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万哲生也可以有一把大理的“金钥匙”
来自: 下关风子(http://weibo.com/xgfz)
“亚洲文化十字路口上的古都”有些拗口,却是大理名副其实的头衔。有人推测,印度僧人赞陀崛多绕开喜马拉雅山,从西藏进入大理的鹤庆,留下许多传说。或许,先到缅甸,从腾冲、瑞丽等来到鹤庆也是正解。一南一北两条路,充分诠释“十字路口”的含义。
若要拿出“铁证”,剑川石窟中的“波斯人”塑像,足以证明熙熙攘攘的南诏大理古国人群中,老外始终活跃。大理州、市两级博物馆,甚至苍山十九峰上很多角落,梵文碑层出不穷,是有力的证据,近的明清时期,远的等同于唐宋。此外,大理古城背后有一个“天龙八部影视城”,“日本四僧塔”是其中较为另类的存在——这是明朝初年的遗迹,有一年,一个非常著名的日本明星,还专门来磕头。
有人考证,“四僧塔”也可以成为“诗僧塔”——这是一帮“国际纠纷”后被明朝“发配”到大理的日本和尚,不仅识文断字还会写诗。日本两字虽然令人不快,和尚们的诗情画意却不得不举手称赞。
很多“山药蛋”风格的文字,没有细致的体会是很难写中乡愁的靶心。比如这个叫天祥的,先看《卖雪词》:
双龙关里百花香,银海逶迤抱点苍。 六月街头叫卖雪,行人错认是琼浆。
不读原诗的注释,很多大理人都不知道这描写的是一个渐渐远去的风俗:“大理苍山,雪六月不化,市上卖之,犹吴下之卖冰也。”比日本和尚晚一些来到大理的杨升庵,也对吃雪的场景记忆深刻:“五月滇南烟景别,清凉国里无烦热,双鹤桥边人卖雪,冰碗啜,调梅点蜜和琼屑”,但却没有上面这首有味道。
再看天祥的《楡城听角》:
十年游子在天涯,一夜秋风又忆家。 恨杀叶榆城上角,晓来吹入小梅花。
我看到一个喜欢大理,又思念家乡的,偶尔长吁短叹甚至痛哭流涕的性情和尚。
......
这些都是“老老外”,爱上大理的“新老外”也不计其数。
瑞士人雅克·费纳,在他的推动下,剑川沙溪古镇在2002年被列为“世界百大濒危文明遗址关注名单”,同时入选的还有万里长城,这也是沙溪一夜成名的转折点。
和搞研究的瑞士人不同,来自美国的林登夫妇来到大理市喜洲镇定居,租下当年喜洲商帮的老宅,搞了一个客栈叫喜林苑,名气很大,时间也是在21世纪初。
差不多的时间,我认识的一个“小老道”玄云,被美国小妞拐回美国,走之前告诉我,准备在美国教太极拳。这两年还看到一段视频,一个“洋金花”,学了拼音白文,竟然会说白族话!
......
一晃十多年过去,很久没有接触过大理的老外,直到2017年参加一本书的分享,“认识”英国人“万哲生”。他是《大理外传——一个英国人的大理速写本》的作者,披着老外皮的大理人。
当我们时不时聚焦本地人、外地人,争论谁才是大理人,谁才懂大理的时候,万哲生一句话就让我感到亲切,如同见了老乡。他在《写给大理的情书(代序)》中说,“我来到大理才意识到风水里的背山面海概念有实在的道理,也发现最好的房产属于亡人”。
熟悉大理、熟悉苍山的人都知道,几千年来,逝去的大理人总是被抬上苍山埋葬,永远面朝洱海、永远春暖花开——这是一个众人皆知又鲜有人提的“秘密”。
翻开万哲生的书,第一张图片是巨大的戴胜鸟站在古城前面——小时候见过很多,印象深刻,但如同大理的风水、坟头的朝向一样,这些特别勾起乡愁的细微之处,很少有人提及。
从大白花到甲马,从三月“该”到无为寺的武术课,还有正月初五的葛根会、大理石匠的手艺,甚至是息龙山、山花碑,都在他的速写本中。
要不是书中交代,他老婆是昆明人,一边看书一边激动的我,好几次都怀疑是不是有人代笔。然而,于细微处见精神,不把大理当做“老地方、老伴和老友”,是不可能全面、细致去了解大理,自然也写不出、画不出这些精彩——即使是土生土长的大理人,也很难做到。
很多年前,大理政府把金庸先生当做“荣誉市民”,似乎还给了一把“金钥匙”,英国人万哲生也可以有一把。
附录:《英国佬搞出的大理外传,看过的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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