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Starting from My Europe的summary
来自:会唱歌的耗子(sat-cit-ānanda)
作者小传: 切斯瓦夫·米沃什(Czeslaw Milosz,1911-),波兰裔美籍著名作家、翻译家、评论家。生于基日达尼,成长于维尔纳。“二战”中纳粹德国入侵波兰时,曾参加抵抗组织。1951年从波兰驻法国大使馆文化参赞任上出走,从而与波兰政府决裂,开始流亡生涯。1962年起任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斯拉夫语言文学系教授(和荣誉退休教授)。1978年获有小诺贝尔奖之称的诺斯达特国际文学奖,198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布罗茨基称他为“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或许是最伟大的”。 米沃什著作宏富,主要作品有:《冬日之钟》(诗集),《面向河流》(诗集),《拆散的笔记簿》(诗文集),《被禁锢的头脑》(政论集),《伊萨谷》(小说),《波兰文学史》等。 Starting from My Europe,选自The Witness of Poetry,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3。 下面是基于个人的读书经验所作的一个小summary。 文章开篇即点题:作为一个诗人,自己写诗,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文学批评家,缺少一种距离感,怎么有资格来谈论诗歌呢?米沃什指出了自己的优势——来自欧洲的另一个地理角落,具有旁人所不具备的独特的视角,将诗歌看作是社会变迁的参与者和见证者。 米沃什成长的环境位于罗马和拜占庭的交界处,恰好是东欧和西欧的分界线。从意大利往北,是罗马天主教的地盘,属于西欧范围;从拜占庭往北,是东正教的势力范围,属于东欧。从小受俄语教育,使得他很早就对俄国、对莫斯科的社会、文化进行反思。 在18世纪,继拉丁语之后,法语成为欧洲的通用语言,此时俄国也处于法语的势力范围之内。巴黎成为世界文化的中心。直到现在,欧洲各国的诗歌里都可以看到法国诗歌的影子。但是,20世纪的今天,欧洲文学仍然有很多盲点。比如,除了英、法、德及意大利以外,整个伊比利亚半岛都被忽视,荷兰、比利时和斯堪的那维亚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布拉格、华沙、布达佩斯等地更是不用提了。文学上的世界主义只不过是一个幻想,而这种文学上的偏见和歧视又影响着政治的决策。在《雅尔塔和约》中,10亿的欧洲人民就这样被遗弃了。 和其他来自这些文学盲点国家的青年一样,在诗歌方面,米沃什在巴黎接受了严格的学徒训练,经历了从新奇、到模仿、再深刻反思的过程。这些出身东欧的学者已不再相信世界大同的理想,他们对那种丢弃自身传统的做法持深刻的怀疑态度。当然,也不能将自己局限于狭隘的地方主义。文学上的相互影响、相互借用,随着时间的推进,是越来越明显了。只不过要对自身文化传统的历史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不能盲目追逐潮流。 在南-北轴心和东-西轴心之外,米沃什又提出了过去-未来轴心。诗歌是沟通过去、现在、未来的桥梁,因为诗歌是时代、人心的见证。18世纪直到19世纪初,人们坚信一个理性千年福祉王国的到来。这种理念来自中世纪的一个僧侣,将历史划分为圣父的时代、圣子的时代以及圣灵的时代。处在罗马与拜占庭的边界,波兰诗歌就成了这样一种理想的故乡。成长于波兰浪漫主义诗歌的氛围中,经历了无数的政治人生风云,米沃什开始怀疑贝多芬、席勒《欢乐颂》中所歌咏的时代是否真能到来。如果说惠特曼代表了前一时代的理想主义,那么爱略特和庞德都是我们这个时代绝望情绪的诉说者。 然而,除了理性王国的梦幻外,20世纪还有另外一个乌托邦,即马克思主义理想。即使是苏联的顶峰时期,我们在诗歌当中仍然可以嗅到失望、反讽、嘲弄的气味。1848年宣告了进步时代的到来,科学技术所带来的新发明给了人们一种积极的想望。但同时也有一些先知——如尼采、陀斯妥耶夫斯基等人,已经看到了潜藏的害虫,预言了欧洲虚无主义时代的到来。今天我们阅读诗歌,不能忘记这些时代的背景与遗产。 后记: 感觉这篇文章还是有些零碎,主要有两条线索吧,空间的和时间的。在空间上,欧洲存在着主流文学与边缘文学。身为边缘文学中盲点国家的作者,如何面对自己的文化传统、处理与主流文化的关系,米沃什提供了很多有益的意见。在时间上,欧洲经历了从理性王国到大同世界到虚无主义的一个精神变迁,都反映在诗歌里了。了解这些历史背景,有利于我们更好地读懂诗人。 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读读西川、北塔译的《米沃什词典》,实际上是米沃什的一本回忆录。《译者导言——米沃什的另一个欧洲》,更详细地论述了米沃什对语言、对政治、对故土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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