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 Rome

漫步在罗马,很难逃开三个人的名字:拉斐尔,米开朗其罗,贝尔尼尼.

进入在梵蒂冈博物馆的拉斐尔室,繁复的画作带着精心的构图,绚烂的色彩与逼人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只能失了神地张着嘴巴.在这里,眼睛是不够用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空间,都渲染了色彩,密布着线条,生怕辜负了你的视线.而这一切却并不让你觉着拥挤,那些温柔的圣母,秀逸的缪斯女神,背着大翅膀的天使,那美的力量一寸一寸在空气里浸透着,慢慢也让你的心纯净了起来.五百年过去了,你依然可以看到拉斐尔安详而明亮的心.

人们来到这里,来看五百年前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在他天才的巅峰时画的画.教皇为了等待他的到来,把所有的墙壁都粉刷一新,废弃了所有以前的绘画.而这个天才的青年,可以为了任何一个泥瓦匠的请求,停下教皇的工作,温顺地毫无怨言地爬下梯子为他人绘像.他只有短暂的三十多年的生命,却位列进文艺复兴三杰.在拉斐尔之后做古典主义画家,实在太难.准确地画人,大胆地用色,精心地构图,拉斐尔把能做的都做了.他将人间的真善美完美地融入了画笔,把希腊的文艺精神与天主教里的信仰完全调和.难怪他的去世,教皇都要为之落泪.

西斯廷小教堂里,我们邂逅了米开朗其罗.他的天才压死了多少人,但他觉得他一生都不快乐.在这个罗马教廷用于选举与举行重大事件的最重要的场所,教皇选择了米开朗其罗来创作.于是,米开朗其罗独自用四年时间完成了十八米高的天花板的<<创世纪>>.他拒绝所有人的探视,因为他觉得拉斐尔在嫉妒他.从脚手架的设计,绘画的内容,到构图的安排,色彩的实施,他都独力担当.居高临下的绘画,曲身仰视的姿态,无数的心血与无数的灵思,终于让他一天天填满了这大片的空白.当他完成这副宏伟巨作后,他的脖子也再也直不起来了.

站在西斯廷小教堂里,华丽,堂皇,已无法形容这宏大的美的聚集,似乎无数的天使翅膀从耳边呼啸而过.刹那间,便已穿越了无数的岁月.上帝创造了光,创造了陆地,创造了日月,又创造了亚当与夏娃.原罪的开始,人类建立的了最初的家园.洪水泛滥及诺亚方舟的到来,开创了人类的新生活.米开朗琪罗心中的这些时刻很明净,简约的背景衬着健硕的人体,那样光华圣洁,那样青春凛然,带着无限的希望.

相比起米开朗其罗,贝尔尼尼仿佛更容易接近些.60岁的人生,他用一个个杰作把罗马装饰成一个巴洛克城市.没有贝尔尼尼,罗马不会如此伟大.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把坚硬笨拙的大理石揉捏得棉花一般柔软,丝绸一般润滑.这个天才的雕塑家,能让多少同行弃业,那么细腻的人体,那么呼之欲出的肌肉,那么繁复华丽的衣摺,让人忍不住要去触摸,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许愿池里海神驾着骏马奔腾在错落的泉石间,那四河喷泉里鸽子沉静地栖息于塔尖,那圣彼得广场上140位静谧的带着甜蜜痛苦的殉道者,那圣天使桥上飘逸甜美的天使们,仿佛风一起,全世界都将随着他的衣炔而飞扬.

也许这才是艺术的气质,带着汹涌的美的力量,可以把人紧紧团住,使你裹足不前,只能一次次惊叹,完全屈服于对美的温顺与崇拜中.

推荐指数：★★★


不知道是因为一路旅行得有些疲惫了，还是因为在意大利遇到了各种离奇遭遇，亦或是因为我想象中的罗马太过完美，真实的罗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眼中的罗马）真得不怎么样，以至于有些后悔在许愿池扔下的硬币，还不如买点吃的花了呢？（相传在许愿池扔下一枚硬币就可以重返罗马）

因为赫本的罗马假日，罗马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梦想，我也难以免俗，但到达罗马后没有发现什么浪漫的迹象，狭窄的街道、脏兮兮的马路、横冲直撞的摩托车，还有就是去之前无数人的警告回荡在耳边“千万小心你的随身财物，意大利到处都是小偷”，于是我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警惕着每一个路人，生怕被小偷光顾（其实我也没什么值钱财物，但还是不敢马虎）。

一路从巴黎到巴塞罗那再到罗马，我的感觉是罗马真的不大，（所以在罗马是可以暴走的，而且这样更安全，地铁里有小偷）。此行罗马唯一让我觉得还比较值得推荐的是梵蒂冈。梵蒂冈是教皇住的地方，一个独立的小国家，在罗马市内，但距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可以坐地铁去。去梵蒂冈一定要去梵蒂冈博物馆，这个博物馆收藏有历代教皇的收藏品，应该有无数宝贝。（不过去这里要算好时间，博物馆12点多就不许进了，1点多清场，就是说只开半天。我们本来计划起个大早去参观，结果闹钟没响，赶到那里时已经快10点了，队那个长呀，我一看都傻了，心想估计排到门口也毕馆了。事实证明，不要被大长队吓倒，队伍走得很快，所以虽然要排一会儿，但是还是能进去的。说了一大段废话，不好意思。）言归正传，博物馆里有2个最出名的地方，一个是拉扉尔厅，主要以拉扉尔的作品为主，由于此人我实在知之甚少，在此就不多说了。另一个是西斯汀小教堂，我要大表特表，因为我太喜欢这里了。这个小教堂其实是个大厅，据说是教皇以前作为私人小教堂使用的，这里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它的顶和一面墙是由米开朗基罗绘制的壁画，这个厅里聚满了人，它堪称全世界参观人数最多的地方，好像每天都有上万人来此参观。不得不承认米开朗基罗也是一位天才，整个屋顶是以圣经的故事为背景绘制的多幅壁画，此外，还有很多人物，（圣经故事我多少还知道一些，所以还看的懂，但人物就基本一窍不通了）但是画的非常好，那些人在屋顶就好像一座座雕塑一样，立体感十足，但实际上他们都是平面的壁画。此外，一面墙壁是米开朗基罗著名的壁画“last judgement”，这个我就不翻译了，好像也是圣经里的，有无数人物，各个都惟妙惟肖。据说屋顶是米开朗基罗年轻时画的，而墙壁是很多年后教皇又请他画的，所以仔细看可以看出一个画家画风的成长。我之所以佩服他是因为屋顶和墙壁都超大面积，我很难想象在这么大幅的画卷上做画，太难了。有机会去那里看看吧，你会感到自己在艺术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你会感叹艺术的精湛远可以超出你的想象，在那里真正有一种被艺术折服的感觉。

罗马的知名景点都去到了，竞技场、许愿池、西班牙台阶，还有N多大大小小的广场和喷泉。如果说巴黎的美是优雅，象蒙那丽莎；巴塞罗那的美是不同常理，象高迪和毕加索；那么罗马的美则很两级分化，一方面可以用大气来形容，无论是教堂、壁画、竞技场和废墟，相机的镜头对于这里的一切永远是远一步，照不下，再远一步，还是照不下，继续再远，依然照不下，最后只得放弃，买张明信片了事。而另一方面这里又有很多玲珑精致的雕塑，遍布在大街小巷。很喜欢罗马的路，石板路，石头表面已经被磨得很光很亮，总觉得这些路很有历史的感觉，应该是经年累月了。不知道当年赫本是不是也是踩在这些路上拍摄罗马假日的。我的罗马假日没有遇到什么浪漫的事，烦心人倒是遇到了不少，首先是被一个自称警察的人要求检查身份证和信用卡，奇怪警察为什么还查信用卡，幸亏没给他，谎称是穷学生没有信用卡，后来别人帮我们分析这个警察十之八九是假警察。此后没过多久，坐地铁又碰到查票的，我们误以为75分钟内可以多次乘坐地铁，事实上是只能坐一次地铁，可以乘坐地面交通，可是票上也没写清楚，该死的地铁老头要罚我们每人50欧，可怜我们根本没那么多钱，软磨硬泡不断求情才总算躲过一劫。再后来，朋友在地铁里又被小偷摸包，还好没有得逞，这样的罗马真是一天也不想多待。因为碰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和计划，最终没有吃成罗马的冰淇淋，据说罗马的冰激凌很好吃也不贵，而且它的广告代言人就是赫本，她在罗马假日里就是坐在西班牙台阶上吃冰激凌的，看来真实的生活永远和影视作品有些差距，离开罗马的时候我想如果一辈子不来罗马也许更好，电影里的罗马似乎更美，赫本的罗马似乎更美，而我的罗马有些美中不足（不过应该知足了，虽然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所幸没有任何损失，总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有将近一年以前，我在罗马待了三天，这是座英武男人般的城市，气势恢弘大气磅礴，行走在起伏的丘陵之中的我就像个在健硕睿智父亲远远目光中的发亮的温暖的孩子，不与你计较调皮任性、玩耍好动，而在你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你。我流连于这座身神奇的城市，跟随每一丝肌肉一般的起伏到达各处，深陷湛蓝天空和飘浮云朵的影子里，尝试用相机记录所有的美丽和壮阔，却发现如此行动的无力和愚蠢。第三天相机电池耗尽我在雨中登上角斗场的残壁，墨绿的苔藓印衬当年的骨架，当冬日阳光溢出云层之时，霎时的冲动扭动了我的身体，无法丈量的卡拉卡拉高耸于山峰之上，太阳和天空中的一切羞涩得隐蔽于它的身旁。
    我回忆起这些动人的景象，是这物理层面上丢失的一天让我恐慌，怕有一天讲述盛况时摸不到当时的空气。总有人想象一个人旅行的种种，而我会为没有人分享激动的瞬间变的沮丧，昨天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对火车的迷恋，而是对所有陆上交通工具的迷恋，车轮不停，我会一直坐下去，不管终点在哪里，只要时间足够的漫长，窗外一切的一切：美丽的，丑陋的，光明的，阴暗的，壮阔的，渺小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某时某刻的我从它身边略过。

这张照片是在罗马照的所有照片里最喜欢的一张。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罗马给我的感觉就全在这一张照片里了：我们匆匆行走在前人搭建好的世界里，未来是一束混沌的光。我们很孤独，因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而我们又不孤独，因为茫然所见的景色屹立千年而不倒，令人安心———前人见到的景色我们见到了，后人也一定会见到。

所谓“永恒之城”，在时间的洪流里仿若静止，望着一代代人走过。她永远等待着你，永远不在等你。

在罗马参观的时候，经常要自己在心里默默算数：斗兽场是公元后70年开始建的，所以距离现在快两千年了；古罗马广场距离现在也有快两千年历史了。城中许多广场上屹立的许多石柱，不少是帝国时期从埃及运过来的，随便一算便有千把年历史，而上面的浮雕却还栩栩如生。还有那贯穿城市的引水系统，千年过去了还不断把台伯河水引向城中的大小喷泉，真是天才的系统！帕拉蒂尼山上那些奇特的伞状的巨大的树木，虽无千年历史，但一定是古代的那些相同种类的树木的后代吧。又譬如那些飞快划过蓝天，又偶尔停在斗兽场石头上的洁白鸟儿——难道千年前的罗马人不曾看过相同的景色?

对于寿命不足区区百年的人类来说，能够屹立两千年而不倒的东西，大概与“永恒”也相去不远了吧——所以人们赠予罗马如此芳名。之前读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里面有几章费尽笔墨写罗马，当时还没去过罗马，迷迷糊糊地读过了，印象却不是很深刻。从罗马回来之后再翻看，有些段落真令我微微一笑。譬如写罗马的向导的这一段（抱歉书摘都是英语的——手边只有英文版）:

"In any case, it is impossible in Rome to avoid this over-provision of guides: apart from the general one who takes charge of you as soon as you step over the threshold of the hotel and who does not release you from his clutches until you step outside the city, there is a special guide attached to every monument."

如今的罗马竟然还是和两百年前一样，到处充满着想为你做导游的人。这实在是我在欧洲旅游这么多城市里绝无仅有的。

他笔下的斗兽场：

"Anyone who has not seen it can have no idea of the majesty of this ruin, its proportions doubled by the mysterious clarity of the southern moon, the rays of which give a light resembling that of a western sunset."

重读这段，脑中浮现出我初见到斗兽场时心里的震撼——它这么大，居然这么大，高度是我以前想象的两倍以上。能够与小说中的场景相遇，知道眼前的景色跟两百年前作者看到的景色并无大异，多么令人觉得安慰与踏实。

也正因如此，我特别想在晚上进去斗兽场里面参观——因为大仲马小说里的人就是在晚上游斗兽场的。可惜两百年前的他们能夜游斗兽场，如今的斗兽场却太阳落山前便已关门。

 

又譬如《罗马假日》，上世纪的黑白旧片，小时候看过现在却已忘记具体情节。随便翻出一张剧照，却见赫本与派克在罗马艳阳下的西班牙广场牵手——


这照片里的西班牙广场，和我前几天躺在那里晒太阳的西班牙广场，中间真的相隔了五十年吗？怎么一点都没变呢？阶梯没变，教堂没变，坐在阶梯上的游客没变，艳阳没变，甚至她身上的衣服也在时尚轮回中成为了当下流行的款式。

 

参观古罗马广场（里面是罗马古城中心），更是令人觉得心里震撼——这是多么成熟的城市！集市、政府、教堂、广场，该有的东西全部都有，而且这么大，这么漂亮——两千年前的人类居然能建出这样的城市！这才晕晕乎乎想起以前历史课本里关于古罗马的零星片段，才真正明白它有多么了不起。



在斗兽场里面的时候，我和Mariko读到介绍说，以前人们曾引水进斗兽场，把船也开进去，模拟海战场景取乐。在节目与节目之间的间隙，会有各色小丑杂耍娱乐大家。两人的共同感觉就是——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我们也像在这巨大石头建筑里看一场海战啊！这种时候不由得觉得和两千年前的人们心灵相通，心中激荡；顷刻却懊丧地想——都过了两千年了还没长进！再然后就想通了——我们只是人类，从来没怎么长进过，偶尔一不小心还倒退成中世纪的样子。既然如此，也不必强求什么”明天会更好”了罢！

而曾经这样美这样成熟的城市，随着帝国的衰落，渐渐被人遗弃，变成今天的样子。走在通往斗兽场的一条大街上，有一个建筑的一面墙上雕刻着三张地图，是罗马帝国由开始到全盛时的版图变化。全盛时候的罗马帝国，东至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西至不列颠，南至埃及，北至比利时荷兰，整个地中海成为它的内海，甚至连我现在住着的小镇子也在它的疆域里面。地图没有继续下去，没有继续雕刻出罗马帝国分裂成东西两个帝国，然后再最后慢慢被其他势力吞没的景象……大概工匠也不忍心雕刻下去了吧。盛极必衰，合久必分，人类两千年没有长进，而人类的历史究竟也逃不出这似乎是上天预定好的框框。书里常常告诫我们说，要多读历史，才能避免过去走过的弯路。可惜呀，我每次一捧起史书，总心生绝望——一代代的人们把历史研究得透彻，可自己却永远在弯路里绕不出来。我们犯下的每一个错误，既是过去的回响，又是未来的预言。此时再望向那些古老而苍凉的建筑——他们这样一直地看着不长进我们，内心必定是时常默默叹息的吧。

 最后以《晓寺》里我很喜欢的一段话来作结尾：

"所谓艺术就是巨大的晚霞，是一个时代所有美好事物的燔祭。自古延续下来的白昼的理性，被晚霞那无意义地滥施色彩所践踏。本以为会永恒持续下去的历史，也突然意识到了末日的来临。美，横亘在人们面前，把人世间的一切努力变为徒劳。每当看到晚霞的灿烂辉煌，看到火烧云疯狂翻卷，‘更美好的未来’之类的呓语便黯然失色。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切，空气里充满了色彩的毒素。什么即将开始呢？什么也没有开始。只有，终结而已。"

罗马的存在本身便已把人世间的一切努力变成了徒劳。永恒，多么可怕的词，永恒！

以前上地理课的时候，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俯视亚平宁半岛西侧的地中海海岸线，绿色的山峦和深蓝色的海那么紧密地嵌合在一起，不离不弃。

关于罗马的一切都像这片紧密嵌合的海陆一样神奇，屹立千年——那个废墟之上的永恒之城。

 

在罗马的那几天，日光倾城。走在算不得宽阔的街道上，看着迷你型号的FIAT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以及那些不带丝毫消音设备的摩托，整个城市闹腾着，喧嚣不止，那种抑制不住的活力驱散了北欧冬日里滋生出来的懒散。一城的日光，一身的暖意。迎接我的是正真的罗马假日。

在罗马，“罗马假日”这个词早已成为最最牛逼的噱头。不管是西班牙广场上十二世纪的尖石，还是贝尼尼设计的巴洛克风格的喷泉，或是拜伦、济慈、雪莱这些文人当年的生活足迹，都因奥黛丽赫本而黯然失色，这个美丽女子的一颦一笑早已令这个古老的广场褪去历史，定格精彩。YP说一定要在西班牙广场的台阶上坐一坐，看卖画的街头艺人，晒温暖的冬日阳光，听喷泉的淅沥水声，好像如此这般才能感受纯粹的罗马假日。“真理之口”旁挂着派克当年在电影中的剧照，颠倒众生的笑，把身后那块表情狰狞的巨石搞得举世闻名。排队拍照的人很多，大多模仿着派克当年的动作，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心慕的女子，而是冷冰冰的镜头以及收费人员一脸“你丫快点”的冷漠。

 

欧洲游中有句顺口溜，说是到罗马就是看废墟，我的不解在罗马城区三天的暴走途中彻底释然了。“废墟之上的永恒之城”，这种文绉绉的说法说白了其实就是你需要无尽的想象力以及重构能力来领会罗马的真谛——一旦了解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2人——我看不到罗马帝国当年辉煌的历史，看不到铁血骑士的骁勇善战，无法想象几万人呐喊的斗兽场里血肉拼杀的贵族恶趣味，更不能拼凑出米开朗基罗诸多作品当年的美妙与精彩……我看到的只是一堆堆大大小小的碎石，或矗立或被掩埋，被光照，被风吹，被无知的人看。如果没有朋友在一旁进行背景解说，我想我真的无法去了解这个城市，去感受她的文化。

空旷的大竞技场里，小孩骑着脚踏车绕着当年马车竞技的跑道一圈圈来回，遛狗的老人悠闲地散着步，游客以飞沙走石作为背景拍照留念……我对YP说，我要是拍了这照片不加注释，那十年后我大概以为这是黄河淤塞的一段……不照也罢，捡了竞技场里的碎石当作留念。

罗马的废墟之多，令人叹为观止，几乎都要成为这个城市建筑风格的一种了。被摧毁的只剩一面墙的建筑，意大利人却沿着那面墙建了房子，一面是残蚀的墙壁，一面是颜色艳丽的新墙，明明不和谐着，你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就好像这个城市本应如此，如此，前赴后继。

 

教堂在意大利真是精彩了。

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霸气的一米，里面有许多教皇的墓，我默默将这个欧洲第一大教堂、全世界基督徒的朝拜圣地归之为“陵”……不过里面气势恢宏的壁画，精致华丽的华盖，甚至每块砖每盏烛台都肃穆的一塌糊涂，让人不敢造次。门口守卫的瑞士雇佣军穿着我此生见过的最“华美”的军服，配着腰刀，在这个国中国里保卫着全世界几亿人的信仰。其实排行第二的圣乔凡尼教堂一点都不逊色，她以一种非常奇异的混合风让我最后一天的行程充满惊喜，这座外表朴素内在奢华无比的教堂以其悠长的历史在圣徒心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罗马教堂之多，风格之奢华，把中世纪的宗教艺术表现地淋漓尽致，看过罗马的教堂，之前和之后的教堂游大概都是浮云了……

 

很喜欢罗马弯弯绕绕的小街巷，碎石子路，两旁精致小巧的各色商店，弥漫整街的咖啡香，还有偶尔墙头探出的艳丽花朵。真真切切的罗马，无需想象，无需虔诚膜拜，走累了喝杯咖啡，买个手工冰激凌，一派闲适。我一直以为冰激淋甜品什么的是女生的大爱，不想YP和神父两人吃的更是幸福无比，还跟我说“冰激淋是每个人的梦想”，就像是为了印证他俩的话一般，在我们坐着吃的那一段时间里，不仅看到了蹦蹦跳跳的小孩，还有西装革履一手拎公文包一手拿冰激淋的商人，甚至穿着制服巡街的女警……

 

意大利姑娘S跟YP在哥德堡只有一面之缘，俩人却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这次来罗马，S更是大尽地主之谊，开着小车接我们去城郊吃价廉又正宗的意大利披萨，和S的一帮意大利朋友去泡吧，阅尽风情意女和迷人意男无数，真是赏心悦目。和意大利人在一起，你根本不用担心冷场，即使英语不佳也可以把你照顾地很周道，热情的民族……不过托他们的福，吃到了正宗的玛格丽特披萨，涂满各色酱汁的吐司还有好喝的酒，一帮人很HIGH地玩STACKO，叠出各种惊艳造型，搞笑无比。

 

时间充裕，把地图上能兜的景点都走了个遍，后悔当初跟钮一块自习时没多蹭学几句意语，如今只能忍受耳边饶舌的卷音了……冬季的地中海，并没有遇上想象中的雨季，反倒是连着几日的温暖阳光让人幸福到死，同样幸福的，还有来自S的告别拥抱——温暖热情的亚平宁。

 

飞机越飞越高，海岸线渐渐被云层覆盖，夕阳的红陆地的绿海水的蓝，真是#￥%

YP打断说，别看了，都是浮云。

关于罗马的记忆，是在那个明媚的星期天，是在一个罗马假日，假象自己也是公主，怀抱那样的浪漫与热情，与这个城市亲密接触。虽然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但我们却是一天走完的!（冰淇淋力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