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璟饭9月27日更新】清水镇时光(续写结尾)
七七
因为这篇文章前两天完结的非常仓促,所以今天我抽空给它续上了结尾,希望喜爱夭璟的人也能喜欢它~~~
前情提要阅读指南:
清水镇时光(一)链接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95126361/?_i=5826148YF_H11q
清水镇时光(二)链接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95234121/?_i=5826293YF_H11q
清水镇时光(完结)链接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95350739/?_i=5826395YF_H11q
十三、他还是选择做叶十七,做她的十七
翌日。
小六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伸了个懒腰,想蹬开被子,却猛地觉得全身都酸痛的难受......想起昨晚的旖旎,不禁又脸颊滚烫起来,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老实的叶十七,在这儿女情事上竟然这般难缠,直到鸡鸣声声,他似才想起要睡觉这事,终于不再缠着她,她困极,全身散架一般躺着就睡过去,迷迷糊糊间记得他弄来了水和热毛巾,帮自己细细擦洗了全身,而后她感到自己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这一夜她睡的很安心......
小六看了看身旁,十七不在。
她也不想起床,就这样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真的已经是十七的妻子了,觉得有些许不真实,却又觉得本来就该这样,自己本来就该是十七的妻子。
从那年在河边把满身伤痕的他救回家起,自己日夜守着仔细呵护照顾他,再到让他留下跟在自己身边,这些好像都是她早就对他才有的独一份偏爱,她自认为自己在300多年的遭遇中早已练就了明哲保身、冷眼旁观的生存之道,若换另一个男子躺在河边,她是否会救?救了是否也会如此亲力亲为照顾.....她不敢笃定......
他似乎自一出现在她的眼前就与众不同,似乎他总有某种力量牵引着她走向他、注意他。一如麻子所说,他是天上云,而旁人都是地上泥,自己多希望把他从天上拽下来,多沾染一些尘土气,在和自己一样的高度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他说她要做自己的仆人,可自己从未觉得他是一个仆人,虽然有麻子串子和老木,自己明面上已经有足够多的人陪,可心底里却依然感觉到无际的孤独,方佛天地间竟无一个灵魂能与自己契合。
直到他出现,她才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了相依、有了归宿。可他真的就是天上云,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走,所以自己小心翼翼着,千万别把心系在了他身上,不然他哪天走了自己的灵魂将再次陷入万里飘零......还好,她的十七还在,他如今还是叶十七。原本他是涂山璟,万人敬仰的青丘公子涂山璟,可如今他还是选择做叶十七,做她的十七......
十七烧好了早饭,回房去看小六。刚走到门口,他看见小六已经醒来,此时披着被子,正在床上半躺半坐着对着窗外发呆。
“小六,你醒了......”他轻喊。
她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回过头来,眼里蓄满泪,蓦地向他温柔地笑了:“十七......我的好十七......”只见那满蓄的泪瞬时如珍珠串串从她的脸庞滑落......
十七不知道她此时又笑又哭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心下一慌,快速走过去抱住她:“你,你怎么了小六......”
“十七,我很欢喜.....”她紧紧依在他怀里,“傻子,好好的青丘公子不做,却来做我的十七......”
“你好好的皓翎王姬不做,却来做我的妻......”十七轻轻地吻了一下她额头:“谢谢你,小六,我很幸运......”他再次看到她额间的桃花,突然想起来她的真容自昨晚起就没有变回去了,惊道:“小六,你的真容,这次没有变回去......”
“嗯?真的吗?为何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是我、我吻你后你会变回真容,但几个时辰后真容会自动隐去,变回原来的样子......可这次,你没有再变......”十七也很不解。
“不变就不变吧,反正这里的人也未见过我的样子......”小六反倒想通了一般,不再执着于变幻容貌。
“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喜欢我的真容吗?”小六娇嗔。
“喜欢......”
“那就好!”小六很满意。
十七也不再执着于此,内心虽有忧虑,但这里远离中原和西炎,也没有什么人会去关心她的身份和容颜,她喜欢什么样子自然都是好的。他松开抱着小六的双手,对她说:“小六,早饭已经烧好了,起来吃饭吧。”
“十七,可是我全身都酸痛,我动不了了......”小六嘟着小嘴撒娇。
“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十七很自责,“下次,我一定把控好自己,不让你、你来那么多次......”
她不怀好意地扑哧一笑:“真的吗?下次,是什么时候?”
“......”他一时语塞。
“现在好吗?”她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只见她一丝未挂,饱满丰盈的、魅惑诱人的胴体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小六......”他喉结一动,感觉自己全身瞬间滚烫起来,他昨夜给她擦洗完身子后明明已给她着了睡衣的......
小六很看不惯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在清水镇时明明吻的情难自禁,可偏偏他就是不会进行下一步,她不信,此时都做她夫君了他还能这么君子......她向前,一把挽过他的头,按向自己胸前那丰盈跳动的白兔......
“哦小六......”他低喃,终是没忍住,反客为主把她按在身下,对着她那诱人的丰盈狂热猛烈地吮吸起来......
......
一切风平浪静后,十七把小六抱在怀里,问她:“下次还敢这样吗?嗯?”想起她刚在一遍一遍的求饶,也不知是快活还是痛苦。
她此时倒想起害羞了,双颊绯红地埋着头,一言不发。
他嘴角笑意渐浓,不再逗耍她,“饿了吗?”
“嗯......”她声音低低地,仍不敢抬头。
“你动不了,我抱你出去吃饭,好不好?”他说完慢慢起身,穿好衣物走了出去。
不一会,他拿着热毛巾过来给她擦洗身子,小六还是别扭不好意思。
十七轻笑:“夫人的样子很美,请让我为夫人好好擦洗身子,好出去吃饭,请夫人成全。”
小六脸更红了。
......
十七给小六擦洗好身子,帮她换了衣服后,真的就没让她走路,直接把她给抱了出去。他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还有她最喜欢的卤鸡脖,他把一切都准备的如此妥当,定是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做了……小六鼻子一酸:“十七,你真像我娘。”
十七笑:“谢谢夫人夸奖,我只想做你夫君。”
小六脸一红,也不由笑了。
“十七,你说我第一次帮你、帮你洗澡你就知道我是女子,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十七对她实在太好,她倒很好奇。
“知道你是女子的时候。”十七老实回答。
“那你说做我的仆人呢?是假的吗?”
“那是爱人的意思。”十七面色从容地说,“我从来都只把你当爱人。”
“你……你个奸滑的……”小六又羞涩,又感到无比甜蜜。
……
十四、恰好我的夫君他愿意陪我到处流浪
吃过早饭,等十七洗好碗筷出来,小六对他说:“璟,你,你想念你的母亲吗?我记得你求娶我时,说过你的母亲,你说你的梦里她答应了你娶我......”
“你不叫我十七了?”十七有些不适应。
小六轻笑:“傻子,你是十七,你也是璟,我爱你,爱你的名,也爱你的姓,虽然你不再做青丘公子,但你还是璟,是涂山璟……”
“嗯,小六,就像你是小六,也是小夭……”十七眼中蓄泪,抱住了她,“别人新婚后都要给长辈敬茶,小六,我想带你去青丘祭拜我的母亲,你说好吗?我想让她看看你……”
“自然很好,我要去谢谢她给了我一个好十七……只是,我们去会被发现吗?”
“这个你放心,我用迷障之术,别说去青丘,就算你想去晧翎西炎都不会有人发现……”十七轻笑。
“那好,璟,我们去看完你的母亲,再去西炎看看我的母亲好吗?我的母亲她当年战死战场,只留了一个衣冠冢在西炎……”
“嗯,我们一起去看我们的母亲。”十七又问,“那你想去看看你的父亲吗?”
“不了,父王他在晧翎很好,我不想去扰他,将来若有缘,我们会见到的……”小六垂下了眉眼,心情低落下来,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
……
原本十七想两人幻形后再去,但小六认为见长辈一定要以真容相待,不然璟的母亲连儿媳妇的模样都不知道。十七依了她,让她继续戴着帷帽,简单收拾些细软后,即日启程前往青丘。
到了青丘,小六和十七才知道,在他们离开清水镇到在云西岛定居的这短短半年里,晧翎国国君已易主瑲玹,晧翎王以国土陪嫁自己的女儿二王姬,晧翎因而并入西炎,晧翎王亦迁居西炎山朝阳蜂,改称白帝。从此整个大荒的君王只有黑帝瑲玹一人,
小六心中感慨,哥哥终究是做到了,他一统大荒,从此多少因战乱祸事家庭支离破碎的百姓,可以不用再经历战争、平安度日了。而哥哥自己,也不用再像小时候那般孤苦伶仃寄人篱下,他如今是天下之主,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天下人……
早晨,十七带着小六去了青丘他母亲的墓地。
他们给母亲准备了一束清晨的白菊。小六脱下帷帽,和十七在墓前跪下,一起拜了三拜,璟说:“母亲,这是小夭,那日您在梦里许我娶她,如今我俩已成亲,她已是您的儿媳。请母亲放心,我现在有小夭,过的很开心。”
小夭也郑重地说:“娘,谢谢您养育了这么好的璟,并让他走到我的身边,嫁给他我很欢喜,我会好好照顾他,定不知道让他再受人欺负。”
俩人在墓前待了半天,下午十分方走了回去。
因是十七的故乡,小六总对青丘有莫名的好感,或许正是因为爱他,所以也爱那养育他的一方水土。
她总央求他带她逛逛青丘好玩的、好吃的,也央求他给她讲他在青丘的故事,他笑着,一一依她。
小六又担心到处走会不会被人发现,十七说:“放心,我是九尾神狐的后裔,会顶一流的追踪之术,一般只有我跟踪别人,别人跟踪不了我,更发现不了我。”
小六放下心来。
十七以前总觉得,受尽折磨屈辱后,自己再不愿回到青丘。可如今,身边有小六陪着,她让自己的内心再次变得强大,过去的一切已发生,注定无法磨灭,但他不再向后看,有小六陪着他向前走,前方的路,因为有她,即使是荒漠,亦变成了美景……
数日后,二人前往西炎。
十七以迷障之术掩护,二人顺利上了西炎山。走过弯弯曲曲的小路,终于来到了小六母亲和外婆、舅舅、舅妈的墓前,分别给他们献上从青丘带来的白菊——十七说,女婿第一次见长辈,自然要带家乡的鲜花来祭拜。
先拜过外婆、舅舅、舅母,他俩最后去祭拜小六的母亲。小六说:“娘,我来看您了,现在我已经成亲,我带着您的女婿一块儿来看您,他叫涂山璟,现在也叫叶十七。”
十七接着郑重说道:“娘请放心,小婿有幸遇到小夭,此生定不会放开她的手,不会让她再颠沛流离,也绝不会让她想要倚靠一下时却找不到我。”
“娘,一直以来,我都恨您怨您,怨您在我小小年纪就抛下我,恨您让我颠沛流离受尽苦难,但如今有了璟,我很幸福,我不再孤单,也不再孤独。我不后悔来到这人世间,我受尽苦难,却也真切感受到了幸福和美好,我现在也不怨您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您选择了万民,让我变成孤儿,但肯定不代表您不爱我,就好像我现在选择不做大王姬,不代表我不爱爹爹一样……
我还听过很多流言,说我不是爹爹的女儿,而是赤宸的女儿,我曾经恐慌过难受过也迷茫过,可如今我也觉得,这些都不足以困扰我幸福活着的决心,无论我是谁的女儿,我都是我,余生都要靠我自己过,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生活,不再让您和爹爹挂心……”
……
中午时分,小六和十七下了西炎山,赶往西炎城。
为避免在西炎引起注意,两人都幻了形。小六还是女儿身,只是幻了另外一张容颜。十七幻了一张寻常男子的脸,站在人群里可以隐入人群,不再那么俊逸引人注目。
傍晚,他们在一个偏僻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打铁铺子,想要买一对小勺——小六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西炎,以后或许不会再来了,她想带一件西炎的物什回去留个念想,因此他们打听到了这个打铁铺子。
打铁铺子门前,一个身材壮硕的中老年男人正坐在桌前跟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小老头下围棋,二人正下的难舍难分,丝毫未留意小六和十七的到来。
小六看着那悠闲下棋的身影,不知为何眼里蓄了泪,她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到:“店家,你们家打造的厨具里有小勺吗?”
下棋的壮硕老伯回过头来,看到了小六何十七,忙回答:“有有有,不但有勺,还有碗筷呢!别看我这是打铁的,实际上银制品也有……”想来他就是铁铺子的老板了,他说完又露出一丝歉意,指了指自己的棋盘,“不过很不巧,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恐无法带你们看东西……”
十七笑:“不碍事,我们等得。”
铁铺老板看了看小六,又看了一眼十七,低头思忖了会,笑着说,“我看这位公子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像是会下棋的。这样吧,你来陪我下一局,这勺子我就送你们了!“
十七上前,郑重作揖:“晚辈求之不得!”
铺子老板对跟他下棋的山羊胡瘦老小老头说:“钟先生,烦请你去老字号酒铺沽两斤酒来,我们边喝边下,如何?”
“妥!”叫钟先生的老头站起身,对着十七说,“年轻人,你来坐我这,陪他下一局。”说完就朝巷子外面走去了。
十七坐下来,陪着铁铺子老板对弈。小六找了个凳子,坐在老板一旁,帮着老板出谋划策,生怕他会输给十七一般,“老板,我觉得,咱们应该落在这儿。”小六指了指棋盘中路。
“哎,观棋不语真君子。”老板并不赞同小六帮他,且小六那棋艺,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他笑着说,“别叫我老板了,叫我昊伯吧,说起来,我倒也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我看你挺合眼缘。”
“昊伯……”小六甜甜地叫了一声,“我觉得您也和我爹爹年龄一般,挺像我爹爹的。”
老板很高兴,问她:“你俩是情侣?”
十七忙回答:“我们是夫妻。”
昊伯上下打量着十七,问道:“我看这小女孩儿容貌一般,你如何娶她为妻的?”他倒说的直接,也不怕得罪小六。
当然,小六也确实未恼。
十七满眼笑意:“形之美,人人可见,心之美,非眼能看到,我愿意独享。”
昊伯点了点头,似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继续问道,“我看你们不像西炎人,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晚辈和妻子阿桃新婚不久,前来西炎娘家回门。”十七礼貌回答。
“她叫阿桃,那你叫什么?”昊伯又问。
“晚辈姓王单字景。”
“王景?”昊伯似有所思,继而看向小六,只见她看着十七,一脸娇羞幸福的模样,忍不住问她,“阿桃,你远嫁在外,是否会想念家人?”
“家人我自然是想念的,可我爱自由,不喜被束缚,恰好我的夫君他愿意陪我到处流浪,我想无论我在哪儿,亲情都不会割断,我对他们的思念也不会割断,这就够了。”小六从容地说。
“嗯……”昊伯略微沉吟,不再说话,继续专心和十七下棋。
不一会儿,钟先生打来了两斤酒,还带了一把琴来:“只有棋和美酒还不够,抚琴一曲更能快意美哉。”
昊伯爽朗一笑,“钟先生是我们西炎有名的琴师,算你们两个年轻人有福,请钟先生为我们抚上一曲,如何?”
钟先生也爽快,坐下之后就弹奏起来。
昊伯示意小六给几人倒了酒,几人下棋的下棋,喝酒的喝酒,抚琴的抚琴,听曲的听曲,很是惬意,似乎一下所有人生不如意事皆远离九霄……
一曲毕,大家皆是敬服鼓掌。
十七和昊伯也终于在棋局中决一胜负,昊伯险胜。
钟先生旁观了下棋局,不禁眼眸一惊:面前年轻人棋艺绝非凡人能及,他步步胜局,却偏偏巧妙地给自己制造了各种不易被人察觉的漏洞,仿佛生怕对手不能赢一般……但显然此时昊伯并看不出这棋局的玄妙。
钟先生不禁对眼前的年轻人肃然起敬,他在西炎当琴师大半辈子,也下棋半辈子,此生从未见过如此高人,想必此人不止此技。于是说道:“弹的不精,不知能否听小公子抚上一曲?”
“晚辈……”十七为难,自己自被兄长折磨羞辱,双手受伤后,已无法再弹任何绝妙之音。每每想到抚琴,昔日屈辱之感扑面而来,想再抚琴已极是困难……
昊伯轻笑,向十七摆摆手:“抚琴下棋都是但求畅快,你若为难,不用强求。”
钟先生见状也满怀歉意道:“人生难遇知己,没想到今日见到小公子竟觉如此投缘,抚琴只为梳发心意,你不必感到为难,是我唐突了……”
小六知道十七心中苦楚,上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无碍,我夫君今日确实不便抚琴,就由我来给大家唱首山歌吧。”
她说罢走到了几人中间,准备唱歌。
十七也想,过去既已过去,说好了往前看,那就要坚定往前走,如今余生有她相伴,自己又有何畏惧?他忙走上前深深鞠了一躬,那晚辈献丑了,让我为夫人伴奏吧。”说完走到钟先生琴边落座,微笑着示意小六可以开始。
小六内心酸楚又激动,十七终于可以再次勇敢面对自己,不觉眼中蓄满了泪,微笑着回望十七,翩然起舞中,歌声悠悠响起:
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相见相思/相见相思/君若天上云/妾似云中月/相恋相惜/相恋相惜/君若山中树/妾似树上藤/相伴相依/相伴相依/缘何世间有悲欢/缘何人间有聚散/唯愿与君长相守/不分离/长相守/不分离长相守/不分离……
十七也抚琴伴奏,琴音悠悠,情谊绵长,与小六的山歌相呼相应:
你若是风中莲/我愿做水上风/相见相思/你若是云中月/我愿做天上云/相恋相惜/你若是树上藤/我愿做山中树/相伴相依/纵然世间有悲欢/纵然人间有聚散/但我心如磐石无转移/只愿和你长相守/不分离……
山歌唱毕,琴音曲毕,旁边响起昊伯和钟先生的热烈掌声。
昊伯眼中泛泪,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又是摇头又是笑,他们彼此相爱,彼此相依,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钟先生心中对十七的敬意越发深重,站起身对十七鞠起一躬;“小公子技艺超凡,钟某由衷佩服!不知你师从何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比起名震大荒的青丘公子,想必也毫不逊色……”
十七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钟先生见十七不愿回答,也不再追问。
几人围坐着继续小酌了会儿,钟先生有事先行离开。
昊伯似也想起了答应小六和十七的事,站起身引着他俩进了铺子,“进来看看吧,你答应来陪我下棋,我答应你们的也该兑现了。昊伯指着货架子上的一应厨具用品说,“你们选选,我这里碗碟勺子筷子只有银器制品,看看喜欢什么?随意挑。”
小六坐看右看,挑了一对勺把上刻着一对青鸟的汤勺,她想到时候和十七一人一把汤勺,算是从西炎带去的留念了。
十七看小六喜欢,笑着点头依她。
昊伯看在眼里,走到货架上又拿了一对小巧别致的银碗和两双银筷,递给小六:“今日咱们算是有缘,我再送你们夫妻一对碗筷,恭贺你们新婚愉快!”
“谢谢,谢谢昊伯!”小六接过碗筷,眼眶微红。
昊伯微微一笑,“喝杯茶再走吧。”说完进里屋去泡了一壶茶出来,放在了方才他们一同饮酒下棋的桌子上。
不等他倒茶,十七先行一步,到桌边斟了两杯茶。示意小六过去端好其中一杯,两人一起走到昊伯面前,恭敬说道:“晚辈感谢昊伯的厚重好意,临别之际,请容我与妻子阿桃敬您一杯茶!”
“嗯,好……”昊伯略微沉吟,接过十七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后又接过小六手中的茶,再一饮而尽。他说:“茶我已喝了,你们既然志在四方,趁天色尚早,走吧。”他指了指院子一角的一堆木头,“我还有大堆柴要劈呢,我也忙得很。”似乎在下逐客令。
十七躬身作揖:“昊伯送了我们如此大礼,请让晚辈帮您把柴劈完再走吧。”
“那就多谢了。”昊伯笑了笑,也不跟十七客气,从桌子旁拿起一把斧子递给十七,自己优哉游哉到大树脚下坐着乘凉去了。
小六也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看着十七在那劈柴。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十七劈完了昊伯院子里的那堆木头。
昊伯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六和十七一眼,说道:“你们走吧。”
十七挽起小六的手,对着昊伯深深鞠了一躬:“晚辈告辞。”
“请您一定要多多保重。”小六红着眼眶说。
“嗯,去吧。”昊伯转过身,回到了铺子里。
十七和小六再次对着昊伯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
……
晚上,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了打铁铺子。
“蓐收,小夭来过了。”白帝说。
“什么时候的事?她现在在哪?”蓐收惊奇,这位失踪了三百多年的王姬竟然自己回来了。
“走了。她已成亲,让她去吧,她说她喜自由。”白帝轻叹一口气。
“陛下,您不在朝云峰,总在这山下经营这打铁铺子,可也是为了比在朝云峰多的一点点自由?”
“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呢?与其在朝云峰守着无事,不如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白帝说,“小夭的选择是对的,我的女儿我只要她高兴就好。她很有眼光,选的夫婿也不错。”
“她夫婿是谁?”蓐收问。
“王、景——璟,若我没猜错,他应是青丘涂山璟。”白帝沉吟,“他们今日虽未直接告诉我真名,但想来也并未想要隐瞒,所以告诉了我他们的名字,阿桃——小夭,王景——璟,涂山璟。”
“涂山璟?不是人人皆传他重病多年不知生死吗?”
“谁知道呢?毕竟只是传言而已。”白帝笑道,“今天小夭唱歌,璟弹琴,竟让我想起阿珩来,小夭比她幸运,嫁给了自己真心相爱的人……阿珩啊,女儿很幸福,我放心了,你也放心吧。”白帝看着窗外喃喃说……
……
小六和十七从西炎回到云西岛宅邸,小六情绪仍旧很低落。十七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安慰她:“小六,你爹爹,他已经祝福我们了,我们都看望完了我们的长辈,我知道,他们都在希望我们幸福……”
“我知道,十七,我只是……离开了爹爹觉得心里还是很想他,你说,他认出我们了吗?”
十七微微一笑:“他自然是认出了,否则怎么会留你我陪他下棋喝酒、给我们机会向他敬茶?”
“你是怎么知道他认出我们的……”
“因为我是涂山璟呀!”十七笑。
“哼!”小六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涂山璟怎么了?涂山璟就能知道呀?”
“那是自然,因为涂山璟,聪明。”十七竟毫不谦虚。
“你?叶十七你脸皮变厚了!”小六笑着捶打十七。
十七嘴角溢满笑意:“夫人总算笑了……为了逗你笑,我只能厚些脸皮了……”
……
这次是真的完结,真的说再见了。我对夭璟的喜爱也算有了个交代,再见夭璟,第二季再相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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