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sty Lake 锈湖世界:世界观
自从Jakob戴上面具、看到未来的那一刻起,那幅预见的景象便注定了此后长达两个世纪的悲剧。在锈湖世界里,过去并未过去,而未来却早已成为记忆。
Year Walk提供了另一种预知未来的方法: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将自己锁进暗室、不吃不喝,等到午夜时分,走进森林,通过神灵们的考验,看看自己是否能够富有、是否能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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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湖系列和Year Walk有着相同的文化内核,只是锈湖的世界更加恢弘壮阔。这便是斯堪的纳维亚文化的核心价值观:Limit Good,即物质的平衡与守恒。
北欧地区,一年有近半年都是冬季,广阔的森林里人迹罕至、物质贫乏,过去的北欧农民生活条件十分艰苦,很多人寄希望于神灵和来世。严酷的生存环境使得他们相信世界上的总福利是有限的,任何财产或幸福的获得都会由自己或他人在别处付出代价,是一种zero-sum game.
这便是北欧生活哲学(不多不少、知足常乐)的源由。北欧人追求极简主义和平淡的幸福,是因为北欧的传统文化令人们感到超出他人是令人不安的,或者有他人替自己背负代价,或者要自己在未来或者下一世进行偿还。占有过多物质资源的人,也会令他周围的人感到不安。
北欧民间的黑魔法,很多本质上也就是偷窃行为,用巫术将物质从一处转移至另一处,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借”到自己家里,例如经典的Knife-milking:将刀子插入墙壁,施行巫术,邻居家奶牛的牛奶从墙壁上流出,当牛奶流尽,牛奶就变成了奶牛的血水,邻居家的奶牛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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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锈湖系列或是Year Walk,一切悲剧发生的根源都是欲望,是少数平凡的人想要获得不凡的启示、触及神明。根据物质守恒的原则,若想获得超出应得的好处,不会凭空而来,而是要从别处“借”来,或者牺牲别人,或者牺牲自己未来的福祉。总要有人为此背负代价,甚至献祭自己的生命。
用生命换来启示,失去生命,再用更多生命来换回生命… 这样的恶性循环只会让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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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湖系列引入了佛教的六道轮回体系,将物质守恒拓展到前世与来生。这其中包括三个重要的概念:启悟、重生和永生。
获得启悟的人可以预知未来、超越时间。但因为物质守恒,特权即为惩罚。无论是在锈湖或是Year Walk,预见的未来都是注定的悲剧——人们打破平衡,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命运。
转世重生更像是一种获得救赎的方式:前一世是天选之子,无所不知、呼风唤雨;下一世将进入畜生道,湮灭记忆、陷入天真的遗忘之境。前一世遭遇不幸、经历创伤;下一世将进入饿鬼道,平衡前世的物质。而若想永葆青春,转世进入仅次于神明的阿修罗道,则需要献出后代的生命。
永生似乎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哪怕是天选之子和阿修罗们也是有时限的,但永生和重生不可兼得。一旦服用永生药,便是将自身置于六道轮回之外,无法参与生命的轮回,也失去了平衡物质、获得救赎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身边的人们都将衰老、死亡,并以另一个身份重生,只有永生者被抛弃在时间之外。
基于物质的平衡与守恒原则,无论献祭仪式或服用永生药都必须是两人一起。因为好处不会凭空而来,只能一命换一命。用一人的猝死换另一人的永生,用一人的牺牲换另一人的启悟和家族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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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样的世界观中,一切事物都被置于同一个等价交换的体系里,并遵从自由市场经济的原则,可以以物换物、可以进行买卖。
人们常说钱不能买来一切,但是锈湖系列提供了另一种世界的模型:假如我们可以买来任何东西,会发生什么呢?那样的世界更加美好吗?我们是否能够支付得起财富、荣耀、爱情、智慧、生命或时间?
【Rusty Lake 锈湖世界: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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