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

九个小时,去到泸沽湖已经快要天黑....在落水订了客栈,沿着湖走了两三遍..只是旁边全是客栈.湖边都是猪槽船,游岛30块一次.....全打着摩梭人或是女人国的口号.我虽然一早知道这不是摩梭人的聚居地,但看到还是有些失望.幸而湖水还是那么清冽.湖在藏语里一般象征女神,或是女氏,这大概是这里为什么是女系氏族最后维系地的原因吧.偶尔看到拿着转经轮绕着玛尼堆走了一圈子又一圈的老奶奶,异常的虔诚,不受干扰;也有赶时间马虎应付的小女孩背着小篓转了三圈就完事,但同样专心,不理旁人.然而更多的是背着苹果或是松子,拖着鼻涕跟着你不放的小孩子,可怜兮兮的说:你买点吧,我今天一袋也没卖出去,袋子里还有几袋....那种语气.....可怜得太专业,太逼真......

......

那天晚上刚好泸湖没电,很晚才有.也是满天星斗堆眼而来....但是..算了.

第二天早上,问了村里人路线,我直接走路去里格.那里据说是摩梭文化基地......路程约三个小时,这不能算是徒步,倒像是散步,或是闲步.因为沿途风光实在太美了....我站在路边往湖里望进去....50米左右的湖面,我依然可以看到湖里的水草因波漾动.....蓝天白天全倒了进去.....

走出落水不远,看到前面有个中年男的迎面而来,看装备,感觉像是从里格那边走过来的.凑上去问里格怎么走......居然.....他也是想从落水走去里格,只是走到中途没信心,就倒回来了....我心想,村里人明明说只要沿着湖走就行,怎么会找不到路(千万不要问司机,他们为了让你坐车,一般都是极力夸大行走的遥远和艰难性)?问他要不要同行,我也正要过去那边.....他看了我,居然很没信心的说:嗯....不要,你还是自己去吧.

干哦....老娘就这么不济事!

你不走我走....

越走越热,撤了披肩,脱了外套,拿出毛巾,醮上湖水,围上脖子......继续前行.

其实路真的很好走,只是越走越热.要命的是时不时有从落水往里格的车呼啸而过,留下两捆浓烟加一堵尘土...那路是石路...尘巨多......呛得我想死.....

不过途中也有几辆是表示要顺种搭我过去的.不过我都拒绝了.确实不怎么远.何况沿湖风光实在令人难却.

快到里格时有几个弯,我差点又给弯过头去走岔了..还好越走越不对劲,掉头转了回来.

走进里格,感觉跟落水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差......全部是正在动工,或是刚刚试营客栈.呼声四起,尘土飞扬.我才走到半路就已经想出来了.所谓的摩梭文化模范区,什么聚居地,全是骗我们这些傻子进来住个晚上就走的.篝火晚会10块钱一张票,还看游人多不多,不多就不表演....你表演了我也不想看.

我的失望难以言表,无奈的在江边找有没有建好的客栈住....罢罢罢,住完这个晚上我明天就跑了.

奇怪的是平时对住要求极低的我,这次居然来回两三遍都找不到住的....有点犯晕.再找不到我就继续往前走,走完了晚上再回来......到时就算找不到也自然会有办法...人都是逼出来的.

这么想,我脚步锵铿的往岛外走.这时突然旁边一什么餐厅露出个光头,大太阳底下亮闪闪的:美女,请你吃饭....

我问为什么.

他说刚才开车来看到我一个人走路过来,很辛苦,特地请我.

我才想起他们好象是跟我同路到落水的.刚才在路上他们也有要顺便载我的意思.尤其在到落水途中我见识过他们的相机装备.....似乎特别的专业,同时也很熟悉这路线..老子平时最爱往专业人士身边蹭了.....于是没怎么扭捏就跨步进去了...想想我真是大胆啊.

吃饭时跟他们聊天,才知道他们都是驴人中的大牛啊.....他们年轻时(三男一女,看起来都是中年人,女除外,跟我差不多)一徒步就是十几天,风餐露宿的.哪像我,随便散个步也有人可怜.

然后他们又感慨起现在的背包族不像以前的背包族,以前的背包族,走到哪算哪,不包车,不定时,当然更不跟团,什么散团,什么玩意儿...讲了一堆,我唯诺连连....我不是背包族,我只是玩玩而已......

吃完饭他们问我有何打算.我说原本是想进里格看看真正的摩梭人,但现在这样子算了.所以打算先找个地方住,放好东西再继续往前走,走到大嘴,看有没有车,有车再去草海....等等.

其中有个人跟我介绍了路线,说如果够时间的话一直徒步到草海,草海继续往下走风景也是很不错,就看我时间够不够.可我第二天就要回丽江.....(晕....要给人鄙视了).那喊我吃饭的光头忽然开腔:我们吃完饭要去永宁看个朋友,真正的摩梭人,是你在这里,再专业也不可能接触到的.有没有兴趣?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徒步往前....

我心想,再往前走下去,即使好看,也只是相似的风光而已.还不如去摩梭人的老家,永宁,体验下真正的走婚人家.

说走就走.吃完饭就跟着他们的车去了.

我佩服我的鲁莽,同时也折服他们的大方.

随他们坐车到永宁...好颠簸的路....

到了永宁,已经是彝族人的领地.路边不断的有身着彝族服装的女人擦身而过.我们在那里的一个市场等他们的朋友.泸沽湖只是一个乡,平时大多货物主要是在墟日,也是就是赶集,在这里进货的.永宁天空很蓝,市场很旧.光头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如果你前几天来,碰上他们的撞山节,你几个相机都不够用.我在里面晃了一圈.里面的很多商品依然是我们平时不能够见着的........认识了人工养殖的天麻,原本只认得花的三七,很丑很难看的奶酪,还有一堆连他们也解释不通的东西...

后来他朋友开车出来接我们......

这段路程很奇妙.任何人都会觉得既然有车开,虽然已经很旧了,有枪配(他朋友的老公是警察),相信应该是家境不错,那么住的地方,至少会像电视里的那样,即使不是很豪华,那也应该是有个限度的,可接受的普通.可结果不是!

车弯弯曲曲的开进一个小村,再扭扭捏捏的拐进一条小路,最后到一个没有几户人家的地方,停下,我们再继续沿着坑坑洼洼狭窄坎坷的路弯来拐去的,几乎是走到所有可视地方的尽头,才到他们的家,一栋小木屋.屋里堆满土豆,他们一般叫洋芋,还有向日葵.生嗑的瓜子...在云南经常可以看到每人手持一朵大向日葵,摘上面的籽就往嘴里送...有马厩,当然也少不了泥泞不堪的马粪和苍蝇,鸡笼子,自然就有鸡飞狗跳的情形......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个身子肮脏得不得了的人穿着一件非常光鲜明亮的名牌衣服.我不是想诋毁什么,事实上那家人都非常真诚好客,只是这种心理不是落差,而是别扭(一路上我早已对可能的原始情况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一早穿得破旧点,走着路来接我们,我自然感觉上就是顺理成章.....不过话说回来,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我们自私的愿望是看他们最纯粹的生活文化,而他们,生活一直在继续.

谁不想过好日子?有新衣服有代步工具为什么不用?

那天刚好是他们家的一个小节,而且刚生小孩不久,于是请了个类似祭师那样的人物,坐在火塘前做法,摩梭人的火塘是很神圣的...其实看起来就像一普通的火架子,不过前面摆放着他们信奉的神像等.任何人不得跨过,外人也不得随意坐在旁边,位置是有分主次的,各种大小法事节日的祭祀都在火塘前进行.更重要的是,火塘无论春夏秋冬,不得熄灭.而他们的这种房间,据说就是祖母屋.功能强大,包括了睡寝,做饭,吃饭,会客,做法等功能.....基本上,不分什么房间,什么都在这里进行.我对这木房子的构造很好奇,因为它既通烟,又不漏雨,既透光,又防火....不得不佩服他们确实是造房子的能工巧匠.房子门槛很高,我问了主人是不是有僻邪之类的意思,他说是,并且补充到,这么矮的门框,在客人进屋时低头则代表着对主人的尊重.进到里面还有两根木柱,是同一棵树砍下的,代表一男一女.上段是男方,下段是女方.是孩子举行成年礼的地方.这里男孩成年是什么礼节我不知道.但女孩子是13岁就说是"穿裙子",意味着成年了,有自己的房间了,有点跟我们潮汕那边的'出花园"挺相似的.另外,在他们家,任何摩梭人的家里都没有厕所和洗澡房.因为他们觉得这样的房间很脏.为了保持屋子的干净(这种干净应该不是指卫生条件的干净,呵.而是一种思想上的圣洁.让供奉的神明远离秽物,我猜),只在全村设定了一个公共厕所...我不禁想到,这样的话,那要是突然在家急,并且远的话,怎么办.....旁人笑了笑,狡黠的说,总有办法的....我明白了...哈哈.小心踩到地雷...一路上我从丽江踩马粪踩到永宁.....至于洗澡的地方,永宁很多的温泉.他们本村人平时就是去温泉里泡澡的....后来我在丽江的书上看到摩梭人居所的图片,其格局分布功能等等,和我当天看到的一一吻合,简直就是按照他家的房子画出来的.

那天年轻的祭师在火塘前念经或是咒语等,弄了近一个小时.我不懂,大概是僻邪,以及为小孩祈福等.然后主人邀请我们在座的全部人一起吃午饭....他们那有种猪膘肉,是他们那特有的,别处吃不到,主人知道我来只是想了解他们的生活,还特地切几块下锅,夹给我....真是受宠若惊...我还喝了好几杯稣里玛酒,像加了肥皂柠檬水,还是蛮好味道.还有一种不知用青稞什么做的酒,挺像白酒,但度数似乎不没那么高.边吃饭边听他们聊天,很多在以前想象中的奇怪事情一一化开.

不得不说明,所谓的摩梭人走婚,确有其事,但那是以前.真正的摩梭人走婚,没我们想的那么浪漫,也没外人期望的那么随便.婚姻法和计划生育已经将他们绑在一起.一旦走婚成功,基本上也就是确实了夫妻关系.现在他们好多小孩已经是住到父亲那住去了.不再是只由母亲奶奶这一方抚养.但我去拜访的那家人,还是遵照传统,孩子一出生就搬到母亲家去住.

在他们家呆完后我们几个去当地泡温泉.那泉水硫磺有些重.泡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右手因早上走路没有遮挡防晒等,给晒伤了.....一碰水,或是手一碰,麻麻的疼痛就马上跑满全手.没泡一会就起身了.结果发现硫磺还不是一般的浓,我手都给泡得又青又皱了.....好丑.

有人说
高山上的湖水
是淌在
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

那么说
我枕畔的眼泪
就是挂在
你心田的一面湖水

那一年，去泸沽湖，完全是一个意外；从泸沽湖一路到西昌，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里格，一个湖畔小村，住着扎西，住着朵朵……
泸沽湖水纯粹的蓝为村庄奠下了宁静的基调，灿烂的高原阳光又毫不吝啬地欢快了万物。
我住在朵朵家的二楼，房间里有着很大的落地窗，每天清晨，躺在床上静静地看那太阳从里格半岛的背后缓缓升起。
面朝湖水的日子……
从里格经过尼赛村一路走到小落水，然后坐船回里格，摇船的摩梭大哥给我讲格姆女神的故事，大鱼出水的故事，还有他们自己的故事……
离开的前一天，一夜之间忽然大雪封山，到宁蒗的路已无法通行。无奈之中，我踏上了去往盐源的旅途，那是小凉山腹地一个几近与世隔绝的城。

刚从云南回来，泸枯湖是我认为本次旅行中仅次于梅里的地方。
　　喜欢那片水。象镜子一样的水。
　　我们的车上有8个散客成团的，所以也配备了一名导游。
　　导游一路的讲解都与走婚有关，让人反感。如果光靠走婚吸引游客，泸枯湖的那片水因为过渡开发而枯竭的时候，也就是旅游资源消亡的时候吧。
　　住在扎西家，他很帅。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特别的，有些人说出来，有些人藏在心里，扎西就是哪个说出来的人吧。
　　羡慕篝火晚会里舞跳的很豪放的摩梭小伙子们，会走路就会跳舞，在他们身上得到充分的验证。
　　日出由于彝族人烧山，没有看到，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欣赏清晨的美丽景色。想把她一直留在眼睛里。
　　离开了，希望那面湖水啊，不随着时间改变，永远那么清澈，永远那么动人！

下午3：50，我们车队一行6摩9人到达泸沽湖。顺便说一下，从成都出发共21辆车，到石棉就有二三辆打住，到西昌有更多的车子不走了，到泸沽湖也就只剩下6辆了。
泸沽湖四川方向的大门有一幅很大的景区图，我们由此知道了泸沽湖面积58.8平方公里，海拔2690米，平均水深45米，透明度高达12米，湖泊总容水量19.5亿立方米。湖中有8岛14湾17滩和一个连堤岛，整个湖面南北长东西窄，形成曲颈葫芦，故名泸沽湖。里面有52公里的绕湖路，有万亩草海（湿地），有格姆女神山，而到泸沽湖主要是来体验一下摩梭母系文化。门票41元/人，70岁以上老人免票，60岁以上10元/人。进得景区才发现正在修建绕湖公路，乱七八糟的石子路面灰尘很大，几乎没有看清两边的房建，只顾注意地面，不摔倒才好。小心前行了大约七八公里，看见湖水了这才打住，就住路边的“望湖摩梭园”。

蓝宝石一般的泸沽湖，美丽无比，令人神往。

这是一家家族式的小旅店，就傍在老祖母八阿直玛次尔的老房子边。今天是年轻的八阿甲聪次尔和他的妻子马志英在接待我们，其实他们两个都是镇上小学的老师，也是镇上唯一的扯结婚证的年轻人，因为是国家公务员嘛。平时他们会帮助家里经营这个望湖摩梭园。

    一般来说，摩梭人是男不娶女不嫁，实行的是走婚，就是说，男人女人尽管长大，他们仍是各居母家，男人只能夜里去他心爱的女人那里，哪怕生下一男半女，也是由女方抚养，白天，男人仍回到自己的母家，跟着母亲和姐妹，并帮着照看姐妹的孩子。也就是说，孩子生下舅舅养。在母系家庭中没有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和妯娌关系，子女都跟着母亲姓，重女不轻男，家庭中是母掌财权，舅掌礼仪。很久以前，男人走婚的对象不固定，孩子的父亲也就不明确，责任不明确，抚养关系也就不明确。现在听说差不多都固定了走婚对象。不知还有没有乱走的？我没有深入去了解。
在湖边停有许多小木船，摩梭人叫它“猪槽船”，坐一次游湖一圈一人要80元，觉得很贵。我们因有摩托车，决定明天绕湖行，就不下湖玩水了。

四川省泸沽湖镇木夸村凹夸社望湖摩梭园的小木楼，
夜里，我们就在木楼上看满天的星星坠落湖中，砸得满湖波光粼粼。

这些摩梭人就坐在湖边，一边做着手工、打着牌，一边等着游人
前来租船游湖。村子里对他们每家各户都做了安排，
今天你家，明天他家，不许抢客。

站在猪槽船头，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伸胳膊，好好美啊。

抱着湖边溜马人的小孩，我很开心，
那人却在一边总说，骑马吧，30元一回，骑吧？骑吧！

到摩梭人的村子里走一走，土墙、木屋、马儿，看不到什么人，是不是都在湖边新寨忙着歌舞晚会？还是牵马在路上取悦游人？

夜的泸沽湖，浪漫神秘，摩梭姑娘小伙在母海神山间尽展风情。

进老祖母八阿直玛次尔的家门，必须高抬腿低头进。门的对面有神台和香炉，以示人们对神的虔诚。门的左边木台上存放着猪膘肉，就是将整头猪取了所有的内脏和骨头，在肚子里放盐和花椒再缝合上，就这样堆码在那里，几年甚至十几年，越久的越好吃。隆重的节日一定要用这个，比如过年和成丁礼（男孩七或九岁）。存放了十年以上的，老人喜欢生吃。

摩梭人的家全木头结构，四周都是木櫃，有三方的木櫃只有半米高，上面铺着草垫和羊毛地毯，这是家里堆放食物和男人睡觉、聊天的地方，这叫上火铺。我左侧那方的地毯只能男人去坐，就是客人也不例外。

这是下火铺，家里女人烤火和睡觉的地方。它的前面也就是屋子中间有两根木柱，砍伐这两根木柱要求很高，它们必须是同一棵树，下半截代表男孩，上半截代表女孩，共同支撑起这个房粱，也就是说共同支撑起这个家。紧挨上火铺的叫男柱，进门右手边的叫女柱，统称为秭妹柱。

    马志英给我留下她家的电话，以便今后有机会再去看她。0834-6390092 13684369346。

    晚餐6元/人，住宿20元/人。
今天行程185公里。

5/4 泸沽湖-云南丽江
    晨起，在八阿直玛次尔家用早餐，10元/人。（顺便说一下，猪膘肉太肥了，只能尝一块，不想多吃。）
8：00上路，沿泸沽湖右边开始游湖。泸沽湖地处川滇两省交界，一半在四川境内，一半在云南境内。

早晨的泸沽湖清澈、宁静。阳光照射着母海神山，显得圣洁美丽。
我们也由此变得美丽圣洁。

阳光照射下的小木楼，与宝蓝的湖水湛蓝的天溶为一体，让我眼睛一亮。
你看，这就是绕湖公路。四川境内的路都是这个样子，动手修建要晚于云南，听说那边的路要好得多。

里格岛，已经是地处云南了。很美，是不是？

再见了，梦幻般的泸沽湖。

再见了，格姆女神山。

云南界的泸沽湖游览景区已形成规模。湖边一溜儿全是工艺品商店和
酒吧、咖啡馆，煞是热闹。我买了一张头巾对着反光镜左照右照，
蓝的好看，还是红的好看？

   说实话，对于泸沽湖，我知道的最早的是因为听说了走婚族，听说走婚族，是因为杨二车娜姆，听说她，是因为听说有位摩梭族有位姑娘嫁给了外国的外交官，成了外交官夫人。去泸沽湖的时候，我们经历了大概一天的车程，而且都是山路，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经历了许多惊险的事情，现在想想有些后怕，万一那时候驾驶员一个疏忽，我们一车人就惨了。但经历了那么多，还是值得的，因为那里是那样的漂亮。
    你会问我有多漂亮？是啊有多漂亮呢。除了水比较清，好象景色也和其它地方差不多。但是知道是哪里觉得它漂亮吗？
    我们原来旅行社给我们定的住在那里的地方是需要几个人住在一间的，而且没有卫生设备，只有公共的卫生设备，据说还不是随时都有热水，所以我们一车人（因为是一个公司的）达到一致的意见，决定宁愿多出些钱，也要住得舒服些，于是又让当地导游重新找起新的住处。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刚刚建起的私人的“旅馆”。虽说是新建的，可是因为那里比较落后，所以也好不到哪里去，最糟糕的是，卫生间里的冲澡的水超小，象是仙水似的。真当我们在抱怨的时候，拉起窗帘，突然照进来一地月光，都盖住了屋里原有的电灯所发出的亮光，根本就不用抬头，就看见明月就在眼前！一时间才觉得词语太贫乏。就想起了小时候课文里怎样描写月亮大，象个大盘子似的挂在空中。但那绝不是挂在空中，而是就在眼前，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月亮在天空，泸沽湖里也有一个，我们震惊了，真的太漂亮了，那时候才发现老公竟然没有带三角架，所以也没有留张照片。可是会永远记在心里。所以，不去泸沽湖，你就算是没有去过云南。

通往泸沽湖的路程是艰辛的，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一半以上都是石子路，当地称弹石路，据说为了防止山路打滑刻意不铺设柏油。一路上不断可以看到前几天滑坡落石和泥石流留下的痕迹，路上我们遇到共计五六辆大型推土机还在清理路上的落石。有一处尚未来得及清理的新落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虽然石头不算很大，但是车辆无法安全通过，我们只好下车和司机一起清理道路。正在清理落石的当儿，山上又有碎石滚落，我们同时惊呼起来一起回头跑。刚跑出不远，一块三个人头大小的落石轰然落地，正砸在老公刚才站的地方，让我一路心有余悸。

  

尚未到达湖边，山中有一处观景台。穿过一片树林，泸沽湖便如梦幻一般在我们眼前出现了。正午的阳光下，湖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颜色是一种极温润的绿，远远望去就像一块碧玉。那样的美，用惊艳形容并不一定恰当，而是美得让人心动。有女温润如玉的那种心动。梅雨潭我没有去过，不知道让朱自清那般心动的绿是怎样一种风情，但是私心觉得，如果这世界上能有一种被称为女儿的绿，那么泸沽湖的水一定是当之无愧的。

渐渐走近泸沽湖了，这个神秘的，因一个名叫杨二车娜姆的女孩子而闻名全世界的摩梭女儿国。摩梭人至令保留着母系氏族的婚姻形态，以情为主，自由结合，离散随意。摩梭人男不娶，女不嫁，如果任何一方不愿再保持阿夏关系，女方闭门不纳，男子不再登门，关系即可解除。“走婚”所生子女由女方抚养，子女与父亲不生活在同一个家庭。男人终生和自己的母亲姐妹生活在一起，不负责抚养自己的子女，而是抚养姐妹的子女。父亲和子女之间，以及走婚双方之间均无经济上的联系和责任。摩梭家庭中的家长是外祖母，舅舅次之，生活在一起的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气氛非常和睦。

  

走婚是从母系氏族社会流传下来的“落后”习俗，但是细细想来，这种习俗实际远较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制度符合人性。摩梭族的阿夏们其实并不如一般人想象的，随意结合和离散。走婚制度下，由于不存在因朝朝暮暮厮守产生的厌倦，无涉日常琐事的纠葛，没有经济利害的计算，更不受婆媳妯娌之间矛盾的干扰，男女之间最自然最真实的感情反而纯粹长久得多。

  

当然，这是传统的未被玷染的摩梭生活，今天的摩梭年轻人在金钱至上和享乐主义的冲击之下，已经远离了那份纯朴和本真。关于杨二车娜姆以及英俊小伙子扎西的种种传闻，如今已经成了洛水村游客茶余饭后的下酒小菜，人们好奇、轻蔑而又混合着羡慕的复杂心理，化成了无所顾忌的刻毒和调侃或道貌岸然的谴责和讥讽，日日回荡在美丽的泸沽湖畔。越纯真质朴的东西，一旦受到玷染就越容易被污染。尤其是摩梭走婚的习俗，原本是人类社会最纯粹最本真的状态，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群山阻隔，交通不便而得以沿袭至今，然而一旦受到商业社会的污染，和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逐渐滋生的最丑陋的一些现象变异溶合在一起，就沦陷得万劫不复，令人扼腕。

  

泸沽湖是一个高山湖泊，为群山环抱，湖面海拔2680米；平均湖深45米，最深处达93米，是中国最深的淡水湖之一，至今未被污染，据说湖中心最大能见度为12米。岸边看到的湖水与远眺又自不同，由温润的碧玉转为一片清澈湛蓝，湖面上零零落落生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像睡莲一样浮在水面，风过处花朵随着湖水一漾一漾。泸沽湖近观仍然是美丽的，然而少了几分内敛的娇羞和沉静，也就少了几分让人心动的感觉。

  

我们根据司机的建议，住在洛水村，回到丽江后才听说洛水是泸沽湖周边商业气息最浓的一个村。湖边停着十几艘猪槽船，据说洛水村共有70多户，每户出一个劳力，负责划船以及在每晚的篝火晚会上表演歌舞。猪槽船载着游客，在洛水村和里务比岛之间往返。里务比岛很小，岛上只有一座小小的喇嘛寺，并无特色。然而在船上领略泸沽湖的风光是非常逍遥的。天气晴好，湖水清澈如婴儿的眼神，船行起来，便有柔柔的轻风扑面而来，带来湖面清新的水汽，抚慰着我们被强烈紫外线炙灼的皮肤。摇船的摩梭族小伙子身着鲜艳的摩梭服装，映着湖水，青山，蓝天，白云，煞是绚丽。渐渐近岸了，摇船的两个小伙子顽皮起来，互相使个眼色，暗暗加劲，要超过旁边另一条船，抢先靠岸。那条船上摇船的是两个年纪稍长的中年汉子，立刻明白了小伙子的用意，棱角分明的黝黑脸庞上泛起一丝不动声色的微笑，也不吭声，同样暗暗使劲。两条船如离弦之箭，几乎同时到岸。两条船上的船夫相视会心一笑，那样一种单纯而毫无机心的笑，让人心情更添一分愉悦。那一幕至今仍是摩梭人给我留下的最美好的印象。

  

夜宿洛水。洛水村就在泸沽湖边，临湖的一条小街就是洛水村的中心地带，也是最繁华的商业区。小街一侧是湖，雨季湖水上涨，在略低洼的地带湖水几乎漫上了街道；小街另一侧一家挨一家都是商店，饭馆和客栈。洛水有许多家客栈，每家一个院子，都在院子里修了两三层的混凝土小楼，一色统一的标间，除了设施略简陋些，与其他城市并无二致。我喜欢的是临街的木头小楼，推开窗来满眼都是清澈的湖水，湖水若再涨得高些几乎可以漫过小街，一直漫到窗下。为了保护泸沽湖水，临街的小楼不准接上下水，因此没有标间，只有普间。普间里没有卫生间，没有电话，没有电视，只有推窗即现的一面湖水，清澄静默，千年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