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很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
风吹着又点咸
一。 在大城市生活了几年以后, 会觉得“表达情绪”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有时候明明很想说点什么, 话到嘴边,还是算了。 最近这些日子,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常常在深夜发好几条矫情的朋友圈,第二天醒来再全部删除。 然后把朋友圈设为“仅三天可见”,一眼可望到底。 毫无情绪。 从学校出来后,无形中拥有了多种不同的身份,忙着独立,忙着工作,忙着长大。 每当深夜降临,就好像来到自己封闭的小世界,在这里,卸下所有的防备和面具,任凭内心积攒已久的情绪流淌。 那些发了又删、改了又改了的朋友圈,正是自我拉扯的见证者。 九点上班,七点出门,2小时打卡3种交通工具; 公交、地铁、共享单车来回切换, 钉钉打卡提示音和匆忙的脚步声一起朝着那个小格子间走去。 这些匆忙而又琐碎的生活,容不得半点矫情。 哪怕是好不容易改到凌晨三点的稿件,在保存的那刻,遇到了停电。于是,想发个吐槽的朋友圈,都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亲戚、朋友、同事、同学…… 每个人都向你发出不同的声音,有人觉得矫情,也有人觉得是内涵他人。 怕的是,这些,于你而言是心事,于他而言是笑话。 算了,还是太麻烦了。 二。 前些天整理微信发现:微信好友越来越多,留在朋友圈的人却越来越少。 那些曾经形影不离、谈天说地、追逐梦想的朋友,不知何时已经渐行渐远; 那个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留着倒三角刘海、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可有可无,那些非他不可的誓言从此销声匿迹。 设置朋友圈… 退出朋友圈… 成为点赞之交… 发了又删,删了又发… 就像受了伤的独角兽,蜷缩在黑暗中的角落里,渴望有个人能够提着一盏灯,来到我身边,笑眯眯地说:“我可以做你旁边吗” 成长的第一步,是从减少无用社交开始的。虽很不想承认,但在未来某个晴朗的下午突然就想通这些。 《伴我同行》影片最后,主人公写下: “Although I have not seen him in more than 10 years. I know I’ll miss him. I haven’t had friends later on like the ones I had when I was twelve. Jesus, does anyone?” “虽然我和他已十年不见, 我知道我会永远怀念他。 我后来再也没交到像十二岁时那帮人一样好的朋友, 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吧?” 谁不是呢? 有些朋友常是一闪而逝,随着时间变迁,友情淡化成仅止于点头之交,就像路上的行人一样。 三。
昨天和妈妈打电话,因为在回复领导的微信,所以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于是有了以下对话: 妈妈:“你怎么不说了呢?” 我:“没什么好的可以说” 妈妈:“那不好的事情,也可以说说啊” “那不好的事情,也可以说说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很久, 原来……不好的事情,也可以说说的啊。 长大后的我们,总想融入到另一个世界, 因为谈客户,拼命练酒量… 因为喜欢一个人,变得特别能吃辣… 因为名和利,越来越不像自己… 突然发现,自己假装合群,拼命融入进去的世界,可能正是生活中最讽刺的地方。 那些从前从未留意过的事情,和一些我不去在意的事情,让我离自己最熟悉的人越来越远,远到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在并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中不断碰壁,从而变得沉默,也从而觉得自己失去发朋友圈的资格。 海里有一条名叫Alice的鲸鱼,她从来没有朋友和亲人,因为她发出的频率是错的。 可她并未因为自己的频率是错的,就选择不发声,安东尼在书中写到:很想看一看能不能遇到她。 其实,总有人能看懂你的朋友圈。 因为,表达的意义不在于别人的理解和认可, 而在于谁才是愿意理解你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