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青霄(一百二十二)好戏 ——缘缘衍生——从沈炼到九宸——完美老公养成记 (2020年5月21日更)
容容

全集链接:满青霄 ——缘缘衍生(锦衣卫+辽东战争)——从沈炼到九宸——基层锦衣卫的逆袭 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group/topic/160430456
看着杨靖那张俊美的脸,赵元祥嘿嘿一笑,问道:“你个大男人,又当兵多年,怎会如此了解香料?”
杨靖叹了一口气,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四岁那年,舍妹出生,家母整日围着她转,就把我交给一位嬷嬷照顾。那位嬷嬷是家母从娘家带来的,一直在府中掌香,她屋中有几个樟木箱子,里面有百余种香料。我幼时无事,便经常与她一起摆弄各种香。时间长了,便认得了。”
“百余种香料?都用来干嘛呢?”赵元祥无法理解。即便炒菜,也用不了那么多吧?
杨靖微微一笑,答道:“有很多用处啊。可以焚烧以香室,佩戴以香身,入药以疗疾,还可以用于沐浴、祀先、供圣、礼佛、辟邪……哦,还可以熏衣。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晴雨雾雪,男女老幼,用的香都是不同的。比如今日是重阳,我家的女子会用千金月令香。”
“我家的女子”,这几个字很诱人。项真不禁浮想联翩:不知什么时候,“你家的女子”可以变成“我家的女子”?千金月令香,那是什么味道?好想闻一闻……
赵元祥则在一边咋舌,喃喃道:“真是穷奢极侈!”他在鸿胪寺供职多年,深知这些香料有多昂贵。京城贵族用的香大多产自数千里外的岛国,比如爪哇、真腊、暹罗、苏门答腊……外国使臣或商人漂洋过海,历经数年才能将这些香料运至大明。
据赵元祥所知,一块小小的香料就价值数十甚至上百两银子,堪比黄金。还有那宣德炉,也值数百两白银,而且很难购得。这样看来,婉君阁中燃的香、用的器具、挂的画皆极尽奢华,堪比京城豪门。而婉君阁中女子之美艳、才情与妩媚……绝不是京中那些千金小姐可比的。
赵元祥不禁想起了云盈姑娘,她的明眸、朱唇、窈窕的身姿、走路时裙边明珠叮当作响,和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所以说,奢侈有什么不好呢?香艳的美人,是靠银子打造的。
夜色微凉,酒香弥漫,三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杯接着一杯,久久没有说话。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人是曾阳。
曾阳行了一礼,道:“启禀两位将军,明日是第一次操练考核,辰时开始,会有三千兵士参加,分为六十组,按弓术、弩术、刀术、枪术、骑术、铳术的顺序进行。各教官和考官都已准备就绪,不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三人如梦初醒,醉眼迷离,看向曾阳。此时,曾阳双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杨靖放下酒杯,猛地站起身,看向项真,扬眉道:“说吧,你哪样最拿手?”
永寿宫中,汪世正在伺候皇上服药。
今日早上登高,下午游园,可能是因为太累,晚上头晕得厉害。
服完药,皇上问道:“上午登高时,宁王到半山腰就不见了,去了何处?”
汪世低头道:“回陛下,宁王是去弥陀山了。”
“哦?是去找杨家那丫头了?”
“是。”
“那……他这次说上话了吗?”听说几日前在清河校场,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敢过去。这个傻孩子,从小就害怕杨皓。有杨皓在,他不敢接近萱儿。
“回陛下,这次说上了。”
“嗯?难道这次杨皓没去?”这小子运气挺好啊!
“呃……回陛下,此事有些复杂。杨皓去了,一直陪在杨家小姐身边,寸步不离。但是,他们离开弥陀塔时,工部侍郎邓宇铭的长女突然出现,拦住了杨皓,说要找他谈谈。之后,两人到了一座凉亭之中,谈了许久。而宁王趁机与杨家小姐相见,说了几句话。”
皇上不禁愣住,面露惊讶之色。随后,他笑了,回味着故事中的情节,感慨万千。虽然已活了五十多年,站在权力的巅峰,经过各种大风大浪,看过无数悲欢离合,但这种小儿女之间的细腻纠葛,还是令他心动不已。
春日里,燕子互相追逐,蝴蝶双飞于花间,鸳鸯在水中成双,少男少女彼此倾慕,又别离…… 年轻真好,还有大把时光可以挥霍,眼前是最美的季节,最初的悸动,最爱的人,和最伤心的泪。
笑过之后,皇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样也好。载睿三日之后就要成婚,今日也算有个了断。”至少,他还拥有少时的情意和回忆。萱儿那丫头,表面随和,内心刚强,绝不拖泥带水,对兄弟二人皆是如此。朱家之人想要拥有她,即便举天下之力,也绝无可能。
杨王两家养出这样的女儿,就是给朱家添堵的吧?
萱儿回到府中,向杨皓讲述了弥陀山之事的来龙去脉。
杨皓听时,忽而惊,忽而喜,忽而感慨,忽而赞叹,最后判案叫绝。
邓珊此计四两拨千斤,独木支危楼,神机妙算,出奇制胜。一个纤纤弱女子,以一己之力对抗内阁首辅的威压,牺牲自己的名节保全家人,如此智慧、决断和担当,当真令人敬佩!
杨皓欢喜道:“这么说,闫瑜卿的婚事黄了?”
萱儿白了他一眼,道:“是啊。”闫瑜卿被父兄拖累,甚是无辜。也不知她对邓开是否有情?如果有,就太可怜了。
“嘿嘿,闫家权势滔天,呼风唤雨,这次居然在邓家吃了瘪,着实大快人心,哈哈哈哈……”杨皓兴高采烈,乐不可支。
萱儿忍住笑,一脸真诚:“那也是因为大哥你威名赫赫,令闫家闻风丧胆。京城这么多公子,邓珊偏偏选了你,实在是聪明!”
此话听着顺耳,杨皓不禁得意洋洋,“那是。前几日我特意骑马去闫府周围溜达了一圈,闫府立刻闭门谢客,把门口等着拜见的人都赶走了。我在京的这些天,闫旭朝那小子根本不敢出门。咱爹仁慈,只切了他一根手指。若他日他再敢造次,我定然切掉他的脑袋。”
萱儿看着兄长,心中叹息:除了切脑袋,你脑袋里就没有装着点其他事儿吗?
她轻咳一声,道:“刚刚在荣月茶楼,邓珊泪流不止,觉得自己为救家人而损害你的名誉,羞愧难当。”
又流泪?杨皓回想起在凉亭之中,邓珊拿出手帕,擦掉脸上的泪水。其间,帷帽上的轻纱扬起,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唉……女人真麻烦!
“嗯……你跟她说,这点小事儿,不值一提。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血雨腥风、刀山火海都不怕,这点风言风语能奈我何?”
萱儿心中暗笑:嘿嘿,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她嫣然一笑,“是啊,大哥铮铮铁骨,一身正气,又岂会被区区流言所伤?我劝了邓珊很久,让她不必愧疚。但是,她却说:杨将军一直光明磊落,如清风朗月一般,此次却因她遭人非议,她罪不可恕,无地自容。”
杨皓一皱眉,心中百味杂陈:对啊,她说的没错,我就是光明磊落,如清风朗月一般。只是,她实在不需无地自容。在此事之中,最应该无地自容的是闫家。仗势凌人,欺男霸女,这是当朝首辅该做的事吗?闫沛表面上儒雅敦厚,实则如豺狼一般,阴险恶毒,毫无底线。
邓珊此举也是迫不得已。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面对雷霆之势的碾压,在父兄束手无措之时,居然有勇气走出闺阁,走到众人面前,以自己的名誉为代价奋力一搏。这种智慧和胆识,着实令人惊叹。至于杨皓自己,他一直以“勇猛嗜杀”著称,如今只是多了个“薄情寡性”,又有什么关系?
杨皓沉吟片刻,说道:“那……那你找机会转告她,就说我不怪她。只要能打击闫家,我杨皓责无旁贷。闫家欺负谁,我杨皓就愿意帮谁,不惜一切代价。至于名声,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萱儿眼波流转,缓言道:“这些话,我自然可以转达。只是,类似的话我其实在荣月茶楼已经说了。但是,邓珊大概觉得我只是为安慰她而编了一套说辞,所以还是极为伤心愧疚。而如果你自己告诉她,她定然会信。”
杨皓闻言一愣,问道:“现在已是深夜,我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宣府,如何告诉她?”
萱儿忍不住腹诽:怎么会如此之笨?但表面上,她还是和颜悦色,循循善诱:“虽然来不及见面,但你可以写信呀,就说你并不气恼,并劝她宽心,不就行了?”
哦,这倒是个好办法!杨皓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麻利儿地钻进了萱儿的圈套。
已是辰时,但太阳尚未升起,辽阳城中一片漆黑。
而此时,城南校场之中燃起数十堆篝火,四周有无数火把,将整个校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项真和杨靖站在点将台上,看着校场中黑压压的三千兵士。将台上旌旗猎猎飞舞,项真不禁有些紧张。今日,他的任务很重。
六十队的教官和考官清点人数,向两位将军汇报,并各自就位。随后,将台之上战鼓雷动,二十四声鼓后,项真挥动令旗,考核开始。
据说,考核的开场仪式是全军统帅开弓射箭,以振军威。项真也不知这个规矩是不是真的,反正杨靖是这么说的。
他还说,根据洪武年间确定的标准,将军应射一百二十步的靶。项真望着远处那个小黑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骗了。这也太远了吧?如此之远,必须用强弓和长箭,否则根本够不着。
邓飞虎帮他挑了一张两石的开元弓。开元弓是一种角弓,以筋、角、木制成弓体,以桦树皮和大漆防潮,并用丝线、棉线、鹿筋等做弦。

项真八岁开始习武,射箭是基本功,在武堂之中也修习多年。但是,自从当上锦衣卫,他一直在京城之中任职。而京城街市纵横,屋舍密集,很少需要射箭。所以,在从军前,他的弓术已荒废多年。
项真深吸一口气,脚下站定,脑中回忆起挽弓的口诀:“矢量其弓,弓量其力,无动容,无作色,和其肢体,调其气息,一其心志,谓知楷武……”
射箭一事,一要身稳,二要气定,满开弓,急放箭,成败皆在一息之间。
此时,项真身形如山,纹丝不动,目光与箭尖及靶心连成一线,弓弦已拉至极限……随即,嗖地一声,箭矢如流星般破空而出,并在瞬间直入靶心。
顿时,校场上传来一阵欢呼。领兵的统帅不是饭桶,可喜可贺!
其实,在项真拉弓时,邓飞虎便知这一箭稳了。出弓如怀中抱月,平箭如弦上悬衡。只看姿势和气势,就知有没有,灵不灵。
邓飞虎非常欣慰,差点老泪纵横。从项真到开平之日,他就经常督促其练习射箭:场中立射、步射、马上坐定射、骑射……多少个清晨和黄昏,一石、二石、三石……八十步、一百步、一百二十步……终于,在关键时刻,这位听话的学生没有给他丢脸,而且挣足了面子。
项真一共要射六箭,后面五箭也毫无悬念,全部直中靶心。每次射中,校场上都欢声雷动。兵士们的眼中映着熊熊火光,年轻的脸因兴奋而熠熠生辉。从此刻起,心中有了努力的方向。如果想当将军,便必须练就这样的本领。
开场仪式就此结束,六十队官兵各自散开,开始考核。
杨靖走到项真身边,面带笑容,“项将军威武。咱俩比试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项真嘿嘿一笑,回答:“你我胜负已分,不用比。”
杨靖笑容未变,问道:“哦?如何已分?”
“若是比场中立射,你我不分高下。若是比骑射,你会赢;若是比弩,我不会输。”项真答道。
杨靖微微颔首,觉得此言有几分道理。“那么,若是比刀法和枪法呢?”
项真眼中精光一闪,答道:“无论是刀法还是枪法,若是在马上,我比不过你;若是在马下,你赢不了我。”
杨靖在战场上与北虏厮杀多年,身经百战,自负武功高强,无论马上还是马下。怎么可能输给一个锦衣卫?。瞬间,他面色一沉,一字一顿道:“我不信!”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周围若干将官听入耳中,倒吸一口凉气。
啧啧,真是不枉此生,赶上一场好戏!
欢迎大家去晋Jiang踩文,谢谢!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486896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第3集|第三集含章给灵汐的药为什么要说对寻常伤势也有奇效,... (baby果果)
- 李东学真的有那么让人难受吗 (嗯哼)
- 五年过去重刷 (多看书吧)
- 延时四年,仍然要对诚意满满的剧组表达敬意 (豆友uhBih2ZDuk)
- 接上元瞳 (哈哈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