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世界<雷鬼由来>
来自: 盛开
我发誓有生之年一定去一趟加勒比海 “船长,我的船长” 事实上,加勒比海盗这部电影从始至终我都没仔细的看过,印象中主人翁好像叫杰克,与泰坦尼克号上的杰克同名。金牙,双眼上好,没有疤没有眼罩,带一个海盗帽,架着“黑珍珠”穿梭在海上,有些自在。回忆里就是这样。 其实,想去加勒比海的想法并不是因为电影也不因为船长。 牙买加。加勒比海上的一个岛国。我想去的是那里。 13年夏天的夜晚。从加勒比海上吹来了风。吹到了洱海门,吹到了我的心上。 远处传来了声音,越来越近。我抖了抖身体,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以便看清楚来人。 “他妈的,这才是大理嘛。两点钟后的大理才是真的大理嘛”。 不用看他们的状态,听已经能感受到他们的兴奋了。 其中一人叫李兵,另外一人忘了名字。听李兵说他自己刚结束了巡演回大理,而另外一人在人民路上那个很出名的坏猴子酒吧弹琴。 那时候的洱海门,还没有售货用的小木屋,还没有油烟弥漫的烧烤摊,地上的石板干净,没有长时间累积的油渍,污垢,没有飘着臭的污水沟。要说有点异味,也只是一些从角落里飘来的尿骚味儿。点一支烟,也就闻不见了。有的是树,泛黄的路灯,喝啤酒唱歌坐地上的年轻人。要是赶上天气好,到中旬,还能看见大的月亮挂房顶上,一会儿挪一个位置,一会儿挪一个位置。 现在是凌晨两点过,黄色的光印在地上,石板上像长了毛。我分不清是路灯打下来的光还是月亮。周围的街道早已没了游人,安静得要死。这突如其来的兴奋传入我的耳朵,像是行走在黑夜的马路上突然打来了远光灯一样。 带着啤酒和吉他的李兵两人毫不客气坐到了我身旁。那时候我喝的是二锅头,那种应该是酒精勾兑出来的高度白酒,并不是用粮食酿出来的,辣。一口下去从喉咙烫到胸口,烧心。总觉得白酒缺少一些魅力,啤酒才是最爱。我经常想,大理啤酒是我在国内喝过最好喝的啤酒,拉萨啤酒是喝过最大瓶的啤酒。 “哥们儿,飞叶子吗?我他妈半年没当飞行员了。来来来,喝啤酒,随便喝不要客气”。说完,李兵拍了拍他同伴,叫把叶子拿出来。我本就喝了一些白酒,借着酒劲也就放松下来,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伸手拿了瓶v8,用牙咬开了瓶盖,灌了一大口啤酒进嘴里吞下。瞬间,我喉咙,胸口的火烧被浇灭。我想起很多车站厕所的墙上写着什么毒龙,冰火两重天。白酒的火辣与啤酒的凉爽交替,此时我认为感受到冰火两重天带来的感觉了。空气中的尿骚味儿早就闻不见了。他们像是点燃了田野上的草堆,从火星子里飘出的烟带着一股青草的味道,那种燃烧过的草的味道。 “来来来,我们干一杯,感谢大理给我们带来的美好”。酒瓶的碰撞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四周散落的眼睛统一的望向我们这边。过了一会,周围独坐或三三两两结伴的年轻人都聚集到了我一直坐的那个位置上。酒瓶碰撞的声音越来越长,圈子越围越大。 “玩一会儿吧,那么高兴”李兵向他同伴说道。然后他们就拿出了吉他,两把。空气中开始有了旋律,节奏,是一种醉酒的节奏。布鲁斯。旁边有人说:“好,蓝调好啊”。“唱首李志的歌嘛,逼哥牛逼得很”。“对对对,唱首梵高先生”。我倒没说话,抬头看了看月亮,早就不在先前的位置上了。 “我不唱别人的歌”。在琴音消失之后李兵回应到。我想这句话会让人觉得他很有个性,事实上是,到后来他唱了一首别人的歌。李志的,和你在一起。“昨天在梦里我又梦见你,宝贝,他们说你不爱我”。梳着长辫子的李兵,脸上有些肉,呈鹅蛋形状,额头漏出,嘴小,有些痣沾在脸上,是个中年人。要是没有痣,脖子再短些,看起来很像刘欢。叔本华说,看一个人的外表可以分辨他的内心,外表会随内心而变化。我想,过了今晚我们肯定不会再见。 空气中除了香烟燃烧的味道,再没有其他了。酒瓶的碰撞声越来越稀,大家都开始自顾自的喝酒。相反的是人们的言语,谈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现在该轮到我唱歌了,我想,喝了人家的酒,我还是唱一首吧。不过在吉他的技艺上面我与他们相距甚远。我就唱一首在拉萨写的歌。 当旋律响起后,李兵也又拿起了吉他。他说:“你这首歌,我给你配个雷鬼的节奏”。雷鬼!雷鬼!我心里念着,我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也不知道雷鬼是怎样一种音乐。我第一反应想起AcDc,电吉他,效果器,嚎叫,那种甩着长发的摇滚。雷鬼,听名字让我想到的就是这些。我当时并不知道,这股风是从加勒比海吹过来。也没听过鲍勃马利,乔治点燃的大火没有烧到我的天空。 音乐的尾音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摆在地上的只剩下空酒瓶。像回到了最开始一样,那样宁静。我想差不多该结束了。该回去睡觉了。 雷鬼!雷鬼! 那时的昆明火车站,广场很开阔,没有那么多的武警拿着枪把守。旅馆拉客的妇女还能在广场上走动,寻找消费者。 “打旅馆,打旅馆,帅哥好久的火车?打个旅馆嘛”。说着说着从另一只手里抽出名片,金三角旅馆几个大字映在眼前,还有一个美女的图像最为显目。见我看着名片没说话,作势就要把手挽在我手臂上拉着我走。我是第二日早晨的车票,离开云南。现在晚上九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即便我要等一整晚也不会去金三角住宿。她见我没有了打旅馆住宿的念头,就不再给我推荐房间了。“找不找小妹儿嘛,十七八岁的小妹儿,八十块,耍一个嘛,年轻得很”。好不容易摆脱了她,又遇见了她的同行,先是房间后是小妹儿,这是他们的套路。绕昆明火车站一圈下来的话,会被那样介绍房间,小妹儿几十次。昆明火车站的特色。 雷鬼!我心里还想着那时听到的这个词。然后就下了个决定,去网吧待一晚吧,去听听雷鬼乐到底是什么鬼。我那时是没用手机的,所以一直没得到关于雷鬼的信息。十四块钱,在网吧包了个夜。 在昆明那个等火车的夜晚,我听到了鲍勃马利,No woman no cry。第一次听到了这个叫做雷鬼的音乐。来自加勒比海,来自牙买加。像是一种能把带在脚上的镣铐挣脱的舞蹈,身体会随着节奏不由自主的抖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悠闲,散漫,自在我用来形容它,当然还有美。如果让我解释雷鬼乐,我只能说它是四四排,重拍在反拍上,和声很重要。就这些。这是一种可以让人不由自主起舞的音乐。牙买加! 我喜欢那种自在的状态,雷鬼节奏带来的放松让我有这种感觉。就这样我喜欢上雷鬼乐,我喜欢听牙买加的那些人儿唱出来的旋律。那段着迷的时光里,我恨不得立马去加勒比海看一看,去喝他们的啤酒听他们的音乐。 想要去加勒比海不是因为电影,不因为船长。只因为牙买加,雷鬼乐,还有那些扎着脏辫歌唱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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