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柏林神话” ——西蒙·拉特尔访谈录
吟游诗人27(blessing)
我们迫切希望早日回来,因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神奇的经历。我和柏林爱乐将给你们所有的爱! ——西蒙·拉特尔 西蒙·拉特尔走了。 在上海刮起了60小时“柏林旋风” 后,留下了经典、回味和狂热,“王者之师”又开始了远征。 26年前,柏林爱乐到访中国,卡拉扬是音乐世界的神。时间隧道穿越26年后,年轻的继任者英国人西蒙·拉特尔成为“柏林神话”。“西蒙王朝”使德国人“躯体”中第一次流进英国人的“血液”。 音乐世界是如此奇妙,意大利几乎没有像样的乐团,却“盛产”指挥家和歌唱家。英国则更悬乎,在“盛产”指挥家与著名乐团的同时,大不列颠还捷足先登,将20世纪的天才送进了21世纪的音乐最高峰。 三十五年前,英国《每日电讯报》对西蒙·拉特尔曾作过深有远见的预测:“这位15岁的小伙在指挥台上的那种指挥若定的架势和庄严稳重的神态,使我们仿佛已经预见到一位未来的指挥大师。”西蒙·拉特尔朝着乐评家们的预言走来。当欧美许多跨世纪指挥新星向往“世界第一指挥”时,柏林爱乐将西蒙·拉特尔送上了事业的巅峰。 指挥大师海汀克曾评价说:“他有一个如此开放的头脑与难以置信的激情,我很幸运能够活到拉特尔时代听他的演绎。他有灵感,具备所有伟大指挥家特有的那种能激发演奏者、并给予他们最好的表演的能力!” 连日来,拉特尔携师北上南下,行程匆匆,加上他那不事张扬的个性,他谢绝了所有报纸的单独访谈。在东方艺术中心总经理林宏鸣的极力撮合下,前天上午,西蒙·拉特尔在临上飞机前三个小时,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西蒙·拉特尔——“我们迫切希望早日回来,我和柏林爱乐将带给你们所有的爱!” 一 香格里拉大酒店,29层咖啡厅。我与拉特尔面对面临窗而坐。 看得出来,中国之行以及在上海的60 小时中,指挥家的心情不错。一夜睡眠后,他容光焕发,笑意挂在脸上。幽默、笑声、插科打诨,指挥台上那种“王者”风范远离了他。生活中的拉特尔随意、谦和,丝毫不见他的前任卡拉扬那种孤傲冷峻。 我注视着拉特尔,那一头与生俱来、极具个性特征的白灰色卷发给人联想,像瀑布下无数激情的奔流。脑中想到了指挥台上他在不经意间留下的一个个上了海报的经典造型,本报摄影记者谢震霖拿着一张拉特尔的逆光照说,这是典型的“贝式头”,这张逆光照,像不像贝多芬?太像了! 拉特尔慢悠悠地品尝着“卡布奇诺”,我们聊起了文汇报三年前的一个音乐版面,不料引来了他一阵大笑。 原来,拉特尔一到北京,文汇报就请东艺总经理林宏鸣帮忙,请他安排采访。岂料几次要求都被谢绝。拉特尔太忙,不接受任何报纸单独采访。林宏鸣不断发短信给我说,不要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千方百计为你争取。 几天过去了,消息全无。突然我想起了本报三年前有介绍他的两个音乐专刊版面,急忙翻出来,叫快递火速送了过去。也许,事情就在这一细节中有了转机,当林宏鸣将这两张报纸送到拉特尔手上再次游说时,他觉得无法推却了,接受了采访。 “你说巧不巧,这张报纸上同时登了三篇文章,都与柏林爱乐和你有关,有卡拉扬萨尔茨堡墓地的寻访,有阿巴多被癌症折磨的照片与文章,还有你的马勒第五唱片出版的消息。”我告诉拉特尔。 拉特尔爽朗大笑:“这是多么有趣的幽默感,我们都快忘记了当时阿巴多的身体是多么糟糕,他差点死去!” 距离一下子缩短,我们开始有了话题。 “你是不是对上海的音乐大众说点什么?”我拿出纸和笔递了上去。西蒙·拉特尔想了想写道:“我们迫切希望早日回来,因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神奇的经历。我和柏林爱乐将给你们所有的爱!” 题词不长,却透出一片真情。可以肯定,西蒙·拉特尔爱上了这座城市——上海。 激情的西蒙——“柏林爱乐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你不能过早攀爬” 二 对全世界的指挥家而言,柏林爱乐是座艺术“珠峰”。 当踌躇满志的西蒙·拉特尔与柏林爱乐签下10年工作合同时,他清楚地看到了“皇冠”上射出的冷艳之光以及所接受的将是什么样的挑战。 从113年风雨中走来的柏林爱乐,经历了约阿西姆、冯·彪罗、尼基什、富特文格勒、切利比达凯、卡拉扬、阿巴多时代。这个伟大的乐团即便在大本营被炮火摧毁、盟军攻陷柏林的前一刻,也从未间断演出。乐团出色的控制能力,极致的优美音色以及理性的演奏下激流奔涌的“柏林之声”,使它成为音乐世界中的坐标。它走出的任何一步,都会引来世界的关注与挑剔。音乐伟人铸就宏伟基业的同时,也为继任者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就像舒伯特生活在贝多芬时代那样,感觉无奈与无望。 显然,拉特尔的选择很具挑战性。激情喷射的拉特尔在指挥柏林爱乐三年多来,从海顿到近代作曲家的作品演绎中,人们信服地看到一个伟大的乐团在一个无所畏惧的伟大指挥家的指挥棒下,正在进行一次伟大的逾越。 对他的访谈就从这开始了。“你尽管问吧!”拉特尔说。 记者:西蒙·拉特尔爵士,中国有数亿古典音乐的听众,是全欧洲人口的总和,你和你的柏林爱乐在中国之行中觉得音乐环境怎么样? 西蒙:我们都觉得中国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中国过去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现在找到了。以前可能需要藏起来,现在开放了,这个国家,用双倍的力量使其变得更强大,我相信中国人民已经真正感受到这点。就像英国作家奥特·赫克斯雷所写的幻想小说《勇敢的新世界》那样,充满着奇特与幻想。 作为世界的一部分,我和柏林爱乐都觉得中国是音乐世界的未来,大家都很振奋。我也非常开心去上海音乐学院,我们讨论了大师班。在那里,我看到许多学生的才能,那不过是冰山一角,激动人心的奇迹还将发生。我们也感谢听众,他们既有幽默感,也有良好的反应。 记者:柏林爱乐在中国的音乐会门票最高卖到人民币4000元一张,相当于400欧元,是现代中国发达城市一个中等收入的人一个月的工资,尽管如此,但是我听说还是亚洲其他城市中最低的。据我所知,在发达国家,独奏会和交响音乐会,票价要低廉得多,你能说说这是为什么? 西蒙:的确,我感受到票价非常非常高,我也知道一些演出商即便在这样的票价下,也无法收回已经付出的一半。拿柏林来说吧,以前也相当艰难,因为低票价,现在差不多都快破产了。当然,也有一些价格低廉的门票,一般的平民还是能够买得起。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彩排,能够让一般专业音乐人士和公众花费不多的钱来观赏音乐会。 你知道,130多人的大乐团,半个世界周游下来,而每场只不过为2千多观众演出,经济方面确实很难有效益。我们的机票、酒店费用等等,实际上都是听众支付的。古典音乐存在的这个问题,目前确实没办法解决。 记者:那么柏林爱乐现在的经济状况怎么样呢?我听说你搞钱很在行? 西蒙:(哈哈大笑)音乐家拉赞助在德国是一件新生事物。我很幸运,柏林爱乐得到了德国银行的支持。他们的赞助并不是让我们举办普通的音乐会,而是为教育,特别是在为年轻人举办音乐会方面。 记者:你出任世界第一号乐团的指挥,犹如德国人的“躯体”中流进了英国人的“血液”,德国人感到震惊吗? 西蒙:柏林爱乐主要以德国人为主,但是已经融合进20个不同的国籍。这代表了柏林这个城市的文化多元化,乐队聚集了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家,国际性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乐队投票选他们的成员和指挥,我觉得他们几乎疯狂了,因为他们选了我。大家都是音乐家,我们讲音乐语言。指挥是个伟大的职业。 记者:卡拉扬生前曾说,他隐退后,朱利尼和俄裔美籍年轻指挥家西姆仁·毕西科夫最有希望成为他的接班人,而柏林爱乐却在卡拉扬之后请你成为他的继任者,你拒绝了。但是这次却欣然接受,为什么两次邀请,你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西蒙:首先我要纠正的是,柏林爱乐当时并没有让我继任卡拉扬的位置。而是问我愿不愿意成为候选人之一。他们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就邀请我担任指挥,因为我还太年轻。但是我回答他们说,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参与这样的竞争。现在不同了,时机比较好。你必须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柏林爱乐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已经成为经典和永恒,你不能过早攀爬。 我热爱这份工作,担任柏林爱乐的指挥是指挥们的梦想。世界上没有其他乐团能够与之匹敌。我指挥过很多非常棒的乐团,但没有一个团拥有这样的实力。这也是一个很年轻的乐团,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家们交汇融合,做他们的指挥是一项很大的挑战! 在拉特尔非常自信的回答中,我想起了一段话:“大师的艺术生命在于不断迁徙之中,他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都要冲出旧地,因为他绝不会重复自己的昨天。” 开放的西蒙——“柏林爱乐就像一只大鸟,应有五彩斑斓的羽毛” 三 指挥大师海汀克曾评价拉特尔说: “他有一个如此开放的头脑与难以置信的激情,我很幸运能够活到拉特尔时代听他的演绎……” 柏林爱乐有着两次历史性变迁。卡拉扬个人魅力以及“卡拉扬美声”,奠定了这支老牌乐团在世界上的显赫地位;而阿巴多厉行年轻化的改革,在十二年任内换掉了一半的团员,并吸收不同学派与技巧,使得脱胎换骨后的乐团比起以前更有冲劲,也更具包容性。继任者西蒙·拉特尔看到了“王者之师”大发展的必要条件:即柏林爱乐从没有像现在那么独立而强大。没有哪个交响乐团能够达到这么独立的程度,这种能力是令人窒息的。 西蒙的指挥技艺异常高超并带有天才性的节奏感。他那果断和敏捷的反应,以及掌握和理解作品的风格和内容的深度和速度,都让人们倾倒。他的指挥生动、流畅、富有朝气,尽显大将风度,并有着极好的控制能力。而今,才气横溢、日臻成熟的西蒙,站在巨人的肩上,开始了柏林爱乐的新里程。 记者:你有没有这种担心,像柏林爱乐这样一支有很强的德奥传统的乐团,过多地演奏后浪漫主义时期和现代作曲家的作品,会不会改变这支伟大乐团的风格而伤了德意志民族的自尊?你会不会重蹈伯明翰市立交响乐团前任指挥法国人弗列莫后尘? 西蒙:(怔了一怔)真的会有那么糟糕吗?你就这么担心这个乐团的风格会改变吗?我想问你的是,为什么大家觉得柏林爱乐有很强的德奥传统?因为这意味着与保守主义划等号。 记者:因为众多的音像资料显示,柏林爱乐的历任指挥比较注重古典主义、浪漫乐派的作品,很少演绎现代作品。这就给人一个印象,柏林爱乐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乐团。 西蒙:如果回顾历史,你会发现,富特文格勒就演奏了很多新作品,阿巴多同样推崇改革。如果说保守的话,那就是卡拉扬时代比较尊崇传统。柏林爱乐的传统是往前看。 我的使命,就是要制造一种平衡感。既要保持传统,演奏贝多芬等的作品,又要发展新作品。但是,你看看阿巴多指挥乐团时,海顿、莫扎特的作品就研究的很少。我现在不仅仅演奏这些作品,还引进了近代英国作曲家等的作品,这些音乐,体现了一个当代城市的新生力量,音乐应该有所体现。 我并不认为,保持一贯传统就是一件好事,那会慢慢走向消极。柏林爱乐像一只大鸟,需要五彩缤纷的羽毛。 记者:我知道马勒对你一生影响很大,后来你又用25年时间录制了马勒全套交响乐作品,你是喜欢他作品中的伟大主题,还是喜欢马勒所制造出来的精致的乐团音响效果? 西蒙:马勒那个时代,很多指挥家本身就是作曲家。我对马勒的感情是很个人的,作为一个指挥家,我总是将他看成中欧音乐的领导者。他有一股火焰般的力量,路是他的火焰烧出来的,别人在这条路上都倒下了,而他还在前进。他的音乐,已经被听众所接受。当我和柏林爱乐一些年长的乐手交谈时,他们往往会说喜欢理查德·施特劳斯、布鲁克纳等等,好像马勒还很年轻似的。是英国指挥家巴比罗伊爵士,说服了柏林人接受了马勒,卡拉扬录制马勒,也是因为受了英国指挥家的影响。 我到柏林爱乐后,故意避免上演马勒作品,因为在阿巴多指挥下,乐团演奏了很多马勒作品,我认为他们要从那种风格中走出来。现在,我们又回去了,我必须要让乐手们有种度假归来的新鲜感,这样才能重新创造,重新发掘,才能投入。 卡拉扬之后的那么多年中,就像我们昨天演奏的理查德·施特劳斯的作品,要么是危险的,要么就是有很大的意义。我相信,我们现在可以用有别卡拉扬制造的优美、饱满音色之外的另一种声音,来重新演绎这首经典作品。我觉得最精彩的是,这让乐队成员感到很好奇,于是,他们打破了以往的观念开始接受新尝试,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记者:我听到一个故事,说德国钢琴家弗格特早年在参加利兹国际钢琴比赛时,你将自己对舒曼协奏曲的种种疯狂构想全盘托出,更怂恿他在比赛现场实现他的梦想。结果他赢得比赛,你们成了好朋友? 西蒙:(笑了)当时,比赛选手中有四个人弹舒曼协奏曲,指挥要求每一个人弹奏的都要不一样,其中一人选择了大气的弹法,我们将乐队成员也增加了。每次我当比赛乐队指挥时,我与钢琴家一对一排练,我都会向他们提出一些建议。你说的钢琴家弗格特,在排练的一刹那间我突然来了灵感,我对他说后他接受得很快。他觉得很新鲜,在比赛中采用了。结果,他得了第二名。 我很庆幸他没有得第一名,因为第一名对一个音乐家的事业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许多年轻选手往往对比赛有准备,但对赢得比赛后的事业没有心理准备。像郎朗这样的钢琴家很难得,他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记者:海汀克曾经评价你“具有如此开放的头脑和难以置信的激情,我有幸活到拉特尔时代听他的演绎……”你认为他的话对吗? 西蒙:他是比我更伟大的一位指挥家,我听后很受鼓舞也非常感动。我作为钢琴家在演奏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时,只有他在指挥我时,我才能够弹,他不在时,我发现我不能弹这片段了。这就是一个伟大指挥家的秘密。当他站在指挥台上时,很难的乐曲乐队都能演奏,离开他的指挥,乐队就无法演奏出来。 记者:我看了你的唱片目录,有很多马勒、德彪西、拉维尔、西贝柳斯、埃尔加、尼尔森等现代主义作品为主的优质唱片,但很少有古典主义、浪漫主义时期作品,你是不是还在积累? 西蒙:录音和一个人本身的曲目不是一回事,也不代表一个人的水平。你说的那些作品,是因为我对这些作曲家有非常深刻的了解,所以我很早就开始录音。对于那些古典、浪漫派的东西,古典乐坛上已经有很多唱片了,不需要一个年轻人再去录制,因为录音有持久性。 伯明翰市立交响乐团很年轻,就好比一瓶年份少的红酒,相信那些重头古典作品,需要有积累,就像酒一样,年份越久,酒就越醇。朱里尼曾对我说,你需要赶,但慢慢地赶! 记者:对21世纪的指挥家来说,需要具备哪些品质? 西蒙:与其他世纪一样,没什么区别。更重要的是,现在音乐的亮点很多,不同种类的音乐也越来越多。一个伟大的指挥家要作为一个挑战者,不能像一个牧师,维护以前的传统,因此,我说了一句话:音乐并不是富裕者的东西,应该每个人都拥有。而我的责任,是当一个福音的传道者。 这是一个如此开放的头脑,他看见了未来。 也许,柏林爱乐是西蒙·拉特尔漫长音乐旅程中的最后一步,但这段旅程,已使他成为音乐世界中一个超凡脱俗的人物。 浪漫的西蒙——“与另外一位音乐家生活太困难了” 四 每一首不朽乐曲的背后,都有女人的影子。许多伟大的指挥家,都有纠缠复杂的爱情故事。英国指挥家普列文三年前娶了小他33岁的第五任妻子、小提琴家安妮·索非·穆特而震惊乐坛,西班牙作曲家、指挥家保罗·卡萨尔斯80岁时娶了他的年轻学生。以至医生和朋友不得不告诫他在新婚之夜小心谨慎,切勿导致生命危险,这件事成为乐坛的佳话。如此等等。自然,西蒙·拉特尔的世界,同样是多姿多彩。 作为艺术家,拉特尔激情喷射,专注事业而满脑子装的都是音乐,他忽略了家庭。第一任妻子罗斯是位美籍花腔女高音,有着非常不错的前程。为了抚养一双儿女,她牺牲了自己的事业与梦想。由于拉特尔没处理好家庭矛盾,导致1996年夫妇俩分手。而最近西方一家报纸的一篇《为了捷克,离开第二任妻子》的文章,又让拉特尔的新女友浮出了水面。 拉特尔现已与陪伴他八年的54岁的电影剧本作家和小说家妻子分居,和比他小18岁的捷克女中音歌唱家考杰娜发展起亲密的友谊。而拉特尔的妻子出生在波士顿,毕业于哈佛,并且是美国导演工会的第一位非裔美国女性成员。 前年,拉特尔在 Glyndebourne指挥莫扎特歌剧时,邂逅31岁的欧洲当红古典声乐家、被称之为拥有“无懈可击的”声音和美貌的考杰娜后,两人坠落爱河。考杰娜将与拉特尔一起工作描述成“一个梦”。她说:“我知道拉特尔的风格,从不符合书中出现过的任何理念。他带来的新鲜可能与潮流无关,但是它们是鲜活的。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像是在天堂。” 当蜂拥而至的记者找到拉特尔母亲打探时,她说:“我该说什么?我不知道现在拉特尔住在哪,我只知道他最近心情愉快,精神非常好。柏林的工作很艰苦,但他爱那个工作。管弦乐团爱他。现在及未来他确实都不错!” 拉特尔太累了,他不止一次地说,“我该轻松一下了!”有一次记者追问他与第一个妻子离婚的原因时他说:“和另外一位音乐家生活与相处太难了,她总是有演唱档期,而我总是在另外的地方指挥。” 浪漫归浪漫,可激情却永不消退。 50岁的西蒙,指挥棒下已经开辟一个世界,他的世界,已经有了自己的格律:艺术是一场永无止境的生死搏斗,情爱、痛苦伴随着整个生命。 11岁那年,在一次音乐会上听到马勒《第二》交响乐后,天才的西蒙·拉特尔立下志向,这辈子要当指挥。他告诉我说:“那种感觉就像站在湍急的瀑布上,随激流而下。我觉得我有东西想要和世人分享,这种感觉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当语言不能表达时,指挥棒代替了我的全部思想和精神!” 西蒙身上,我仿佛看到了马勒的影子。是马勒,将他带上了指挥这条“不归路”。对西蒙来说,“柏林神话”才刚刚开始! 《文汇报》2005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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