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角色｜第35集｜《天行健》观剧采撷散记第35集<上>（门三刀的道义与王家洛的律法+卓不凡霍芩骈首就戮）
不倦药(清水爱)
《天行健》观剧采撷散记第34集（王家洛手/刃发妻+淇亲王欲改弦易辙+门三刀助卓不凡清理门户）
肉铺里的伙计正在收拾残局。肉铺老板埋怨眼前这俩传人：“我说你们俩刚才在外面叨叨半天，怎么就不说口令呢？” 林浩瀚坐在桌子上，翘起一条腿：“这位大哥，还是…师兄？”拿不准合适的称呼。
“我们这些人，罗汉堂！”原来这就是此前姜恨所说的那批镇守宝藏之人。
林浩瀚大喜：“还真是自己人呐！你们这隐藏得太好了，太精妙了！”随之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林浩瀚回头望一眼门三刀：“罗汉堂的装成是杀猪的，这么天才的主意谁能想得到！”（白一骢：不好意思，是我自夸了~）肉铺老板憨直地说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主意。“我们就是一直在这里杀猪的，遵师父之命镇守于此。只要来人说出口令，我们就拼死相助。”
弟子倒戈，掌门揽责。望着眼前一地横尸，卓不凡黯然神伤：“融天剑派，终究还是在我手中葬送了。”想起教员那个著名的论断了：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咱们能逃过此劫还管什么剑派，这一生，你我被融天绑束得还不够吗？” 霍芩心疼地望着卓不凡。
“好。不管了。” 卓不凡点点头。再看看地上，“也没剑派可管了。”
霍芩满含热泪，一只手抚上卓不凡的脸颊，深情地说：“咱们一切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卓不凡握住霍芩的手，牢牢攥在自己身前：“我这一辈子，不负苍天，不负融天，不负师父，却唯独负了你。”霍芩听得已是泣不成声。
卓不凡拥着霍芩，看一眼自己手中的剑，果断将其扔到了地上。霍芩抬起脸来，随即也把手中的长鞭抛了下去。再望向卓不凡时，泪中带笑，满足而又欣慰。霍芩重新牵起卓不凡的手，这下两双手都握住了彼此。
“霍芩，我得跟你再讨一次镯子。” 卓不凡认真地说。
霍芩又一次喜极而泣。终于脱离掉小师娘的身份，无须避嫌，也不会被流言中伤，她要正大光明地做回卓不凡的小师妹。霍芩将腕上的银镯取了戴在卓不凡的手上，卓不凡摘了戒指戴回霍芩指间。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师兄啊 ，你们世代守在此地，守的是什么不晓得吗？”林浩瀚问。肉铺老板说不晓得。林浩瀚问他师父就没说点别的什么，肉铺老板说：“说了啊，来人只要说出口令，我们就拼死相助啊。刚刚你们在外面一直在说自己是般若堂菩提院的，怎么就不说口令呢？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不是，你们守在此地，守的是个宝藏你不知道吗？” 见老板一脸平静，林浩瀚强调说：“宝，宝啊！” 老板嘿嘿一笑，指着后面的肉架：“这猪就是宝啊。” 林浩瀚见状只得竖起大拇指：“师兄啊，高！”
门三刀从店里出来，看到卓不凡霍芩二人两手交握。卓不凡叫了一声穆青兄，门三刀说：“卓兄什么都不用说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变卦。” 卓不凡笑笑：“我已经决定退出江湖了，我要那些东西已经没用了。”
古来多被虚名误 ，宁负虚名身莫负。卓不凡身为一个武痴，此时却甘愿放下对武功剑法的执念，这是弥补对霍芩多年情感亏欠的最有诚意的表现。
“日子还长着，卓兄以后总是要游历江湖的嘛。总坛可以不要，钱还是要的呀。还有那些武功秘籍，卓兄想要的都还是你的。” 门三刀因为自己的许诺决不食言，也知道卓不凡不贪慕富贵，但不必淡泊至此，留点钱还是有必要的，他不忍心看卓不凡带着霍芩继续风餐露宿，再受钱财所累。
“穆青兄，”卓不凡一手摁住门三刀的肩膀。“你的确是个君子。不过今夜浮土寺之约我恐怕去不了了。当然，也祝你早日找到净坛密藏。”
门三刀听了没再坚持，只问了一句：“卓兄今后会去哪里?我拿到密藏之后该去哪儿找你。”
卓不凡转头看一眼霍芩，略一思索：“湄浔。”霍芩与之相视一笑。“如果你有机会去的话，我一定请你喝一杯上好的雀舌。”卓不凡对门三刀说。 不辞山路远，踏雪也相过。 “这杯茶我是一定要去喝的。”门三刀笑着回道。一抱拳，郑重道别：“卓兄，一路保重！”
卓不凡拱手回道：“保重！” 霍芩也随之道别。霍芩搀起卓不凡，门三刀目送他们离去：卓兄，我们后会有期。
走在荒野之中，两边是比人还高的蓬草，一阵阵随风摇荡，簌簌而响。
“你打算回湄浔？” 霍芩问，卓不凡说是。“我少小离家，就再没回去过。我快不记得湄浔是什么样子了。” “那咱们找个地方养伤，等你恢复了，我们再去找门三刀吧。”霍芩温柔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门三刀啊？”卓不凡很为这份默契而感到高兴。霍芩笑笑：“你从来不愿意欠别人的，你肯定是想回去帮他做件事才能心安。”霍芩是了解卓不凡的，她也知道所谓江湖道义。
“他开始叫我卓掌门，我也叫他穆青兄。谁说江湖和庙堂不能成为朋友呢？”卓不凡由衷地认同与门三刀之间的这份相知相惜。“我还不懂他要做的事，但穆青兄要做的事情，我想跟随。”就像他的师伯莫堃当年愿意追随门三刀的师父程昱一样，多年过去，门三刀也成为了那个先行者，卓不凡也信任门三刀愿意无条件支持并打算做他的盟友。
俩人一路说笑，既着眼于当前的日子，又畅想着未来的生活。
可惜天不遂人愿。草丛里一下子冒出来一帮北洋的兵，正举着枪冲着二人步步逼近。霍芩下意识赶紧护住卓不凡。二人往回看，还有一队人端着枪堵截在后。两队兵士一前一后，迅速将二人包夹在其中。前排持枪下蹲后，从草丛一侧走出王家洛和丁羽。看样子，他们早已埋伏在此专候二人前来。
霍芩看向前方，目光凛然，卓不凡见是王家洛，眼神中还带有一丝迷茫。王家洛拖着步子走上前来，衣冠不整，满身血污：“卓掌门，咱们还有事情没了结呢。”
见王家洛神情有异，卓不凡看一眼霍芩，霍芩也正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家洛，能否放我一条生路？”卓不凡请求道。
王家洛定定地看着卓不凡，语气似无商量之意：“再一次，放跑你吗？”
“如今我融天剑派已散，我大师兄于焕杰已死，戒律封印我已经给了门三刀，你我的恩怨就不能就此终结吗？”卓不凡再次为二人争取道。
“终结？大沽命案终结了吗？我师父的死终结了吗？” 王家洛喃喃自语，情绪焦躁地问话卓不凡。“今日不是你愿不愿意与我争斗，而是你融天岭的弟子犯下重罪，你身为掌门难逃其咎。我今日必须要带你去归案。”王家洛话语坚决表态道。
融天岭弟子于焕杰主使犯下重罪，而王家洛师父本身也是被于焕杰折磨而死，卓不凡身为掌门必有连带责任，但罪不至死。只是这也暴露出了由于卓不凡对门人管理不善惩治不力所导致的问题后果，为王家洛日后的纠缠不清埋下了祸端。
“所以你今日一定是要我的命是吗？”卓不凡问。卓不凡不明白昨日还与自己称兄道弟的王家洛，为何才一日之隔，何以竟如此冷酷。
王家洛目光迟滞，吐出一字：“杀。”
王家洛已手刃林安静，就像他把师父之死完全归结到卓不凡身上一样，此时新仇加旧恨，用他的直线思维去想，也一定会若不是卓不凡，他就不会认识林安静，不认识林安静也就没有被她欺骗和愚弄的机会，更不会发生林安静谎言败露后自己又在冲动驱使下的杀妻行为。而杀死林安静后，王家洛追悔莫及，精神状态和情感归属已发生重大裂变，他无力面对和承担也无可自辨和自愈，而卓不凡的性命就是在他惯性认定下的唯一替代偿还。
霍芩赶忙上前一下把卓不凡拦在身后：“当日大沽命案是于焕杰所为，卓掌门当初对此也很愤慨，融天已散，天下已再无融天了。可否请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让我们退隐江湖，栖身过平淡的日子？” 霍芩一边解释一边请求王家洛。
王家洛此时已牙关咬紧，情绪一触即发。“那我师父呢？我师父人在江湖吗? 他是个疯子，关你们江湖什么事情？他就是退隐栖身过平淡的日子。你们在杀他的时候，想过放他一条生路吗？” 王家洛怒吼道。
二人无言以对，霍芩竟朝着王家洛缓缓跪了下去，含泪苦苦哀求道：“大人，请饶了我们吧！” 王家洛愣了一下。卓不凡赶紧去拉霍芩：“霍芩，霍芩你起来，不要求他！跟你无关。” 卓不凡硬骨地阻拦道。“我不，我不起。”霍芩坚持跪。“不要求他。” 卓不凡将霍芩扶起来。霍芩关切地看向卓不凡的伤口，叫一声“不凡”悲不自胜。
之前王家洛说不会放过卓不凡时，卓不凡说自己也会去找他，他们二者之间的恩怨并非单方关系的存在。卓不凡害王家洛师父致死，而王家洛也杀过融天无辜弟子（跟于焕杰制造大沽命案一样，丁羽开枪，他同样也具连带责任，包括浮土寺追逃途中也射杀过融天弟子）。这笔账到底又该怎么算？
王家洛自是不为所动，原地站着抹了一把鼻涕。卓不凡大声正告道：“王家洛！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但你记住：此事与霍芩无关。你不要为难她！” 王家洛死死盯着卓不凡，面部微微抽动。
霍芩也不再示弱，全然无畏地对王家洛喊道：“不管有没有我，你要动卓不凡，都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卓不凡大喊不要她再讲下去。 霍芩对卓不凡，既有小女儿态的娇羞与温柔性情，又有来自母性般的一种强悍和无畏牺牲。
“今日我只抓卓不凡，你若执意挡我的话，依大清律例，当杀！”王家洛眼里的杀念愈强。“王家洛！”卓不凡痛斥。“要杀就杀！”霍芩拼尽全力嘶吼道。“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霍芩豁出去了，气势泼悍。
“躲在女人身后，就算是英雄好汉了吗？”王家洛气到狂嗥。眼前这对眷侣的生死相依更是加重了他心中的愤恨：凭什么允许你们双宿双栖，我和林安静就落个幽明永隔？
卓不凡让霍芩走，霍芩坚决不走，说就算死也要和卓不凡在一起。卓不凡连吼两声王家洛的名字，王家洛无动于衷扭过头去。卓不凡心急如焚要霍芩赶快走，霍芩依旧不离不弃。王家洛背身走远，手缓缓上抬，落下，做出了示意开枪的手势。
镜头下，卓不凡与霍芩彼此守望，苦苦相依，和王家洛背身离去，萧然落寞的画面重叠在一处。
丁羽听令执行。轻吁出一声， 摘下了军帽，不得已地将手枪举到眼前。卓不凡和霍芩两两对望，与丁羽的画面交织于一帧。丁羽的枪口虽然对准了二人，但神色亦有不忍。
卓不凡眼中满是愧疚：霍芩，白白让你空待我这么多年，到头来我还是没能弥补我对你的欠缺。 霍芩眼里已无遗憾：不凡，你我二人能够相依相随，永不分离，我亦知足，虽死不惧！
卓不凡将霍芩护在身后，步步后退。两队兵士踏步有序，持枪跟紧，将二人逼进路边高高的草丛处。
荒烟蔓草中，枪炮声声如晴天霹雳，响彻云际。对岸惊飞起一群白鹭，羽翼翩翩里，舞过宁静的湖面，倏忽找寻不见……
王家洛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画面切换门三刀与林浩瀚飞奔而来的画面。远远看到前面是王家洛与四十三协的人，门三刀顿觉心下一沉。
双方走近各停下脚步，门三刀正一阵心急火燎，王家洛却如木雕泥塑一般。
“家洛，刚刚是你们开的枪？” 门三刀小心求证。“是。卓不凡和霍芩…”王家洛魂不守舍答道。“你杀了他们？”门三刀惊心骇神。“我杀错了吗？”见王家洛面无悔意，堂而皇之，林浩瀚脸上也露出愤然之色。
“穆青大人可以告诉我，依大清律例哪一条我不该杀他？”王家洛自认词正理直。
门三刀和林浩瀚一番拼杀，前脚刚救出来的“卓兄”，后脚就被王家洛他们将二人枪击数声草率毙命，听闻这般惨烈的事实怎么不让人发恨心痛！门三刀右手攥拳骨头捏得咯吱作响，画面移到左边，持刀之手也不免微微颤动。林浩瀚在其身后同样横眉怒视，义愤填膺。
门三刀与林浩瀚走上前，贴近王家洛，门三刀双眼通红，目眦欲裂：“依大清律例是该杀，可是我们说好了呀，他愿意把封印给我，他愿意跟我们合作，你总不能不讲江湖道义吧？！”
“穆青大人，你是大内的侍卫。你不讲法讲江湖道义？”王家洛质问道。
“就算有法！也该讲江湖道义吧！”门三刀怒不可遏，瞪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愚夫狂吼出来。 王家洛握刀的手也在微颤：“恕在下不敢苟同。” 转身漠然离去。
是的，法律和道义并不是弃一存一的绝对对立关系。 法度制定的前提是遵循社会主体道德观念和符合主流价值取向的一致性，道义的存在对法度是有着指导性的，道德观念有助于法律的实施和推行，而法度的建立和实施又可以约束人的行为增强人的道德意识水平提升。二者之间本为相互渗透互为影响的关系，只有在个体违法乱纪之时，法律的惩戒效力才会胜过道德评判依据。
法不容情是当个体触犯到法律的尊严与权威时，个体必会受到惩治处理以维护法律的严肃公正不容侵犯。而法律的建立和实行同时还具备人文关怀和灵活权衡的一定空间，也就是法亦有情的诉求体现。
对卓不凡，王家洛能做的就是抓捕归案，而不是生杀予夺。即便卓不凡拒捕，重伤之下他也有能力将其制服，而不是借助北洋枪炮终结他人性命。况且卓不凡已交出戒律封印，可戴罪立功抵去一部分过失，并非无可挽回。甚至王家洛也并未放过霍芩，泄恨报复累及无辜。他根本不是奉公执法，而是官报私仇。于情于理，于法于公，他都有违律例，有背道义。一介儒生，仁德尽失，至此五常皆丧！
“我说过你那个女人有问题，可因为她是你的女人我抓过她审过她吗？”门三刀气到青筋暴起，回头厉声责问。“你该抓你该审！”王家洛一听果断回头恶声恶气还击道。
“你告诉我之后我去查了，林安静，是清伊信风麾下的间谍。我已经将其，诛杀。”王家洛艰难但还是决绝地吐出最后两字。
“王地保，你够狠。”门三刀听闻惊谔失色。
“我不是狠，”王家洛摇头，嘴角抽动着：“我是必须遵循大清律例！自古忠孝两难全，情与法不也如此吗？”王家洛手里紧紧攥着那把钥匙和那枚买给林安静的戒指。有泪不觉间顺着眼角淌下来，他一把抹去，挡不住脸上依然涕泗交流：“今夜浮土寺我会到，快点了结吧。”
法律确实不徇私情，但并不反对人之常情。法律与道义之间的平衡点，在门三刀身上的体现，在他对待柳琳、卓不凡和山西汾州秦捕头以及守灵老人的态度上，既遵循了法律的规定又顾及到了人的合理情感，在二者之间尽量取其和谐范围内去做裁定。而王家洛则是视大清律例为他裁决他人性命的许可证，以个人好恶决定杀伐目标和行动，野蛮机械，执法过度，大包大揽权责滥用。他的刻板僵化，他的冷酷粗暴，反被他当做铁面无私和守正不阿，简直可恶可恨！
王家洛盯着手里的钥匙和戒指，跌跌撞撞一路而去。林浩瀚只觉此人面目可憎，门三刀想不到有人竟愚痴若此，回首望之渐行渐远，不禁触目伤怀，一阵心痛难抚。
以下是导演“复活”剧情的一段延伸和发挥：
画面中那群白鹭又飞起，高高越过湖面。霍芩的声音响起：“小时候你跟我说，你的家乡湄浔很美。你说要带我去的，可我们从来都没有去过。”霍芩与卓不凡并肩坐在湖边，卓不凡伸手揽过霍芩的肩膀：“现在我们随时想去都可以去。”
“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所以我就一直想把你的家乡当成我的。”霍芩望着卓不凡说。
我很喜欢霍芩这句话。除了爱屋及乌的感情，也一语道出了个人身世的坎坷。她这短暂的一生，都围着卓不凡打转，为卓不凡而活，所以会让很多人觉得她缺乏女性的自主意识。其实在这个角色限定条件下的霍芩做得已足够好了。一个人能够坚定追随自己的爱情选择，极力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人所看重的东西，这本身就是她具备自主意识的集中体现。有关剧里几位主要女性角色，霍芩的存在感和讨论度相对一直较低。我倒是很喜欢霍芩的，而且我对剧里的‘她们’的喜欢程度有些‘平均主义’，越往后看越是分不出一二三的排名。
“那我们一起回去。”卓不凡在霍芩耳边低语。霍芩点点头，依偎在卓不凡的肩头。
关于 融天剑派的一段倒序：
“师兄！你真的要去打巴蜀第一剑呐？”画面里是秦沱在问。卓不凡回想那年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一帮师弟们送自己下山比武。卓不凡拍拍师弟的胳膊，笑笑。秦沱冲着自己喊道：“必胜！”
临别之际，小师妹霍芩将自己腕间的银镯取下，当着同门的面，给卓不凡戴在手上。
卓不凡不好意思地四下张望，师弟们（前排唐雨和黄醒赫然出镜）知趣地低下头，只有秦沱在一旁偷笑。小师妹霍芩拉着卓不凡的手依依不舍，被身后的大师兄于焕杰一声招呼打断。大师兄拿出一串辣椒皮递到卓不凡眼前，咧嘴一笑（那时候于焕杰的牙还是全的，没有豁口）。卓不凡接过来，也会心一笑。大师兄捏捏卓不凡的肩膀，卓不凡转身步下石阶。
“师兄！”小师妹霍芩忍不住喊了一声，与卓不凡再次惜别，却欲言又止。卓不凡站定举起左臂用力一扬，身后一帮师弟纷纷举起胳膊为师兄助威：“必胜！必胜！加油！加油！必胜！加油！”
那是卓不凡第一次下山去挑战剑派名家，他永远都记得，融天剑派大师兄曾率众师弟们拥在山门前为他送行之日，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画面转入小师妹霍芩无奈嫁与师父的那个婚夜，红色盖头揭下，面前站着的人，真的是自己喜欢的师兄卓不凡。霍芩站起来，欣喜若狂，卓不凡伸出一只手，霍芩毫不犹豫一把紧紧握住。
夜色中，二人牵着手，一路跑下石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导演将二人的遗憾做了‘圆满’的处理，也算是弥补了观众对于二人共同的心理期待。
画面回到苍凉的现实：枯草荒滩，空中那群白鹭已飞得又高又远，身影杳如黑点。
“霍芩啊，我真累了。”卓不凡声音低沉地说。“累了就睡会儿吧，来！”霍芩说着把腿一支，扶卓不凡躺下。“如果我睡过头了，记得叫醒我。”卓不凡嘱咐一句。“好，我叫你。”霍芩轻柔答道，爱怜地抚过卓不凡的鬓角发边。
无字幕截图： 双影相伴，双心莫违。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喜欢这一组，角度和构图都恰到好处。
“故园便是无兵马，犹有归时一段愁（陈与义 宋 ）。”卓不凡闭上眼，一阵惆怅神伤。故园归去已无家，融天已散，再无融天；归隐江湖，也只有在梦里夙愿才会成真。
镜头拉远，背景乐响起，是何勇的那首改编自《瑶族舞曲》的《幽灵》。画面中的二人渐渐被随风摆动的枯草掩住，满屏覆盖。
画面推近草丛深处，斑斑血痕，触目惊心。卓不凡与霍芩终于不再萍飘蓬转般过活，相拥倒在这片萧瑟之地。镜头再次拉远，荒野凄凄，枯草摇曳舞动，如轻柔的羽毛，又像一个巨大的怀抱，抚慰着这一对悲情的恋人，一种凄美的浪漫，哀婉的梦幻之意弥满画框。
黄泉路上，忘川河岸，携手作伴，同归去矣！
犹记当年何勇在这首歌里的那段独白：朋友们，你们听到的这个是幽灵，这是一首著名的民族乐曲，我给起名叫幽灵，给它改编了。感谢原来的原作者，我把它送给在我生命中出现的许多重要的人，他们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我很想念他们，这是一个礼物，在我睡着的时候与我共舞……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
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格格参加革命的动机还是不太合理 (豆友7569271285)
- 王地保枪杀卓不凡为什么合情理。 (虎猫大人)
- 剧情&角色｜达摩院传人被下降头？ (青木Aoki)
- 《天行健》：流量爆剧有的它没有，经典好剧有的它都有 (一闪一闪)
- 历史&知识｜整理《天行健》戊戌变法相关背景 (中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