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不愛灰姑娘》──番外篇 2005/9/5
無心插柳柳橙汁(是豆瓣无聊还是我无聊)
答應他後,她就後悔了。 「王印加,妳想反悔嗎?」他露出陰森的白牙,齜牙咧嘴、猙獰地逼向她。 哪還是那個風度翩翩、英俊有為、冷度兼魅度十足的菁英王子! 她退一步,本能地嗅到「危險」的氣息,又退一步。 他一把將她捉到身前,整個身體傾逼向她A在她臉上吐著冷氣,陰森說:「妳就是退到烏拉山或波羅的海也沒用,說定的事,我絕對不許妳耍賴。」 他約莫氣昏了,居然會用這種學童式、他平時絕對不會錯用的語句。 「慎重一點不是比較好?」雖然沒有淬毒,但他目光的冷鋒已足夠將她凌遲,被他逼得無處可退,底氣不怎麼足的,軟弱地堅持。 「慎重?」困獸那般的將她圍在牆角,冷眸發光,差不多要將她吃了。「好,妳說,怎樣才叫慎重?」 教他怎麼不生氣!說好的事,他也打賭贏了,依照約定,她該聽他的安排。可現在,她一不要他的資助,二她爸不開餐廳,就算開了也不駐進他們紀家的飯店,三不跟他到歐洲,四不跟他一起出席明晚的宴會,五──最可恨的,不跟他把名份定了。 當然,不是說名份定了,他就永遠不會變心,他跟她之間就可以天長地久。永遠這種東西,太緲遠遙迢。 可是,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名份,他想把他們的關係確定,哪個女人聽了不高興得跳起來,求之不得的?只有她,可恨的她,居然還在三心二意,還要想東想西!就不怕他變心了! 「嗯,呃,」她支支吾吾,顯得理不直氣不壯。「那個,我們家如果資金不夠的話,就算了,就不去做太宏偉的打算。你想想,你爸媽跟你那個寶貝弟弟,已經對我很有意見了,說我勾引你,跟你上那個什麼床,圖得就是這個,這回你再拿錢出來,這下我不真就跳到北極海也洗不清了!」 他冷眸縮了縮,劍眉皺了皺,盯她半晌,不甘不願說:「好吧,這一條算妳說得有理。」 她舔舔發乾的唇,舌頭那樣軟滑的輕巧一抹,抹出無限的想像空間。她不是有意的,但那一舔,讓他心一緊,目光發緊地盯著她。 該死!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他不斷抗拒心頭那躁動,那想將她摟個滿懷,吸吮她紅唇的衝動。 「至於開餐廳的事,你要知道,我爸跟我是不一樣的,我是我、我爸是我爸,這件事應該尊重他的意思。他只想開個小店,不想開什麼高級餐廳,不能勉強他的。就算他勉強照你安排的,開了家高級餐廳,他不想駐進紀家飯店,你硬是勉強他,搞得大家都痛苦,只會弄巧成拙。」 他悶哼一聲。「哼,妳還真會說話。」陰森的眸子斂了一點冷氣。 「還有,不是我不跟你去歐洲,而是我還要上課,你沒考慮到這一點,自己安排出時間,就要我請假跟你一起去,也不想這樣對我來說多麻煩,太霸道了吧。」說得十分委屈,小臉也皺起來。 所以,又是他的錯?他如劍的眉不禁往上一挑。 她知不知道,為了騰出這一個月的空,他費了多大的勁,花了多少的精力,而她居然嫌他給她惹麻煩! 換作是別的女人,他肯花整一個月的時間,與她遠到歐洲浪漫的閒遊,日日陪在她身旁,不知要高興成什麼樣!而她,可惡的她,居然還嫌他給她添麻煩! 換作別的女人啊…… 算了!換作別的女人有什麼用?他又不要別的女人,他要的是她。 是她! 「好吧,」他退一步。「那麼,就等到暑假,這樣妳沒意見了吧?」重新要安排假期,不知又要費多少勁了。這些辛苦,她究竟知不知道? 他肯這樣妥協,她心動一下,燦笑起來,勾了勾他,蜻蜓點水地啄了他發熱的唇一下。 「沒有了,都聽你的。」非常地溫順。 他深深吸口氣,強忍住擁抱她入懷,將那紅豔的唇侵個密實的欲望。 「再來呢?明晚的宴會妳又有什麼藉口不去了?不管怎麼樣,妳一定要習慣應酬的場合不可。這妳是逃不了的。」 紅唇扁了扁,笑得甜兮兮的臉兒往下垮,多委屈無奈。 童話裡,王子和灰姑娘結婚後,過著永遠幸福快樂的日子,然後就完了。沒有細節,沒有日常,沒有生活,一句話完了,就完了。完全不負責任。 但在現實裡,從「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之後,麻煩才開始。 那個什麼撈什子的宴會就是。 當然,大大小小的社交宴會,她在紀家看過不少,世交、生意交趁這機會問候鞏固一下關係;豪門第二代、第三代則藉此彼此熟悉,培養人脈。可老實說,她覺得有點無聊,一堆人說說喝喝,我讚你、你賞我,其實跟青少年男女互相哈拉打屁差不了多少。 「不是我說,那些知名品脾公司湊熱鬧,這個會那個宴,舉辦個不停,不過是好讓你們這些有錢人,有個藉口名目穿戴一堆禮服珠寶去招搖,要不然,他們一件十幾或幾十萬的服飾跟珠寶要賣給誰!你拉我去湊熱鬧做什麼?」 「我實在服了妳!妳怎麼就是有本事想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不禁挑高眉,瞪起眼,然後,拿她沒辦法地,搖了搖頭。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她不服氣。 「對,對,對極了。」他不禁又搖頭。 不知多少女人,渴望像那些名媛淑女一樣,出入各種大小社交宴會,對世界知名品牌公司舉辦的宴會趨之若鶩,巴望那一張請帖而不可得,拿到請帖簡直如獲至寶,而她,可氣的她,居然這般乖戾編排! 「所以?」她眼神亮起來。 看他不語,鐵牆似乎有鬆動的意思,加了勁,跟他討價還價,蠱惑說: 「你是生意人,生意人講求實際的,對不對?明晚那個宴會,只是湊湊社交熱鬧,沒有太多商業效益,去了,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多划不來。比起來,下週末陳董事長的生日宴,實際效益大多了,如果你答應我不去明晚的宴會,我保證,我一定乖乖跟你出席陳董事長的生日宴。」還怕不夠誠意,舉起右手,一副發誓保證。 他直直看著她,冷眸眨也不眨,發著冷光,看得她心虛起來。 「我問妳,妳不肯跟我一起去,就那麼放心我,不怕我被人吸引去,變了心?」目光緊盯著她,沒有片刻稍移,急待著她的反應。 「我……」她一窒。 他緊盯著,等著。 「當然怕。」不敢胡說大道理,還是狡猾地說說甜言蜜語。「怕極了。」 他表情一鬆,隱約笑起來,心情亦大好起來。 「既然怕,那就跟我一起去,跟緊我、黏緊我,嗯?」那一聲嗯,低蕩消魂,存心來勾她。 她心臟怦了一下,來回飛盪著。 「既然怕,就趕快跟我將名份定了,抓牢我、套牢我,嗯?」又一聲嗯,一雙熱唇已經貼近她唇瓣,熱氣呵著她。 逼她不成,就用他的男色勾她,用他的男色誘她。 簡直不像他。 「說好,說妳答應跟我把名份定了。」他喃喃地,不斷鼓動。 她歎口氣──居然歎口氣。仰起頭。 「紀遠東,你想好了嗎?你真的想好了,準備好了嗎?」 「當然。」他毫不猶豫遲疑。 「別說得那麼快。你自己也說了,你們紀家比較虛榮,又勢力兼加門戶偏見,你爸媽跟你寶貝弟弟會答應讓我跟你永遠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 他揍了他寶貝弟弟掌,紀遠星就此記恨在心。恨的卻是她,不是打她的紀遠東,因為紀遠星認定那都是因為他被她蠱惑。 「他們是很有意見,不過,他們沒得選擇。」他為她乖戾的說詞笑起來。 但她可沒他那麼篤定。 「這對你又沒好處,你幹麼急著往下跳?」她還在推托。 哪個女人不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千爭萬奪的,就巴不得他一古腦地往下跳?而她,可惱的她,居然還在問,問他為什麼要往下跳! 「我高興,我喜歡,我自虐,行了吧?」惱了。 「我可以說不行嗎?」她小聲問。 簡直犯天條! 「不行!」可想而知,他臉色有多難看。「王印加,我們說定的事,妳想反悔嗎?」 又回到一開始的糾纏。 唉! 「不敢。」再大膽,她也不敢惹天威,犯天條。 「那麼,聽好,」他牢牢攫著她,確定她沒路逃。「資助妳爸開店的事,如果妳不喜歡,我就不堅持。妳爸不想開高級餐廳,不想駐進紀家飯店,可以,就隨他高興,我也可以退讓一步。明晚的宴會,妳真不想去,沒關係,我也可以依妳,但妳必須覺悟,妳一定要習慣這種應酬場合。我讓了這麼多,妳滿意吧?」 她趕緊點頭。 「很好。」他開始收緊網。「到歐洲的事,我會配合妳的時間,可以吧?」 她又點頭。 「很好。」他忽然低了嗓音,柔情胍胍,大力收緊網。「那麼,到歐洲之前先把關係定了,妳有什麼意見沒有?」 她慣性要點頭,看他臉色一沉,駭了一跳,沒出息地趕緊用力搖頭。 「很好。」他很滿意地點頭。拿出一只淺藍色的盒子,蒂芬妮經典的六爪鑲嵌的鑽戒,不由分說,牢牢地套住她無名指。 「嘿!」她低叫一聲。縮手不及,他太霸道。牢牢地被套住。 戒指套進她手指後,他心情大好,愉快地笑起來。 再來,就是儀式了。 偷偷摸摸,低低調調,不是他處理事情的方式── 「我要天下的人都知道。」 像他浪漫的興致一發,一擲千金面不改色一樣;像王子為了尋找玻璃鞋的主人,勞師動眾、全國搜尋灰姑娘一樣,為的豈止是一場風花雪月! 她唉叫一聲,再無退路了。 但就像試穿玻璃鞋的灰姑娘,甘心穿上它給套牢,她也戴住那個六爪戒,甘心被套牢。 然後,全天下就都會知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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