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Mai '13 : 音樂之外
来自: ipomee 2013-05-06 02:01:28
啊,PPT 终于完成了 ～
刚刚看到星辰 Po 给我的一张图,吓了一跳,想她怎知我在忙谁的事? 定睛一瞧,才发现眼花了,我把那串外文姓名错看了. 唉,果然如此,当你一心只想着什么人什么事的时候,往往真的有可能会出现幻觉幻听呵....
好吧,既然幻觉已生,就来说说这场灾难的点滴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两份报告一份 PPT,以及一场音乐会曲目和感冒病毒的肆虐下,我的三台电脑与它们可怜的主人,终于同时崩溃了....
那日在学校因电脑出了状况,学长自愿帮我处理问題时,一群好心或是顺便好奇的人全围了上来,正巧见到我在处理的图片,那些有关母亲节音乐会和专题报告的资料,大家七嘴八舌地品头论足起来,让我有点困扰.
其中我所分配到的部份工作,是负责一位美国指挥家及作曲家的生平与作品解说. 老实说,与其他欧洲音乐家相较起来,之前我对这位音乐家并不是那么那么地熟悉,即使深识他特别擅长於于诠释某些作曲家的作品,并且还有一些个人颇为知名的创作外,其他的,包括他的求学与发展历程及私人世界,皆一无所悉. 于是,我努力地从图书馆里搬出了书来读,还上网查了许多图片和文字记录.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让我的电脑系统开始纠结打架了吧.
东生从我身边走过,无聊探头一看,惊叫: "哇,好帅,简直就像电影明星 !" 她看到了音乐家坐在后台等候演出的照片,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其实.... 我先前也没想到他那么好看,也许那个时代的男人拍起照来特别有型? 抑或是.... 镜头中的他显得格外有自信? 我明白,这是惯于站在聚光灯下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表演者特有的魅力.
顺手翻出一张最让我无法控制心跳慢了三拍,呼吸频率被加上延长记号的照片.... 那是指挥家刚于爱乐音乐厅结束了一场马勒作品的演出后,电梯中,摄影师捕捉到他疲惫却依旧自信的独影.... 我不知该如何诉说胸中的悸动,但我可以体会那样的感受,完全被掏空般的虚弱与满足,啊.... 该怎么形容那股触击? 我实在无法以言语表達其中万一....
拍攝這張相片的是 Ken Heyman
"看...." 我彷佛感覚到自己的唇舌因过于迷惘而难以使唤 : "这是今晚的君王,成功地自战场中归返他的国度,即使一身疲惫却气场强大."
Pamela 说: "唔.... 如果我是那个同他单独待在电梯中的摄影师,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定会忍不住上前亲吻他...."
主修钢琴的 Ivana 这回与我同组,知道这段日子我和我的电脑为了这男人 "神魂颠倒" 到快要吐血了,口气有点揶揄地问: "moni 这么喜欢这张照片,倘若在那台电梯中,你会如何?"
我迟疑了一下,苦笑: "会脸红,不敢看他...."
周围的人大笑起来,大家一定想起了我过去的糗事.
曾经,学校来了一位客座的法籍合唱指挥,我已经忘了那学期在练什么曲子,只记得有一堂课,客座指挥认为我们应该唱得更温柔更充满爱怜与情意些,他怕大家无法体会,便边解释边牵起坐在第一排,指挥正前方的我的手,轻柔地几乎没有触碰到我的手背那样抚拭了一下,之后还礼貌地行礼亲吻了一下,他说: "就像这样 !"
我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 就.... 就脸红了. 天哪,那真的是完全无法克制地破表发烧. 顿时全团哗然,连一旁的学校指挥老师都跟着捧腹笑个不停,糗死我了. 可是我真的不是那么闭塞的人啊,贴脸拥抱我从来不怯场,也不曾遐想过什么,怎么这回.... 这回.... 全破功了!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脑里一片空白,就是无法阻止两颊这么一路烧上来,完全抵挡不住,真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那一刻,我二十岁,却被课堂上所有的人视为十二岁,真是奇耻....
东生露出高雅又充满嘲弄意味的笑容,让人看了有点生气,一切只经道听涂说的她,当时根本还没进这个学校来. 她扬起眉毛,换了个感叹的口气: "嗳,如果有个又帅又有办法同时还具有国际知名度的指挥做男朋友,那就真是太幸运了." 不知她是在调侃我还是为自己许愿,总之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的故事,之前她在米兰待了好几年,一直进不了学校,后来遇到了主修作曲的义语区前男友,帮了她许多忙,带她来到 Z 城,想尽办法介绍学校里的声乐教授给她认识,终于让她进了这个学校,踏入了此地的音乐圈. 只可惜好景不常,她那可怜的瑞士南部来的男友怎比得上大城里的翩翩君子? 果然东生后来又交上了另一个条件更好的男友,他是本地的年轻指挥家,其父甚至还是歌剧制作人,这完美的组合,已经足以让东生往后的表演事业基础完全地坚若盘石了.
我曾在刚认识东生时,请她到家中吃饭. 当时,她初至 Z 城,没有什么朋友,和男友都是学生,住在城外的出租小公寓中. 而今,东生的身边人早已换了角,出入尽是豪门敞車,举手投足当然也不似过去那般局促,俨然已有职业演唱家外在的架势了. 老实说,我真的说不上欣赏东生的专业表现,小瞳远比她高明太多了. 她已经受了那么多人的照顾与疼爱,却仍在此刻提出如此 "幸运三要素" 的说法,实在令人反感. 难道这个现任的本地指挥家又只是她跃入国际乐界的跳板? 这个圈子真是太可怕了!
一旁有个学弟本来就不喜欢东生,他瞄了眼书本上指挥家的相片,呛了一句: "可惜他不爱女人,小心妳所遇非人!"
"你开玩笑吧?" 东生瞪大了眼,望向学弟: "你是说他不爱女人,还是他不爱什么样的女人?"
"Monique,ciao." 学弟懒得多说,挥挥手就走人,而其他人又发现别处好玩也跟着散开了.
学长什么也没做就修好了我的电脑,他揶揄我手上带电,碰了什么都会让被接触者当机. 我开始收拾桌面,不想再与东生继续话题,脑中停留的依旧是电梯里那幅疲惫而迷人的身影,眼前显现的,却是 Shelly Rhoades Perle 对他的绘述: "He required men sexually and women emotionally." 难怪他看起来那么与众不同.... 这样的人,我曾在进入大学后遇到些,甚至还与其中的一两位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关于他们的故事,除了之前約略提起过的 Francis 外,其他的,也很让人难忘.... 但愿往后某日,我还会有如同此刻的心情,能将它们再细细地记录下来.
以上种种,流水账是也 !
连续地无暝无日,报告写得我已无法思考逻辑铺陈安排什么了,我只想写下心里满满的,理不顺说不清的感触与迷惑而已....
註: 有關第一張張相片說明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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