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历史图像 和 维多利亚时代的蒸汽和迷雾(下)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代,也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任的时期,也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也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亦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却也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亦正迈向地狱之门。
——查尔斯·狄更斯
一个国家的富强 不是靠遍布全世界的旗帜和舰船,而是体现在城市的街道上
—— 佚名
Once upon a midnight dreary, while I pondered weak and weary,
Over many a quaint and curious volume of forgotten lore,
While I nodded, nearly napping, suddenly there came a tapping,
As of some one gently rapping, rapping at my chamber door.
`'Tis some visitor,' I muttered, `tapping at my chamber door -
Only this, and nothing more.'
——《乌鸦》

伦敦的迷雾来自于秋冬之交 西风和北大西洋暖流所带来的温暖湿气便迎向陆地,徘徊在伦敦东西走向的盆地中 夜间遇冷形成的;伴随着工业生产和动力交通的排放烟尘 于是就有了大量的凝结核 便形成了这一景象,由于这个时期浓雾太大 所以大量采用红砖来作为建筑材料 作为给行车的提示;大量的煤气路灯也被树立起来 街道在夜晚也不会失去光明,在白天 你可以看到两侧的法国梧桐

由于在1666年的伦敦大火中 2/3的房屋被烧毁,于是查理二世采用学者艾弗林的计划:整体保持原有格局不变 分隔出旧城区 以亟待再建的圣保罗大教堂为中心,延伸出宽阔主干道路并连接起来 剩下是被分割的整齐的城区;并且建筑只能用砖块和石块 不得已才可以使用不易起火的橡木。在重建的同时 整个伦敦街道都铺设了地下输水管网 和消防栓,同时开始有私人保险公司提供火灾担保。
当时英国第一次工业革命中的成果已经转化到生产之中,在采矿和棉织工业中普遍采用蒸汽驱动的机械,这里关键的是橡胶产业的发展 作为蒸汽机应用的重要部件 但其他工业包括仍然是1760年那个样子 但是从维多利亚中期 英国五分之二的耕地都遭到了荒废,上百万农民永远离开了乡村 进入城市的工厂体制之中,传统的基督教伦理被运用在社会之中 早期的工厂法往往流于形式 因为没有监督机构

维多利亚时期还是以马车、公交、地铁和火车为主,虽然以马作为动力有诸多不便 但这还是贵族十分有情怀的一种交通选项。由于地表铁路所修建的铁路系统和火车站会带来很大的污染和噪音 因此铁路往往只延伸到伦敦城边界 之后人需要自行进入城区 但是1854年进行的一次通勤调查中,约有20万人每天从上午8点到下午8点之间进出伦敦,大部分是步行 一部分的公共马车和公交车,为了解决地面的马车、公交引发的交通拥堵问题,伦敦1863年决定连接帕丁顿站和法林顿大街站 取名为-大都会线 虽然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谣言:像被老鼠占领,泡着阴沟水,还充斥这有毒气体(从煤气管道外溢的)的隧道。在四年后,另一个工程师提出环线发展的地铁线路构想,地下线路逐渐变得错综复杂 地铁视觉识别系统的三大元素:标识、字体和地铁图。到了1870年 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突出成就在1883年德国工程师戴姆勒制成以汽油为燃料的内燃机,这进一步促使了汽车和之后的柴油机,但到了实际运用还需要20年的时间 ;此外特斯拉也在同一时期 来到了爱迪生的公司工作 并且设计出第一台感应电机模型 随后取得了特斯拉线圈的专利


在十八世纪中后期 法国化学家拉瓦锡通过定量化学法 弄清楚了氧气和燃烧之间的关系 推翻了原来的燃素说,随后在十九世纪初道尔顿提出了近代原子论 之后和阿伏伽德罗的分子论一起,以原子-分子的角度来重新研究化学 随后大量的化学元素被发现和确定,门捷列夫随后确定第一代元素周期表,借此开始有规律的新型元素及化合物;炼金术其实在十七世纪就分裂成以严密实践为基础的近代化学和纯粹的神秘学 但是在十九世纪初 伴随着科技的解释力与日俱增,一股猎奇和神秘主义的想法也在各个街道巷角流传 亚瑟·爱德华·韦特翻译和又创作了一批炼金术书籍,并且根据吉普赛人的占卜纸牌中融合了神秘主义的思想 创造了““韦特经典塔罗”
之前提到由于启蒙运动和炼金术内部的大分裂,纯粹的炼金术已经变成某种神秘学的内容, 但在1850年 玛丽·安妮·阿特伍德(Mary Anne Atwood)整理出版了 《赫尔墨斯奥秘初探》 一书 其中讲述了关于“ 初始物质和制造哲人石的方法 ” 而“ 制造哲人石的炼金术容器就是炼金术士本人——他在一种类似于恍惚出神的状态中吸入这种以太,然后将其凝结成哲人石。 ”
这个时候炼金术开始和同样 是神秘学塔罗占卜结合在一起,把炼金术的终极目标变成自我转化的精神进化;这个和人的自我心理暗示有关,可以说,在化学抛弃炼金术后,炼金术也抛弃了化学,转而形成了一种有关于精神体验的叙事手段
这种神秘学的炼金术观点还引出了另一种极具影响力的诠释,也就是二十世纪40年代的荣格心理学表述。荣格认为,炼金术士的心灵内容被无意识地“投射”到容器中的材料上,实际上的炼金术实验是对自身无意识的描述,炼金术的真正根源在于“个体研究者”的投射经验中;炼金术的寓意语言的产生,并不是因为隐藏的目的,而是因为这些意象本身就是自身无意识投射到物质上的表现,他们虽然手头在操作金属,但是孜孜追求的东西却与灵魂的圆满有关,而炼金术著作中的象征、符号和意象的统一性在荣格看来也暗示了集体无意识的表达
瑞士版画家老马特乌斯·梅里安所做的《逃离的阿兰塔特》 中的50幅版画是今天许多炼金术图像的来源

伦敦按照职责分成43个区和教区,主体分为东西城区,威斯敏斯特宫和威斯敏斯特教堂为中心的行政区,西北部是新兴居民区 有海德公园和摄政公园两座公园,东部和泰晤士河南岸是工业区和平民窟,泰晤士河北侧是金融区
在之前已经提到过 伦敦由于历史上的灾难记忆 比如反反复复的鼠疫和人口密集下的火灾 犯罪问题,已经对整个街道和地下管道系统做了规划 主要干道两侧都树立其煤气路灯,但这种基础的建造往往和这片街区的富裕程度和地位有直接的关联 在接近城郊的西北富人区可以看到整洁的教区医护所 街道中充足和可靠的梧桐树与花园中玫瑰、酢酱草、木芙蓉、野菊、吉祥草和薰衣草,但是在东伦敦 情况将大不一样
人口密度的增加也使得 沿用了百余年的的城市规划体系不堪重负 以至于没有位置给新的卫生和给水装置,只有在1847年 利物浦自发设立了医务官员。1801年英格兰和威尔士人口约900万,到了1851年为2100万 至1901年达到了3200万,但大量的人口处于贫困状态 根据1901年的调查 有接近四分之一的人收入不足以支付生活所需,这些人构成了东伦敦的主体 大量生活在简陋的连排房中,这些地区往往也滋生犯罪。在同一时期的哥特小说中往往对于这类人群的描绘都呈现的:“拥挤的城市在雨天显得十分阴郁 工人在12小时的劳动后十分疲惫 在他们身上你往往感受不到什么活力” 如果说水晶宫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光明面 那东伦敦的贫民窟就是这个时代的不堪面

这引发了最早的1811年卢德运动 诺丁汉郡、约克郡工人在混乱中捣毁机器,但之后推出了《保障治安法案》 由于这些威胁 一些企业家在自己房屋内加建内屋 作为藏身所。在1839年的宪章运动 也就是条件较好的一部分工人希望改善自己的生活,这在随后逐渐壮大 和工会都做为工人之间的结社团体 。在1851年 一部分技术性强 工作不易被替代,并且和雇主达成某种平衡关系 不会轻易发动罢工的新团体出现 这个新工会组织性很强 甚至会会组织其类似兄弟会的武力团体 , 工会在伦敦设立总部,各个纺织 冶金 建筑 陶瓷 呢绒等行业的分部常联系,重大问题相互磋商,采用共同立场。在伦敦逐渐形成了被称为将塔的工会巨头非正式机构,在十九世纪7 80年代 他们也开始把影响力 投入议会选举之中
在伦敦西区居住的则是绅士和上流贵族,位于中间的就是中层阶级,区分家庭地位高地的标准之一就是妇女可 享受的闲暇时光有多少 贵族的妻女常会去歌剧院 音乐厅或者各种公私展览,在罗素夫人在她的茶话会中开始推广下午茶文化后,这也变成贵族平民的一项活动
但其实在维多利亚时代 社会普遍有 克己、禁欲和崇尚规则的风气 ,有很多公共解剖博物馆用图片和模型警告人们不正当性行为所带来的危害 ,这种社会舆论往往会和法律 宗教一起压制在妇女身上,男人在在外沾花并不会受到社会大的责难,处理得当反而还会被周围人褒奖;如果女性曝光婚外情,那么几乎无法再在交际圈立足,以至于她的女性后辈 会因为她年轻时候的丑闻而面临婚假的难题


维多利亚时代是个黄金年代,画家们描绘着孩子作为天真纯洁时代的象征。

喝茶时的规矩包括:先倒茶,再倒牛奶;搅拌牛奶时,要来回反复地搅拌(在12点和6点方向之间);茶勺要放在茶碟上离人最远的位置;不要攥着茶杯环,而应将食指和拇指在杯环内捏住,并用中指拖住杯环底部。如果桌子过低,可以在齐腰位置端着茶碟。
在西城区由这些秩序井然的房屋组成 一般都有想上开窗的尖屋顶,屋外有栏杆围绕的走廊和阳台 和各种细心的装饰;在乔治四世期间 他喜爱建筑风格的多样化 比如法国城堡维多利亚式,第二帝国式, 意大利维多利亚式,维多利亚哥特式,维多利亚风格复合式 ,维多利亚东湖式,维多利亚安妮女王式,维多利亚罗马式,木瓦屋顶别墅式,维多利亚爱德华式等等,这种多元也是某种 铁甲舰队维系起的庞大殖民帝国自信的体现
音乐厅里奏响着海军号子,男孩们看着马里亚特与佛瑞斯特的小说,斯皮特黑德海峡大阅兵,香烟卡片上的无畏舰,下院里蓝金两色的制服,德雷克与雷利,库克与纳尔逊,这些名字在全国各地数不清的历史课堂上一再宣扬。身为英国人就意味着在皇家海军军旗面前肃然起敬。
维多利亚时代是英国人的黄金时代,但在对于它庞大帝国之下的他者 却不会感到太多的文明和宽容,十九世纪50年代 英国强行打开了中国的市场,并且获得了苏伊士运河的主导权 在60年代的克里米亚战争中 英国人用前装线膛枪单排齐射击败了俄罗斯骑兵的冲锋 古老的骑兵终于开始逐步推出战场的主流,线膛枪就是有膛线,可以使子弹更稳定的飞行从而提高精准性和射程 但由于在此之前 弹丸(这个时候还有相当部分是圆形的)都是比枪管略大 常常要用木锥打进去枪管底部,有了螺旋形的膛线之后就更加麻烦 射击的速率比滑膛枪慢很多,在50年代 前装定装弹(米尼弹-尖顶圆底)被法国人米尼发明之后 这种情况才得到好转 这样一来火枪手阵列的精准射击范围就达到了500m
维多利亚女王的很多儿女都嫁与欧洲的王室,包括德国的腓特烈三世 他的儿子就是参与一战的德皇威廉二世,挪威国王、希腊国王和俄罗斯沙皇尼古拉斯二世都迎娶了维多利亚的女儿;其余欧洲各处的王室也都有关联,这种由血缘建立起缥缈而又真实的联系 带来了整个欧洲某种和谐的想象
茶余饭后 这一时期以 查尔斯·狄更斯和萨克雷为主的现实主义文学 我想这么称呼是比较合适的 成为一派;勃朗特三姐妹出生在一个穷苦的牧师家庭,因为经济原因,大的两个被送去了慈善学校,在那里有时会遭到体罚,而且还营养不良,小女儿在家接受父亲教育,比较粗糙,但是她们写出了《简爱》《呼啸山庄》和《艾格尼斯·格雷》这样细腻的作品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十八世纪末到十九世纪初的哥特式小说 这些小说发生的场景多是城堡、修道院和高耸的教堂 这也与当时的新古典哥特建筑复兴有关,这些神秘 阴郁的气质和被压抑的 原始情感和想象直接影响了后来维多利亚时代的狄更斯的早期作品 还有就是爱伦坡的作品 他的作品往往映照了人们某种不正常和异化的心理,非常擅长描绘心理 可以被分成诗歌和 某种虚无而真实的幻想 在科幻上也有篇幅。另外维多利亚时期盛行的短篇鬼故事的热潮也与之有关

我心中极度的抑郁真难用人间常情来比拟,也许只能比作鸦片服用者清醒后的感受:重新堕入现实生活之痛苦、重新撩开那层面纱之恐惧。我感到一阵冰凉、一阵虚脱、一阵心悸、一阵无法摆脱的凄怆、一阵任何想象力都无法将其理想化的悲凉。
——《厄舍府之倒塌》
随着他那声呼叫,他用手指着的那道又大又沉的黑檀木房门,两扇古老的门扉竟慢慢张开。那是风的缘故,但是,门外果真站着身披衾衣的马德琳小姐凛然的身影。她那白色的衾衣上血迹斑斑,她消瘦的身子浑身上下都有挣扎过的痕迹。她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然后随着一声低低的呻吟,她朝屋内一头栽倒在她哥哥身上,临死前那阵猛烈而痛苦的挣扎把她哥哥也一并拽倒在地,厄舍倒下时已成了一具尸体,成了他曾预言过的恐怖的牺牲品。
——《厄舍府之倒塌》
伴随着1855年 在伦敦取消报刊税务后 报纸变得大为普及 和邮递系统一同变成了最常用的传递手段 比较昂贵的也有有线电报,至于电话 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但这个时候还比较原始 只能单方面的广播 ,使用者需要一边摇一个发电机 然后通过电池供电的磁石来发送信号。 维多利亚时代主流的报纸:泰晤士报(比较保守 主要侧重于政治 外交或者殖民地事务 )、太阳报(有大篇幅的盛典活动和花边新闻 八卦)、中央新闻社(主要服务贵族和王室的意见 也为他们提供社交圈的平台)和观察者(标榜自己自由派的立场 但一般和议会的执政党有合作 作为政府对于社会舆论的喉舌)报等等陆续降价 收到了百姓的欢迎 ,在每天第一顿早餐的时候 看一份最新的太阳报,在明白了最近的咨询后 男人们就带上一个绅士的标准象征:黑色外套 白衬衫和礼帽 ,走上伦敦的街道 开始一天的工作
维多利亚时期的伦敦全城生活着超过30万只猫,由此在当时产生了一个特殊的职业,那就是喂猫人,他们会从屠宰场收集一些马肉或者别的肉的碎末,但并不是沿街叫卖,他们有固定的顾客和固定的路线,负责一个街区猫粮的喂猫人每次推着小车时总会有许多猫跟在他们的车后
借由维多利亚时代,在聊聊常常伴随一起出现的 蒸汽朋克
蒸汽朋克其实代表的是科学技术初步开始蓬勃改造的时候,简单粗暴的叠加背后是某种美好的直接堆积,大就是美,多就是好,社会在不断进步,未来也会越来越开阔。所以蒸汽朋克富有极大的浪漫主义色彩 维多利亚的蓬蓬裙透露的优雅和巨大的蒸汽铆钉表现的伟力同时出现。蒸汽朋克的起点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所带来的 从技术累积那种第一映像的延续,典型如十九世纪查尔斯·巴贝奇的差分机,但是事实上 高度紧密的零件和复杂度使得在成本上是失败的 1991年 威廉·吉布森所写的《差分机》中就是借此展现一个架空的世界

维多利亚时代是蒸汽朋克的主要舞台,因为它是人们进入现代化的起点,但又十分的 可以称得上是粗糙,燧发枪和刀剑、地铁和马车、蒸汽机和大风车、炼金术和元素周期表、巨大的厂房和手工商铺、参与下午茶的美丽贵族妇女和救济院里濒临饿死的穷人、参加议会选举的议员和加勒比海殖民地的总督,这种矛盾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所以这是一个有希望 也黑暗的时代,在已经逝去之后 人们对于那个朝气蓬发的青春时期的怀念
绝大多数蒸汽朋克都透露出一股复古的既视感,一种肉眼可见的精密与轻易感受到的粗犷。这背后掩盖的实际上是现代人类对于科技发展带来的社会变革的恐惧。当你观看差分机运算时,那些飞轮之间相互紧密咬合,传递出来的力量感,你能用耳朵听到 用手去触摸 感受到它运转带来的阵阵气浪 你能切身感受到。当你观看一台计算机时,液晶屏上闪烁出结果,你知道这是封闭起来的芯片进行的运算,但你看不到过程,这是一种很虚无的感受。核能在发展,生物技术在进步,信息时代就是现在,而我们大多数人都无法从裂变公式中看出核能的伟力,无法从基因图谱中认知人类的本源。

就像二十世纪的现代主义建筑运动,以密斯 柯布 格罗皮乌斯为代表的那一批带有英雄主义的建筑师,《走向新建筑》中,柯布把舰船由工业材料制作的轻盈简洁的空间、汽车精密部件生产和组装 这种组装逻辑带有极强的功能指向 和一种干净的气质、工业厂房简明的几何体的形式作为新的建筑产生的依据,由此做了“新建筑五点” 这是商业建筑和独立住宅的一支脉络;同时期德国包豪斯建筑师 伊斯特梅在法兰克林做了一批批量制造的集合社区,由此被邀请到苏联指导集合住宅的修建和城市规划,这种影响直接关联到了后来的赫鲁晓夫楼,我们俗称筒子楼,这种楼的设计指导就是“经济(便宜 造价低) 功能(一切以实际为目的 拒绝装饰) 易于复制(批量生产的建筑模式)” 这是第二支脉络。

人们在岩石 土块和木材建造的房屋之中 虽然原始,这种厚实的墙壁带来最基本的庇护感,所有的材料都以它被看到的方式进行 这是亲切和安稳的感受,那些看的到的浮雕、铸铁构件、墙壁外层的毛石都是家族生活的记忆和归属,居住于自己的房屋之中所带来的自豪和荣耀 也是后来的筒子楼 单元楼所缺失的;在维多利亚时代 人们在作出大跨度的玻璃-钢结构时仍然是一种奇观式的公共设施 对于住宅的改变 比如增加光照和修饰立面都还是让人欣喜的,科技进步所带来的的有限改变和美好未来 又不让人失去他所熟悉的一切正式维多利亚时代的一种价值 在现代主义之后 陈然有很多人批判和改变,但对于已经消失的记忆永远不再回来,他们批判的又往往也是他们继承的,而最大规模的住宅改造完全被房地产所控制,这就是让人心酸的现实
感谢:up主密斯卡托尼克大学 阿鬼prime 青痕 书生 机核网 破灭的Sunny cha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