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者》
来自: 血源2出了吗?(迎殺活魅,请诣死人。)
岸田刘生为了对抗巴黎画派全盛期在日本洋画坛所掀起的风潮,始终坚持写生主义,最后功败垂成,英年早逝。不过,刘生的价值现在已经获得肯定。 就连这样的刘生,也曾经从早期手工浮世绘寻求突破。简而言之,应是为了摄取“韵味”吧。现代风格的主题终究有其局限,放在现实生活这种真实世界反而妨碍到纯粹的美感。美必须从与现代生活隔绝的世界里寻求,各种艺术至上主义不断地抗拒现代,进而超脱现代,神游于幽玄的桃源。艺术至上主义本来就是靠着逃避现代生活为基础,在大正时期引进欧洲式生活中的,不管是野兽派还是立体主义,当时法国的新浪潮绘画到头来不过是现代生活的延长。那不是断层,而是持续。不过这种流行一时的画风很快就销声匿迹。刘生说不定早就看穿了这一点吧,艺术至上主义的精髓在于切断现实。矢泽如此解释刘生的生活方式。 刘生被早期手工浮世绘,也就是所谓的“质朴的韵味”吸引,从中发现了自己的精神支柱。就算再厉害的天才,如果光凭自创一意孤行,最后终究会走进死胡同。刘生之后又从近现代初期的风俗画中为自己寻求艺术支援。如果光靠风景画——例如他早期代表作《穿山道路写生》,或把水果摆在中央、将背景分成上下两半、涂上不同色调的静物画,都想必难以维持下去吧。他的少女画带有早期手工浮世绘那种毛骨悚然、颓废的美感,且具有恶魔般的超自然故事性。这不就是一种宗教(就连那种淫词邪教也具有可怕魅力的神秘性)吗? 矢泽早已预见抽象画会逐渐没落,继之而起的将是所谓的具象画。当然,这并非意味着抽象画的反命题会回归到以前的具象画。收到抽象画洗礼的新一代具象画,尚无法判定将会如何发展。当今新具象画派的混乱就是最好的证据。画家们彷徨踌躇,不止在日本,这似乎也是巴黎画坛和美国画坛等举世共通的现象。 矢泽认为,解决这种混乱的对策之一就是开创崭新的宗教画。这种画具有故事性,把对象的形态分解到“体无完肤”的地步,再重组人类的潜意识。抽象艺术早已落入窠臼,变得“图案化”、“奇形化”,和艺术至上主义的美早已扯不上关系。对于自己将来的方向,矢泽不想特别效仿刘生,但他认为十八世纪西欧宗教画那种妖异迷幻的氛围,和被刘生借用的十七世纪日本本土绘画的妖美的确有相似之处。