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 Stockholm

18号下午参加完朋友的毕业典礼，喝了杯香槟便直奔码头。朋友自己虽然嘴上讲拿到那个证书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她后来抱着证书口口声声“三年呀”。我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小时到达viking line，因为之前没去过怕自己找不到结果发现还真是好找。之间听说viking line上面还挺不错的虽然算不上什么豪华游轮，但是这船票也真是便宜，我们定的舱里面3个铺位，平均下来每个人6欧，难以置信的便宜。我这是第一次乘这种大船所以还挺乐的，船舱环境也蛮好的，三张挂床。船上的免税超市是大部分乘船人的目标，这种1天往返的船根本也不是为了让你去旅行而主要是让人在船上消费的。船上有一个中国山东的考察团，看来也不是很富有在超市里买的都是最便宜的糖果。

       19号早晨瑞典时间9点到达Stockholm，我和何吟去info处要了stockholm地图便按照地图向老城区前进，李媛媛则去机场转机赶往比利时。stockholm从地图上看来要比helsinki大些，我们在路上走着感觉也比helsinki更像欧洲些。helsinki夏天的自然风光是没得说但是这个建筑真的是没有瑞典的漂亮。因为船下午4点30就要回helsinki所以我们放弃vasa沉船博物馆直奔Royal Palace，很难想象还有皇室的国家是一个什么感觉。我们到达王宫的时候正好赶上换岗，在那站着看了一会人都要被冻僵了，虽然零下3度并不是很低。瑞典不是欧元国，王宫门票35克朗，折合人民币不到40块，真便宜，后来才发现stockholm的东西比helsinki要便宜很多的，当时皇家理工把我拒了，否则我现在就在stockholm上学了。至于这个王宫我该怎么说呢，买票的时候旁边一对夫妇就说我们都看过卢浮宫了这个要不然就不要看了，当时我还想应该不同吧，后来看了之后发现其实是不同是真的没看头。不知道现在那些王室还有没有住在王宫，但是开放的的确只是一小部分，里面感觉灰蒙蒙的因为那些柱子的颜色都掉的差不多了，更搞笑的是为了防止灰尘把所有的沙发凳子上面都套了统一的蓝条文布套。刚一开始看的时候我还想这王室也太没品位了，搞这种条纹沙发后来才反应过来不是。2个小时逛完开放的部分，印象最深的就是每个房间里的水晶灯，这真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原来都是点蜡烛的现在中间安装了灯泡但依旧很绚丽。有些门把手上也是成块的水晶，我和何吟拧了两下心想还是不要弄了万一弄下来咱俩都别走了。西方的房间中无一例外的都挂着画像，王子们都无一例外的不是很帅公主们也不是很漂亮，但是服装却很漂亮。

        从王宫出来我和何吟便开始在老城的小巷中穿梭，挨个拜访我们感兴趣的小店。用何吟的话讲，欧洲这些小店你看上去都觉得很赞很小资，但是在这里他们其实是最平民的。因为圣诞节马上就到了店里的东西都是和圣诞有关系的，各种漂亮的蜡烛和烛台。其中一家小店竟然全是卖绿松石和蜜蜡的，墙上还贴着一张西藏的照片，我断言这些东西是假的因为这些在拉萨都很难找到真货的东西被卖的比拉萨还便宜。比较不爽的是一家水晶点，各种水晶制品很华贵，然后中间用英文和中文写着“不要触摸”。我们进的最后一家小店是家航海古董店，里面堆满了各种航海古董，看上去像杂货店但是每件东西的价格都上千欧，太帅了。我们老板可不可以拍照她很nice的同意了，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3点半我和何吟狂走回viking line然后回到我亲爱的Espoo。

Stockholm给我的是短促而无法占有的惊喜,就像瑞典那一路上要命的雪,美得过份霸气,侵占了所有的色室,将万事着成看似楚楚动人的白.
今冬,全球作暖,瑞典遇见Gu,是火车上认识的中国留学生,方才知道:这是北欧今年的第一场雪,若是往年,9月末,都有落雪的可能,我是既巧也否,枉了一趟原色的风光,则遇见北方最豪拓的降雪.既已这样,就安安享受了,想到自己已经几年没有碰过这样的雪,厚厚的松松的叠积, 走路时候听见的咯吱的声音,就仿佛回到十多年前的前院,那时那雪,对童年而言总是壮丽的.
本来要放弃瑞典,觉得像是大都市,定是和巴黎一样的没有逻辑.还好,火车进入Stockholm的时候,首先从窗口看见的是伸进城市的河脉,像流动的雕塑,立体层次分明的高低海拔,错落在建筑和立交桥的空隙中间,顿然,对这座大城也饶有兴致.
在火车站的旅行信息柜台找到了城市地图,咨询工作人员建议我步行往东南走10分钟,去老城散步,可以等次日在去搭旅行观光大巴,绕城市一圈.我欢喜的应定了.
往老城的方向走去,还可以看见高楼,商务广告,漂亮的橱窗,耀着大城市的光芒.再往深里走了,那格局怎会比丹麦更像童话?我是爱水的命格,规则的湖泊,江河,海洋在城市某个特定的地点,那已经是了不得的自然恩赐,而斯德哥尔摩的河聪明地切进来,一寸寸的讲究,和地面保持着优美的比例.不得不信那缠绕的臂膊真的就是罗丹的雕塑.
可能那座桥就是新旧城的分界,走在上面我失去了游人谨慎的矜持,高兴地往雪里埋进自己的双足,假装要把自己塑在这里,赖着不要走了.真的不觉幼稚,面对自己喜欢的事情,真是做什么都情愿了,浪费时间也罢,我站在桥头,将埋住的双足取出,又开始铲雪,挖开一块空地,打赌最底的颜色,以为绿色是最配这时这景.哎,默契啊,即使不是翠得清透,也好在青苔色更深的浓重,我就为它迎合我的猜测而激动开心.
进入老城,如走进花蕊,被盛展的波斯菊托在中央,你看这四周细密如斯的光线,出口,交通,水色,你不想出去,等待一个夜晚过后,你精疲力竭了,再被风吹走,去火车站,去渡口,选择回丹麦,还是出发去芬兰.
渡口很近,那灯火通明之处,你莫名的往那边走过去,于是又莫名地决定,坐船去芬兰,去非首都的城市,等待下一站或许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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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时她第一次去北极，不知一切都可结束。

进极圈的火车从斯德哥尔摩开出十八个钟，茫茫深夜开到不见光的黎明。

在小城寄明信片。一张给自己，一张给他，想了一刻钟也不知能写什么，只好粗粗涂两笔赞叹之语，便投奔漫天白雪去。

自己的那张上却可以大大方方写：低到尘埃，开出花来。是在他面前。

只是极地冷的她连感慨都没了心，坐着雪橇只想身上长毛变成熊才好。于是又回到斯德哥尔摩。

这才好好逛。落单时到处溜达却最好，不管不顾随心所欲，留着泪吃冰淇淋也没人过问。

斯德哥尔摩中央车站亦在市中心，二楼出口便是主干道，直入繁华。老城在另个岛上，转弯过桥拐过皇宫便是。

瑞典皇宫就像Ikea的柜子盖的规矩方正，审美特色并不鲜明。只在一回头隔着水遥望临岛时景色甚好。门前的卫兵交接仪式唯一值得提及的也只是两个女性队长。进了老城，心里方有了意思。

彼时午时刚过，天色却已见暗，正点灯时节，风月渐起，虽是小街深巷，建筑也是端正自持，并不见多少花哨，但家家商铺的橱窗都叫人惊艳。

瑞典不用欧元，几乎是一比十的汇率，于是克朗流水似的花出去，路边热狗15块一个，她觉得太便宜，7-11里的三明治35块一个，也是便宜，因此在那店看到两块石共50块，染了色，雕简单的花，还有什么说，高高兴兴便揣在怀里。

她知道自己暖不热石头，所以买一双，看会否某日得到小结晶。

走的发热，端视一眼自己的邋遢装束，只好走进酒馆隔壁的冰店。店主天生会摆弄颜色，红墙蓝地，衬大大一壁雪柜里各种单色混色的冰淇淋，生动活泼，一点也不突兀，而柜壁下用的竟然是许多个新鲜橙子遮住角落，由不得人垂涎。

吃过冰，喝杯咖啡，起身前行。却在餐馆大玻璃窗外站住，呆呆张望。

天已全暗，餐厅里并不比街上喜洋洋的圣诞挂灯照耀，但她靠在窗上看到一对对在低雅烛火旁，眼睛明亮。

TARAS：半是应景之作，尽现闷骚本色，见笑。
　　
　　一个教训，30岁前别飞斯德哥尔摩，哦，对，我是说7月份。
　　
　　那天，我距离28岁不到3个星期，我坐在北欧航空公司的空客里。这架硕大无比的飞机正往下俯冲，准备降落在斯德哥尔摩机场。阳光下一片片数不完的森林与湖泊，红顶的小房子隐约可见。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感到恐慌。在北京市区待太久，我都不记得什么叫绿色。
　　
　　事实上，瑞典大半国土被森林覆盖，而剩下一小半又有数万个湖泊。84%的瑞典人口居住在只占国土面积1.3%的城市里。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村上春树写的《挪威的森林》。
　　
　　坦白说，此前我对瑞典知之甚少，除了诺贝尔、汉学家高本汉、马悦然和探险家斯文赫定。尽管我做了3年国际时政新闻，但还没做过哪怕一次有关瑞典的报道。这也不能说是我的失职，毕竟这个地方上次爆发战役是在1814年。上苍真是不公平，竟然给了这个国家193年的和平。
　　
　　飞机上的恐慌感延续到机场到斯德哥尔摩市区的路上。20分钟的火车历程，我重复地看到森林、湖泊、麦田和高尔夫球场。我开始有一种错觉，以为斯德哥尔摩应当是一个宁静的小镇甚至村庄，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但这感觉在我们下榻的北欧设计酒店嘎然而止。那家酒店像白色的纸叠出来的，有酒吧，像一滴牛奶一样的桌子。房间里是七色的灯光，打在床上。这个创意已经超越了我的认知范畴。我只知道这就是宜家家居背后著名的北欧简约风格。事实上，在随后几天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是：究竟什么样的土壤会长出这种风格，它有点不太欧洲。
　　
　　次日，我们去了市政大厅，从诺贝尔去世后，每年诺贝尔奖都在这里颁布。里面有别致的壁画，据说是瑞典一个王子画的。
　　
　　市政大厅旁是一个渡口，停着一艘叫维多利亚的渡轮。几个黑人青年凑在一起喝啤酒。灯柱上贴着演唱会的小广告。看看表，已经是当地时间玩9：30，但阳光依然明媚。北欧的好处就是实实在在的不夜城，下了班，还可以去晒几个小时的日光浴。
　　
　　那几天，我从这个岛到那个岛，据说斯德哥尔摩有2.4万个岛屿，这个归国王，那个归皇后，大概每个贵族都能分到自己的岛。可是，不论走在哪里，我似乎都没离开梅拉伦湖畔。这就够了，说心里话，除了诺贝尔故居，瑞典没什么文明古迹勾起我的兴致。这里迷人的还是自然风光。
　　
　　毕竟，日耳曼人南下以后，斯堪地纳维亚半岛都不是欧洲史的中心，但又在文明圈的范围内。于是罗马、荷兰、英国、法国、德国，一个个欧洲大国兴起。而文明变革卷起的风暴经过波罗地海，已经成为和风细雨了。
　　
　　庆幸地是瑞典人接受这一切，很长一段时期，瑞典先进文明追随者，而这一地位给了他们开放的心态、对新知的迫切渴望，又使瑞典免去了成为领先者所必付的代价。市政大厅的传家宝——一幅挂毯是百年前从法国进口的。皇后岛王宫外的花园是法式的，有树丛迷宫，喷泉，和拉奥孔的雕像。而旁边，一只半人高的大天鹅不辞辛苦地守护它的英式花园，它不单赶跑那群找食吃的野鸭，还想要袭击我们这群“人类”。其实，旧城的楼房和德国一模一样，漆的颜色到楼的结构，都差不多。最让我诧异地是，在一个教堂我们偶遇一场当地人的婚礼，婚礼上第一首序曲是流行音乐，一男一女用英语演唱的“如果我没能拥有你”。（If I ain’t got you）
　　
　　几天里最让人惬意的，就是坐在梅拉伦湖畔一个咖啡馆外那半小时，河对岸保存了19世纪欧洲式的建筑群，这在经过两次大战的欧洲已经不多见。湖面上有渡轮，游艇和帆船。拍张照片，很多人会以为是在莱茵河。一只小麻雀嗖一下从我脸颊旁掠过，然后落在我的脚下。它在吃面包渣。我知道，两个世纪的和平让它不懂什么叫伤害和恐惧。活在瑞典，是它的造化。
　　
　　导游带我们看长袜子皮皮的童话乐园，看过去有个国王悄悄给王后建的中国楼。可是我印象最深的，却是我们浮光掠影经过的几个设计商店。几乎无一例外，设计商店的创始人都是在欧洲文明中心留学回来的。瑞典人长于设计，世界闻名，我认为，瑞典人的设计天赋跟他们的政治与自然环境有很大关系。有和平，不需要拯救世界，不需要豪门恩怨。人才得以倾其精力关注个人的爱好，在生活细节上追求精益求精。瑞典人在房子，餐具，烛台上花的精力远远高于选议员的精力。我想这是他们对生活的选择，也是他们设计得以风行世界的理由。
　　
　　事实上，即使参观瑞典的公司，都能发现那种生活方式无所不在。与北京的写字楼相比，说北欧航空公司总部是一个童话世界也不为过。有瀑布，有小溪，有喝咖啡的阳台，整栋大楼从里到外，都是透明的。我们问国际部的总裁，Lars Åke Lindgren，为什么楼里没什么人，他坦然地说，都休假去了。他的办公室外有一只毛和石头弄成的后现代绵羊雕像。想不到吧，超值经济舱的概念就是他们设计的，然后其他大公司开始抄袭。也许北欧航空公司不能算超级大的企业，但在关注细节的层面，瑞典人有天然优势。
　　
　　那几天，我总是想到梅拉伦湖畔盖一座简约风格的别墅，门口停一艘小游艇，再养点羊啊，鸭子什么的，从此春暖花开。什么新闻理想，什么民主自由，我全都不想，就当自己是一只麻雀，就这么过一辈子，多好。
　　
　　回北京有将近一个月，实在是打不起精神继续为这份不挣钱的工作奋斗，天晓得，这种状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所以，我劝你不要直接从北京飞到斯德哥尔摩，除非你够苍老，有退休的资本和念头.

TARAS：半是应景之作，尽现闷骚本色，见笑。
　　
　　一个教训，30岁前别飞斯德哥尔摩，哦，对，我是说7月份。
　　
　　那天，我距离28岁不到3个星期，我坐在北欧航空公司的空客里。这架硕大无比的飞机正往下俯冲，准备降落在斯德哥尔摩机场。阳光下一片片数不完的森林与湖泊，红顶的小房子隐约可见。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感到恐慌。在北京市区待太久，我都不记得什么叫绿色。
　　
　　事实上，瑞典大半国土被森林覆盖，而剩下一小半又有数万个湖泊。84%的瑞典人口居住在只占国土面积1.3%的城市里。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村上春树写的《挪威的森林》。
　　
　　坦白说，此前我对瑞典知之甚少，除了诺贝尔、汉学家高本汉、马悦然和探险家斯文赫定。尽管我做了3年国际时政新闻，但还没做过哪怕一次有关瑞典的报道。这也不能说是我的失职，毕竟这个地方上次爆发战役是在1814年。上苍真是不公平，竟然给了这个国家193年的和平。
　　
　　飞机上的恐慌感延续到机场到斯德哥尔摩市区的路上。20分钟的火车历程，我重复地看到森林、湖泊、麦田和高尔夫球场。我开始有一种错觉，以为斯德哥尔摩应当是一个宁静的小镇甚至村庄，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但这感觉在我们下榻的北欧设计酒店嘎然而止。那家酒店像白色的纸叠出来的，有酒吧，像一滴牛奶一样的桌子。房间里是七色的灯光，打在床上。这个创意已经超越了我的认知范畴。我只知道这就是宜家家居背后著名的北欧简约风格。事实上，在随后几天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是：究竟什么样的土壤会长出这种风格，它有点不太欧洲。
　　
　　次日，我们去了市政大厅，从诺贝尔去世后，每年诺贝尔奖都在这里颁布。里面有别致的壁画，据说是瑞典一个王子画的。
　　
　　市政大厅旁是一个渡口，停着一艘叫维多利亚的渡轮。几个黑人青年凑在一起喝啤酒。灯柱上贴着演唱会的小广告。看看表，已经是当地时间玩9：30，但阳光依然明媚。北欧的好处就是实实在在的不夜城，下了班，还可以去晒几个小时的日光浴。
　　
　　那几天，我从这个岛到那个岛，据说斯德哥尔摩有2.4万个岛屿，这个归国王，那个归皇后，大概每个贵族都能分到自己的岛。可是，不论走在哪里，我似乎都没离开梅拉伦湖畔。这就够了，说心里话，除了诺贝尔故居，瑞典没什么文明古迹勾起我的兴致。这里迷人的还是自然风光。
　　
　　毕竟，日耳曼人南下以后，斯堪地纳维亚半岛都不是欧洲史的中心，但又在文明圈的范围内。于是罗马、荷兰、英国、法国、德国，一个个欧洲大国兴起。而文明变革卷起的风暴经过波罗地海，已经成为和风细雨了。
　　
　　庆幸地是瑞典人接受这一切，很长一段时期，瑞典先进文明追随者，而这一地位给了他们开放的心态、对新知的迫切渴望，又使瑞典免去了成为领先者所必付的代价。市政大厅的传家宝——一幅挂毯是百年前从法国进口的。皇后岛王宫外的花园是法式的，有树丛迷宫，喷泉，和拉奥孔的雕像。而旁边，一只半人高的大天鹅不辞辛苦地守护它的英式花园，它不单赶跑那群找食吃的野鸭，还想要袭击我们这群“人类”。其实，旧城的楼房和德国一模一样，漆的颜色到楼的结构，都差不多。最让我诧异地是，在一个教堂我们偶遇一场当地人的婚礼，婚礼上第一首序曲是流行音乐，一男一女用英语演唱的“如果我没能拥有你”。（If I ain’t got you）
　　
　　几天里最让人惬意的，就是坐在梅拉伦湖畔一个咖啡馆外那半小时，河对岸保存了19世纪欧洲式的建筑群，这在经过两次大战的欧洲已经不多见。湖面上有渡轮，游艇和帆船。拍张照片，很多人会以为是在莱茵河。一只小麻雀嗖一下从我脸颊旁掠过，然后落在我的脚下。它在吃面包渣。我知道，两个世纪的和平让它不懂什么叫伤害和恐惧。活在瑞典，是它的造化。
　　
　　导游带我们看长袜子皮皮的童话乐园，看过去有个国王悄悄给王后建的中国楼。可是我印象最深的，却是我们浮光掠影经过的几个设计商店。几乎无一例外，设计商店的创始人都是在欧洲文明中心留学回来的。瑞典人长于设计，世界闻名，我认为，瑞典人的设计天赋跟他们的政治与自然环境有很大关系。有和平，不需要拯救世界，不需要豪门恩怨。人才得以倾其精力关注个人的爱好，在生活细节上追求精益求精。瑞典人在房子，餐具，烛台上花的精力远远高于选议员的精力。我想这是他们对生活的选择，也是他们设计得以风行世界的理由。
　　
　　事实上，即使参观瑞典的公司，都能发现那种生活方式无所不在。与北京的写字楼相比，说北欧航空公司总部是一个童话世界也不为过。有瀑布，有小溪，有喝咖啡的阳台，整栋大楼从里到外，都是透明的。我们问国际部的总裁，Lars Åke Lindgren，为什么楼里没什么人，他坦然地说，都休假去了。他的办公室外有一只毛和石头弄成的后现代绵羊雕像。想不到吧，超值经济舱的概念就是他们设计的，然后其他大公司开始抄袭。也许北欧航空公司不能算超级大的企业，但在关注细节的层面，瑞典人有天然优势。
　　
　　那几天，我总是想到梅拉伦湖畔盖一座简约风格的别墅，门口停一艘小游艇，再养点羊啊，鸭子什么的，从此春暖花开。什么新闻理想，什么民主自由，我全都不想，就当自己是一只麻雀，就这么过一辈子，多好。
　　
　　回北京有将近一个月，实在是打不起精神继续为这份不挣钱的工作奋斗，天晓得，这种状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所以，我劝你不要直接从北京飞到斯德哥尔摩，除非你够苍老，有退休的资本和念头.

我一直觉得可以称“都”的城市一定是大气磅礴的。

斯德哥尔摩，这个名字念在嘴里就已经让人欲罢不能了。



冰天雪地的斯都，千湖之国的斯都，霓虹闪烁的斯都。每一种极致都可以让人忘却身体的寒冷，把所有的热量聚在眼帘，去看眼前的胜景。

十月到过一次斯都，那时候只是匆匆的过路客，穿梭于各个车站间，无暇顾及这颗死寒之地的明珠，唯一的印象就是满街的霓虹，安静的亮着，从不试图去刺破幽暗厚重的夜，只是一种蔓延，最后与夜交融。当时看车窗外倒退的流离灯火，我就在想，这深沉的暗夜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种力量，足够照亮整个斯堪的纳维亚，给了这片死寒之地最灵动的诠释。

白天的斯都弥漫着白色的雾气，连接各岛的水面都结着厚厚的冰，整个城市就像被冰冻住的船，稳稳地浮在素白的冰面上。而这艘船上到处堆积着雪，踩下去会有轻柔的沙沙声。外面是冰，里面是雪，我在江南的二十多年从未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这样的白色包围。在那一刻，索性放弃怕冷的心，仰起脸伸出手去触摸这个白色世界，安静的，六角形的雪花，捧在手里是暖的。



VASA沉船博物馆，斯德这艘大船上的另一个奇迹。

赶着夜路到达VASA时，整个人早已冻僵，但推开博物馆门，看到巨硕的木制古船横在你眼前时，还是不由地震了一下。如此完整的海盗船，连同它奢华异常的装饰及火力极强的炮台，就那么大喇喇地黜在那，你甚至可以闻到那一块块斑驳的舢板上发出的古旧之味，400年前维京人的野心，400年后世人的震惊，全都沉淀到木头的每一条纹理中，成就了VASA最神圣的传奇。

即使外面冰天雪地，市政厅里还是肃穆万分的。金碧辉煌的马赛克壁画从地板铺到屋顶，大气的让人气短，瑞典姑娘的解说倒让诸多严肃题材的壁画妙趣横生起来，原来瑞典和丹麦也有永远斗不完的小九九。唯一奇怪的是装饰中的印度风，要是让我梵语老师看见，估计又会多出许多骂骂咧咧的冷笑话了。

哪怕是瑞典未来女王维多利亚结婚的教堂，也无法再勾起我对这一建筑群的热情。我想，关于教堂的故事我似乎已在罗马耗尽，再也无法用更多的语汇去描绘，去欣赏了。

圣诞将临，街头到处是卖圣诞树的小贩，你走过去拍照，他会很热情地摆POSE配合；公园山坡上，小孩子欢天喜地地滑着雪，溜冰的小姑娘空旋出漂亮的360°转。



终于还是要圣诞了，就像街头艺人蹩脚的小号照样能奏出欢快的圣诞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