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产出|往后于升【他是个渣男嘛】
来自:七天
“我第一次见她其实不太喜欢她,甚至比较反感她,因为她实在太兴奋了。” 假的。 笑也好闹也好,努力向外伸出的柔软触角也好还是假装出来的坚硬铠甲也好。 快来救救我吧。 姜云升听到她说。 第一眼就是了。 哪来这么多易碎的情绪呢,碰都碰不得,拆穿她不得,顺服她不得,配合她也不得。 你在求救的话,怎么样才算是拯救你呢? 姜云升懒洋洋地想。 这世上的人全都自顾不暇着呢,笨女孩。 男孩们都不喜欢太过吵闹的女孩,乖乖的石玺彤可以备受宠爱,心直口快的陈近南可以称兄道弟,每时每刻都在过于活跃的于贞,便只让人敬谢不敏了。 男孩们看到她笑笑,没有太过亲近地欲望。 而她自顾自地逼自己吵闹。 有摄像头的时候也好,有旁人的时候也好,总是讲些莫名其妙的话,摆些莫名其妙的搞怪姿势。 不在这种自我催眠里,她怕是要碎掉的。姜云升想。 他不是不喜欢于贞,他只是觉得水晶就应该自顾自地轻盈美丽,或者自顾自地脆弱高傲。 于贞合该是静的,不说话的。 姜云升从来不把对女孩的喜恶挂在脸上,他是渣男嘛,哪会有女孩不可爱。 于贞男孩们的喜恶倒是很明显,起码喜是很明显的,她喜欢玫瑰狗这种言之有物的rapper,也喜欢那奇沃夫这种技术流的rapper。 总是跟着他们问七问八,亲亲热热地坐到他们旁边。 我打battle的,拿冠军了的,技术是OK的啦,词也还写得还不算错啦。 有些问题在我这儿也能得到解答吧。 是他先和于贞搭话的。 在走廊,她跟在愚月的后面,像只大摇大摆的猩猩一样走路。 “于贞啊,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还带这样走路的。”他模仿着于贞的颠步歪歪扭扭地来了两下。 于贞表情夸张,笑得乐不可支。 姜云升无奈“别笑了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况且你也根本不想笑。 她的灵魂和肉体分裂,游离到安静的住所,一个人写歌,一个睡觉,不扮小丑,也不嬉闹。 从那个话口之后,于贞好像才把他们的关系从“不认识”划入了“认识”,偶尔也会听听他对说唱的看法,和他聊聊音乐,聊到之前的生活。 几乎都是他在说,于贞在听,或者于贞在问,他在回答。 于贞很少聊自己,之前或者苦难,她永远展现明的一面。 在他一个人的面前,于贞倒是很少表现出那副大吼大叫的样子,顶多有些搞怪表情,大体上乖乖的。 录于是贞的的时候也是,很破烂的场地,就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他们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 是场合发酵了感情,还是感情借助场合得以宣泄? 姜云升能听到心脏打鼓的声音,这次大概不是退堂鼓了。 他想拉拉于贞的头发,最好是能绕在手上打个转,或者再坐近一些,最好是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于贞的手臂。 他们之间的差异与共性被独处无限消磨,总共就两个凡人,像能像到哪里去,异又能异到什么程度。 于贞不打开蚌壳,于贞只谈最表面,于贞只把明的一面向着他向着所有人。 那又有什么关系,姜云升漫不经心地想。 他是渣男嘛,有大把时间,等灵魂澄亮的女生。 于贞是对的,于贞是天才,他早就说过了,他早就看到过了。 他把话说早了。 天才可能都是有点怪癖的,他自己写《真没睡》,好歹还能说是嘲讽抨击,虽然本质是自己的恶趣味。 于贞更狠,来了首更多男人。 他不看好于贞的放肆爱,也欣赏不来。 于贞是缺乏肯定的笨蛋蚌壳,她多的是珍珠,只是还没有人看见。 所以想讲谎话哄一哄她,最后还是说了真话。 于贞对着世界闭合,他却必须对于贞敞开。 完完整整的姜云升。 她经常会有反复的惶恐和担忧,躲在基地的天台抽烟,独处的空间里显得脸色格外冷,褪掉了夸张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脸笼在烟雾里。 别人靠碳水来维持生命,而她靠幻觉来活。 姜云升没有出声。 无论是悄悄用手背抹眼泪也好,还是一下一下无意识把脑袋往墙上撞也好,脆弱外露的时刻诡异地露出了她内核里的钢铁倔强。 姜云升和人人都一样,趋光。于贞锋利的,冷的,这个时刻太接近于他自己的质感。 他嫌于贞太吵,又嫌于贞太静。 “想唱就唱呗,世人有千万种表达,有不喜欢的人,就肯定会有喜欢的人。” “会吗?” “会啊。” “可你不也不喜欢吗?”她红着眼,抽着气把话讲得不连贯。 “我又不是什么人,你管我喜不喜欢啊。” 世界静了下来。 他和于贞谁都不说话。 他想上前拍拍她的脑袋或者抱抱她,但实质上他只是看着于贞蹲在那个角落继续emo。 他们的骄傲具象化,变成无形中对抗的两个宇宙,来阻止他们继续靠近。 于贞最后还是走了。 她偏不要循规蹈矩,偏要游离在安全区以外。 做自己是好的,可离经叛道的自己会是疼的。 姜云升说不上来这种久违的呼吸受阻,好像肺里被塞了一把红碳的感觉到底是生气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于贞多威风凛凛啊,变成棱角鲜明的生物,飒爽又冷酷。 这傻女孩太恼人,有的是大把鲜花和掌声的路,她不要,the one,她就要和这世界来场对抗。 她唱,从他面前走过,余光都不给,在任何比较中,她都会选择表达自己。 再多唱一首吧,她和她和她也是你啊,等着世界为你倾倒。 他对于贞变得又爱又恨,不能接受放肆爱的于贞,又因为他爱的那部分,而开始无限恨起来这一part的于贞。 傻女孩等待着被选择,发丝像是一刀一刀割出来的,眼眶却红着。 她伤感的时刻却总是最倔强的时刻。 怎么办呢,爱的恨的,无感的厌烦的,欣赏的心动的,完完整整构成了他面前的于贞。 “做你想做的音乐,表达你想表达的东西给他们听。” 起码此刻终于妥协,但还是向那奇走去。 于贞永远忠于于贞,而姜云升永远忠于姜云升。 所有相熟的朋友给她拥抱与安慰,他退后一步,看他们道别。 他是渣男嘛,从不可惜离别,他得向于贞敞开,感受不到共鸣就不必假惺惺,不感觉伤感就不上去讨要这个拥抱。 路是很广的,干嘛要只看见眼前呢。 她突围赛唱粒子们,这次没有问他,可不可以。 可以的。 微信的聊天界面几乎全都是分享歌,他甩一首于贞甩一首,像在打牌似的,不多说什么话。 牌也打得稀散,今天一张后天两张,或一周都不再搭理。 看粒子们彩排,蓝色的光打到他眼里,打在于贞手环上,海洋和浪。 他爱死此刻的于贞,私心想他不喜欢的那些部分都不必再出现,他要像老夏说的那样,一头扎进她的海洋,要跟她殉情。 粒子们也拜拜了,开嗓那一曲赢得满堂彩,后面却每每都留下背影。 姜云升不为每一次别离感到悲伤,但他确实不忍心看女孩一路都坎坷跌撞,站在前辈的位置他很欣慰于她在磨练的过程,但他不止前辈。 爱是很简单的,但他们之间是复杂的,他自己都没弄清楚头绪,谈什么他们之间的爱情呢。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要戛然而止了。 没有后文就没有后文吧,他是渣男嘛,哪有渣男会为没出手的爱情可惜的。 于贞又复活了,她在基地说她是:“一路失败,越战越勇。” 只要她发着光,人们前仆后继地爱她,她永远可以向前走去。 这路不平的,没关系,爱你的人为你抹平。 姜云升喜不喜欢,姜云升爱不爱你,哪有那么重要。 她更熟悉的朋友们都已经离开了,留在这有些拘谨,配合着附和着,却有分寸地不再大闹了。 原来还得要是熟人才大笑大叫,姜云升萎靡地想,你到底有几层啊。 姜云升成了她在基地最熟悉的人,并没有借此刻意要卸下她的心防,他还是像他爱她或者不爱她的每个时刻,不咸不淡地相处着。 她和懒惰他们一组,有想唱的solo,有爱她的人,嘻嘻哈哈的劲收起来,一心想把这件事做好。 姜云爱她担得起事认真专注的这部分,她的灵魂在唱歌,他的灵魂在震颤。 不止定义为爱,如果所有情绪中只能选择一种,是折服。 他忘却自己也是表达者,听另一个表达者说的话,并为她折服。 他从不逼于贞敞开内核,他自己却总能在边边角角里窥见最后的于贞。 最后的于贞,并不代表完整的于贞,他永远被爱憎挟持,不显露的完美主义和那一些些瑕疵,每每让痛感更鲜明。 为什么要逼自己吵闹,姜云升还是搞不懂她。 总决赛他唱芸芸众生,于贞在另一端挥手,还是笑着的,为他尖叫。他隔得远,都觉得耳朵疼。 于贞懂他,他唱也好不唱也好她都不会哭,一如她每次离开他都不会给她拥抱。 说“于贞是对的”的姜云升,用手背抹眼泪的于贞,不喜欢放肆爱的姜云升,擦肩而过的于贞,说“你八字在我手上”的姜云升,在他身边听歌的于贞,逗她开心的姜云升,用筷子敲着碗大声唱歌的于贞。 他发现他一直在错看于贞,第一眼就太过喜爱,于是固执地要把她框在喜欢的模板里,把不喜欢的部分也要歪曲,找出错误的解答。 完整的于贞就是爱大闹就是爱大笑,她就是不着调。 那又怎么样呢。 于贞在他爱恶的两端跳跃,却不得不承认,他还是爱她更多一些。 矛盾永远存在,她永远有他不喜欢的部分,他无法因为爱她而觉得她的作势装腔可爱,不喜欢的部分就是不喜欢的部分,但接受它忍耐它,这才是是爱给予姜云升的。 至于于贞什么时候敞开蚌壳,有也可以,没有也没关系,他听得到于贞,于贞也愿意听他。 芸芸众生,他们不过是不完整的两个灵魂,碰撞也好摩擦也好,相容也好相悖也好。他是渣男嘛,如果他们此刻相爱,那他们就会永远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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