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版冬吴同学会（2019.77）华为的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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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信手拈来，深入浅出，旁征博引，化繁为简，独辟蹊径啊妙趣横生！梁冬吴伯凡，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冬吴同学会一期一会。

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冬吴同学会，我是小梁，对面是老吴，老吴你好

大家好！

也就是短短的几天时间，我突然感觉到很多东西好像有很多的变化。我想起了一个老师曾经跟我说，他说一个人总是要做一些最坏的打算，万一最糟糕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你要怎么办？我以前总觉得好像没有必要，最近看到很多比如说像华为这一系列的事情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华为可能最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启动了

哪是十年前，应该是25年前就已经开始启动了

万一有一天今天会发生这个事情，有准备

刚开始的时候它只是一个模糊的意思，当他很小的时候危机也就小，是吧？当它逐渐的体量开始大的时候，这种危机意识就越来越浓。事实上华为有一个传统就唱衰自己的传统，这个唱衰当然是打引号的啦，一方面他很有愿景，很有战略很有抱负，另一方面它时时刻刻都是用那个危机意识在提醒自己啊，比如说任正非的几篇著名的文章

其中有《华为的冬天》是吧？

对，首先是《华为的冬天》什么《北国之春》，然后任正飞还有一个关于2012的一个讲话啊，那个时候我记得你还在戒烟啊什么的，我说那个马上世界末日了，你就马上就抽起来了啊，就这个这一下子过去就七年了。2012那个时候大家都在谈世界末日的时候，当时华为内部就有一个讲话，任正非关于2012这个问题它是一个比喻，就是如果出现这种大的灾难的时候，华为能不能活下来？当时有个电影你记得那电影就叫《2012》啊，那个电影想象的场景就是2012全世界出现了圣经传说中的那种大洪水啊，然后就有人造了几艘船，叫“诺亚方舟”，那个10亿美金一张票上去，是吧？就那么一个场景嘛。当时任正非就这个2012这个灾难突然来临的时候，华为该怎么办？所以他们有一个实验室特别有意思，叫“诺亚方舟实验室”

一直在唱衰自己的华为是怎样做到面死而生，用希望和储备提前应对危机的？为什么说芯片的设计制造是一种超级微雕？做人做公司为什么都应该不说硬话，不做软事？欢迎收听冬吴同学会本期话题。华为的方舟。

这个诺亚方舟这个词啊很多人都很熟悉啊，也都知道说当时船上面装了很多的动物啊食物啊就逃难，但是好像很多人对诺亚方舟的这个原处啊，这个故事背景是什么样的，对吧？

这是犹太人一个传说嘛，就是他们的上帝啊对这个地球上发生的事情开始不满了，用我们中国的话说就是天谴，把这个世界要毁灭，但是呢发现其中有一个人是好人叫诺亚啊，就悄悄的告诉诺亚要造一艘船。不久之后啊我就要让这个世界发一场大洪水，诺亚就信了啊就开始造船。当时呢周围你像在中东那个地方都是非常干旱的荒漠半荒漠地区，他在那造一艘船，所以呢他在造船的时候每天都要忍受别人的那种嘲弄，所以你真是疯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洪水呢，一年都下不了一两次雨，但是他坚定不移地在那造那艘船。果然就开始下雨了啊，大地淹没。它船上带着各种各样的物种啊，当然都是一对一对的，他要繁衍嘛啊，就装在那个里头，当洪水来临的时候，他们就安全的飘在这个洪水上头，其他的都没有了。

我们小时候听都觉得他是个故事，听着听着越来越觉得，他可能这个故事啊不会空穴来风，或者说他不会无风起浪，就得用哪个词来形容

各国的智慧里头啊，各个民族的智慧里头，它都有这种，比如说我们中国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吧？这个诺亚方舟的故事，当然一个是要提醒你要有危机意识，要有忧患意识，第二当然要如何去应对啊，同时呢告诉你要有希望。因为当诺亚方舟在这个洪水上漂漂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诺亚放了一只鸽子出去了，后来那个鸽子呢不久以后回来，那个嘴上叼着一个小小的橄榄枝证明什么呢？证明这个地方虽然还是茫茫一片，有的地方橄榄树已经露出来了，所以后来就各种logo里头都有鸽子叼着橄榄枝嘛，就回来，这就是希望重新来临、和平来临的这样一个象征。所以这个故事它不是一个简单的灾难的故事，它也同时也是个希望的故事。

嗯，但是前提是当时你得有个诺亚方舟，或者你起码上的船

最重要的是你要在没有下雨的时候在沙漠里头就开始要造这个船，所以华为把他们的最重要的核心的实验室叫做“诺亚方舟实验室”，是他们想象有一天如果发生不可控的，袭击啊或者是灾难的时候，他们能够有预案。六年前任正非有一个讲话里头曾经说了关于这个芯片的问题啊，今天我们所有关于华为的话题，中心的话题都要涉及到芯片的。芯片，六年前任正非有一个讲话里头就谈到这个芯片的问题，他说芯片暂时没有用，但还是要做下去，一旦公司出现战略性的漏洞，我们不是百亿美元的损失，而是几千亿美元的损失。我们公司积累了这么多的财富，这些财富可能就因为那一个点让别人卡住最后死掉，这是公司的战略旗帜，是不能够丢掉的！六年前他就很明确了，而华为做芯片行业，我们这几年才知道，因为华为的手机都是用的华为的麒麟芯片，我们以为华为在最近几年做，如果追溯到最远的是1993年，正式的把芯片作为一个重要的战略性的技术是1996年就开始了，也就是23年以前。

这个是终日乾乾、如履薄冰啊，就是我们在现在回溯，看到过去他们曾经做的这一系列事情，现在浮出水面的时候，你可以想象在最风光的时候然后呢，卖了很多钱，大家都在表扬他的时候，其实他在内心里面一定会有很强烈的这种不安全感！每天都觉得说末日要来临

关于华为的书有很多，但是只有一本是华为自己授权认可的，相当于是华为的传记啊，这本书的标题就吓人一跳《下一个倒下的是不是华为》。一般很多人啊尤其是在做风险比较大的事情的时候就有很多忌讳，就对某些词语会特别敏感，但华为始终是把倒下、死掉、冬天这样的词挂在嘴边，我觉得这公司的气质很不一样

我前两天碰见一个美国密西根大学的一个教授，他因为中文很好，所以我难得有机会啊，和一个美国人

他是一个外国人

你知道吗，很难得。而且他也是一个对中国文化研究很深入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哲学家，他在大学里面教哲学啊。他就跟我讲到了西方的有一个哲学流派很有意思，他说呢这个哲学流派呢就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啊桌子上放一个骷髅头，然后呢大家每天吃饭都看着，这就是我们人生的宿命。就是像佛教里面的观白骨法，对吧？他说这其实是一种世界观，就是说当你在盯着他的时候呢，你有些时候呢会生出一个对现在什么事情应该紧急做的一种迫切感

这叫面死而生或者叫向死而生，你只有看到那个结局了，你的什么无谓、你的什么欢喜才会有，大不了就是那个东西

所以他就无畏了，而且很就会那样

对，再说你现在还活着，你就是生、欢喜啊，这个过去啊，我们在一些讲清官的电影啊、电视剧里头，你都能看到有的那种大无畏的清官了，出行的时候

背着棺材是吧？

事实上在唐朝还有这种风俗，皇帝出行的时候最后面对末尾也是一口棺材，它就要提醒你，第一这个结局是不可避免的，第二呢是既然是这样了，你该怎么办？你如果觉得死亡和威胁遥遥无期的话，你现在你的生活、你的工作都是没有意义的，可以一直推到明天嘛。他这种强烈的危机意识就是面对死亡的这种意识啊，是能够让你产生一种无畏之外的一种活力和兴奋

你用了这个活力和兴奋这两个词用的特别好，他充满了矛盾的辩证。一方面呢有了这样的一个结局，所以呢你对现在要做的事情呢，一方面呢会很兴奋啊。另外一方面你知道该做什么！他的最好的打算你也可以去做最坏的打算你也可以做，同时呢也可以不抱期望

以前呢我跟一朋友在一块儿读道德经啊，我说你们有什么感受啊，最大的感受。其中有一个朋友说就是“不说硬话，不做软事”，就做事情一定要硬，同时那个话要软。这个软，软到什么地步呢？软都把自己看到什么都不是！我记得前不久华为的董事副总裁陈丽芳女士有一个谈话吧，讲的是我们跟美国的距离我们两万五千里

以前是十万八千里

对，所以他这个话说的是很软的，但是事情是踏踏实实在做你。做芯片的这个过程，你知道一个公司做芯片，我听在这个行业的人讲过，一般一个企业你是不大可能去做的，有时候会觉得它很重要，会去做，但是你做着做着你就会放弃。因为那个东西他花钱吧那真的不是如流水，如洪水一样，但是呢回报呢特别的慢，甚至完全没有回报。没有回报的结果就实际上是灾难，因为你钱都花进去了。所以很多企业就做着做着就放弃了。有一个清华大学一个教授去有个地方参观什么产业园，当地的领导告诉他说我们也要做芯片，我们要做电路，那个教授劝他说，你没有钱别做了。他说我们筹集了50亿还不行啊，那个教授说你先在这后头加一个零，可能还差不多开始做这个芯片的那个钱。很多年前我，快十年了，我去美国著名的生产芯片的公司--高通，我问他们那年的研发费用好像就是120亿美金

不能想象，我们绝大部分的人都不能想象，觉得这个芯片不就是比指甲盖再小一点、再小点。

其实现在我们每个人的家里头都有很多的芯片，不仅仅是你的电脑啊，你的手机啊、电视机上肯定有、洗衣机上都有，甚至微波炉都有可能有。说白了它听起来很玄啊，其实就是个集成电路

很小很小的集成电路

什么叫集成电路呢？最简单的你就想象一个电路上有各种开关啊，计算机呢不管它多复杂，就是开呀关、开呀关，就是0和1，就是来来回回倒。最早呢人类的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准确的说不是计算机，电子计算器，是1946年发明啊，那台计算机呢有多大呢，有30多吨，看上去就像个房子这样的。一旦开启呢整个大楼的灯都会昏暗，它耗能特别大。他当时用的是电子管加上电阻，这个电子管呢也叫真空管，就是现在都只有在博物馆才能看到啊，其实就像电灯一样，它是发亮的，所以在那个里头它有17500个电子管，在那里头。最早啊操作这一台计算机的人有很多，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他们干什么呢，那个很大像个房子啊，灯泡嘛总有一个烧坏的概率，接近18000个电子管随时有可能烧坏。还有呢就是它这个灯啊，它会吸引那个蛾子，那个蛾子进去以后就扑过去，就会导致短路，就很多的叫computer，那时候computer不是指计算机，指这个从事计算工作的人，他们呢进去就把那些蛾子、把那些虫啊就给拿出来，那个虫子叫bug，就英文叫bug，最早抓bug就是干那个事情。整个计算机你就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电路，但是由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它只能做到那么大，后来呢有人发明了很小的用

硅片，是吧

对，晶体管。硅嘛，就是地球上最便宜的材料

沙子，是吧

就沙子里头的那个二氧化硅提炼出来，这个硅啊是地球含量第二大元素，那个硅。用它弄出来的叫半导体，它是介乎导体和绝缘体之间的这样一种材质。这种材质呢做出来的这种叫晶体管，再加上电阻，就晶体管加电阻，这样形成了一个电路，然后呢

然后稍微休息一下，马上继续回来，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冬吴同学会

一直在唱衰自己的华为是怎样做到面死而生，用希望和储备提前应对危机的？为什么说芯片的设计制造是一种超级微雕？做人做公司为什么都应该不说硬话，不做软事？欢迎继续收听冬吴同学会。本期话题。华为的方舟。

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大家好，欢迎继续回来冬吴同学会，我是小梁，对面是老吴，老吴你好

大家好，刚才讲到了这个从当年的这个很多像灯泡一样的一个computer啊，然后呢慢慢慢慢的发展到这个晶体管，是吧？

一个半导体啊，所以呢我们常常听说半导体，现在很多年轻人呢因为可能觉得比较远了

半导体还有收音机是吧？

对老年人都说半导体就是他们的收音机，这个半导体它的用处很多，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做这种电路，集成电路。所谓集成电路就是把很多的这个晶体管集成在一个硅片上头，相当于一个计算和控制的一个处理器。但后来由于电子管是不可压缩的，那一个电子管就那么大啊，但是用硅做的这个晶体管啊，它可以越做越小，这样就意味着一个芯片上头集成的晶体管的数量随着技术的改进它会集成的越来越多，这有点像脑细胞或者叫神经元之类的东西，这东西越多脑袋瓜子就越聪明。这个计算机的性能就是建立在晶体管的数量上

还有密度是吧？

其实就是这个晶体管的密度，所以这个东西呢到什么地步呢，就是说这个东西有多难呢，那不就是个电路吗？你知道那个电路做起来，现在晶体管一个个电路之间的间距现在已经到纳米级了，最先进的是五纳米到七纳米。什么叫纳米？我们这一页纸的厚度是10万纳米，也就是说一纳米相当于一页纸的厚度的10万分之一，那叫原子级的，就在一个分子里头，原子与原子的距离两纳米。你想想要做这么一个东西做出来，而且是标准化生产，这个难度是非常的大的。我记得小时候看那个有人啊在头发丝上雕

我见过，我见过这个作品

就头发丝上写一首诗，对，那叫微雕艺术。这个芯片的设计和制造这就相当于一种超级的微雕艺术

嗯真了不起，这是人类的这个巨大的成就，但是我很好奇啊，就是为什么中国这么多能工巧匠，投入那么多钱他做不出来

他是这样，最早呢有一个说法，就我们中国啊，你只要做电脑做手机你就要用芯片。但是呢这个东西难度是很大的，它分为设计、制造、还有封装、还有检测，这四个阶段，这每一个阶段都是特别难。这个四个阶段，用出版来做比喻，就是设计相当于写书，这是最重要的。但是能够把这个东西弄出来变成一个产品你就需要生产，生产就相当于印刷。而封装、封测就相当于装帧，把一本书。当然封装和测试相对比较容易，现在我们中国这方面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在设计在生产这个领域就非常难。我是参观过一个叫英特尔在那个菲尼克斯那个工厂

凤凰城啊

就在那个地方，我就看见那些人穿得像太空服那样的，就是不让我们进去，只是说远远地看见他们，看了一眼。据说那个东西就是你造个电池还要除尘除湿那一套的流程都是极其严格的，那个东西可以说是差之毫厘，不是毫厘的问题啊，是纳米级，就这种这才叫真正的精密制造。这种精密制造，目前我们华人世界，大陆现在有一个中芯国际，生产做的是不错的。但最大的叫台积电，这个台积电他是整个生产领域，芯片就是你设计完了让它去生产出来，它占了全球的半壁江山。那当然全世界也有像英特尔这种公司，它是一体化的，既设计又生产封装，他全套的都做出来，包括最后的销售。但像这种公司呢其实并不多，这种公司叫IDM，就是一体化的设计与制造公司，比较典型的只有英特尔一家。然后第二种呢叫fabless，意思就是无工厂的，其实就是设计。最大的就是高通，然后还有一个叫arm的，是吧，还有老牌的AMD，还有一个叫华为海思，这是专门从事设计的。然后制造的，我们刚才说了像台积电、中芯国际这样的公司。

嗯，那你说如果台积电为了要接其他的生意，或者由于种种原因他不给代工生产，那中国根本找不到什么公司能生产，只有中芯国际能生产。

对，目前台积电它的生产能力是最强的，光这个生产领域啊，这一个产业链也很复杂。比如说台积电它能生产，但设备不是他自己生产出来的，设备是由荷兰的一家公司，就是那叫光刻机。就是现在最大的，我看了一个表啊，就是我们目前中国在技术上最容易受制于人的排第一的就是光刻机，就生产芯片的那个机器。这种机器很有意思，它比生产飞机那公司产品数量还要少，一年就那么几十台，你要提前好几年订才过来，那一台设备都是亿美元级的。

那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为什么我们生产不出来呢？

一个本身的我刚才说了，这个难度非常的大啊，是需要持久的投入，回报是很慢的。真的是完全是用钱堆出来的一个东西啊，你一般的公司，尤其是企业，你要稳健的财务政策，一般你不大可能去投，尤其是那种实力不是那么强的创业企业，上来就做这个东西，你如果没有找到很好的资本，甚至是有政府的支持你是很难做的。再一个即使你启动了以后，你也很难持续，它很容易打退堂鼓。还有一个就是中国以前有一个说法，我觉得跟中国现在的芯片制造业呢不是那么发达也有关系，就是以前呢就强调什么“比较优势”嘛，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叫以薯片、土豆片换芯片啊，我们生产不出来，我们可以生产薯片，然后用很多薯片换芯片不也一样嘛？

把自己分内事做好就可以了啊，参与到整个

全球化的分工当中，这个东西也确实到，一些企业干脆就，我能花钱买到我干嘛要自己来做呢。所以它是最硬的一块骨头，就在制造业里头。它其实也不是制造业啊，表现为制造业的，是一个绝对的高科技产业啊。所以敢一直往前走的企业不多，华为是少有的，连续20多年！

现在问题就是除了芯片这一件事情之外，还有很多事情都涉及到这个

比如说操作系统，2012年的时候任正非发表那个讲话就提到了一个是芯片别人不卖给我们，还有操作系统别人不给我们用怎么办？我当时还很奇怪，这个安卓不就是开源的吗？怎么会别人不让用呢，但仔细的想可能有这个事儿，但一般人觉得这就像沙漠里头发洪水似的，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啊。但是华为厉害的地方就在这，就你觉得是杞人忧天的事情，他一直是把它当成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干，而且是持续的干。

这个事情呢引发了另外一个话题，就是中国不光是企业，还有很多人哪，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的痛点，被别人捏住喉咙的地方在哪，他也知道。但是呢大部分的人呢采取的是侥幸的心理，就是不去想啊忌讳说都不说，想也不想不去想，不去说，这个事情呢就不会发生，你想和说呢他可能就会更快的发生

或者说采取这种鸵鸟政策啊，就是我干脆就不正是这个事儿啊，当他不存在，这是一种商业的态度，也可能是一种人生态度，很多人都是采取这样一种态度的。但是有些事情不因为你不关注他，你忽略她她不来、她不出现！嗯尤其是当你在做一件很大的事的时候，这种黑天鹅是可能出现的！

嗯，所以今天我们就看到这一系列事情，很多人呢很兴奋，就是觉得中国还有一个企业可以做这个事情；也有些人呢就有点绝望，说这个事情其实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到底是怎么样呢时间会给我们一个答案，但是呢不管如何，的确对于所有的中国人来说呢，现在都面临着一个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想象的以为人家会给你这一切的，还是要自强不息

因为现在华为会面对的问题，不会因为他早就有准备而变的不是一个问题，其实它的挑战仍然是很大的。最后的结果啊往往是这样，洪水会来就像诺亚方舟的故事告诉我们的洪水会来，甚至是你在这水上漂不是一两天，你得做各种储备。这个储备两个，第一个是你现在活下去的各种食物、水；这之外诺亚方舟里头装的还有是，保存你的生活世界、保存你的生态的那些东西，它并不是简单的是一个度过这一段日子，他是保留是关于未来的，洪水退去以后你可以重新再来干的这些物种！

很多年前很多人都说啊我提到一个观点，说中国生产粮食太贵了，拿这个生产粮食的钱呢去盖房地产呢，我们可以换很多很便宜的粮食啊。另外有人说呢粮食安全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的话呢，大不了大家全国人民不用手机，回到写信的年代，但是不吃饭这是个问题啊。所以呢我隐隐地感觉到这个事情还只是刚刚开始，还有越来越多的挑战等待着我们每一个人，那这个事情呢每一个人呢也都是活这个大时代里面的，对于个人来说呢可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提醒，也许我们每一个人呢都应该列出一张清单，哪怕是不需要告诉别人的，也应该悄悄的拿张单子，如果出现了最糟糕的这些情况，我有什么办法。也许你没有办法，但是你想过！和没想过还是不一样的，哪怕就是想过没想过还是不一样。我有个朋友曾经跟我说他有一段时间活得很焦虑，总是觉得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很多东西解决不了，他最后呢自己写了一份遗嘱，写完之后呢他好过多了。因为呢就算不能做任何的改变，他起码可以对这件事情做一个安排，嗯也许太悲观，但是对未来的生活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梦想，并且呢不将不迎的不做期待，并且每天认真去过呢可能是一

终日乾乾

终日乾乾的态度呢，比较符合我们的这个易经的态度，也是一个可能。今天跟大家分享的一个态度，感谢大家收听今天的东吴同学会，我们下期仍然一期一会。

笔记

中美毛衣战就是一场战争，只不过是一种以无硝烟的方式表现的国与国的战争。场面虽然不血腥，但导致的结果也必然是残忍的和深远的，对双方都是。

想以华为一家的备胎之力，完成整个产业链的供应是不大现实的。虽然这可能是一个起点，让政府集结力量来发展高科技，填补高端制造的空白，但一方面这需要时间，另一方面全球化协作依然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这次我方不管从话语还是行动，都是非常正能量的，一直在强调开放、合作。而我们也终于见识到了，所谓最开放的民主国家在遏制竞争者的时候是那么专制粗暴，所谓的全球化企业也是一丘之貉，巴不得联合起来将竞争对手扼杀。

作为P民，我们决定不了什么，也没必要拿出民族主义的口号来愤怒。但是如果真的出现被全面封锁的情况，我们一定坚定的站在这里，无声的支持，忍受由奢入俭的生活，继续努力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