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博客时代（广播挂掉时期感想汇总）

其实豆瓣广播挂掉我还挺惬意的，可以不受打扰地写日记。谁看的着谁看吧，没人看我才无所谓。想当年日记都是写给我自己的，读者只有我自己，泄露给任何其他人都是难以想象的羞辱。现在会愿意泄露给陌生人，也是堕落到了恬不知耻的程度了。

2019-10-05

我可能是在豆瓣上呆久了，产生了高知女性大量恐育的错觉。但回到现实生活中，发现情况完全相反，大量35-45岁间的高知女性几乎患有生育焦虑症，不顾要当单身母亲，不顾异地独自抚养，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简直是不顾一切地渴望生孩子，甚至高龄的拉拉伴侣也去精子库取种。人类的生育欲真是很强大！自愿灭绝小组的成员可能只能自己的基因灭绝了，其他人继续前仆后继。

2019-10-06

- 听说豆瓣的广播挂掉是因为八组政治斗争升级。革命小将，革命斗争，代代相传，生生不息！让我联想到将近五十年前的造反派保皇派，以及文斗武斗的各派，以及更早到二十年代三十年代的革命先辈的内斗。呵呵，时代变了，斗争形式变一下，媒介变一下，口号变一下（甚至变化不大），不变的是荷尔蒙和私欲，是某产政治文化的核心：整人。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OIAi2XwuWo "Ich lebe alein in meinem Himmel, in meiner Liebe, in meinem Lied. Schoener gibt's nicht." - Translation of the day: 大使馆：big shit museum 🤣

2019-10-09

- 家长要求孩子的，自己经常一半都做不到。不以身作则的要求是pointless的，孩子会把它看作一种权力极端不对等条件下的强制不公，不会觉得那些要求是正当的，不认为那些目的是值得追求的，而只是暂时不得不低头忍耐，一旦自己经济自立逃出家庭控制便不再努力。倒不是说典型亚裔的强推不会教育出上进的孩子，如果家长是一心向上爬的，那教育出一心向上爬的孩子是很容易的，因为家长也是以身作则了，但是懒懒散散的家长是教育不出一心奋进的孩子的。不爱看书的家庭是很难用强制法教育出爱看书的孩子的，不爱音乐的家庭是很难教育出爱乐的孩子的，不爱知识不好奇的家庭是很难教育出一生充满求知欲的孩子的，如果孩子跟家长的习惯不一样那都是外部环境的功劳——碰上了良师益友什么的，但这个靠运气，成功几率比家庭教育低。

-人有些非常深的羞耻是很难启齿的，人会竭力隐藏它，甚至付出巨大的代价来隐藏它，哪怕在别人看来那并不是什么大事，远不值得那么沉重的代价。所以《朗读者》里的女主在法庭上无法坦白自己不认字。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要被判以多么重的刑罚，但她肯定知道那个危险是很大的。这不是一个理性指导下的行为，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羞耻感。

2019-10-10

- "Als das Kind Kind war, wusste es nicht, dass es Kind war. Alles war ihm beseelt,und alle Seelen waren eins."这是我唯一知道的Peter Handke的文字，不过《柏林苍穹下》的剧本是写得真好，给我印象深刻，以至于把影片开头的第一句诗给背下来了。今天查了查维基，发现他因为同情米洛舍维奇而在西方遭到不少抵制，在挪威颁给他易卜生奖时，有抗议说相当于把康德奖发给了戈培尔！：D

- 昨晚的德文课上读了Sueddeutsche Zeitung上的一旁谈近期内抗议全球气候变化的Fridays for Future 运动的文章。我忍不住讲了几个笑话：

1. Greta Thunberg上了一次Trevor Noah的Daily Show。其中Trevor Noah问她美国和瑞典对环境的讨论哪儿不一样。她回答说，在在瑞典/欧洲气候变化是个简单事实，而在美国大家谈论的却是你相不相信气候在变化。

2. 孩子学校的小孩在9月20号那天也组织了一次“游行”（就是在校园里走一圈）。我家小孩没参加。我问他为啥不参加。他说那些小孩很ridiculous，他们在学校里转一圈对环境一点改善都没有，而且他们每天要洗两次澡，要天天换衣服，冬天在家要穿短袖短裤，夏天空调开得冷的要死，可是却在学校里转圈走喊口号要节能保护环境。（我说，raise awareness还是必要的，不过确实他们光喊几个口号不等于有了awareness。）

3. 前天在NPR听到一个采访，有个E&E News记者团队开电动车横穿美国，试图看一下在全国范围内电动车将会怎样改变驾驶出行的模式和影响经济。电动车的广告宣传当然是它的零排放，不过在北达柯达州的时候，出现了很多广告牌，热情地欢迎电动车，并且广告说，他们的充电站是煤炭发电的！哈哈哈哈！

2019-10-11

朋友，男，47岁，今日得子。女友分娩大出血，但由于准备充分，目前情况尚好，尚处于观察期。朋友长期在德国工作，女友在中国工作，得知怀孕后，男方求婚，女方拒绝。（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独立的思想，也许有置气成分。）女友年龄43，高龄产妇头胎，怀孕期间即发现胎盘前置，胎盘植入子宫，预产期前一个月突然开始大出血，止血后住院观察了一周后手术。

男方并不想要孩子，但是女方坚持，我可以大致猜测想象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朋友说，自怀孕以来很难与之理论，她亦不愿出国，而朋友回国也很困难。我说，现在只要母子安全就好，其它事情慢慢商量，沟通时特别要耐心。

这也就是我10月5日第一条感想的由来。

2019-10-13

孩子今年的humanities课上要读《奥德赛》，之后紧接着要读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The Penelopiad. 于是我赶着把The Penelopiad读了，实在是...... 这是我读的第一部阿特伍德作品，我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有名。据说她是和Alice Munro是加拿大最著名的两个作家，大家都以为她会先得诺奖的，因为Munro只写中短篇。可仅从这一部书看来，她实在是比Munro差太远了！根本就不是文学，仅仅是女性主义理念的堆积，对人性的探索单薄得可怜，也就只到豆瓣记述家长里短的水准，文字毫无特色，既不美又没有想象力。那不如就写篇人类学论文就好了，我宁可看一篇从女性角度重构古代神话的人类学论文，只怕她受的训练不足，论据论证不充分，过不了peer review。(BTW, Mary Beard说 "An Anthropology Lecture" 那一章是"complete rubbish". ) 但这本书我实在看不出任何文学价值！难道现在不光所谓的文学研究变成了玩概念玩政治理论，连写作本身都变成玩概念玩理论了？

2019-10-15

昨晚陪孩子抠了一下格拉祖诺夫协奏曲，感觉差不多可以上台了。（近来很少陪他练琴了，偶尔陪一次简直是难得的享受）。这是他史上最快记录，5周学完，7-8周基本polish完成达到表演程度。曲子虽短（大概20分钟），但是难度相当高，跟老柴协奏曲差不多。他能这么快地搞定，真是令我赞叹。以前读到Jumi Kang在茱莉亚特的时候，迪蕾让她每个月拿下一首协奏曲，我觉得简直是发疯，现在明白完全是可以做得到的。虽然Jumi是一个月拿下，我们家这位是两个月拿下，（拿下的水准当然也比不上），但是人家Jumi是天才，而且一天练琴至少四小时吧，我家这位平均下来仍然不过一小时而已。而且他同时还拿下了普罗科菲耶夫的奏鸣曲外加乐队四十多页时长一个多小时的作品，以及勃拉姆斯三重奏的一个乐章。用六十小时的练琴时间搞定两小时音乐会的（相当难的）曲目，这个效率我知道很多专业人员（当然不是什么高级的专业人员）也做不到。

能力很大一部分是要靠大曲目量堆出来的。自从去年换老师之后，新老师在一年之内让他干掉了四个半协奏曲，外加一首巴赫无伴奏奏鸣曲，三个和钢琴的奏鸣曲，外加多个炫技小曲，而以前的老师一年才抠一首协奏曲最多加上一个巴赫无伴奏一首炫技曲到顶，而最后抠到的完成度还不如现在，老师水平的差异也是显见。练琴的时间并没有怎么增加。新老师说:"It's good to have this ability. Because in the future you could be asked to play a brand new concerto at two weeks notice, and you can't say no."高效的练琴法自然也是很关键的。

2019-10-16

- 昨晚看了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大辩论。家里看得最起劲的是小孩，到睡觉时间了还赖着不肯走，催了多少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自己则是看到后来都不想看了，真是觉得你们谁上都行，我对你们谁的观点和政策都没有大意见，你们之间那些小差别我现在都不在意了，只要能把川普选下去就行！

我觉得民主党未来还是有希望的，这帮年轻人是有希望的。站在台上的这几位中，个性和号召力上最吸引我的还是老Sanders，不过我对他的身体还是担心；从个人态度和观点来说我最喜欢的是Pete Buttigieg，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领导这个国家；我最不喜欢的是Andrew Yang，从讲话方式和内容以及气质上都不太喜欢，我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capitalist，只不过是属于未来的类型，搞不好是比今天更糟糕的capitalism，他倡导的UBI说白了就是最低福利保证你不饿死，但同时既然不提供其它的社会帮助，基本上就是迫不得已把你当低等动物养着，不给底层任何发展的希望，而且这个底层还会无限扩大，基本上今天的中产阶级到未来都是底层，而且一人发一千块钱无差别对待，对残疾人这些需求更多的必然也是很大的打击；O'Rourke其实也还不错，他批评Warren的时候就说，不能只看眼前的平等，更重要的是要给人以希望。但是就像前面说的，你们之间那些小差别我现在都不在意了，只要能把川普选下去就行！你们之中到底谁能击败川普呢？这是个问题。

总的说来，从各个方面的政策方向来说，我都是支持民主党的，不管是更偏向北欧社会主义的还是传统美国民主党的，反正：全民医疗和教育（或者至少减少学债负担），反持枪（至少是assault arms），开放堕胎权，等等，我没啥好说的，一辈子都是这种观点。LGBT权益我也支持，不过以前觉得民主党老是拿厕所说事儿有点小题大做，为了争取一部分选票反而失掉了另外一大批选票，我很庆幸最近几次辩论都没提厕所的事儿。

而传统共和党的总体观念和政策，虽然我基本上全都不支持，可是实话说，在川普时代，你们但凡有个有点decency有点骨气的共和党人站出来也行啊！像John McCain或者John Kasich那样的，我也是很尊敬的，如果碰上你们跟希拉里这种民主党人竞选，我投你们也是很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要保持美国的民主制度和法制啊！怎么能任由川普这种无赖随意破坏。这个无赖，我连他的脸都不能看，声音也不能听。最近他焦头烂额我倒是挺开心觉得颇有娱乐性，但是凡是他疯狗乱咬的话我都只能看别人的转述，没法听他的声音看那张烂脸。实在是太恶心了！

- 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张烂脸和一口烂声我不能看不能听，但这人名用中文不能提，而且其治下的各种事各种人名都不能提。川普我还只是觉得恶心，但最坏情况他台上八年把美国搅得一团糟还是得乖乖地下台，我至少对这点还有信心。而另外那边，我早已绝望。

昨天听朋友说，北大的越新（不是这俩字）被判了四年。瞬间血冷。虽然我也认识几个被关时间有她两倍长的人，原因比她的还要更不具社会性，一个是因为个人信仰（但并没参与任何活动），另一个是因为参加了一个读书会，但还是忍不住想 ：父母辛苦培养出的孩子，父母的骄傲，好学向善，结果竟是这样，也许所有那些知识和道德力量所会做的，恰恰就是引导一个人去受苦受难？我不知道她自己现在怎么想，当时她以那样坦诚直接的方式去抗争，还是太看好了那个社会吧，太轻看了那个权力机构的邪恶程度吧？等她从狱中出来后，她会去怎样抗争怎样生活？

- 民主在是个权利的同时，其实是个蛮重的个人负担，（但是有必要承受的负担，就像一个成年人有必要承受养活自己的负担一样。）这件事我也是在慢慢学习中体会越来越深。做一个民主社会的合格公民不容易，是个责任和义务。

我享有公民权很晚，（这自然是我年轻时放荡不羁爱自由到处游荡导致的），第一次接到选票时完全抓瞎了：一张表格上有长长的一大串名单，全是我认不出的名字，甚至连他们竞选的职位我都搞不清是干嘛的，选票上还包含了两项议题的直接投票，也是我从来没想过没了解过的。这让我怎么投票法啊！？难道全空过去不投吗？心有不甘，只得临时抱佛脚上网去搜每个人的政绩和政策与投票历史，如果能在同一职位竞选人中了解个大概的，我就选一个，实在了解不出所以然的只好空过去不选。最后还是空了不少项，感觉自己考试没及格。

选票寄出时，心情挺复杂。一方面是人生过半第一次扬眉吐气拥有选举权的自豪感，另一方面却是觉得负担好重，多了好些家庭作业：不得不开始关心身边的各种事务，小到市政建设如何分配税款，大到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的一些举措，突然感觉好像自己是个突然被抛入成人世界的但却还没成熟的人，不能无忧无虑当小孩啥都不管了，真是失落。实话说就光选个总统那是挺容易的，可是真正作为民主制度基石的，是前面那些细小的事务，学区的校车怎么分配啊，市政应该拿出多少钱来铲雪啊，这些事情上，我都有发言权，我们城一共也才五千多人，市政厅会召集市民去讨论市政，我个人的意见是能感到一点分量的，而且我要是能联合别人并且能为自己的立场做宣传的话，那就更有效力了。民主需要每个人贡献很多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来，不肯贡献的，也就活该享受不了民主带来的权利了。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心里是有点沉甸甸的，因为过去的惰性还在，不合群的个性也难以克服，可以说，政治活动不是我喜欢干的事儿，但是现在感到不得不干，有点像不得不干一样并不喜欢的工作来挣钱糊口一样——虽然后果不那么直接。

我这种中国养出来的奴隶惰性，在成长于民主社会人身上就看不见。参与本地草根政治决策在美国是件极其自然和普遍的事，不得不说，这里的人民有民主自觉性。我虽然整天哀叹美国high culture的匮乏，但是对这种民主文化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人们志愿组织各种社群活动，虽然很多并不是狭义上的政治活动，但是在广义上，这些其实都是政治活动：诸如为什么协会或学校活动或遭难的个人募捐啊，到公园和湖边捡垃圾啊，等等，自由集会，自由呼吁个人主张，自由讨论社会问题和举措并敦促举措得以实施，这是更显著的政治活动的基础。

除此之外，民主还有更艰难更不易承受的一面，就是如何与立场相对的人和平共处，给对方与足够的尊重而不恶性攻击乃至武力伤害。在民主党大辩论的场外，各个组织都立了个摊子宣扬自己的立场主张，除了川普支持者外，持枪派甚至直接就扛着AR15去了！而此刻他们是有这个自由的。怎么与这些人和平共处，这是作为民主社会的公民的我不得不训练自己的。

在中国，政治被看成一件极端危险的事，从小父母就不断告诫我：千万别碰政治！然而在这里，我才切身体会到政治不仅谈不上什么危险，而且是一件随时随地需要参与的事，是生存的必需，而且都是从身边的小事开始。我感到自己是个既无知又无能的小学生，一切都得从头学起。

2019-10-17

因为曾经看过一些双琴侠的节目，后来虽然不看了，YouTube和Facebook还是经常给我推荐他们的节目，偶尔进去看一次，每次对这个节目的印象就更差一些。

为什么双琴侠（2 Set Violin）是个糟糕的节目？因为他们不仅毫无批判精神，而且热衷于宣扬和推广古典乐界最糟糕的一部分价值观，比如：

1. 无限吹捧天才琴童（Child prodigy）。经常找出一些天才琴童的演奏录像来对着膜拜，然后翻白眼做绝望态，打出诸如“我为什么还要拉琴？” 之类的字幕。好像学音乐的目的不是为了音乐的美，演奏不是为了传递分享艺术的力量，而就是为了排座次比高低，确立鄙视链。近年来，天才琴童在古典乐界涌现得越来越多，在水平越来越高的同时还年龄越来越小，在这种一片繁荣的表象下是天才琴童们相当非人的生活，极端不平衡的发展，和成年后反而更大的危险，越来越多的天才琴童在成年后天才泯灭，甚至患上抑郁症。然而荧光灯却高度聚焦于他们儿童和少年时期的耀眼光芒，只给大众看那一层表象/假象，这都是市场推动的，是一种病态的疯狂。而双琴侠也盲目地用他们所谓的搞笑来放大和吹捧这种病态，并且无意中打压其它音乐学习者的自尊，淹没音乐学习的真正目的。

2. 节目中还以各种鄙视链作为主题笑料。比如宣扬小提琴是高等乐器，音乐高级技巧难，中提琴是小提琴拉不好的人才去拉的。虽然古典乐界现实中经常是这种状况，但这不恰是因为近两百年来对小提琴价值的无限拔高，造成声部歧视（甚至导致作曲家写作也越来越如此倾斜）所导致的吗？回到巴洛克时代，甚至莫扎特时代，中提琴都是个平等的乐器平等的声部。还有对不同作品的排等级，诸如把帕赫贝尔的《加农》作为大俗曲来鄙视，但是他们让人们去多听听也不过仅局限于典型的如今音乐会经常演奏的那些小提琴曲目而已，范围仍然是小得可怜，我不知道这么狭窄的品味和知识范围有什么底气和必要在里面制造鄙视链的。而他们这种排等级的癖好，让我政治不正确地怀疑是不是和他们的东亚文化背景有什么关系。

3. 为明星制拾柴鼓焰。本来古典乐界就是资源高度集中，极端不平衡，明星制越演愈烈。他们的节目也总是推广少数明星，特别邀请到了陈锐和Hilary Hahn加盟，这当然是他们的商业手段，和古典乐大市场的手段一模一样，二者相互促进。 他们和https://theviolinchannel.com等主要网站相互推广也是同一套路下的商业互惠。商业互惠没什么，但是鼓吹促进明星制的价值观是将这个本来就偏斜的市场向糟糕的方向更推一把。

至于他们的节目到底搞笑不搞笑，这是个人口味和笑点的事，我无法以个人口味来代表别人。反正我觉得并不好笑，我孩子也觉得不好笑，并且觉得他们明明没有幽默感而故作幽默得很尴尬，和诸多脱口秀那些主持人相比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他认为很多拉小提琴的小孩觉得这节目好玩纯粹是因为这些孩子没时间看所以没看过真正令人捧腹的节目。

我最敬佩的音乐家中，有一些并不有名但是热心致力于真正传播音乐的人，他们努力让音乐进驻每个人内心。我在Phoenixphest遇到这些人，他们改变了我对音乐的理解，改变了我的人生。Phoenixphest的主办人Gabriel Bolkosky前些日子在一个音乐教师的研讨会上说，他最在意的并不是学生在此刻琴拉得怎么样，而是四十年后他是否还会时常打开琴盒拉琴，音乐不是比赛，而是一生的陪伴，音乐应该并且可以成为每个人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民主的根基不在于选一次总统，而在于每个公民对日常事务的参与和决策，音乐的根基也不在几个明星演奏家，而在于广大热爱音乐的民众。今天的古典音乐界的追求在这点上是本末倒置的。

2019-10-18

发现用普罗科菲耶夫第二小协第二乐章给《威尼斯之死》配乐特别合适，甚至可以想象这个乐章干脆就叫《威尼斯之死》。小提琴独奏可以作为对威尼斯，对Tadzio或者对Aschenbach心情的描述，而管乐伴奏以及弦乐拨弦的节奏则是Aschenbach跟踪Tadzio的脚步，最后独奏小提琴低音提琴和单簧管平静低沉的声音则是Aschenbach的死去。（这个乐章声部关系上跟老柴的《佛罗伦萨的回忆》第二乐章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