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我的归去来
烟雨平生(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
终于，从五台山回来了。不云去过，也不谈来也，是归来。回到了家，重新得到一份安逸。五台山很是我希望去的一个圣地。但去赴它的约，纯属偶然。是老公的公司组织。个人无此计划。但这个地方和白马寺一样，仿佛与我约好的，一个神秘的约会。白马驮经到洛阳，僧人建了寺庙纪念。十几年前我去，在一个落雪的下午，很是庄严的大雄宝殿。很是香烟缭绕。便为那份香火后的虔诚而肃然。 五台山的香火之旺更甚于白马寺。 五台山的灵鹫峰，亦是自印度取经回来的两个僧人看到这灵鹫酷似那个印度的灵鹫，想起印度佛经中说过的记载，把五台山的灵鹫山作为文殊菩萨的道场。很美的传说。佛经中的故事，自很博学的导游口中娓娓道来，令我神往。瞬间有长住于此的想法。和一个年老力衰的老和尚共同洒扫。 但我也知道，我有多贪图安逸。我没有在任何一个向往的佛教圣地逗留超过一天。甚至没有在姑苏半夜听钟的清兴。钟声激越了千年，而我在法伦边转了几圈而已。 在菩萨顶，踩了108重台阶，不晓得因此去了几重烦恼？ 常常有人赴一个喜欢的地方，叨念我来也。去时，我无意对五台说吾来也。归时，有点迷恋地拍摄怀德县境内的山景，不曾说我去也。“但我真的去了”，默默对那山说，多半不会再蹋上那方土地。 兄弟：念念不忘的行止 山西之行，老公见了个大学同学。同寝室的。一起去云冈。出来时，送老公一个他甚喜欢的佛头。我试图接过来，差点跌倒。 佛头回到家后置于书架的最高处。心里想的是那个兄弟站在剪票口处目送我和老公远去的凄迷的目光。一个喜欢研读佛教的兄弟，一个曾经很是清高的兄弟，在他的老家，做着教员，一所列全国重点百强高中的中学的教员。一做十年。当年那般年轻的兄弟如今女儿已六岁。谁说不是弹指挥间。 兄弟予我们离开大同的晚上饯行。在他精心挑选的福来客栈。我们这些过客正应了客栈的名字。席间兄弟讲起他当年的大同某处挟女友逛街的一幕：突然他看到慢天的星斗，突然他便对女友动情地说：今夕何夕？如今女友成了他的老婆，如今他的女儿已六岁。慈爱的父亲为她取名行止——当行则行，当止则止。率性而为。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行止，是那为人父者的最好寄托。当年，行到北京，又回到山西，又是怎样一种行状？你的朋友形容的顽固在那个晚上听来都是相思，而你二人那个夜晚的形状又给我最好的相思。 正如你云，人生处处知何似。兄弟，我们一样的行止。一样的相思。 月是故乡明，你在故乡，眼中不要再有那么多的放不开了，好不？因为，你有你的行止，我们，也有我们的。为了她们。保重。 归依：在那山的那方 老公有佛缘，在五台上有僧人劝他归依。不是出家。大抵因为佛家讲究轮回，归依后的人在世不会轮为猪狗。我倒不介意，下世为人为猪为狗。但为人总是不错的。有佛缘也总是不错的。 我尤喜欢归依这个形式。 我常不知自己真心向佛还是厌世。常常不知心之所归。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一个漂泊的旅人，一个寄居他乡的过客。 许巍唱：穿过黑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 想我在什么地方找到我的蓝莲花呢？自由开在清澈高远的世界。 何时归依？何处归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