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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我们的语言、我们的写作徒劳地去维系已经缺场的事物;我们徒劳地用我们的记忆去诉求,用一种辞格去描绘,并因此而快乐度过时光,生命也似乎由于真理的外表而延长。我们不过是在想要填补一个虚空,我们不能忍受这样的痛楚,即承认这一虚空。谁能够接受它的渺微——一种我们记忆无法容纳的巨大渺微,以致我们自己沉入湮没来支撑它的存在——这一消陨的时刻,还有这一渺微所代表的难解之谜?我们的一切言语常常掩藏一种承认:万物都会消陨,而我们只有见证这一流逝的运动,我们才能保持忠诚,内在于我们的、那抗拒一切记忆的东西便属于这种流逝。
…
我们不应该,以一种造作的方式,装作进行一场对话。那种远离我们的东西同时也使我们远离了我们曾经的在场,我们必须明白,当话语,一种多年来一直赋予自己一种“无所顾虑渴求”的话语,消弭的时刻,这种苛求的语言不仅停止,它还产生了一种沉默,从这里它沿着一条没有感觉的斜坡回来,走向对时间的焦虑。毫无疑问我们将能够志同道合地走下去,我们可以召唤意象到来,我们可以诉诸一个我们将想象出来的缺场,以一种虚假的慰藉,把这一切想象为属于我们。总之,我们能够记住。但是思想知道人们不会记住:没有记忆,没有思想,它已经在不可见里挣扎了,在那里,一切都跌入漠然。这是思想深深的悲哀。它必须伴随友谊一起遗忘。
布朗肖,《论友谊》
我的面孔即是我的外面:它是一个模糊点,在这里不再有我的全部专属属性的区别,不再有属我与共有、内部与外部的区别。在面孔上,我是带出了我的所有属性,但这些属性当中没有一个是专属于我并能使我借以本质地辨认出我自己的。面孔就是一道门槛,是对所有模式和所有性质进行非专属化和非同一化的开始,在这里所有模式和性质都成了可交流的。也只有在我找到面孔的地方,我才能直面那个外面,才能与那个外在性相遇。
只需是你的面孔之所是。你跨过那道门槛吧。不要再做你各种属性或职能的主词,不要再驻足于它们的背后:行动吧,带着它们,通过它们,超越它们。
阿甘本,《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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