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8月5号)评论新鲜出炉的【塔科夫斯基日记】
Etna
作者为译者周成林先生,举贤不避亲:) 为了好稿,特意辟一个整版发表。 尝鼎一脔: 塔可夫斯基的另一种时光 周成林 自由撰稿人,成都 另一种雕刻时光 说起已故苏联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我对他的“认识”和“了解”愈深(看他的电影,读他的论著,译他的日记),我的感情就愈复杂。一方面,塔氏电影空谷跫音,摄人魂魄,自如穿梭现实与幻境,独有一种真善美的魔力,令人无可抵挡。另一方面,塔氏的艺术哲学与人类远景(我姑且贴上这样的标签)虽然高迈,但亦纯粹绝对,甚至不脱“苏俄美学”窠臼。身为旁观者与仰慕者,若是盲目崇拜,把握失当,则易趋于极端片面。再有,好几年前读到西方影评家说他“个性高傲,自构神话”,必须从被误解与错误崇拜中拯救出来,后来屡有同感。只是这一感受,我一直未有坦露。 如此放言,并不等于否定塔氏,亦不因此抹杀我对他由来已久的崇敬,抑或减低我对他电影的热爱(当然,他的电影不是每一部我都推崇备至,而是觉得以《安德烈·卢布列夫》为分水岭,他的作品才趋于成熟)。论及影响与成就,塔氏其人及其作品,影史并不多见。而观众与评论家的反应往往极端,要么五体投地,奉若神明;要么直言抽象,敬而远之。两种反应都不正常,都需要理性与感性来平衡,更需要以开放心态,深入了解他的生活环境与创作历程,才可真正欣赏与理解。 好在塔氏留下的电影只有七部半(不含他早年电影学院习作),今天的中国并不难求。他“反思电影”的论著《雕刻时光》,三年前亦终有简体中文版面世。而今年出版的这本塔氏日记《时光中的时光》中译本,更为塔氏其人其作增添一大详尽注脚。记得塔氏称电影导演的主要工作为雕刻时光:“就如雕刻家面对一大块大理石,心知完成之作会有什么特质外貌,于是动手将不属于此风貌的部分凿掉,导演也是如此。从许多具体鲜明的事实所组成的一大块‘时光’中,切掉、扬弃他所不需要的部分。”以此推论,塔氏电影若是成品,那他的日记,则是他不需要观众知道的那些切掉扬弃的部分。但是,身为“爱屋及乌”的观者读者兼译者,我想这一部分同等重要,因为,那是塔可夫斯基“雕刻”的另一种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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