敏娇眼泪汪汪地挣扎着想起来,我一再阻止她。 敏娇被我按得没办法,停了下来:好吧你说吧。

    我:“谢谢给我解释的机会。情况是这样的。” 于是我把这个电话内容完整地跟她说了一遍。 我:“敏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冲口而出这么一句话。当年读中专时全班都是男生,整个学校也没几个女生,工作后工厂里也基本上都是男的。这么多年我极少有和异性接触的机会,这么多年我的情感上也基本上是空白一片,所以那位同事认为我说我在接触女人这事情是在扯蛋。我不知怎么地会说出那句话。” 敏娇的表情似乎平静了一些:“好啦,你别老摁着我,怪难受的。” 我放开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郑敏娇理了理被我弄乱的衣服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你先坐着,我去煮饭给你吃。” 我跟着走了过去:“我来帮忙。” 敏娇白了我一眼:“别添乱,厨房小。” 我没理会,挤进厕所里洗菜。

    敏娇哭笑不得,也就由着我了。刚才紧张的气氛终于缓了下来。

    敏娇一边忙活一边说:“小白,有些事情我也要和你说一下。这些年我的生活一团糟,老是在社会所谓的边缘地带挣扎。有那么两三年吧,我在一些酒吧里跳舞,经常有人骚扰,有时莫名其妙地就和别人上了床,有段时间还真的就是个所谓的鸡。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很缺钱,好像随时都可能会饿死,有时别人出钱也就跟他们出去了。生活乱得很,就像在做恶梦一样。我就是个烂女人,本来已经神经大条,毫无脸面可言,早麻木了,随便别人怎么糟贱我好像都不会生气,不知怎么回事被你一说就很失落。为什么在心爱的人面前我总是显得那么小气?真是不可理喻。” 我:“这不就是我们当年分开的原因么?年少时总是去伤害最在乎自己的人。现在我们都是年过三十奔四的成年人了,不应该再这样。我们不都是被生活打得落花流水的人么?如果你是烂女人的话我也就是个废柴,今天能够重聚是上天安排的,我们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不要再像以前那样。”

    敏娇:“我已经是一个很烂的老女人了,残花败柳,难得你还看得上。” 我:“哪的话,你别老说自己老啊残啊什么的了,我们不都是一样大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女神。” 敏娇:“还女神呢,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烂,被多少男人糟蹋过。一块垃圾一样,被人丢来丢去,随便踩踏,我都想死很多回了。也就你还把我当回事了。” 我:“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又会怎样,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吗?在这个社会上我们或许都是些被人随便乱踩的垃圾,而是你是我的宝贝。” 敏娇:“呵呵,这么多年不见,嘴巴变甜了啊。不管怎样,谢谢。” 我:“别老这样,我嘴巴从来都不甜,口才好的话可能还不至于混得这么烂。也就是遇上了你,才突然变得多话。平时我也就是那种闷到不行的人,再健谈的人和我坐下来谈话也会冷场,饭桌上我可以做到如同隐身,别人劝酒总是找不上我,从来都不会在酒局上喝醉,也极少人叫我出去玩的。我这不就孤零零一个人来三亚玩了?没想到会遇上你,现在我还像在做梦一样呢。别再生气了好不?” 敏娇:“好啦,我不生气啦,这都生气的话早就死了很多回了。”

    饭菜上桌,简简单单两菜一汤。对于一个常年吃单位饭堂偶尔出去K一顿的老男人,这样就已经很好。 敏娇:“要不要再喝点酒?我买了几瓶酒回来,你还挺能喝的嘛。” 我:“我不行,半斤就倒。还是你厉害。喝一点吧,喝了酒好说话。”


    作者: soyard 时间: 2012-2-14 23:50

    那我还能插个队呢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50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21 00:26 编辑

    “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还是张裕白兰地,喝几口就脸热。

    我:“去年过年初中同学聚会,你怎么没去?没人通知你吗?” 敏娇:“唉呀,我这样的还是别去了,聚会我知道,老班长通知我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的。” 我:“我去了,当时最想见的是你,谁知见不到。老班长过得不错,而且还挺念旧,那次聚会是他一手张罗的。” 敏娇:“我想起来了,当年中考他全班第一全校第二。现在他应该是位成功人士了吧?他在做什么,说说看。” 我:“他还不算成功人士吧,不过也算是过上了安乐日子。中考他报的是省邮电中专吧,分数是上了,可是没录取,后来去了市重点读高中,考上了中山大学。毕业后回市政府里当公务员,后来又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老了个全市第一,现在在市法院工作。我大概就知道这些。” 敏娇:“对了,当年全校第一那位后来怎么样了?” 我:“那个是猛人。那时县重点强烈要求要他,他牛气得很,不去,也是去市重点中学,后来考上了人民大学。现在在广州做公务员吧。不是同班不是很熟,我大概就知道这么多。” 敏娇:“他们都算成功人士了吧。” 我:“他们还不算吧。真正成功的是阿福。亿万富翁了,投资办厂发达了,同学聚会本来按班长的意思是AA制的,他一个人去买了单,我们算是白吃白喝了。” 敏娇:“阿福?就是最捣蛋的那位?没想到啊。” 我:“我也没想到。他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他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直接跟着他爸去管理工厂去了,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是县里有名的企业家了吧。” 敏娇:“其它人还好吧?” 我:“其它就很多不知道了。当年读那些没人报的师范那几位反而不错,后来全部当了老师吧,现在当老师也不错。其它那些就近读中技的也都不错,都在本地工作,基本上都不错吧。还有没再读就去打工的,基本上也都还行,村里还有地嘛,这几年村里卖地分钱,也不错。别人都在仔细计算地过日子,不一定多有钱,可是生活有着落,可能也就我们这些在外面漂的人过得不知所以了。对了,班上有两位走到一起了,阿桂和阿妆。据我所知,同学中只有他们成了。” 敏娇:“阿桂和阿妆?那两位当年不是死对头吗?哈哈,真有趣。” 我:“他们两位正好我一直都有联系,他们结婚生孩子摆酒正好我都有空,我都去了。那时阿桂也是去了湖南读中专吧,阿妆就在市里读卫校。” 喝一口吧,我和敏娇踫了踫杯。 我:“阿桂读的是铁路的中专吧,毕业后分配到铁路上班,做了不到一年就没干了。他家在县里有个茶叶档口,他停薪留职回老家帮看档口去,后来好像不让停薪留职,也就彻底没干了,他把家里的生意放上了淘宝网,很早就开始做了,现在有两皇冠了吧。有时回老家我就找他玩,他老要守着那部笔记本电脑,一天到晚叮咚呆咚响,收入还不错吧,只是比较忙。” 敏娇:“那阿妆呢?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阿妆在市卫校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市一人民医院当护士,一直做到现在吧。他们怎么走到一起我还真没问出来,每次问他们都不说,呵呵。他们算不错,在县里有两个档口,一间租给别人,房子也很宽大,有150平吧,生了一个女儿,开一部小花冠,算是生活小康了。有时我回老家都找他们要车的。” 敏娇:“那挺好,真心羡慕他们的。” 我:“是的,青梅竹马,看起来也是幸福美满,有时去他们家坐,他们还像两个小孩子那样闹来闹去,很好玩。” 敏娇:“你呢?” 我:“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毕业就进了广州的一家钢铁厂做,一做就做到现在,一直是这样。你呢敏娇,你一直没怎么说你自己啊。” 敏娇:“好吧,等会儿我也说一下我自己。把酒干了吧。”

    饭是吃饱了,但酒好像还不太够。我们一起把碗筷收拾干净,然后坐下来继续喝酒。借着酒,郑敏娇的话多了起来,开始讲述自己的一切。

    虽然之前我已经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大概知道了郑敏娇这些年来的生活很糟糕,但是她亲口叙述出来经历的复杂程度仍然超出了我之前的想像。敏娇在叙说这一切的时候有点困难,有时候有些混乱,需要整理一下。

    那一年,野百合般美丽的少女郑敏娇,在长沙读艺校,学舞蹈。艺校女生,向来是一道有关青春的风景,她和她那些天使般美丽的同学一样,对未来有着美好的预期,应该会有一个大舞台,她们的青春将在台上舞动、绽放。 只不过艺校毕业前的实习就已经击毁了这帮少女们的明星梦。学校安排的实习地点是一家有黑社会背景的夜总会。 “什么实习!实际上学校是把我们卖去当三陪!”敏娇猛喝了一口酒恨恨地说。 在那家夜总会,郑敏娇和同学们被集体强奸。 “被人灌了很多酒,第一次就这样稀里胡涂地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狗男人干的!”敏娇抱着脸泣不成声。我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一边安抚她一边说:“算了敏娇,觉得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敏娇:“不,我要说,今天我就跟你说个够!”

    带去实习的老师威胁她们不要把事情说出去,否则老板不高兴就不会签字,你们拿不到毕业证。“你们斗不过的,这一带是老板的地盘。”老师轻蔑地说。 敏娇她们当然不干,报了案。不过,她们在学校宿舍等待处理结果时,却等来了一帮流氓,把她们绑上车后带到一个荒郊野外的屋子里,她们再次遭遇轮奸。 “那时候真的想死。”敏娇继续喝酒。 我试图阻止她往下说,但敏娇坚持要说下去,要说个痛快,否则心里更难受。 “后来带我们去实习也就是把我们卖去当三陪那个老师被抓起来判了刑。可是糟贱我们的那些狗男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照样招摇过市,还来骚扰我们。这世界怎么能够这样!”敏娇抱着我痛哭。 学校还是把毕业证给了她们,抓了个老师,学校被勒令整顿。这就是他妈的处理结果。 那一年,郑敏娇刚满十八岁。 那一年,香港还是英国的。

    敏娇怀了孕堕了胎,还染了性病。对家里谎称毕业同学要好好玩一场,需要一些钱。养好身体后,敏娇和她的同学们各自散去寻找工作。 敏娇:“虽然一直想寻死,可是没有勇气,我那时觉得这是个恶梦,应该结束了吧?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敏娇:“小白,你们那时中专是有国家分配的吧?” 我:“是啊,我就是被分配到钢铁厂,一直做到现在。” 敏娇:“艺校没有分配啊,我那时到处找工作,去很多地方的歌舞团,都说不要人。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工作,就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我那群姐妹们在分别时各自留下了联系方式,在老家我收到了一位同学的来信,说她找不到工作,想搞一个组合,去闯荡,希望我能参加。” “我也没怎么想,就去了。因为那时我在老家已经呆了好几个月,家里人本来希望我毕业后就要工作给家里钱的,我还在老家呆着就不好了。”敏娇已经恢复平静,开始了有条理的述说。 敏娇去参加了同学搞的跳舞组合,开始了四处游荡的生活。 “小白你去过这些夜场玩过吗?” “跟人去过几次,好像很乱的样子,吵吵闹闹的,没什么意思。” “就是啊,你也知道那是些很乱的场所,开始我也不习惯,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那几年的生活真的很糟糕,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敏娇自顾自喝酒。 “敏娇,你这酒量也太可怕了,少喝点吧。” “哎,我这酒瘾也是那几年喝出来的,现在喝得少了。那时觉得人生很没意思,每天晚上在台上抽疯式地跳那些垃圾舞,跳完了后就跟人喝酒,除了喝酒就不知道能做点啥,几乎天天喝醉,就想着喝死算了。可是喝不死,酒醒后经常发现又莫名其妙地被些狗男人给上了。那时就是这么贱的一个烂女人。”

    郑敏娇后来又堕了一次胎,就吃起内服避孕药,继续这种糜烂的生活。

    “唉,本来在夜场跳舞收入也不算低了,可是钱总是莫名其妙地花掉了,总是很缺钱,好像随时可能会饿死。有时候有些客人要带我们出去,破罐子破摔也就跟人家出去了。你刚才没说错,那时我就是一个鸡。” 我:“哪的话,算援助交际吧。你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多久?” 敏娇:“三四年吧。整个人都烂掉了。”

    敏娇那些姐妹们更烂,一个个都吸起了毒。三年多后,那个组合中有位姐妹染上艾滋病死了。 明星梦早已破灭,那位姐妹的死对她们触动很大,敏娇她们的组合散了伙。只是染上毒瘾的其它成员已经无法自拔,就干脆当起了妓女。 敏娇离开了那个城市,希望能够重新开始生活。

    “我去了深圳一家工厂里打工,好像是2000年吧,还记得清楚,别人千禧年倒数的时候,我在工厂宿舍里发楞,不知怎么地想到了你,那天晚上厂里放假,我又喝了很多酒,哭了一晚上。”

    1999年12月31日23点59分。我那时腰里别着BB机,手里抓着刚买的第一台手机,我也在倒数,我也想起了你!我想打电话向你问好,可是郑敏娇你在哪里呢?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51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20 20:29 编辑

    郑敏娇在工厂里打了三年工,与厂里一位工友结婚了。

    “其实那段日子过得挺好的,虽然没什么钱。” 敏娇回忆起那时,露出一丝微笑。 “老公是个老实人,并不在意我那糟糕的过去。” “那后来为什么又分开了?” “没有分开啊?” “你不是说你离了婚小孩在老家吗?” “这个说来话长。” 郑敏娇的丈夫决定离开深圳,回他老家开一家杂货铺。没人愿意一辈子当农民工,可能珠三角工厂里每一位农民工心中都有这样一个梦吧:“多嫌几年钱,回老家开个档。”那时,郑敏娇的丈夫把她带回了老家,在江西一个小镇里开起了杂货铺,开始憧憬未来。

    “能说一说你和你老公是怎么认识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啦,他笨笨的。” “我很感兴趣,是怎样的一个人把我的敏娇牵回家,穿上嫁衣,现在又为什么不在一起?说一说吧。” “那时我和他都在一个工厂里上班嘛,他不知怎么地就喜欢上了我。学那些电视里面那样买花送给我。”郑敏娇忆起他老公,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神色。 “我觉得他傻傻的怪有趣,也就逗他玩。没想到他陷得很深,我不想再害他,就跟他说了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他并不在意,坚持要和我在一起。我挺感动的,也就和他在一起了。我这样一个烂女人,也被他当宝贝一样宠爱,他真的很好。” “这不就挺好的结局吗?从此笨笨地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后来怎么会分开?” “唉,我都说没有分开啦,只是他不在了而已。”

    郑敏娇随夫回江西老家一个小镇开了个档口,开始经营未来。 可惜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小卖部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唉,惨淡经营吧。那时我们夫妻都挺努力的,我还特意地打扮得好看些,吸引一些人来店里,我那时还算得上是个美女啦,想起来那些日子挺好的。” “你现在还是个美女,只是没有打扮起来而已。” “行啦,别哄我开心了,现在也就只有你还这么说了,不过我挺高兴。谢谢。”

    郑敏娇和他丈夫在江西小镇经营小卖部,怀了孕,生了个女儿。 本来他们的小店就不怎么样,算是勉强能维持吧。敏娇生育这一摊子事,花了不小钱。他丈夫希望日子能过得好一些,也就有了些想法。 不过。他不幸地染上了六合彩。 “唉,小白你不玩六合彩吧?” “不玩。不过我很多工友都玩,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那就好。我老公是迷上了啊,还学人家做个小庄。”敏娇陷入了回忆。 “唉,他要是不去吃那个大单就好了。”

    那一次,香港六合彩连续开了10期单号。郑敏娇的丈夫不知从哪得了个“内幕消息”,说这期开双十拿九稳。他把所有在他那投注的所有单号全部吃掉。 那一期仍然是单。开奖后,郑敏娇的丈夫瞬间欠了20万的债。 那一年,神舟六号载人飞行圆满成功。 那一年,有位叫连爷爷的人来访。 那一年,我月薪1千5,广州四千一平米就能买到不错的楼。爸打电话给我说,要不要家里给个首期你去供个楼?我说算了,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这是我唯一一次想起来要去买房子,以后就不用再想了。

    郑敏娇的丈夫跑了路,不过,很快被抓到,判刑十一年,服刑几个月后,他丈夫死在狱中。郑敏娇带着女儿回了老家,他父母愿意帮她带小孩,她也就又开始了外出打工的生涯。 “唉,人生有时就像一场梦一样。”郑敏娇自顾自把酒给干完了。 “敏娇别喝了,你也累了吧,现在都下午了,一起睡个觉再说吧。” “嗯,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好久没这么爽快了,我先去洗个澡。” 出租屋里没遮挡,不过经过了这两天的接触,我们已经亲密无间,敏娇也不在意,落落大方地让我在一边看她洗澡。 浴中的郑敏娇就像一尊油画中的女神。 “行啦,老女人有什么好看的,瞧你那色色的样子。看够没有啦,过来帮我擦擦背。” 我心神一动,也把衣服脱掉靠过去与她共浴,我从背后依偎着她的裸体,夺过她手中的花洒,冲着水擦拭并抚摸她的身体,感嘅万千。 忽然想起前几天网上看到那句话: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我把这句话学给敏娇听。 “黑木耳是什么?”郑敏娇不解地问。 “是这个。”我摸了摸她的黑木耳。 “笑死了。谁想出来的?”敏娇被这个黄段子逗得花枝乱颤。

    “好啦,别闹啦,擦干净吧,洗太久不好。”敏娇柔声说道,夺过花洒关了水,拿了条浴巾把俩人擦干,自己拿着个风筒对着镜子吹头发。“你头发那么短不用吹了吧?吹多了不好。” “不用,很快自己会干。”

    一阵狂乱之后。我和郑敏娇从巅峰坠落,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 弱水

    弱水 (水无色,色丰……) 组长 楼主 2012-03-05 10:52:47

    作者: 立春 时间: 2012-2-14 23:50

    本帖最后由 立春 于 2012-2-21 00:26 编辑

    “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还是张裕白兰地,喝几口就脸热。

    我:“去年过年初中同学聚会,你怎么没去?没人通知你吗?” 敏娇:“唉呀,我这样的还是别去了,聚会我知道,老班长通知我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的。” 我:“我去了,当时最想见的是你,谁知见不到。老班长过得不错,而且还挺念旧,那次聚会是他一手张罗的。” 敏娇:“我想起来了,当年中考他全班第一全校第二。现在他应该是位成功人士了吧?他在做什么,说说看。” 我:“他还不算成功人士吧,不过也算是过上了安乐日子。中考他报的是省邮电中专吧,分数是上了,可是没录取,后来去了市重点读高中,考上了中山大学。毕业后回市政府里当公务员,后来又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老了个全市第一,现在在市法院工作。我大概就知道这些。” 敏娇:“对了,当年全校第一那位后来怎么样了?” 我:“那个是猛人。那时县重点强烈要求要他,他牛气得很,不去,也是去市重点中学,后来考上了人民大学。现在在广州做公务员吧。不是同班不是很熟,我大概就知道这么多。” 敏娇:“他们都算成功人士了吧。” 我:“他们还不算吧。真正成功的是阿福。亿万富翁了,投资办厂发达了,同学聚会本来按班长的意思是AA制的,他一个人去买了单,我们算是白吃白喝了。” 敏娇:“阿福?就是最捣蛋的那位?没想到啊。” 我:“我也没想到。他家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他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直接跟着他爸去管理工厂去了,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是县里有名的企业家了吧。” 敏娇:“其它人还好吧?” 我:“其它就很多不知道了。当年读那些没人报的师范那几位反而不错,后来全部当了老师吧,现在当老师也不错。其它那些就近读中技的也都不错,都在本地工作,基本上都不错吧。还有没再读就去打工的,基本上也都还行,村里还有地嘛,这几年村里卖地分钱,也不错。别人都在仔细计算地过日子,不一定多有钱,可是生活有着落,可能也就我们这些在外面漂的人过得不知所以了。对了,班上有两位走到一起了,阿桂和阿妆。据我所知,同学中只有他们成了。” 敏娇:“阿桂和阿妆?那两位当年不是死对头吗?哈哈,真有趣。” 我:“他们两位正好我一直都有联系,他们结婚生孩子摆酒正好我都有空,我都去了。那时阿桂也是去了湖南读中专吧,阿妆就在市里读卫校。” 喝一口吧,我和敏娇踫了踫杯。 我:“阿桂读的是铁路的中专吧,毕业后分配到铁路上班,做了不到一年就没干了。他家在县里有个茶叶档口,他停薪留职回老家帮看档口去,后来好像不让停薪留职,也就彻底没干了,他把家里的生意放上了淘宝网,很早就开始做了,现在有两皇冠了吧。有时回老家我就找他玩,他老要守着那部笔记本电脑,一天到晚叮咚呆咚响,收入还不错吧,只是比较忙。” 敏娇:“那阿妆呢?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阿妆在市卫校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市一人民医院当护士,一直做到现在吧。他们怎么走到一起我还真没问出来,每次问他们都不说,呵呵。他们算不错,在县里有两个档口,一间租给别人,房子也很宽大,有150平吧,生了一个女儿,开一部小花冠,算是生活小康了。有时我回老家都找他们要车的。” 敏娇:“那挺好,真心羡慕他们的。” 我:“是的,青梅竹马,看起来也是幸福美满,有时去他们家坐,他们还像两个小孩子那样闹来闹去,很好玩。” 敏娇:“你呢?” 我:“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毕业就进了广州的一家钢铁厂做,一做就做到现在,一直是这样。你呢敏娇,你一直没怎么说你自己啊。” 敏娇:“好吧,等会儿我也说一下我自己。把酒干了吧。”

    饭是吃饱了,但酒好像还不太够。我们一起把碗筷收拾干净,然后坐下来继续喝酒。借着酒,郑敏娇的话多了起来,开始讲述自己的一切。

    虽然之前我已经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大概知道了郑敏娇这些年来的生活很糟糕,但是她亲口叙述出来经历的复杂程度仍然超出了我之前的想像。敏娇在叙说这一切的时候有点困难,有时候有些混乱,需要整理一下。

    那一年,野百合般美丽的少女郑敏娇,在长沙读艺校,学舞蹈。艺校女生,向来是一道有关青春的风景,她和她那些天使般美丽的同学一样,对未来有着美好的预期,应该会有一个大舞台,她们的青春将在台上舞动、绽放。 只不过艺校毕业前的实习就已经击毁了这帮少女们的明星梦。学校安排的实习地点是一家有黑社会背景的夜总会。 “什么实习!实际上学校是把我们卖去当三陪!”敏娇猛喝了一口酒恨恨地说。 在那家夜总会,郑敏娇和同学们被集体强奸。 “被人灌了很多酒,第一次就这样稀里胡涂地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狗男人干的!”敏娇抱着脸泣不成声。我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一边安抚她一边说:“算了敏娇,觉得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敏娇:“不,我要说,今天我就跟你说个够!”

    带去实习的老师威胁她们不要把事情说出去,否则老板不高兴就不会签字,你们拿不到毕业证。“你们斗不过的,这一带是老板的地盘。”老师轻蔑地说。 敏娇她们当然不干,报了案。不过,她们在学校宿舍等待处理结果时,却等来了一帮流氓,把她们绑上车后带到一个荒郊野外的屋子里,她们再次遭遇轮奸。 “那时候真的想死。”敏娇继续喝酒。 我试图阻止她往下说,但敏娇坚持要说下去,要说个痛快,否则心里更难受。 “后来带我们去实习也就是把我们卖去当三陪那个老师被抓起来判了刑。可是糟贱我们的那些狗男人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照样招摇过市,还来骚扰我们。这世界怎么能够这样!”敏娇抱着我痛哭。 学校还是把毕业证给了她们,抓了个老师,学校被勒令整顿。这就是他妈的处理结果。 那一年,郑敏娇刚满十八岁。 那一年,香港还是英国的。

    敏娇怀了孕堕了胎,还染了性病。对家里谎称毕业同学要好好玩一场,需要一些钱。养好身体后,敏娇和她的同学们各自散去寻找工作。 敏娇:“虽然一直想寻死,可是没有勇气,我那时觉得这是个恶梦,应该结束了吧?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敏娇:“小白,你们那时中专是有国家分配的吧?” 我:“是啊,我就是被分配到钢铁厂,一直做到现在。” 敏娇:“艺校没有分配啊,我那时到处找工作,去很多地方的歌舞团,都说不要人。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工作,就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我那群姐妹们在分别时各自留下了联系方式,在老家我收到了一位同学的来信,说她找不到工作,想搞一个组合,去闯荡,希望我能参加。” “我也没怎么想,就去了。因为那时我在老家已经呆了好几个月,家里人本来希望我毕业后就要工作给家里钱的,我还在老家呆着就不好了。”敏娇已经恢复平静,开始了有条理的述说。 敏娇去参加了同学搞的跳舞组合,开始了四处游荡的生活。 “小白你去过这些夜场玩过吗?” “跟人去过几次,好像很乱的样子,吵吵闹闹的,没什么意思。” “就是啊,你也知道那是些很乱的场所,开始我也不习惯,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那几年的生活真的很糟糕,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敏娇自顾自喝酒。 “敏娇,你这酒量也太可怕了,少喝点吧。” “哎,我这酒瘾也是那几年喝出来的,现在喝得少了。那时觉得人生很没意思,每天晚上在台上抽疯式地跳那些垃圾舞,跳完了后就跟人喝酒,除了喝酒就不知道能做点啥,几乎天天喝醉,就想着喝死算了。可是喝不死,酒醒后经常发现又莫名其妙地被些狗男人给上了。那时就是这么贱的一个烂女人。”

    郑敏娇后来又堕了一次胎,就吃起内服避孕药,继续这种糜烂的生活。

    “唉,本来在夜场跳舞收入也不算低了,可是钱总是莫名其妙地花掉了,总是很缺钱,好像随时可能会饿死。有时候有些客人要带我们出去,破罐子破摔也就跟人家出去了。你刚才没说错,那时我就是一个鸡。” 我:“哪的话,算援助交际吧。你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多久?” 敏娇:“三四年吧。整个人都烂掉了。”

    敏娇那些姐妹们更烂,一个个都吸起了毒。三年多后,那个组合中有位姐妹染上艾滋病死了。 明星梦早已破灭,那位姐妹的死对她们触动很大,敏娇她们的组合散了伙。只是染上毒瘾的其它成员已经无法自拔,就干脆当起了妓女。 敏娇离开了那个城市,希望能够重新开始生活。

    “我去了深圳一家工厂里打工,好像是2000年吧,还记得清楚,别人千禧年倒数的时候,我在工厂宿舍里发楞,不知怎么地想到了你,那天晚上厂里放假,我又喝了很多酒,哭了一晚上。”

    1999年12月31日23点59分。我那时腰里别着BB机,手里抓着刚买的第一台手机,我也在倒数,我也想起了你!我想打电话向你问好,可是郑敏娇你在哪里呢?

  • 帅气的昵称喵

    帅气的昵称喵 2014-07-06 12:05:38

    写的可真好,看哭了。

  • 帅气的昵称喵

    帅气的昵称喵 2014-07-06 12:16:43

    哈哈,美汁源,么么哒,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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