𝑾𝒂𝒍𝒅𝒆𝒊𝒏𝒔𝒂𝒎𝒌𝒆𝒊𝒕的广播 · · · · · · ( 全部 )
穆齐尔对所谓“世纪末”(fin-de-siècle)心境(“一种神秘的时代病”)的洞察令人惊叹:“一些人兴奋地冲进这个新的、还未被利用的世纪,而另一些人则还像在一所人们反正就要迁出去的房屋里那样迅速地在这个旧的世纪里过把瘾,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这两种态度有很大的不同。”——而这幕喧哗与骚动的群像戏,将在百年后的千禧年重新上演,“就像一块磁铁放开铁屑、铁屑又陷入一片混乱。就像线从一个线团里掉落出来。就像一列火车的车厢已经松动。就像一个乐队开始错误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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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佩尔的“废墟价值理论”揭示了一个反直觉的事实:纳粹建筑首要的美学准则不是当下的壮观华丽,而是其废墟状态的纪念碑性。在希特勒和施佩尔的想象中,千秋万代之后的总理府终将化作攀满长春藤蔓的断壁残垣,但这座宏伟的纪念碑将向未来的废墟凝视者诉说这个失落帝国的辉煌往昔。在这种废墟崇拜的驱使之下,许多纳粹建筑在设计之初便已是一座“为未来而生的废墟”:“若使用特殊材料,并应用一定的静力学原理,建筑物即使倾圮成为废墟,也多少能具有像罗马建筑那样的价值。”这背后是一种倒错的毁灭驱力,就仿佛希特勒是在日夜期盼第三帝国的毁灭,好让它在死亡中迎来永生。但讽刺的是,当总理府在盟军的轰炸下化为废墟时,希特勒和施佩尔却绝望地发现:原来,自己梦中那座比肩罗马废墟的永恒纪念碑,竟不过是一堆由金属和混凝土所构成的丑陋瓦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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