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乃大”一次关于《过年》的征文全纪录
山水间
说说《过年》征文 有容乃大首次原创征文《过年》就要结束了,盘点一下共有8篇作品:1、兰花花 《过年》 2、燕舞《小家庭过大年》3、老土《无题》4、0110《只言片语话过年》5、青丹《年过杂思》 6、山泉水《上海行》 7、差得多《忆过年》 8、Loose《我和爆竹有个约会》。 8个征文,数量上不算多,看来燕山网络的原创还在重新起步阶段。要想火起来,还需要大家多拾点柴火。 8个征文中按内容简单分类说说。 有4个是过去时(加上燕舞那个凑数的,应该是5个),回忆如梦如烟的陈年往事,才发现那“陈年”过得真是有滋有味。兰花花从腊月23写到正月,老版的过年风俗历历在目,可惜被快节奏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现代人已经不知道慢慢体会“年”的滋味了。年是一种味道,没有了放炮那沁人心脾的硫磺味难免要打个折扣;年是一种气氛,是需要时间慢慢酝酿的,现在这工薪族大年三十还在上班,根本不可能把年过得那么从容而韵味悠长。小时候有句儿歌“过年喽 穿新衣戴新帽,姑娘爱花,小子爱炮”,其实姑娘们也很爱炮,0110和loose对炮的热情丝毫不亚于差得多先生,而loose放炮的创意和胆量显然超过了许多小子,在窗台上罐头盒里放炮拼的是创意,而在炉子里放炮又是何等的勇敢和无畏啊。有个片子叫《闻香识女人》,意思是闻到炮香就认识loose这个小女人了(无贬义,结婚了所以是女人,刚结婚,所以可称“小女人”)。 在孩子眼里,年充满了期望和惊喜,而随着年齿增长,年会增加一些无奈和例行公事。0110奔波于婆家娘家的“跑年”是许多婚后年轻人的必然选择。比起每年春节联欢晚会鼓噪的虚假繁荣和欢蹦乱跳的“今个真高兴”来,赵丽蓉主演的《过年》更贴近老百姓的生活。虽然大年初一看那个片子心里是有点堵得慌。 有2个征文是今年的进行时,老土进城和山泉水上海,一个冷面现实关注世态炎凉,一个体验新大陆去看西洋景。路见不平怎么办?老土说“我的血液在燃烧,我忍住了,没有走向前”,绝大部分有家有业有血性的中年男人只能这样,毕竟还得生活。山泉水的上海四日游把旅游者“食住行”写了个遍,这年头,过年旅游是新风尚,按照她的导游走一遍上海真不错。 还有1个征文算意识流吧,青丹的杂思直逼内心,这种反思和自醒使这个年过得很有质地,虽然心情似乎很灰色。按老一辈的讲究,“死”这个字过年时是不让说的。结尾“若你为灯盏,我则为灯芯”莫如说“若你为灯盏,我则为飞蛾”来得热烈悲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幸福的童年都是相似的,小时候,我们是那样的盼望过年。而现在,全家人守着春节晚会成为所谓“民俗”,靠转发有趣的短信表达彼此的问候。童年的年是那么的让人回味,现代人的生活似乎变得丰富,但留下的记忆却越来越少,彼此的生活变得雷同,说着同样的话题,笑着赵本山的“忽悠”和冯巩朱军比拼眼泪和啤酒。如此而已。 但是,年,即使再平淡也是中国人的传统,这不,情人节赶在大年初六就不像往年那样声势浩大,传统对洋节不战而胜。要知道,在过年那几天,中国人的概念里没有了阳历几号和星期几,只有“初一初二初三~”。2月14日碰上正月初六,只能算那洋节倒霉,小情人们也不要不高兴。 征文还颁奖么?没必要非分个一二三吧?大家一起为网络原创的振兴努力吧! 有请作家吃饭的没有? 兰花花 过年 我童年的大半时光都是在唐山农村老家度过的,那时我的父母两地生活,每年只有等到过年时我父亲才能赶回家和我们团聚。每当我帮妈妈剥完了腊八的蒜瓣之后,总是急着跑到村南的大路上等待父亲的到来。那种希冀、那种渴望,犹如怀里揣着一只小鹿,驿动不止,全身暖融融、小脸热乎乎的。 一直到那天的中午,真的把我父亲盼回来了。只见他用一条扁担,担着两个硕大的旅行包,显然是很有份量,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望着他一身的朴朴风尘,满面笑容,慈爱的目光,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张了半天嘴,吱唔地叫了声:“爸”。父亲高兴地说:“我的小毛丫头又长高了。外面冷,快跟我回家吧!”我真的想替他分担点,可明摆着又什么也拿不动。只好拽着父亲的衣角,连蹦带跳地往家走。 父亲的回来给家里增添了许多过年的气氛,也让我们分享了父亲给予的关爱。父母一天紧似一天地忙碌,一切都是有计划地按部就搬、忙而不乱。 腊月二十三,我的婶儿帮我家做了一些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麻糖,记得里面有芝麻、花生和炒熟的豆面。一个个卷起来像麻花样,吃起来又香、又酥、又甜,整整齐齐摆在那里甚是好看,勾得我直咽口水。母亲和婶儿总是敦促我们:“有出息,等到过年再吃!下一锅一会儿就好,还缺点柴,你们去再捡些来吧!”我只好劝慰弟弟妹妹:“再忍两天,等到过年,咱们吃个够!” 腊月二十四,我家准备了红底撒金的长条纸。父亲请来了我们村的小学老师,写了春联。无非都是“开门纳福、抬头见喜、招财进宝”一类美好的语言。 等到了腊月二十六,那天天亮得很晚。朦胧中睁开眼睛,扑鼻而来是母亲熬的玉米粥的香味。那样香浓,那样熟悉。肚里已咕咕作响。只好强伸出胳膊、腿,穿上冰冷的棉衣,棉裤,慵懒地坐在炕上,很惬意。透过窗上的霜花豁然见外面一片雪白。记得昨天下午天空彤云密布,原来是憋了一场好大的雪呀!我的心立刻如出笼的小鸟一般飞到屋外,融进那一片凉静的自然空间里去了。母亲打开堂屋对开的两扇大门,只见厚厚的,如絮般的雪花从一尺多高的门槛外扑簌簌倒进屋里来。母亲急忙找来笤帚、簸箕清扫起来。这时邻居家也开始扫雪了。铁揪铲地、刮房顶的声音此起彼伏。 隐约听见有人议论说小芹家的老房子房顶都压塌了。 就在那天我除了吃饭的时候在家,其它时间母亲连我的影子都找不到。因为我们的村庄很小,约有二百户。除了婶子大娘,就是叔叔、伯伯;再就是当家子亲戚了。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母亲从不担心我会跑丢了。 记得那天我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是:一、帮军属奶奶家扫雪;二、和朋友一起在大队的场上堆了一个极大的雪人;三、看大队的人帮小芹家修房子。 傍晚时分我闻到好多家都在炖肉,那浓香的味道给我留下了至今难以抹去的记忆——那就是年的味道。 晚上,母亲站在当街大声地招唤我。我回了家,见到母亲,我感到很冷,很饿,感到家的温暖和吸引。上了炕,我发现母亲给我新做的千层底的棉鞋已经湿透了。我趴在炕沿儿把它们放在地炉子边上,那鞋散发出一缕缕上升的水气。袖口裤角也都湿了,妈拿来手绢帮我塞进袖口裤角,眼里流露着怜爱和责备,斥责到:“看你,都跑成野丫头了!” 躺在炕上,我听见父母在议论这场雪。妈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话一点不差。”爸答:“但愿能有个好收成,孩子们就能多吃上点儿。”这都是大人对来年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盼,可惜那时的我并不懂得关心这些。 腊月的二十七、八,父亲扫房子,我打下手,递个抹布、笤帚什么的。母亲发了面,蒸了只有年、节才能吃到的豆包、糖包、年糕、花卷和点着红点的大馒头。还有大块的、整齐码放在海碗里的红烧肉、炸鱼、丸子,排*等等。我和弟弟妹妹从那天起就不爱往外跑着玩了。经常在院子里徘徊,盯住那两口存放食物的大缸咽口水。记得有一次趁着大人不注意,我把自己整个身体搭在缸沿上,伸手抠下几块和弟弟妹妹分享。谁知做熟的肉凉了之后会凝在一起。我抠去了上面的瘦肉,下面留下了白色的,依然和其它的粘连着。 等到正月里有亲戚来串门的时候,母亲把蒸好的肉端上桌,向他解释道:“孩子太馋,平时吃不上。您将就将就吧!”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客人说:“都一样,都一样。” 三十那天一大早,母亲给我们换上了全身的新衣服。父亲也仿佛回到了童年,脸上有了少见的笑容。给我们分“蹦蹦钱”,帮我们戴花,领着我们放鞭炮,满院子嬉戏奔跑,这一切都笼罩在母亲爱意的、温暖的目光里,多么幸福啊! 到了晚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进屋里,首先摆在去逝长辈的照片前。姐姐挑起门帘,嘴念念有词,大概是请先人们回家过年吃饺子吧!跟着大人们磕完头,就可以开饭了。父母和叔婶浅斟慢酌,唠唠叨叨叙家常,好象是永无休止。我可顾不了那么多,飞快地将各种美食装进肚子,然后就提起母亲为我糊好的红灯笼出去串门了。踩过满院子“噼啪”作响的芝麻秸,我融入了灯的河流。这时我听见妹妹在唱:“灯笼哩蜡哩,小孩出来不害怕哩!”那声音清脆而响亮至今还时常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我深深地嗅着这年的味道:它有亲人身体的香味、有花布新衣的香味、有美酒佳肴的香味、有供奉先人的燃香的香味、有灯笼蜡烛的香味,有满天弥漫的烟花爆竹硝烟的香味…… 2005-2-2 13:27:05 0110 (征文)只言片语话过年 放炮仗 据说“年”是个凶猛的怪兽,没有人能制服它。但它惧怕竹子在火堆里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之声,因此有了用炮仗驱赶“年”的习俗。 今年公公婆婆高兴,要带领儿孙们去放炮仗。一家老小自是欢呼雀跃,然而等到燃放地点一看,所谓放炮仗就是放花炮。就是那种将彩盒放在地上,点燃后人退到一边看那火树银花,倒是很安全。看着男人们忙着点花,我眼却看见自己小时候和哥哥放炮的情景。 记忆中最有年意的事是哥哥带我放炮仗了。哥哥放二踢角,我放小红鞭儿。红红的小炮身也就半寸长,灰色的火捻子像小丫头的撅撅辫儿。我侧身伸直了胳膊,擎着点燃的香,颤颤的点那小辫子。十回有八回点不着,一惊一咋的来回跑。偶尔点着了,就赶紧躲到哥哥身后,看着小红炮“啪”一声炸成碎片,在清脆的爆炸声中得意的说:“我也会放炮” 这时哥哥就会很勇敢的放上一支二踢角。他一手拿着炮身的中部,一手用香头点燃下面的炮捻,只见炮捻“嗤嗤”冒着火星,我吓得返身跑进楼道里,探着半个头往外看。哥哥别转着头,紧闭着眼。那二踢角“腾”的一声从他手里飞上了天。随着一低一高两声响,空中就落下无数碎纸片。哥哥在我心里又英雄了一会。 想着想着我就说:“这叫放花,不是放炮” 婆婆接过话头说:“现在谁还敢放炮,太危险。”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过年对我来说就是奔命。一到年三十就直奔婆婆家,到初三再奔娘家赶。里里外外忙到初五,长辈们才放我们一家三口回自己的小家。虽然现在家家经济条件好了,不是到饭店,就是叫外卖,不用在家打拼做饭,但那种应酬也着实的累人。这不,初五晚间回到家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等我一争眼,好家伙,床前站着一大一小。大的说要同学聚会晚间不回来了,小的也说要同学聚会晚间也不回来了。得,都走都走,我落清净。爷俩一听高兴的拿着包就跑,生怕我后悔似的,这一大一小打道回了市里。我还得赶紧通知婆婆,给她儿子和孙子准备晚饭。 躺了一会儿怪没劲的,想起和小妖说过打羽球的事,也不知她回来没有。待要找差得多吧,又觉得他正在做准爸爸不能抛下那娘俩。还是找一个在家的电话打过去,可人家说:“你想什么那,今天谁陪你打球谁有病。” 我茫然的:“啊、啊,”人家已经挂机了。 不打球打牌也行,再把短信发给同事,结果同事回道:“姐,有没有搞错呀你,情人节耶。” 怪不得老情人、小情人跑得那么快,原来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和别人过节去了。哼,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们。自己给自己过节吧。 不能过自己的年 打记事到现在都是在按老家儿的意志过年。小时候是一到年根,父母、哥哥和我一家四口就开始忙活,拆洗被褥、擦窗扫房、炖鱼炖肉。全家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可那好吃的还要等到初一才能进到嘴里。直到年三十包完饺子才松了一口气。 我父母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拘谨人,家里人口又少,过年也没个热闹劲儿。只有和哥哥放炮才是我童年过年的记忆。看着邻居家大人孩子一大堆热闹喧哗着真是羡慕极了。及至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孩子,也没能像燕舞那样过一个属于自己的年。年年都是婆家娘家两头跑,按着婆婆和老妈的要求打扫房间,采买年货,准备年礼。到了年里就按老家儿的要求扮好长熄或小姑子的角色,给亲戚拜年,给小辈发红包,让婆家娘家都热闹起来。一般要到初五或初六才能回自己的家,稍是休息也就上班了。 过年就图个热闹,想想要是自己家三口人过年怕是怎样也热闹不起来。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清净的吃年夜饭,顶多是再围着电视看人家热闹。还是能回婆婆和老妈那里过年的好。 年年过年,年年跑年,但愿我能长久的跑下去。不过自己的年,因为老家儿在盼一家团员,那是她们一年的企盼。 过年:说说央视的主持人 过年:说说央视的主持人 看电视是中国人过年的主要内容之一,闲来无事说说央视的主持人。 我不喜欢看央视的新闻频道,说来原因很简单,就是不喜欢常在那里露面的水均宜,2003年美军攻打伊拉克,凤凰台的小女子吕丘露微未洗阿富汗前线采访的征尘,一骑突入巴格达,让国人投去了敬意的目光,而我们的公子哥水均宜却逃离了伊拉克,也许他有很多的理由,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在不满声中他重返了巴格达,可是让人感觉出了怪味。 以前看新闻直播主要是看凤凰台,比如黄河飞渡,再比如香港回归,可是伊战让我锁定了中央四台,说来理由也很简单,一是那次新闻报道出了个鲁建,鲁建好就好在视角的平视,对那些请来的军事专家和外交学者他没有仰视的目光,对观众他没有俯视的心理,而充满智慧的提问和平缓的语调让人感到了亲切。二是那次报道央视做了不小的改进,无论是直播的时间,还是所请的嘉宾,以及报道的视角都让人耳目一新,尤其是在小提琴的伴音下哭泣的伊拉克小男孩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年快过去了,那个画面现在还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刻在了心上。 正是因为如此,中央四台是我投去目光最多的频道。 中央台的主持人,不对,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也就是播音员,是照稿子朗读的传声筒,包括那个牛X烘烘的赵大娘,一张嘴就是娘娘腔,热播的电视剧《汉武大帝》让丫去演那个太监准合格,人前看他象个人,可是去年饶颖案他接受记者的采访那种狂妄自大,自封为时代的符号,让人可笑,脱了稿人话都不会说了,央视的播音员基本都不能脱稿,如果让他们脱稿来主持结果大多是尴尬和冷场。 不过也有例外,主持星光大道的毕福剑在这一点上表现很抢眼,在主持过程中串连词的运用和临场应变透出了他的机智和多才多艺,因此看他主持的节目很是养眼,这也是我不喜欢看王小丫或李咏主持节目的原因(他们三人主持的是雷同题材的节目),遇到开心词典和非常六加一赶紧换台。 比起凤凰台,央视主持人主持的空间和自由度要小很多,但是央视在观念上不断改变,因此涌现了鲁建和毕福剑这样的准优秀的主持人(他们还是稍显稚嫩),也因此央视的节目才有了可看性。 过年其间看毕福剑的主持是我的一个重要娱乐内容,电视里他一露面我就大喊:老毕来了。尤其是给春节晚会主持人挑毛病的那期节目,很有味道,可惜我只看了到后一半,挺遗憾的。 老土 过年:无题 昨天去丽泽桥接人,在小雪中接到了人,转乘地铁中遇到了三个小女孩讨钱,她们的年龄在6岁左右,年龄稍大一点的向一穿着体面的年轻人桌一(那个年轻人是外地人,他在车上问了我路),见对方不给女孩马上跪下磕头,嘴里念念有词,搞得小伙子没办法,在众人注视下给了一元钱,小女孩得到钱站起来,一扬头,神情很职业地(得意)走向了另外一节车厢。 等女孩走后,旁边的一个36岁左右,长得很有气质的高个女人(一个有小资倾向的白领)对小伙子一通教诲,主题是不应该给钱。 虽然我遇到这种情况也许不会给钱,但是听到那个女人在公共场所这样议论,刚才对她的好感顿时变成了反感,虽然她说的话有道理,可是,我的心是矛盾的,在那个时刻就是厌恶她,人心不能象那个小女孩一样职业得麻木,那样太可怕了。 雪纷纷杨杨的下着,踏着厚厚的雪,听着雪被踏后发出的吱吱声,这个感觉真好! 出了地铁,雪越下越大,走进北京站,买到了涨价的火车票,找寻到了两个座位。在第二候车室里人很多,兜售茶叶蛋的小声叫卖,说是卖禁书的女人不厌其烦的向我推销,内容都是倪萍、杨兰、董文华的艳史,我与对方讨价,三本20元,可是我没有要,逗她玩! 我等车的对面有一中年瘦男人,他没有行李,在吃一块饼,旁边有一瓶酱豆腐,这时一卖信报和京华的小伙子走了过来,这个中年男人追了过去,抢了一张报纸,小伙子要争辩,那人用抢的报纸抽小伙子,嘴里说着:“你不想在北京站混了?”,我的血液在燃烧,我忍住了,没有走向前。 过一会有一男孩走到我面前,两眼盯着我,我也与他对视,他的眼神退缩了,向我要我刚买的报纸,我坚定地拒绝了,丫不情愿的走远了。 这时我观察那个中年人周围有很多不是旅客的岁数相差很大的人在游荡,过一会儿他们自己打了起来,一喝了酒的男人与一个样子很帅的小伙子口角,小伙子怒火万丈,说的话也是:你不想在北京站混了?”,喝酒的男人没有退缩,象拳击比赛一样被击倒后又爬起来,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跟着那个帅小伙,手里拿着个空啤酒瓶寻找出击的机会。 候车室里骚动起来,人们用目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帅小伙这时也无奈了,对方不断地被打倒,又不断的爬了起来,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走过来,他与被打的人对话,好象是要对方出示证明,喝酒的男子在身上居然摸出了钱包,还找到了一张车票,屋外的雪还在飘,警察也很无奈,不久候车室又恢复了平静。 送走亲戚,回到燕山,燕山的雪比城里的大很多,走在厚厚的雪地上感觉是那么的亲切。 青丹 年过杂思 我几乎忘记了几年前我扎个破头花埋头学习或心无旁骛地坐车穿行于北京大街小巷的样子了;我也几乎忘记不幸福的家庭让我一脸愁容象祥林嫂一样到处诉说的样子了。儿子梦见过几次我的死,醒过来哭着告诉我。其实现在的我死了,也不足惜,也了无遗憾。一个丧失了生存目标的人,一个终日了无事是又不热爱生活的人,死不过若蝼蚁,寂寂无名,多一为不多,少一为不少。我从前执着追求的目标呢?我不发奋强迫自己的体能做什么事我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渐渐老了,这从我的阅读选择可以看出来。我现在越来越爱看平实的文字,而且能从文章的用词和情绪的表达看出作者的年龄。记得年轻时候喜欢大段的排比,喜欢对人生哲理的探究,现在我喜欢看作者老实的抒写,对任何矫情的东西嗤之以鼻。 感觉人应该象灯盏,只是不断的给自己添油,让自己燃烧的旺一些更旺盛一些,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自动来扑火的蛾。 若你为灯盏,我则为灯芯。 2005.2.17 山泉水 上海行 由我“威胁”、由老公被迫统筹安排、具体实施的上海行终于敲定落实,时间是大年初一走,初四早上归,说起来也是四日游呢,不过衣、食、住、行都是自己说了算,好赖是自己做主。随团走的方式太死板,自己游可能花费高些,但自己金钱、自己的时间自己花出去,自己用出去,不用别人牵着的感觉,呵呵,爽啊。 临阵磨枪 真正决定去上海是腊月二十七了,二十八上班就赶忙上网查相关资料,虽然从小就神往上海,但对其的了解也就是国际大都市,有东方明珠、大商场林立、上海滩还是电视剧的名称,其他相关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向上海的朋友求救式的询问了一个最关心也是最具体的:和司机说去哪里?朋友正准备从上海往北京赶,把我的问话当成儿戏,他根本不信。经过我反复强调才相信了我的上海行。抓紧最后的半个小时给我大致说了说上海有外滩、东方明珠、豫园、城隍庙、浦东等,住处介绍了一徐家汇如意快捷酒店后就赶忙去赶火车了。对于徐家汇的位置我不太满意,于是在网上搜索住处,居然被我搜到一家三星级的良良大酒店,位置不错,在黄浦江西岸20米处,观光房间可以看到黄浦江、东方明珠及外滩等。于是在网上预定了一间豪华标准间,经过后来证实,条件居然和介绍相符。这也否定了以往不能完全相信网络的说法。住处基本定下,心里有了底,至少下了飞机有了奔处。于是开始征上海聊友,再深刻了解一下目的地。有个叫夕照明的上海人给我很大的帮助,比如多利用公交车和地铁,打车很贵等生活常识,上海打车按时间和路程计费,偏高。对于朋友提到的几个景点,夕照明也提到了,也就圈定了我上海行的必到点。 行 飞着去,跑着回来,是行程基本安排。 以前飞过。都是被安排,傻子一样跟着人家屁股后边走,这回可是完全自己做主了。小有代价:一把无辜的水果刀。那安检的小伙子就是不让带进去,除非办理托运,为了一把水果刀我再回去办托运?于是赌气“我不要了,送你了”,他居然一个字没有的默认了。气愤。飞扒皮!就是飞机上能用那刀子能杀人?别的交通工具上就不能?李朗和老李对我一痛埋怨,那把刀在我们家好今年了。 登机手续、过程不象想象中那么麻烦,很快就坐在了波音757宽大的椅子上,不由自主的和那次大连飞北京进行对比,那个飞机和这个相比简直就是麻雀和老鹰嘛。女儿兴奋的东摸西看,毕竟是第一次坐飞机。担心起飞的痛苦她会受不了,可后来居然是我痛苦的受不了的头晕、恶心,她什么事都没有。这小家伙,什么交通工具都试过了,一概没事。飞机在云层上稳稳的飞翔,下边团团的云朵,上面是蓝蓝的天,明晃晃的太阳照在机翼上,居然很平静。从13点50分到15点40分吧,近2个小时的飞行后,我们到了上海虹桥机场。上海竟然真的在下着小雨,路面满是雨水,行人都打着伞,好在我们在朋友的提醒下带了伞,没有促不急防的紧张。 上海是著名的都市,从交通可见一般。高架桥桥墩林立,高需仰视;地铁一律的自动检票,只要有台阶就一定有自动电梯,空间占用不是很大,但处处体现人性化;公交车发达,值得一提的是座位,大都是布面,不象北京,即使是冰冷刺骨的大冬天也是塑料面座位,座位还没暖过来就该下车了。那叫冰那叫冷;的士一律是桑塔那2000,以前只见过紫红、黑、白的2000,这下可见全了,满大街各种颜色的桑塔那2000,绿、银白、银粉、鲜红无所不有,网友提到的贵,我也真正体会到了:3公里起步10元。 船是上海的一种交通工具,印象最深的是过黄浦江用的摆渡船。花5毛钱买枚筹码(不明白筹码这赌博用的名词为什么用在这里),渡口前将筹码扔进一个象大垃圾桶样的东西里,随着人流到码头等船来,看着那中间空场一般的渡船旋转着过来,停下,开门,一会空场上就站满了人、车,5分钟不到就摆渡到江对岸。大门一开,人骑着自行车、摩托车径直上了岸,别有异地异景的味道。 住 虽然在雨中,我们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良良大酒店,酒店位于中山南路,旁边就是十六铺码头。按事先联络对上了号。服务、房间设施和想象中没有什么大的区别。早上免费供应早餐,虽然不很丰盛,但很实在。服务有些国营旅店的味道,服务员不多,也不是那么做作的到处是“您好,您好”,那点陌生人间的距离让我感觉很舒服,进到房间里,所用齐备,也干净,不会让自己觉得很奢侈,很符合自己的接受能力。也真是如约的一大一小床,北面一面墙的大玻璃窗外,黄浦江水面波光闪闪,有客船、货船来往,东岸就是浦东,东方明珠、金茂大厦等宏伟建筑尽收眼底,往北是著名的外滩,出门就是22路公交车,真是如介绍般很好的位置。这时的我哈哈大笑:我到了,上海! 玩 入住工作齐备后,冒着雨我们就出发了。直奔东方明珠—我那多年的梦想啊。雨中的东方明珠流光异彩,大、中、小3个球由下而上排列,球上彩灯烁烁,第二球更是打出巨大的节日快乐的字体,整个电视塔就是个彩灯的支架,从高260多米的二球上,观望雨中黄浦江及对岸万国建筑,呵呵似曾相识啊?也是,那是多少影视剧里借用的背景,难怪面熟。白云从眼底倏忽飘过,视线内江两岸的建筑忽然清晰忽然模糊,有时居然什么都看不到,我们这里俨然是被白云托着的空中楼阁。东南侧的金茂大厦只能看到底部多一半,顶部就真的是在云雾缭绕的仙境中了。 我只想笑。实现梦想的表现之一吧。 金茂大厦是世界第四高的建筑,主体88层。的确不同凡响,整个建筑的外围都是金属架,估计有好攀岩者看到这都有蠢蠢欲动的爬高想法吧。果然走到近前时,看到很多明显的提示:禁止攀登。英雄所见略同啊!金属架之间是灰蓝的玻璃,得多少玻璃啊?!抬头看顶,抬啊抬啊,那顶真的是在俺头顶上呢。88层观光厅里看到的东方明珠,呵呵,成了瘦弱、单薄的小妹妹;浦东新区林立的楼宇、世纪大道徐徐延伸到远处田地——浦东边界吧;上海老区内步行街、豫园等都可以分辨出。金茂是中空的筒式建筑,在56层将直筒一分为二,从88层看这层分隔奇妙无比:洞底摆的沙发象矮人用的,人呢,就是矮人了,洞壁是圈圈亮灯点缀。金茂才是真有洞和天啊。 “一步一景”的豫园不管哪个犄角旮旯你仔细看,都是一景。门的样式很多,月亮型、太阳型、花瓣型等等等等,对于俺这外行来说也就是这点发现了。喜好园林的人估计会高兴万分,俺就是看热闹呢。城隍庙香火很旺,俺就不凑热闹了。 吃 城隍庙小吃早有耳闻。 那油炸臭豆腐,闻着真臭啊,吃着真香啊,女儿老公都很谦让,一盒都让给我了。 二楼馄饨真贵,18元一碗,问服务员“你们这里为什么比一楼贵这么多啊?”。答“楼上的是楼上的,楼下的是楼下的”。又问“你们的比楼下的好吗?”,答“楼上的是楼上的,楼下的是楼下的”,简单明了,废话没有。呵呵,下次来我一定要吃楼下的,真正改变这次“不要对的,就要贵的”的局面。提醒啊,其实楼上的就是从楼下端上去的。估计楼上加收了三倍的视野开阔费吧,明码标价,爱要就要。 肉串炸的不错可以尝尝,也实惠。 上海行在遗憾中结束,遗憾的是我和女儿都没玩够,老公说了句话很经典:就是要有遗憾,否则对上海的印象就要打折扣了。呵呵,这样才能有下次的其他行呢。 7、差得多 征文:忆过年 忆过年 其实我年龄不算大,30出头,谈到“忆过年”似乎没有资格。但是现在过年确实少了许多儿时的欢乐,而且开始怕过年了。我是不是已经老了?没有活力了? 儿时的时光是漫长的,总觉得一天很长,尤其是快到年根的时候,更是天天想、夜夜盼,恨不得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年对当时的我来说确实太有诱惑力了,只有过年,才能脱掉一年来一直穿着的带补丁的旧衣服,换上一身娘给我做的新装;只有过年,爸爸才会从集上买来3斤几乎全是肥膘的猪肉,然后挂在东屋北山墙的外头冻上,这样的话,到了年三十晚上就能吃到喷香喷香的白菜猪肉馅饺子啦!只有过年这几天,才能吃到白面饽饽,不用天天吃窝头就萝卜咸菜了。其实没有肉吃也能将就,大不了还可以天天吃熬白菜、炒萝卜丝,有着两个菜垫底,能过一个年也挺不错的了。对于一个农村普普通通的小男孩,吃好了、穿好了就是当时最大的盼头啊! 吃穿以外,还盼着下雪。无雪不成年,尤其在农村,地里的冬小麦也需要雪。老天爷也很争气,一到隆冬,大雪一场赛一场,把树木、田野、村庄、河流都染成了白色,站到堤边上、地头就觉得舒坦,阳光一照,从脚下到天边很耀眼,这对我来说也算是少见的奇观了。大雪还带来一些别的乐趣,记得有一年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榆树的叶子还没开始落,就赶上了一场大雪。雪是在天一擦黑开始下的,一直不停,到了半夜,爸爸从邻居家唠嗑回来,见街两旁的杯子口粗的榆树都弯了腰,树梢都耷拉在地上,树干弯成了半圆形,就像一道道拱门。爸爸就从这些拱门丛中东绕西绕才回了家。第二天出门看那些树,梢子已经离地半人高了,但树干还是弯的,大概它们都想再站起来,费了大半夜的劲,才到那个样子。几年后再看那些树,虽已成材,但树干还是有些弯曲,就是那场雪留下的痕迹了。 赶年集也是我们这些半大孩子一年一度的必修课。大年三十一大早,和几个小伙伴约好,结伴步行到邻村去赶大集。刚出村头,就听到集上传来的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我们为之一振,加快脚步成了小跑。赶集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卖菜的,路两边密密麻麻的摆满一地,吆喝声此起彼伏。当然,买菜是大人的事,我们根本不感兴趣。匆匆穿过菜市区,就是卖年画的,有的是一大张一幅的带日历的年画,还有的是两大张一套的16幅连环画,但是比一幅的要贵。我们往往都有父母布置的买年画任务,大家手里紧攥着父母给的少得可怜的纸币,反复掂量着到底要买哪一种,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往往选择那张一幅带日历的,谁不想省些钱出来去买鞭炮呢?买了画,小心翼翼的卷好了,数数自己手里的零钱,就开始盘算着到底可以买什么样的鞭炮了。大家又是匆匆钻进人丛,直奔鞭炮声的方向。 卖鞭炮的人也扎堆,大家一字排开,一人举着一根长木杆,挑着成挂的鞭炮,就看到空中一闪闪的火光,听到分不出个数的“啪啪”山响。我们就捂了耳朵,夹杂的人群里看,往往一看就是好几家,比比到底谁的鞭炮更响、臭头更少,然后才思量价钱的事。如果没带钱,就一门心思来听鞭炮,等一挂炮放完了就赶紧跑过去,捡地上的臭头。买了炮,才算完成了任务,年集也就赶完了,高高兴兴的又跑又踮离开集市,回村了。 买了鞭炮就不能不放,放鞭炮是最令人向往的事情。我说的放鞭炮可不是成挂的放,而是将鞭炮拆散,一头一头的放。点上一根香,将一头鞭炮放在地上,或立或躺均可,有时干脆埋进雪堆,只露出捻子,然后小心地*近,颤巍巍的将香火头*近捻子,接下来如触电般的撤回手臂,转身就跑,捂着耳朵到一边紧张的盯着看。因为胆小,有时候要点好多遍才将炮点着,而更可气的是:如果是哑炮,就紧张兮兮的了半天也听不到响了。后来胆子大了,就干脆一手持鞭炮、一手拿香,点着了就扔炮,就会看到炮在空中炸响,很过瘾。 走亲戚是老家的习俗,过了年初一,就进入了漫长的走亲戚的历程,如果亲戚多,可能会走到正月十五。走亲戚走的是三门正亲:舅、姨、姑。因为亲戚多,每年都有一个日程表,先去哪里、再去哪里等等,都是多年来相互走动形成的共识。亲戚一般不在本村,有时甚至不在一个地市,当时交通工具只有自行车,就使得走亲戚绝对不是轻松的事情,如果碰到风雪天就更难受了。我跟着大人走亲戚,无非是为了多吃些好吃的,和亲戚家的表兄弟、表姐妹们打打闹闹得玩耍。大人们走在屋里聊天,我们就满大街乱跑,到了饭点儿了,才回来吃饭。如果没玩够,就匆匆吃几口又跑了出去…… 我真想再年少一回,去过那自由自在、只有欢乐的年…… (2005年2月25日13:40于办) 8、 Loose 我和爆竹有个约会 过年要是不放炮,那就跟除夕夜少了饺子,十五筵缺了元宵,中秋节没了月饼似的,哪哪不对劲。 北京哪都好,就是这个过年禁放烟花爆竹太不人道,都安分守己一年了,也不让人有个痛痛快快肆无忌惮制造噪音撒点野的机会,哎~~烟花爆竹易失火,那酒精还能中毒呢,因噎废食也未免太激烈了点。爱咋咋着吧,反正老子今年是不受这管制,回俺们老家去放炮了!呵呵。 腊月三十儿上街里溜达,哎呀妈呀,这要是让我回到小学写作文,得搂多少素材啊!这生活水平水平跟窜天猴似的,还用提什么彩电拖拉机么?从烟花爆竹上就大有文章了,原来的大地红、双响子,现在达到了过去用放大镜才能达到的视觉效果,这抱着一挂鞭回家跟抱着个大轮胎似的,琳琅满目的花炮都是只有过去春节联欢晚会上才能看到的品种,也不知道是不是转基因产品。呵呵,从小就特羡慕首都的小朋友,看,他们多幸福啊!能每年除夕看到那么巨大震撼的烟花,呵呵,现在俺们屯子也改革开放走上致富路了,呵呵,也能和首都人民一块放这种流光异彩的烟花啦!一牙一牙呦!~~ 抬着俺的胜利果实,打了一个面的,(呵呵,本来想打个三蹦子来着,就是手扶拖拉机,撒么半天没得着),这个高兴啊!这个有成就感,俨然是推翻三座大山翻身做主人的农奴,牵着自己家的驴的架式。 回家挨了一顿批评,婆婆说俺不会过日子,大把的把钱烧着玩儿!姐姐说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干这事儿啊?真是老土!我晕!管他咧!毛主席立场坚定的吃红烧肉,俺立场坚定的爱放炮!爱咋咋地!怎么着吧?! 从小到大,只要是有我在的地方,放炮的艰巨任务肯定是让俺一手包办了,呵呵,而且通常都是提前完成任务,使得俺们家,奶奶家,姥姥家,正月十五还得再去买炮,呵呵,正月十四买都不中。 放炮真是太好玩了,最喜欢的就是把整鞭的爆竹拆成一个一个的,然后一手划火柴,一手点爆竹,一刹那扔掉,几乎同时炸响,又害怕又期待,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神勇无比的样子,哈哈,就是这种又期待又恐惧的感觉,带来极大的玩火的快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每年都有几次马失前蹄的经历,总是有个把爆竹燃烧速度超快,还没等脱手,就已经炸响,打开掌心,乌黑一片,脑袋也嗡的一声,不知道是手炸黑了,还是火药烧黑了,晃了晃手臂,嘿嘿,跟假手似的,不怎么疼,麻了。 后来就不满足这种高危险性作业了,开始往高噪音方向发展。先找到一个罐头盒子,铁的,小点的,然后把爆竹在罐头盒子里面,埝儿留外面,点着火,“邦!”的一声巨响,真震撼啊!然后撅着屁股满地找被炸飞的罐头盒子,呵呵,乐此不疲。让我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大年三十儿,在姥姥家我故技重施,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把罐头盒子放在井盖啊,花墙啊上面,因为姥姥家没有,所以这也不能怪我不谨慎,所以,俺就只有把它放在窗台上了,(那年头都住平房,窗台大概是满院子高度最适宜的平台儿了)。然后把爆竹放铁盒子里面,埝儿留外面,点着火,“邦!!!!哗啦!!~~啪!!!”俺正觉得开心,只见房子里迅速串出几条人影,天哪,每次回忆到这个当口,总是想到老家门口旁边那棵老柳树,于是心里充满了惧怕守株待兔的故事重演的恐惧!在几个大人虎视眈眈下,俺终于明白俺的罐头盒子被炸到了屋里的炕上了,把包好的饺子砸坏了好几个!这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啊!所幸的是,那个除夕夜,俺没有挨揍,嘿嘿!~那个除夕夜俺没有挨揍,不意味着除夕夜过后回到家里没有挨揍,呵呵,不过,那个除夕夜,俺们一大家子人过得挺暖和,外面的窗户上扣了一个大盆,屋里的相对位置又摆了一个木头的井盖,呵呵,严严实实的,就像罐头盒子从来没有横空出世过一样。 其实最有快感的放鞭炮经历还是这一次。那次是在俺太奶奶家,俺太奶奶喜欢孙子,不喜欢俺,平时对俺横眉冷对的,那嘴脸怎么看怎么象是骑着扫帚可哪乱飞的老巫婆。呵呵,小时候最厉害的爆竹俺们屯子称之为麻雷子,跟个小钢炮似的,威力巨大,很过瘾的说。然后俺和俺太奶奶最心爱的重孙子合谋,把一个麻雷子放在炉子里面,炉子当时是压着的,意思就是说,煤火在下面慢慢的燃烧,上面是没有燃烧到的煤,麻雷子放在没有燃烧到的煤上面,所以会安静的等待一触即发。俺和俺太奶奶最心爱的重孙子坐在炕上,强压着兴奋的心情,大叫,这炕怎么不热啊!俺们都冻脚脚了!太奶奶哪里忍心让心爱的重孙子挨冻咧,马上颠着小脚,一路小跑的去捅炉子,煤火马上剧烈燃烧,定时炸弹在预想中炸响,“邦!!!夸啦夸啦~~”哈哈哈,俺俩坐在炕上乐到了手舞足蹈不能自已的地步简直,真是太高兴了!只见太奶奶象幽灵一样的出现,除了两颗白眼珠子,浑身上下都是黑灰,呵呵,真好玩!此后每次看到电影里被炮轰到整个炭化都不觉得夸张了,哈哈,简直太写实了!我俩被当场驱逐出境了,若干年后,我俩依然能在年节时刻兴高采烈的回忆当天激动人心的一声巨响,呵呵,没有一丝愧疚,哎!~~真是太没良心了!呵呵。 今年的元宵节,燕山不知道有没有烟火晚会,记得第一次与精装版烟花亲密接触是在五大连池第一届饮水节那次,坐在半山腰上,看天空被挥毫泼墨,流光溢彩,豪华装点,简直叹为观止,用俺家那部傻瓜相机,浪费了整整一卷胶卷,还意犹未尽的感叹胶卷没有准备够,结果,一张都没有冲印出来,那次的盛大辉煌与震撼就永远留在脑海间了。 来到燕化的第一个正月十五是和同事一块看的烟火晚会,挤得头昏脑涨,第二年是和小宝、流苏、乖乖猫等江湖好友躲一清净地儿,看得颈椎强直,呵呵。看着这些开在天空的花朵,恍如流星,梦幻得不真实。然而,这感觉已经和手里拿着散炮儿,又恐惧又刺激的玩火不同了,多了几分矜持和优雅,少了几多快意与豪放! 别了,弥漫着烟花爆竹香味的家乡!呵呵,车流中的城市人,能够听车声辨车型,不知道这年年与爆竹亲密接触的家乡人,有没有闻爆竹香辨爆竹种类的奇人咧?呵呵,明年再回家俺练练!也是绝活不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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